我能识别万物,但信息是错的 第213节

  田林也没有隐瞒,把昨日跟周进聊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句云海点了点头,等玉儿姐妹收拾妥当后,他问过田林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之后就走了。

  也在句云海走后不久,洞府门口就有声音传来:“田师弟在家吗?”

  田林拿了玉牌,将门口的禁制放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青年。

  那青年跟田林拱了拱手冬奥:“我是丙七十四号的张兆,目前在丙戊班进学。”

  田林忙跟青年拱手,接着邀请青年进屋:“舍下简陋,让张师兄见笑了。”

  张兆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翠儿,这才进了屋来。

  等玉儿泡好了茶,他才开口道:“我虽在丙戊班,但已听说过田师弟的名头了。田师弟,跟金长老很熟?”

  此言一出,田林皱了皱眉。

  所谓的金长老,正是丁癸班的教习长老。

  “金长老是我的授业师父,丁癸班便没有人跟金长老不熟的。”

  田林道:“就好像张师兄你,难道跟高长老不熟?”

  张兆哈哈笑了起来,道:“田师弟说笑了,我在丙戊班呆了两年有余,怎么可能不熟悉高长老?师弟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讽刺田师弟你走关系。

  说到底,修行一道拼的就是家世和人脉。所谓财侣法地,讲的都是家世人脉,反而是天赋无足轻重。”

  田林觉得这个张兆就是上来结仇的,但他发现,这个张兆言谈中并没有嘲讽自己的意思。

  显然,对方心里,真觉得能靠着作弊进入丙班,是件正常且让人自傲的事情。

  

  “师兄是从哪里听说我跟金长老很熟的?田某刚进问道宗不过月余,按理没这么大名声吧。”

  张兆道:“师弟将来是要进丙戊班的人,丙戊班自然会了解师弟你的来龙去脉。张某也是从本班其他学员口中,听说田师弟你大有来历,这才忍不住好奇前来拜访。

  至于是谁传出来的话,张某猜测,恐怕是王烟雨?”

  田林有些无语,张兆好像是摆明了再说,看好田林的背景所以才来找田林结交。

  但田林唯一的背景就是鱼长老,除此外再没有什么其他背景了。

  “王师姐应当不是传闲话的人,况且田某进丙班乃是真才实学,绝非金长老有意包庇。”

  田林端起茶杯,跟玉儿道:“张师兄喝醉了,玉儿替我送张师兄出府吧。”

  张兆道:“我喝的是茶,哪里会醉?师弟真会开玩笑。”

  田林冷着脸道:“先开玩笑的是张师兄吧?张师兄拿我开玩笑就算了,拿金长老的清誉开玩笑,日后宗门查起来,岂不是害了金长老?”

  他摆明了送客,张兆感觉受到了侮辱,但还是选择了离开洞府。

  张兆一走,翠儿忍不住道:“老爷还没进丙班呢,这就开始传谣了。我想,多半真是那个王烟雨她对进入丙班志在必得,未想老爷比她更厉害,夺了她的名额,因此她才挟私报复。”

  田林摆了摆手,他觉得传谣的更像是赵通。

  赵通传谣与其说在给自己泼脏水,不如说是报复金长老。

  毕竟,这厮有当面顶撞金长老的经历,是个十足的莽夫。

  “老爷,你说,宗门会不会就此事对你进行查问?”

  玉儿姐妹多少有些担心,她们自己都怀疑田林的实力。

  毕竟,田林才刚进学一个月余,不像是能靠天赋进丙班的人。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进丙班是薛长老准允的,宗门要查,势必也要经过薛长老的同意,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田林觉得,谣言对自己的影响不大,但对金长老恐怕有所影响。

  看样子,金长老想要进步,除非自己能在丙班有所表现,证实自己不是滥竽充数的人,才能洗清金长老的嫌疑。

  翌日下午,田林的天一生水诀终于达到了小成境界。

  让他意外的是,除了张兆是他的邻居外,周梦娇竟然是丙七十二号洞的主人。

  两人因为周进的关系相识,但周梦娇对田林不感兴趣,她在发现田林是她的邻居后,先让自家的抱剑给田林送了礼。

  那抱剑从田林处回来后,忍不住讥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倒是脸皮厚的很。”

  周梦娇问她的抱剑道:“怎么说,他说我什么话了吗?”

  那抱剑摇了摇头,道:“他心里肯定有什么话想说,只是碍于刚认识小姐,所以忍着没说而已。

  但看他想方设法把洞府搬到小姐旁边,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我太了解这些男子的心思了。”

  周梦娇不置可否,道:

  “别人心里怎么想咱们管不了,只要往后不跟他接触就行了。等这个月过去,我想他多半会掉回丁癸班。到那时候,他也没脸继续强留在丙班弟子的洞府了。”

  一夜无话,隔天一早,田林终于进了丙戊班的学馆。

224.第224章 实践出真知

  第224章 实践出真知

  丙戊班的学馆也有二十名学员,但丙班学馆的数量明显比丁班学馆的数量少不少。

  整个葫芦峰,丙班学馆只有十余个而已。

  所以,丙戊班虽然也有长学师兄,但授课的却是教习长老。

  田林进得丙戊班,十几个陌生的脸只是瞅了他一眼,便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而先田林一步进学馆的周进同田林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跟田林闲聊。

  整个丙戊班,明显比丁癸班更有学习氛围。

  但丙戊班和丁癸班的课程一样,所以到道钟响起时,照例是晨哭环节。

  哭丧的声音在班级里响起,有的人双眼中饱含热泪。

  田林意识到,在丁癸班让自己月考保底的丧葬学,这次恐怕会拖自己的后腿。

  因为比起同班的学员,自己的哭丧显得太不专业了。

  完全没有那种死了爹、丧了妈,孤身一人没有家的伤心。

  半个时辰的晨哭过去,学馆外终于走进高长老。

  让田林意外的是,这个高长老他是见过一面的,正是薛长老的儿媳妇。

  此时这妇人站在讲坛上,扫视了所有学员一眼。

  也不知道她到底记不记得田林,总之她的眼睛并不在田林身上停留。

  “天北郡有平阳城为邪祟入侵,城中成百万人丧命又添成百万邪祟,以至于平阳城成为人间地狱。

  邪祟入侵,说明秘境越发不稳定。人间有地狱重现,说明阴阳已不分明。

  诸位,你们还敢认为丧葬学无用吗?”

  高长老把棺材一样的长箱子,从储物袋里取出。

  当她打开箱子时,一具浑身破烂的青年尸体瞬间从棺材中坐起。

  浓重的尸气一瞬间从棺材中、青年身上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学馆。

  “行尸?”

  胆子大的学员尚且能稳坐在位置上,胆子小的学员,已就近要从学馆的后门逃走。

  但那几个要从后门逃走的女学员,很快发现学馆的门被关紧,内外早已布置了无法近处的禁制。

  “高长老,你带着薛师兄的尸体来做什么?”

  长学师兄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也在这时,讲坛上的青年行尸一个跃起,锋利的利爪抓向了后排中间处的一个少女。

  那少女脸色微变,手中的飞剑朝着青年行尸刺去。

  但行尸本就是死物,纵然被飞剑刺中,却也不会感受到疼痛。

  他身体只是微微一滞,跌落向了中间的座位,却又挣开周围的桌椅,连冲带撞的走向那少女。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那行尸化作残影扑向她时,长学师兄一把将少女扯开,道:

  “白师妹拿着这罗盘,诸师弟随我一齐对付薛师兄。”

  说话间,长学师兄手里多了把铜钱。

  他把那铜钱往青年尸体胸口一砸,铜钱破碎爆炸,青年尸体也倒飞了回去。

  也在这时,七八个飞剑都刺向了青年尸体。

  但这些飞剑虽然刺入了青年尸体,也不过是把青年尸体变作了刺猬,实际并不妨碍青年尸体的行动。

  反倒是他们的飞剑被尸气倒灌,转瞬间尸气把他们的飞剑污染成了锈铁。

  “尸气有毒,大家记得屏气凝息。”

  长学师兄脸色十分难看,那边青年尸体已朝着他扑了过去。

  就在长学师兄避无可避时,讲坛上的高长老忽然一拍讲坛上的箱子:“请君入棺!”

  这一声喊,已扑到长学师兄身前的青年尸体整个倒飞而起,被那口普普通通的木箱给自己盖住了。

  不等尸体在木箱中挣扎,高长老把箱子收回了储物袋中。

  也在这时,禁制被人从外面破开,一个老头儿走进学馆。他嗅了嗅鼻子后脸色微变,看着高长老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高长老站在讲坛上,道:“丙戊班弟子学习散漫,我有意用行尸让他们知道秘境的危险,让他们重视本宗的丧葬学。

  冉长老放心,他们都是我的弟子,有我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老头儿听言,同高长老拱了拱手离开了。

  学馆里的人对高长老的说法将信将疑,但他们又实在想不出高长老害他们的理由。

  大伙儿都与高长老无仇,况且高长老又不蠢,在学馆里明目张胆的杀人,就算他是薛长老的儿媳,也一定会被宗门的执法长老们治罪。

  众人左思右想,虽然心头不忿,却也只能接受高长老让他们‘长见识’的解释了。

  只是众人吸入了不少尸气,身体里尸气正在弥漫破坏着脏腑肌肉,这感觉极不好受。

  所有人都盘腿坐下,学着长学师兄的样子用真气抵御驱逐入体的尸气,修复坏死的肌肤。

  讲坛上,高长老道:“你们进入乙班,迟早会有被尸气入侵的一遭。今日有我护着你们,你们不过是生一场病就好了。

  他日单独面对行尸,你们又该如何?”

  说完这句话,她看向了田林,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在场人中,除了她自己外,所有人都被尸气所伤。

  但看此时的田林,虽然也学着周围的人在打坐,但明显没有尸气入侵的迹象。

  与之相反,田林此时不但脸色没有灰败,反而气色红润至极。

  就好像吃了青楼的龙丹虎药一样,表现极其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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