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95节

  小童对面,他的父亲期期艾艾,对妻子说:“媳妇儿,方才是我不对,往后咱们还是不吵了吧?”

  女主人道:“你若不与我吵,我还能喜欢吵架不成?”

  小童张开双手,欢畅跑开,只在院中一边追逐萤火虫,一边放声笑:“咯咯!抓星星咯!小郎抓星星咯!”

  左右邻居家的小孩们顿时急了,有人伸着脖子喊:“小郎,给我留一些,我也想来捉萤火虫!”

  有人甚至一溜翻墙:“小郎,等等我,我来啦……”

第151章 初次遇魔

  宋辞晚在半刻钟后离开了那户人家的小院,带着孩童们的欢笑声,与漫天的星光一起,继续她的旅程。

  夜色下的平澜城,给人一种既安静又喧闹的奇异矛盾感。

  安静是因为夜太深了,燃放烟花庆贺跨年的人们也都疲累归家,喧闹却是因为类似于方才那户人家的争吵,在城中各处竟是时常上演。

  在宋辞晚的视野中,能够看到满城无形之气似若沸腾一般,前赴后继升空而去。

  宋辞晚还是维持原来的做法,一路行走,随手捕捉。

  若是碰到某些人家吵得太凶,在方便的情况下,她也会放出黑虫,随手相救。

  宋辞晚心知肚明,这满城的无形之气忽然疾速增多,百姓人家争吵不休,人人恶念放大,必然不是寻常状况。

  年节时分,幻冥城开,冥气对人间的影响在明显加剧了!

  宋辞晚其实也有过片刻犹豫,她考虑过要再次拿出祖龙铸钱进行占卜。但这个念头在心中转过之后,却又很快被她放弃了。

  以她目前的粗浅占卜术,着实是占卜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祖龙铸钱纵然能给她指引方向,但又焉知这种指引不会受到冥冥中某些力量的影响?

  宋辞晚越是修行,对于命运与人生就越是有了更深的思考。

  想一想前世常听的那句话语:命,越算越薄!

  怎么才算是命运牵引?

  又怎么才算是自由自在?

  思来想去,或如坐忘心经所言:不著一物,入于虚无。

  换句话说,顺其自然罢。

  水利万物而不争,故莫能与之争。

  那么究竟是“争”,还是“不争”呢?

  宋辞晚随性行走,又看了一回人间百态。

  世人贪嗔痴,或为柴米油盐,或为爱恨情仇。

  衣食不足时,柴米油盐、铜钱大子便占据了矛盾的主旋律;而若是吃穿不愁,甚至家财丰厚,那又有新的烦恼。

  比如说,有一户人家,祖辈经商,颇有余财。跨年时一家人齐聚一堂,妻妻妾妾、嫡嫡庶庶,正支旁支……从表面上看,无不和乐融融。

  结果其中一个庶子却是暗藏了祸心,他用了秘法在众人饮食中做了手脚,等到宴席将要散场时,除庶子外的所有人全都来了个中毒身亡!

  当时场面是极为惨烈的,庶子看着满地尸身,张狂大笑起来:“死了……全都死了!死得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家财、权利、土地,还有我的小钏儿,全都是我的啦,哈哈哈……”

  笑着笑着,也不知是因为先前的秘法,还是因为这一夜的人间本就太过疯魔,瞬息间,这庶子忽然头生犄角,口长獠牙,四肢生出了疙疙瘩瘩的麟角与厚毛,一双手变作了密密麻麻的触须。

  当是时,深宅中狂风大作,魔气冲天!

  这庶子在这一瞬间化身为魔,一跃而起,就推倒了一座房屋。

  轰隆隆!

  砖墙崩塌,宅中活下来的仆役们顿时惊慌失措,纷纷尖叫奔逃。

  宋辞晚刚好路过,灵觉一扫,见这些仆役中还有不少尚未梳发的男童女童,而巡街的诛魔校尉离此尚远,并无一个赶来,她便足尖轻踏,身化残影般穿墙而入

  是的,因为身在彼世,宋辞晚行走在现世时其实是可以随意穿墙的。

  甚至不仅仅是穿墙,只要她愿意,她还可以“穿人”。

  当然,这个做法容易引起不适,宋辞晚一般不这么干。

  她施展返璞归真级别的草上飞,瞬息间来到了化魔的那名庶子身前,手一伸,五毒罐打开,密密麻麻的黑虫冲击而出,须臾便将这化魔的庶子包围。

  庶子化魔,力大无穷。

  他一张口突出一蓬蓬魔气,更是在瞬间便熏死不少黑虫。

  黑虫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地上草木成片焦枯。

  宋辞晚一手按在腰间的黑甲刀上,做好随时出刀以支援黑虫的准备。

  却见那化魔的庶子在与黑虫斗过数个回合之后,忽然间身体一瘪,就好像是一个充了气的人偶被猛地扎了个大孔般,忽忽然他就大叫一声,缩成了一团。

  他头上的魔角消失了,他身上鳞甲、厚毛也都随之消失不见。

  他干瘪瘪得缩在地上,看着身边环绕飞舞的恐怖黑虫,忽然抱住自己的头,痛哭流涕:“不、不要过来,父亲、嫡母、大哥……放过我吧,文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原来不知怎么,他竟将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虫当成了亲族亡灵。

  宋辞晚站在一旁,当时着实有些惊讶,她是真没想到还能有个这样的转折。

  天地秤自动浮现,采集到一团气:【魔欲,凡人化魔,亦为人中之魔,惊、恐、惧,三斤六两,可抵卖。】

  这还是宋辞晚第一次采集到“魔欲”这种东西。

  而地上抱头痛哭的庶子口中又吐言:“你们别怪我,你们不能怪我!谁叫你们非要分家,凭什么大哥能得九成,而我们余下几个兄弟加起来都只能得一成!”

  “都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凭什么?”

  “啊!好痛!放过我,放过我!父亲,嫡母……啊!”

  黑虫冲击了上来,痛哭中的庶子丧失了魔化后的特异能力,被黑虫啃咬得满地打滚。

  他一边打滚一边哭喊,时而口吐悔恨之言,时而又是满嘴怒骂。

  骂着骂着,他头上的魔角又有再度生出的趋势。

  但黑虫啃噬的速度太快了,他的那对魔角终究未能成功长出。最后,他缩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声息。

  宋辞晚召回了恋恋不舍的黑虫们,不许它们继续吞噬眼前血肉。

  不是宋辞晚舍不得,而是五毒罐能量趋于饱和,黑虫如果继续壮大,宋辞晚担心五毒罐会失控!

  她再次将五毒罐镇压在沧海洞天,随后一挥手,天地秤飞出,那秤盘滴溜溜一转,便收走了地上的魔尸。

  【变异魔化之残损血肉,二星级,可抵卖。】

  宋辞晚收走魔尸,在原地又略微站了会儿,只见到四周乱窜的大宅仆役们忽然停下脚步,有人惊呼:“三爷死了!不,三爷不见了?”

  然后,又有人哭着欢呼:“真不见了?呜呜呜……我们不用死了,太好了!”

  远处,似乎是有巡城司的兵丁们发现了这边动静,正在列队赶来。

  宋辞晚便身形一闪,飞速离开了这座宅院。

第152章 卖出魔欲

  宋辞晚与巡城司的兵丁们错身而过,她在彼世界,无人见她存在,也无人知她来过。

  便如诗仙所言: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种随心所欲的潇洒与快乐,谁懂?

  城中,各种无形之气仍在飘荡。宋辞晚就像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墙角工人,东挖一墙角、西挖一墙角,主打一个多多采集,填满天地秤。

  当然,实际上天地秤是填不满的,她现在一堆的抵卖物,而今日却已只剩四次抵卖机会,且要计划使用,不急不躁呢。

  她于是就又不急不躁地使用了两次抵卖机会。

  先卖“魔欲“:【你卖出了魔欲,凡人化魔,亦为人中之魔,惊、恐、惧,三斤六两,获得了基础熔炉炼器大法,一星篇。】

  居然是炼器之法?

  这还是宋辞晚首次通过天地秤获得这种技艺类的法门,她尚且未曾来得及惊讶,一瞬间,便有无量的信息自虚空中冲刷而下!

  无数难以用言语尽述的图文自虚空中旋转着、飘飞着,印入了宋辞晚的脑海之中。

  宋辞晚立刻用心记忆,在她的身上,“道”字诀与“强”字诀微光浮现,悟性加持,道理加持!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晃眼,又仿佛其实过了许久

  是当真过了许久,等宋辞晚从这庞大的信息流中回过神时,再一抬眼观望四周,只见天上星月俱隐,平澜城上空,那些飘飞动荡的无形之气也趋于平稳了。

  天空中的光,少了太多。

  整个世界都仿佛是陷入了一种至为深沉的黑甜当中,天时推进,像是达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面对这种黑暗,宋辞晚忽然在平静中生出了一丝心悸。

  上一次出现这种心悸,还是在她将要踏入鸿盛武馆的时候。

  难道说,鸿盛武馆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夜风中,宋辞晚衣摆微动,但很快,她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想。

  应该不是来自鸿盛武馆,鸿盛武馆那边的问题早已告一段落了,武馆中余下的武师们也都不是傻子,老馆主都说了要解散武馆,他们还能不跑?

  宋辞晚于是又想到了,那一次她修出神明,神明睁眼时所见到的景象

  望江山上,有四片光幕!

  除了鸿盛武馆,还有三处是哪里来着?

  一处是在明月坊瑶芳院,一处是在府狱,还有一处……宋辞晚微微皱眉。

  她不是不记得当时光幕上显露的场景,到她如今的修行境界,过目不忘已经只是基本素养。

  只要是她用心看过的东西,照理说,她都不太可能遗忘。

  她弄不清楚那个地方是哪里,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地方她不认识。

  瑶芳院她去过,甚至还在里头听过曲、赏过舞;府狱她虽不曾去过,但府狱有标志性建筑,也不难判断,唯有第三处地点……

  当时光幕上只显露出一道巨大的身影,还有无数的魔手,另外,更有灰雾蒙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断垣残壁。

  宋辞晚一时间有些无从判断那是在何处。

  她便在原地琢磨了片刻,首先第一个问题:这些地方,她有必要逐一跑过去查看一遍吗?

  答案是否的。

  理由很简单,光凭这四片光幕能够被望江山上所有修士随时观望,宋辞晚就不太想往这些地方跑。

  非要跑的话……那就再开一次盲盒,先愉悦一下自己再说吧。

  宋辞晚于是按照原计划,再次操作天地秤:【你卖出了变异魔化之残损血肉,二星级,获得了特殊材料,天魔骨残片五钱。】

  天魔骨残片:世间魔化之人,皆可提取一片天魔骨。此物拥有极强污染,能使人心动荡,亦能使魔头增强。

  注意:此物不能认主,可能无差别污染,慎用。

  一个有趣的东西,但目前来说,好像对宋辞晚没什么太大用处。

  这算是开盲盒失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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