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56节

  由重到轻,这并非是真气的质量在下降,相反,能举重若轻,那才是练气阶段相比于化气期最明显的不同。

  也正是因为这种轻渺,炼气期修士才可以开始修习飞行之术!

  宋辞晚从修炼状态中退出,一边徐徐调息收功,一边睁开双眼。

  心中喜悦自然不必多言,再掐指一算,这次突破刚刚好花去三日时间。

  宋辞晚立刻起身,先从随身的沧澜洞天中取出一面铜镜咦,不对!

  她的洞天,变大了。

  宋辞晚的意识探入洞天中一看,只见那洞天竟是生出了极大的变化。

  原先这洞天只有三个立方左右的空间,虽则其本质是洞天,并非普通储物法器,但受到宋辞晚修为限制,它的种种妙用却是无法发挥。

  至多,在面对大危机时,宋辞晚能够勉力调动那洞天中的一滴重水。

  可如今,随着宋辞晚的突破,洞天内的云雾又散去不少,再一丈量,这洞天内的空间显然是直接从三个立方,变化成了三十个立方!

  这还不止,更重要的是,宋辞晚能够感觉到,自己与洞天中的那一滴一元重水,联系更深厚了。

  如果说原先的她需要付出十二分的力才能够勉强调动这滴重水,即便调动了,可能还要受到反噬。那么现在的她,或许只出八分力,就能轻松调动这滴重水!

  宋辞晚收回铜镜,给自己又从里到外换了身衣裳,然后手拿一筐从前煮好的豆粕,轻松愉快地大步从练功室中走出。

  洞府外间,大白鹅正扑扇着翅膀,满洞府地追逐着飘飞在半空中的一片白色羽毛。

  那显然……是它自己掉落的羽毛?

  它一边追一边“嘎嘎”大叫,那白羽却始终是在它前方飘飞,不论它如何扇翅跳跃,竟都无法将其捕捉。

  可大白鹅也是个犟脾气,越是捉不到的东西它越是非要捉到,费力不成它便气得昂起脖子,用各种“扎扎”、“嘎嘎”、“亢亢”的声音,发出鹅骂。

  宋辞晚本来心情就很好,再看到这一幕,哪里还能再忍得住?

  她“哈哈”笑出了声。

  笑声惊动了大白鹅,好家伙,只见这鹅的脖子一扭,看了宋辞晚一眼,再一眼,最后它忽地再度跃起,一个倒栽便将自己的头撞向了洞府的地板。

  砰!

  好好的鹅头,硬生生撞在青石的地面上不说,它还用一双翅膀直将自己的头脸捂住,一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

  这神态之生动,惹得宋辞晚又笑了一通。

  她走到大白鹅的身边,看向落在它身边的那片羽毛,又好气又好笑,轻叹一声说:“大白,你抬起头来瞧瞧,你方才追逐的东西,你不追它,它便自己落下来啦。”

  这两天家里小朋友手足口病,又忙又乱又急,耽误更新了,向大家道个歉。

  孩子现在终于不烧了,明天一定能恢复更新并补更哈。

  看到有宝贝提议,说希望作者来个单章,总结下主角的收获,这个提议很好,等这几天忙完,我会抽时间做个免费单章出来。正文中不太出现这个,主要是不想以此水字数,如果大家想看,以后我也会定期在作话中更新数据,谢谢大家。

第87章 昔日因,今日果,与天骄隔空论道!

  黄字第一百六十三号洞府中,宋辞晚拈起地上那根鹅毛,将它轻轻放到了大白鹅的面前。

  她笑说:“镜花水月,缘起性空,琢磨不透时便不妨停下来,静静等一等,说不定花会开呢?”

  大白鹅双翅摊开,脑袋一歪,张嘴发出“嘎嘎”的叫声。

  仿佛是在反问:晚晚你说什么?鹅鹅听不懂呀!

  宋辞晚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它的鹅头与鹅颈。

  与此同时,距离平澜城约有六十多里路程的那道无名山巅上,接连论道三日的涂山克己与段星魂以言语做刀剑,以讲法为手段,你来我往交战数百回合,终于在这一刻,双方论点的碰撞达到了顶峰。

  涂山克己说:“昔年人族败类萧泓以私情为手段,骗得东海龙女敖云身心俱毁。如此卑鄙小人且不论他,吾只有一问,人族昆仑三仙在此事之中,究竟扮演何等角色?”

  段星魂盘坐原地,纹丝不动道:“你只说萧泓手段卑鄙下作,又可知他如此行事,实则也有前因?”

  涂山克己道:“倒要请教,是何前因?”

  段星魂道:“昔年龙女敖云年幼,因不堪忍受化形之苦而从龙宫溜出。她以真龙之身,从东海畅游至了拂云湾,却不知,浅水又如何容得下真龙?”

  “敖云游身而至的那一刻,拂云湾港口掀起了滔天巨浪。那海湾上,无数船只因此损毁,数不清的生灵丢失了性命,那其中,便有萧泓的父亲、兄长、族叔、堂兄等至亲十几人!”

  “敖云只是无意一顾,她在这浅海湾上摆了摆尾而已,却惹得凡人生死倾覆,多少家庭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而她,却在闯祸之后终于打通妖灵天窍,化形成功!”

  “化形后的敖云精疲力尽,被海水冲刷着晕倒在了拂云湾的海滩上。”

  “萧泓那时刚从县城书院休沐回家,发现拂云湾发生了巨大的海难。他与同村的幸存者们徒步奔上海滩,退潮后的拂云湾遍地狼藉。”

  “有船只的残骸,有死人的尸身,还有晕倒在海滩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凡人小姑娘的敖云。”

  “萧泓见她苍白可怜的样子,将她救下,并带回了家。”

  “敖云失去了闯祸的记忆,于是安心跟着萧泓回家休养了一段时日。”

  “期间,萧泓因经历丧亲之痛,而陷入了十分的颓废痛苦中。敖云却反而在一段时日的相处中,对萧泓生出了朦胧的情意。”

  “后来敖云为了巩固修为回到龙宫,如此两人分别,再相见便是数年之后……”

  说到这里,段星魂顿了顿,才又道:“数年后的故事,道兄想必也是有所听闻,段某便不赘述了。”

  “既是如此,道兄还认为敖云无辜吗?”

  涂山克己静默良久,段星魂的话语,使他产生了一种深陷因果,无处可逃的震撼与恐怖之感。

  他虽是狐妖,其实从内心深处却是深深地钦慕着人族的文化,他喜欢讲道理,更喜欢将道理穷根究底,掰开揉碎了去探究。

  许久之后,涂山克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说:“吾曾听闻人族圣贤有言,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龙女掀起海浪,原是无心之失,可萧泓手段卑鄙,却是处心积虑!”

  “还有昆仑三仙,段兄,吾只问,昆仑三仙在此事之中,究竟扮演何等角色?”

  段星魂道:“前辈行事,我等晚辈又如何知晓?更何况……此事已过去千年。”

  一千年的时间,什么不能掩盖?

  涂山克己便哈哈笑了声。

  他一直都是十分温文克制的模样,只这一笑,却居然显露出三分疏狂。

  笑罢了,涂山克己抬起手掌,在身边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幻术。

  这真的是一个极小的幻术,它所展露出来的光影也仅仅只有一颗鹅蛋大小而已。

  然而这个小小的光团中,又展现出了一个奇妙的,充满绿意的世界。

  这个世界,先是一片充满生机的原野……

  倘或此时此刻,宋辞晚在此处,又或者是当日亲眼见到宋辞晚与狐妖论道场景的镖队之人在这里,那么他们便一定能看出来,狐妖此刻的幻术场景,其实恰好复制了宋辞晚那时的日月换形术。

  这两门法术本质并不相同,可外在的表现却极为相似。

  幻术的最后,也是小小一只蚂蚱,繁衍一个族群。

  族群啃噬完了它们赖以生存的绿原,终究,它们切断了自己的后路,又不得不在自相残杀中,将所有的辉煌与繁盛,都与这片土地一并埋葬。

  幻术到此为止,狐妖手中的光影被他点灭。

  而这一次,被震撼到久久无言的,却变成了段星魂。

  他说不出话来,于是涂山克己道:“段兄,须知这世界,从来不是一族一群之世界!”

  段星魂抬起双目,控制住内心的震动,只道:“是何人点拨了你?”

  他不信,这样的见地,能是眼前狐妖自身领悟!

  涂山克己长身而起,落拓一笑道:“民间高人,吾亦不知姓名,吾亦曾是其手下败将。然而吾此前却偏偏嘴硬不肯认输,失了风度……”

  “段兄啊,你非是败于我手,然而你也不曾得胜!”

  “天骄榜三十六名又如何?”

  “天下之大,竟有无名高人,使你天骄哑口无言!”

  “哈哈哈!”

  他放声笑了,一身的温文气韵在此时尽数褪去。

  虽是狐首人身,然而这妖物身上,却偏偏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灵动潇洒。

  “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段兄啊段兄,你们人间真是有趣,吾欣羡之极,实向往之,哈哈哈……”

  他一跨步,于瞬息之间便走出了千丈之远。

  只片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段星魂的目光所及之处。

  徒留下仍然盘坐在山巅的段星魂,不言不语,许久之后,他忽然一张口。

  竟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段星魂抬起手,轻轻擦过唇角鲜血,一声长叹。

  书中人物的一些话,并不代表作者观点。都是故事中的“人”根据各自立场说出来的,这里说明一下哦。

第88章 天下之道,吾已尽透,悲叹散人!

  宋辞晚在望江山的黄字洞府中又潜心修炼了两日。

  期间,她将原先得自狐妖的那一段“狐惑”也给卖出了。

  【你卖出了狐惑,结丹期大妖之求索,嗔、痴、悟,一斤七两,获得了《倒转七星阵道书》一册。】

  是一册书!

  这是实实在在的一册书,而并非是如从前那般,或者一篇经文虚空而降,或者一段法术映照投射。

  它非常与众不同。

  宋辞晚将其从天地秤中取出,发现这书册约有半指厚,摸上去不像是由寻常纸张制成,而是有一种如同丝绡般的绵滑之感。

  翻开,扉页有一句话:天下之道,吾已尽透,今取天上星,演吾道之意!

  第二页,又有一句话:人间道途尽矣,与吾结缘者,尽读此书,必得天下阵道巅峰传承,亦受无穷道尽之苦!

  下面有落款:悲叹散人。

  看到这里,宋辞晚翻书的手立即顿住。

  她的目光又往上移,再次看向了上方那一句:尽读此书,必得天下阵道巅峰传承,亦受无穷道尽之苦!

  不知为何,她的眼前却有片刻恍惚。

  依稀似是见到,一片无穷的虚空,一个荒芜的世界。

  群星坠倒,日月无光。

  大地片片翻裂,沧海尽数干涸。

  十万年的古树断裂枯萎,天柱般的高山风化为尘埃。

  神明般的巨大身影伏在地上,最终血肉脱落,白骨成灰。

  一切生灵都消失不见,唯余一声叹息,宛如道韵般,在虚空中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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