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52节

  这一夜,真是又丰富又奇妙。

  洞照术面板上,旁门道术:传法(第一层,熟练515/1000)。

  向大城级诡异传道后,她的传法之术直接从入门跳到了熟练!

  至于所收获到的那些诡异幽精,则又只能等到明晚子时过后再卖了。

  翌日,宋辞晚与金花婶子等人告别。

  四通镖局在怀陵只会停留一夜,第二日便又要踏上前往平澜的旅途。

  人与人的交集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短暂浅薄,风一吹,便互相成了过客。

  金花婶子有不舍,但没有再挽留。她将包袱里剩余的十多个素馅炊饼都塞给了宋辞晚,这一次宋辞晚没有推拒,而是痛痛快快地算全盘接受了。

  她抱着鹅,从褡裢里取了两个荷包出来。

  她将荷包塞进金花婶子手里说:“荷包里装着辟邪符,是我原先在咱们宿阳城隍庙求来的,婶子,你与阿蝉妹妹一人戴一个。”

  金花婶子张着嘴,正要推让,宋辞晚将荷包一放,就抱起自己的鹅,转身大步离开了。

  她向四通镖局的车队走去,在人群中见到了昨夜讲古的洛三爷。

  宋辞晚没有在意,她只是漫不经心地随便扫过,随即迎上了亲自来接她的韦镖师。

  倒是天地秤又浮现,再次采集到了来自金花婶子一家的情绪气团。

  【人欲,喜、忧、憾,一斤二两,可抵卖。】

  【人欲,喜、忧、爱,八两九钱,可抵卖。】

  【人欲,爱、忧、憾,六两三钱,可抵卖。】

  ……

  人间有离别,亦有真情在。

  这是补昨天的,抱歉高估自己啦,写到半夜头昏脑涨,空调还坏了,我是服了广东的天气了刚刚师傅来修,据说最近空调单子能排到一周外,空调续命的感觉,师傅们是真的懂!

第80章 旅途精彩又奇诡

  苍灵郡,蜿蜒的衡水南岸,一条官道自西南而至东北,遥遥向远方延伸而去。

  那官道的转折处,却有一支绵延足有数百米的车队,从西南的城池边浩浩荡荡驶将出来。

  打头的镖旗上,“四通”二字笔墨酣畅,下方用金线绣成的云纹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宋辞晚坐在四通镖局后方装载货物的一辆马车上,抱着白鹅欣赏沿途风景,只见这山长水阔,天地博大,心中便自然生出一种旷远豁达之感。

  赶车的是四通镖局一位女武者,韦镖师特意将宋辞晚安排到这辆车上来坐,也是因为这女武者实际上算是韦镖师的一位师侄。

  女武者名叫蓝秋燕,修为在煅骨期,只等再多跟着镖队跑上一两趟,她就能正式成为一名铜牌镖师。到那时,赶车这样的活计,她自然便不必再做了。

  她的脾气爽利,性格虽不热情,但为人好恶分明,这种人其实是挺好相处的。

  韦镖师将她与宋辞晚介绍相识,两人同车至今也有半月,已经相处得颇为熟稔

  是的,从离开怀陵城的那一日开始算,宋辞晚跟着四通镖局已经又走了半月有余。

  这半个月的时间,镖队接连经过了七座城池。

  有些城池之间相隔较近,像是宿阳和怀陵,两城之间便只隔了百里距离,一日可至。

  也有些城池之间相隔较远,往往需要在野外行走上两三日甚至是四五日,这种情况下,野外扎营就极有讲究。

  夜间尤其有些禁忌,必须遵守。

  比如说入夜的篝火必须点足九堆,要有人在篝火边守夜,保证其彻夜不可熄灭。

  有的时候夜间会有些无意识的灰游级诡异受到活人气息吸引,懵懵懂懂靠近车队。

  这个时候不要与其对视,只需抱守心神,控制情绪波动,再不断往火堆里丢一种名叫香回草的植物,慢慢地这种低级诡异便会自行游走离去。

  这也是普通凡人应对低级诡异,最有效,最平和的一种手段。

  蓝秋燕会常常与宋辞晚做解说:“乡间有些百姓,到了夜晚无可避免要走夜路时,往往也会点燃掺有香回草的火把。”

  “当然,一般他们是不走夜路的。你看咱们路过的那些庄子,基本上都会修建围墙,又有宗祠守护。”

  “要不然就是土地庙,也有拜山神的,还要常常去附近城池的城隍庙请灵符回去供奉。”

  “倘或是极为偏僻的那种穷乡僻壤,那种地界咱们走镖的却是根本不去。阿晚,我劝你也不要去。”

  宋辞晚听得连连点头,这半个月她跟着镖队,只觉开了许多眼界,学到许多东西,经历也堪称丰富。

  又比如说有一次,镖队在黄昏时分扎营。

  闹哄哄的数百人又是洗刷又是烧饭,正热闹间,远处那山脚边的路上走来一对看起来极为可怜的夫妻。

  那丈夫眼盲,妻子断腿。

  眼盲的丈夫背着断腿的妻子,妻子给丈夫指路,两个人宛如一体,端着饭钵走近镖队。

  镖师们未得指令只是警惕以对,与镖队同行的一家姓张的大户家中却有一小郎君,当时便恻隐心起,连忙对身边仆人说:“这一对夫妻虽然身处苦难,却显然有情有义,快,端一盆粥,一盆鸡蛋去赠这二位。”

  这话说得极快,等四通镖局的镖师们想要说话反对时却已经晚了。

  眼盲断腿的夫妻已经跨入了镖队的守护圈,忽然,妻子张开口,口里喷射出无数如同细蛇般的长条肉索,第一个就对着那想要赠粥的小郎君卷去。

  好在这张家是四通镖局的大客户,小郎君身边随时都有一位银牌镖师守护。

  那镖师当时便鼓荡气血,拔出腰间一对流星棍,噼里啪啦打开了那些飞来的肉索。

  然后,镖队便与这对不速之客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宋辞晚站在圈外,既见识到了民间武者战斗的多种多样,更见识到了妖怪的奇异诡谲。

  是的,这一对奇怪的夫妻是妖,而并非是诡异。

  妖的种类也很多,不单单是有动物成妖,也有器物成妖,植物成妖,甚至有的时候,一些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能成妖。

  就比如宋辞晚曾经在炼妖台清洗过的,更夫的漏壶,又或是听说过的,书生的画卷,妆娘的铜镜等等。

  这种类型,基本上都算是器物成妖。

  妖有妖气,诡有诡气,这往往便是区分他们最根本的方法。

  后来,镖师们打杀了那一对断腿眼盲的夫妻妖,这一对妖物死后落在地上,却是化成了两副纠缠捆缚在一起的骸骨!

  四通镖局宿阳分局的寇总镖头走过来,叹一声说:“竟是骸骨成妖,想来这两副骸骨的原主人生前必定也是极为恩爱的,死则死矣,这两副骸骨咱们还是好生埋葬了吧。”

  镖师们听了吩咐在不远处寻了块偏僻的空地,将这对妖物的尸骸深深埋葬进去。

  寇总镖头又亲自走到那尸坑旁,往里面洒了一坛烈阳酒,洒得那一对骸骨上方滋滋冒烟,焦臭的尸妖气息尽数被驱逐。

  这才叫人盖上泥土,真正合葬了这对妖夫妻。

  如此,在各种变幻莫测的奇诡遭遇下,镖队走过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风雪又停,阳光露出云层,他们从穗元城离开。

  穗元城边衡水环绕,再沿此河往前百里,便是苍灵郡的郡城,平澜城!

  到这一步,镖队众镖师的脸上基本上都露出了放松的笑意。

  蓝秋燕在赶车时也笑着对宋辞晚说:“阿晚,今日黄昏前,咱们镖队应该便能到达平澜。从穗元城到平澜这一路,基本上都是安全的,咱们全然不必再担忧什么了。”

  宋辞晚也带笑点头,正要与她答话的时候,前方车队却是忽然停了。

  为什么停?

  却见前方宽阔的官道上,不知何时竟背对着镖队,负手站立了一个“人”。

  这不是寻常的“人”,而是一名狐首人身的妖!

  此妖身长七尺,穿着一件古朴的大袖道袍,腰间束着杏黄丝绦,颇有些长身玉立,仙风道骨之感。

  倘若不看他那颗狐首,谁又能怀疑他不是人,而竟是妖呢?

  狐妖负手背对众人,声音温文道:“诸位旅人,吾有一惑不解,特来相询。”

第81章 与狐妖论道

  衡水河边,天晴日朗。负手站立的狐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这样一副场景落在镖队众人眼中,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格外的瑰丽烂漫之感。

  但狐妖问话,却并没有人敢给予回答。

  不论他表现得如何温文有礼,可他毕竟是妖!

  能够口吐人言的,那都不是寻常妖物。这样的妖物问话,能够随便回答吗?

  镖队这边,众人静默良久,就连向来有些莽撞天真的张家小郎君,此时也是安安静静地呆在人群中。

  气氛便渐渐开始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镖队中,最开始发出声响的,却是那些拉车的马儿。

  动物的触觉有时候比人类更灵敏,也不知是哪一匹马先不安地打了个响鼻。紧接着,有些马儿就开始摇头晃脑尥蹶子,又有马儿忽地扬蹄嘶声:唏律律

  马嘶阵阵,有一名赶车的趟子手忽然没控住马,也不知怎么就从车辕上摔下来了!

  他“啊”地痛叫一声。

  前方官道上,一直耐心安静等待的狐妖缓缓开口说:“这位赶车人,你为何惊慌,为何受痛,为何惊叫?”

  摔到地上的趟子手被点了名,也不知怎么,心里虽然不想答话,口中却不自主地回答说:“我……我见着你害怕,又被马颠了,自然便会惊慌。”

  “惊慌了我便控制不住自身,因而摔在地上。我是血肉之躯,又不是毫无知觉,摔在地上自然便会受痛,受了痛那自然就惊叫了。”

  这一连串的话说完,狐妖背对众人颔首道:“你说得极有道理,人有所惧,自有所怕,此为人性。人身血肉,受痛惊叫,此为天然反应,亦是人性。”

  “然则惊慌、痛楚、叫嚷,又不仅仅是人会如此,你瞧,你身旁的马,身下的虫,不也是如此么?”

  身下的虫?

  这几个字颇有些莫名,倒在地上的趟子手听了狐妖这莫名的话,下意识便挪动臀部低头去看自己身下。

  这一看,只见方才被他坐倒的地方正躺着一只断了半边残腿的小蚂蚱!

  显然,这蚂蚱就是被他给坐伤的。

  受伤的蚂蚱原本被压得快要断气了,趟子手这一挪开,倒是立刻给了它一线生机。

  它顿时奋力振翅,发出嗡嗡的鸣叫声,一呼啦就从趟子手眼前飞开了!

  “啊!”趟子手没忍住又发出了一声惊叫。

  他心里莫名发慌,撑着手连滚带爬就从当下爬开。

  他摔的地方就离宋辞晚不远,这一爬立刻爬到了宋辞晚所坐的那辆马车边。

  他还撞到了车辕,又被蓝秋燕一把扶住。

  蓝秋燕没忍住说:“冯师兄,你还好吗?”

  姓冯的趟子手结结巴巴:“我、我……”他舌头打结了半天,竟是慌得答不出话。

  前方,狐妖轻轻一声叹息说:“你们瞧,人慌了会惊叫,小虫慌了也会惊叫。人与虫豸、与走兽、与飞禽,与一切被毛戴角之辈又有何不同?”

  “为何天生万物,却偏要以人为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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