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识别万物,但信息是错的 第204节

  田林则跟玉儿一起把四十多面阵旗插在了各间石室中,又余出两面阵旗插在了洞口。

  等忙完一切,他把阵眼藏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随着大阵开启,洞内包括洞口的阵旗忽然间消失了。

  田林知道这是障眼法,在他的真眼之下,那四十多面阵旗根本就无所遁形。

  “五门选修课业,我觉得阵法学比较适合我。”

  玉儿听言道:“老爷准备做阵法师?但我听说,阵法师是旁门中的旁门,对修行没有多大的帮助。”

  确实,阵法师不如炼丹师和炼器师那样容易挣钱。

  而炼丹师不但可以挣钱,还可以自己炼制辅助丹药来帮助自身修行。

  但阵法师不然,阵法师除了给别人布阵挣些辛苦灵石外,似乎没有多大的用处。

  “先看看吧,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这十几天,我先一个个旁听过去。”

  

  

  问道宗并不介意弟子旁听,哪怕旁听的课业不是自己主修的课业

  翌日一早,田林在道钟敲响时就跟着许多外门弟子出了洞府。

  那些弟子大半都拿着玉简,行色匆匆的朝着各自的学馆跑。

  田林昨天下午就已经逛过葫芦峰,知道这葫芦峰光是学馆就有数十个。

  据他所知,问道宗七十二座山峰,除了少数十来座外,每座峰都有至少数十个学馆。

  这些学馆大部分的课业其实都是重叠的,只是传授的人各有不同而已。

  而且这些授业的人,除了教习长老外,还会有甲班的弟子,又或者内门弟子前来授业。

  总而言之,问道宗有几千个学馆。

  这些学馆不但是教习长老们授课的地方,也是那些甲班弟子和内门弟子辩经和阐述自己‘道法’的地方。

  而田林的第一堂课,便是在葫芦峰的丁巳学馆上的。

  “诸炼器之法,首要不在于辨识材料,不在于掌控火候,而在于辨识铭纹。诸君要想炼器,首要先从认识‘纹字’开始。”

  昨日一身紫袍,态度随意的句云海,此刻已换了一身蓝色的道袍,一脸严肃的站在讲坛上。

  讲坛下,十数个问道宗的弟子坐在单独的桌子后,全神贯注的看着上方的句云海。

  句云海只扫了田林一眼,继续讲课道:

  “纹字是炼器师独有的字,容易记却不容易写。炼器师要做的是,把纹字铭刻于材料之上,充分发挥材料性能,甚至于激发出材料使其成为能发挥出特殊作用的法器。”

  说话时,他忽然拿起桌上的一页纸。

  “比如这个‘利’字。”

  他并指在纸上用指甲刻字,那薄如蝉翼的纸,竟真让他在上面写出个铭纹来。

  待刻字成功后,句云海把纸片往身旁的竹片上一削。

  纸片一瞬间如同刀片一样,将竹片切割成了两半。

  “一张普通的纸,多了一个铭纹后,其锋利程度就大为不同。

  所以炼器师,和阵法师一样,首要都是从认字开始。”

  句云海一堂课,讲的是炼器师的‘道’。

  按照他的说法,天地其实都是一件法器。

  而顶级的炼器师,则可以通过观察这件‘法器’,来掌控这个‘法器’。

  掌控了这个法器,则等若于掌控了天地。

  但句云海的说法很快就遭到了一个老者的反驳,那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哼道:

  “天地明明就是一个大阵,这大阵主生杀。唯有阵法师可以窥破这大阵,利用这大阵,甚至毁掉这大阵,以此来灭天灭地。”

  无需多说,这老头肯定是个阵法师了。

  但田林看这老头的服饰,猜测这老头是个金丹境界的教习长老。

  可惜句云海修炼的不是阵法学,面对这突然闯入的教习长老,句云海不满的皱眉道:

  “尤长老,今日讲学的是我。你若要辩经,还是去找教我阵法学的孔长老才好。”

  尤长老听言生气的道:“我刚从老孔那里回来,他这人炼器炼魔怔了,听不进我的至理名言。既然如此,我只好找你来辩一辩了。”

  众人都听懂了,这尤长老找孔长老辩经辩输了,这才来找半吊子的句云海辩经。

  但这玩意儿,他就算辩赢了句云海又如何?

  “这老头儿道心乱了啊!这是想驳倒句云海,好坚定他自己的道心。”

  田林看着尤长老,心里有些不解。

  他个人觉得,这天地究竟是一方大阵还是一件法器,与渺小的众生有何关联?

  不论是阵法学还是炼器学,都是左道而已。

  不论这天地是大阵还是法器,自己修为练到了极致,都能以力破之。

214.第214章 最厉害的左道

  第214章 最厉害的左道

  呼呼半个月就这么过去,半个月下来,田林已经适应了问道宗的生活。

  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除了去学馆旁听以外,便是吃【天一生水丹】修炼天一生水诀。

  如今他真气不缺,问道宗下发的五行灵液他自己用不上,倒是大半储存着,小半留给玉儿姐妹。

  身为丁班的外门弟子,田林一个月除去缴纳听课的束学费外,还能有十颗中品灵石、五行灵液十瓶。

  宗门许他修炼筑就五行法身的上品神通五部,但因为丁班外门弟子地位不高,所以不会给他下发神通术的辅助丹药。

  而与句云海第一次谋面时,句云海曾告诉田林,所有的左道中炼丹术是必学的。

  因为哪怕是宗门的内门弟子,宗门也不可能无限量供应神通术的辅助丹药,更何况是外门弟子?

  所以想要极快修炼五行法身,就要学会自己炼制辅助丹药。

  亦因由此,田林给自己选修的五门课业里,炼丹术是首要的必修课。

  除炼丹术外,他另选了四门课。

  一是阵法学,修到极致时可以利用山川形式布阵。

  二是剑学,修到极致时可以以力破局。

  三是制符学,以兽皮为纸,用朱砂、妖血为墨,万法尽于纸上。

  四是丧葬学,这门学业包罗万象又最是神秘。田林之所以学这个,因为这门课业考试比较容易通过。

  五门课业,每门课业每天学习一个时辰,也要占据五个时辰。

  田林把五门课业上报给薛长老后,便由薛长老推荐他去了丁癸班。

  丁癸班所在的学馆,教授的就是这五门课业。

  翌日一早,田林的第一堂课就是丧葬学。

  偌大的后山处,学馆里一片哭声。

  田林跟着这帮人趴在座位上干嚎着,灵识却已经透过桌子,扫向了布袋里的《灵草初探》。

  如他这样敷衍的人不在少数,毕竟大伙儿学习丧葬学,就是因为这门学业考学极为容易。

  完全可以利用这堂课的时间,用来学习其它几门课业繁重的功课。

  田林如今嘴里干嚎着,但却在背诵《灵草初探》,他既然要学炼丹,首要却要从识别药草、灵草开始。

  但他自来没有这些基础,不像其它人一样家学渊源,灵草初探这种‘蒙学’,也只有田林才会去背诵的。

  “哭啊,哭丧也要哭的声情并茂。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晨哭不用心,还学什么丧葬呢?”

  讲坛上,长学手里拿着戒尺,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不要以为学习丧葬没有什么用处,我告诉你们,丧葬学的学问和用处可大了。

  在外可以靠这个挣钱吃饭,在家爹死娘死了,也不用求别人,自己就能把事情办了。”

  凭他怎么说,下面的人也都只是干嚎,眼泪也流不出一滴。

  甚至有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美事儿,竟然‘噗嗤’乐出声来。

  所幸长学并不是教习长老,待人并不严厉,所以也只是瞪了那人一眼,并没有动用手里的戒尺。

  他谆谆教导说:“你们以为丧葬学无用,殊不知与众仙门齐名的湘西宗就是丧葬学下的赶尸派。

  这门学问,是最古老的一门学问之一。师兄敢说,这门学问,是我问道宗最强的左道旁门了。”

  一个时辰在一帮人的哭丧中就这么过去,这位长学布置的课业,是要求所有人背诵悼文,待月考时便要考课。

  大伙儿之所以觉得丧葬学好学,就是因为丧葬学只需要背诵悼文一类的东西。

  凭借筑基境界的修为,众人的灵识不但强大,记忆力当然不是凡人能比的。

  区区一些悼文,自然不在话下。

  “好了,第二节炼丹学,仍由我代替教习长老教学。”

  课休一刻钟一过,等学馆里的学员到齐后,长学再次上了讲坛。

  他目视着讲坛下的众人,严肃的道:

  “炼丹学是最古老的一门学问之一,我敢说,这门学问,是我问道宗最强的左道旁门,你们切记一定要用心学它。”

  此言一出,学馆座位上的田林愣了愣。

  但他发现,学馆其余二十名外门弟子,明显对长学师兄的夸大其词,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们是丁班的外门弟子,是外门弟子中基础最差的。除了要背诵灵草之外,首要就是要识别灵草。

  如何识别灵草?一是看它的形状颜色,二是品它的味道,三是摸它的表皮”

  说完话,长学师兄道:

  “你们把桌子上的药草取出来,里面放置有最基础的五百门药草。我要你们做的是,一个月后不用灵识、不用眼睛,仅靠舌头去分辨出它们到底是什么灵草,有什么药性,又适合生长在何处,其年份是多少。”

  说完这句,长学指着田林道:“新来的,让我看看你的基础如何。”

  田林不慌不忙的起身,从桌上的包裹里摸出一个叶子来。

  他把叶子塞进了嘴里,甘甜的汁液在他的嚼动下,瞬间充斥在口舌之中。

  长学问田林道:“这是什么草,什么味道,能治什么病,能合什么丹?”

  田林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这是龙肝草,味辛、苦,性寒,归肝、肾精。有解毒功效,又能合百毒丹、结气散……”

  田林说了半刻钟,长学满意的点了点头:“希望你月考时能考入丙班。”

  田林在长学的示意中入座,眉头不自禁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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