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凤眸在萧若灵身上转了转，笑道：“快到先天圆满了吧？”
“殿下好眼力。”萧若灵笑道。
楚致渊在提升她剑法的同时，也用琼华九章录提升她修为与境界，朝着先天圆满迅速逼近。
九天玄女功的厉害之处，便在于琼华九章录，有琼华九章录辅助，修行便一日千里，狂飙突进。
“确实值得恭喜。”李红昭笑道：“我们好好喝一杯。”
萧若灵亲自替她斟满一杯。
此时，外面歌声停歇。
楚致渊瞥一眼悄然退下的两女。
李红昭笑道：“如此歌喉，在这里确实委屈了。”
楚致渊道：“殿下也喜欢？”
“这般歌喉，谁不喜欢？”李红昭哼道：“这不是在大蒙，否则，我已经收入府里养起来，省得外面风吹雨打，饱受风霜之苦。”
“殿下竟然是怜香惜玉之人。”
“谁像你似的！”
“殿下，我也是惜花之人。”
“嘿！”李红昭冷笑。
真是惜花之人，对自己不会如此刻薄，瞧瞧他哪有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
楚致渊道：“还要告诉殿下一个好消息，我又进了一境，现在是五重天。”
“五重天了！？”李红昭再也无法维持笑容，僵了僵：“真五重天了？”
“试试？”楚致渊伸出手掌。
李红昭玉掌一缩，冷哼道：“不必！”
上一次便是借试掌之时，趁机击伤了自己，至今一想仍觉得胸口隐隐作疼。
楚致渊笑道：“殿下现在几重天了？”
“明知故问！”李红昭哼道：“休要得意，再快也终究要卡在宗师圆满的，你成不了大宗师！”
“哈哈，你着急了。”
“你这般进境，根基不稳，想进大宗师，做梦！”
“进境快便是根基不稳？”楚致渊笑着摇头：“那可未必，何谓根基，是对自身境界的了解与洞彻，我怕是不输于你。”
到了宗师，隐隐便有内视之能。
能看到五脏六腑的颜色，看到经脉气息的流转。
可宗师的内视与超感的内视，清晰度天差地别，对自身境界的理解也天差地别。
“哼哼，就是觉得你要白高兴一场，不成大宗师，再奇才也不是真奇才。”李红昭道。
楚致渊点点头：“这话没错，不成大宗师终究是鱼，不是龙。”身为世子或者皇子，修行速度再快，进境再快，不成大宗师，地位就不会发生本质变化。
唯有成为大宗师，那才是真正的举足轻重，轻则在朝廷中占据大权，重则继承皇位，执掌天子剑。
萧若灵笑道：“殿下，你有把握成为大宗师吗？”
“把握十足！”李红昭傲然一笑。
外面轰然大喝声响起。
随即便是连绵的大笑声。
楚致渊已然听到，外面在说大蒙已然撤兵十里，避英王逐风铁骑之锋芒。
萧若灵看一眼外面，又看向李红昭笑道：“世间敢说这话的，恐怕没有吧？”
李红昭傲然道：“但凡练成凤唳九天诀者，必成大宗师，凤唳九天诀乃世间第一奇功。”
楚致渊呵呵笑了。
李红昭哼道：“不信？”
“凤唳九天诀还有这般说法？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奇功是殿下自封的吧？”
“孤陋寡闻！”李红昭不屑：“凤唳九天诀乃是直通大宗师的奇功，不是世间其他功法能相提并论的！”
楚致渊挑了挑眉：“还有能直接练到大宗师的奇功？那恐怕早就被抢破头了吧？”
“凤唳九天诀不录于文字，不录于实物，抢无可抢。”李红昭得意道：“更何况抢了也没用，要女童方能修习。”
三人正说着闲话，便见程天风在莫春雨的陪伴下，只身前来，没带凌霜铁骑。
楚致渊扬手招呼。
程天风看到他，沉了沉脸，想装作没看到。
随即又看到出现在楚致渊身边的李红昭，还有萧若灵。
他目光闪了闪，改变主意，来到楚致渊屋内。
莫春雨则没进来。
一番寒暄。
程天风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程兄，听到消息了？”楚致渊笑道。
程天风挤出一个笑容：“恭喜了，果然不愧是英王爷！”
他当时便有这个判断，只要英王与逐风铁骑出手，踏云铁骑便讨不了好处。
现在大贞的处境便有些尴尬。
英王带着逐风铁骑占上风，能打得过大蒙，那还需要跟大贞联盟吗，还需要借助大贞的力量了吗？
如果不需要，与大贞的联盟也只是为了稳住大贞，不让大贞捣乱罢了。
楚致渊道：“程兄，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我可能无法满足。”程天风直接封上楚致渊的嘴。
楚致渊笑道：“使团之事难道程兄不能说话？”
“何事？”
“尽快结束商谈吧，再拖下去，恐怕有变数。”
他说着瞥一眼李红昭。
程天风皱眉。
他明白了楚致渊的意思。
现在两边的僵持之处便是楚致渊。
一方要嫁公主给楚致渊，一方坚决不答应，然后退一步，让楚致渊进神京一年，另一方仍旧不答应。
“轰隆！”
惊雷炸响。
晴空霹雳。
闲云楼与楼外大街上的人们纷纷抬头看天。
天气晴朗，碧空无云。
明媚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慵懒。
“轰隆隆！”
天空再次响起炸响。
楚致渊的目光投向二皇子荆王府所在！
第202章 选择
203.
他莫名的想到了当初听到的晴天霹雳，冬日惊雷。
宋飞琼突破大宗师时的异景。
“这是……？”
程天风与李红昭皆惊愕。
萧若灵也惊奇的看向楚致渊，轻声道：“不会是又出大宗师了吧？”
“是又出了一位大宗师。”
楚致渊点头。
他感受到了空气的些许变化。
很轻微的变化，却让他有一种熟悉感。
正是宋飞琼成就大宗师时，天地的细微变化。
“竟然又出一位大宗师！”李红昭迟疑不定的看向楚致渊：“真出一位大宗师了？”
楚致渊心情沉重，却露出笑容：“可谓是双喜临门，今天是我大景的好日子！”
“……”
李红昭再也维持不住脸色，顿时罩了一层寒霜。
程天风也神情复杂，张了张嘴，苦笑道：“还真是双喜临门，恭喜楚兄了。”
楚致渊笑道：“同喜同喜，就是九殿下喜不起来，要不然，殿下再来一杯？”
他端起酒杯。
李红昭狠狠剜他一眼，“腾”的起身便走。
临走之际，冲萧若灵抱一下拳：“萧妹妹，有暇找我玩便是，他是他，你是你。”
萧若灵笑着答应。
那个时候，李红昭应该已经离开玉京，或者自己离开玉京。
李红昭离开后，程天风的兴致也顿消，勉强笑道：“不知是哪一宗出了大宗师，莫不是皇族吧？”
楚致渊笑道：“不管是谁，对我们大景与大贞来说，都是好事，至少对大蒙更有把握了。”
“正是。”程天风点头。
楚致渊道：“程兄，尽快谈妥吧。”
“……好！”程天风缓缓点头，咬牙道：“楚兄真不想去我神京玩玩？”
“即便去神京，也不会以这种形势。”楚致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