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掐指诀,金芒剑速度再次拔高一筹,威势更加凶猛了几分。
“铛铛!”
流水刀立时被打得节节败退,灵光不断崩散。
赵君飞见抵挡不住便不断后退,绕著擂台跑,试图避开陈景运的镇压。
但是陈景运的鎏金遁影术也不是吃素的,紧追不舍,步步紧逼。
那毒雾虽然难缠,无时不刻都在消耗陈景运的土行护盾和灵力,但缺陷也相当明显,那就是杀伤力需要靠时间累积。
所以,只要打得够快便行了。
“陈景运,你仗著上品法器拿赢,算什么本事?”赵君飞惊怒交加,不由叱骂起来。
“呵呵。”陈景运心中一阵好笑,懒得搭理他,只是遥遥一点,又是一丝金元剑意飞出,附著到了金芒剑上。
金芒剑再次金光大盛。
他同时手掐指诀猛地向下一按。
金芒剑顿时化作一道金色匹练,威势霸道无比的向下斩去。
赵君飞只得勉强驱御流水刀抵挡。
“铛!”
一声巨响。
水色灵光如烟花般崩散,流水刀竟断作两截跌落在地,挣扎著跳动两下后,便没了声息。
“噗!”
与其心意相通的赵君飞遭到神识反噬,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他难以置信地看著断刀,眼神中满是心痛和怨毒之色。
为了这把流水刀,他吃了太多的苦头和委屈,本意是想借此在宗门大比中获得优异成绩的。
却不曾想,竟然会前后两次折在陈景运手中。
心痛的无法呼吸。
也此时,余势未消的金芒剑已然再度朝他砍来。
金芒闪烁间,赵君飞的【水元盾】一阵剧烈涟漪波动,竟然直接啵的一声化作水滴落了一地。
这一剑,竟然直接破了他的护体水盾。
赵君飞满心惊骇,顿时顾不得再怨毒陈景运了。
为防止陈景运进一步伤人,他准备先行一步认输!
至于先前那谁都不认输的约定,他早就抛诸于脑后了。
毕竟以陈景运那愣头青的性子,保不齐他会杀人!
正待他开口认输之际。
忽而耳畔传来纸符的哗哗破空声,紧接著便是“砰”的一道轰鸣声响起,一股浓浓的黄色烟雾将他笼罩在内。
没了护体水元盾,赵君飞脸上、手上等裸露皮肤和眼鼻喉口被这烟雾一沾,顿时一阵火辣辣剧痛,痛得他“啊”的一声惨叫,猝不及防吸入了一大口烟雾,喉咙口如烈火般烧了起来。
“啊啊!”
赵君飞想嘶叫,可只能发出变形的沙哑啊啊声。
烟雾作用下,他更是恶心头晕,眼泪、鼻涕和口水一股脑儿滚了出来。
【烟遁符】。
这是一种寻常符,很多散修都会常备一枚,用作紧急状况下脱身逃跑的底牌。
但是王芊芊塞给陈景运的这张烟遁符,明显是一张加过料的符。
并非是用来烟遁逃跑,而是用来给敌人上眼药的。
用陈景运的话来说就是,王芊芊,的鬼蜮伎俩可真不少。
可这种鬼蜮伎俩用作现在,却是最合适不过。
此时,赵君飞就算是想喊认输,都喊不出来。
但陈景运为了以防万一,依旧是手指翻飞,金芒剑如金蛇般来回窜动。
在一阵嘶哑痛苦的啊啊声中,赵君飞手、脚、腿、背部等处接连溅起了一道道血花,伤口狰狞可怖,却又不致命。
如此一幕,看得看台上各家族成员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陈景运这小子,平日里看著风度翩翩、温和如玉,没想到动起手来,竟如此狠辣凶。
连郑灵韵都看得一阵后背发凉,心中余惊激荡。
她不禁暗自庆幸,得亏自己没有和陈景运结仇,反而结了善缘。
否则,光是他动用上品法器,自己就会输得非常难看,甚至连火龙枪也有可能被打爆。
“君飞兄果然是个硬汉。”陈景运指诀向内一翻,金芒剑飞回身旁,绕著他滴溜溜旋转以作防护,他这才踱步过去,语气赞叹,“都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肯投降认输。”
看台上,众人嘴角一抽。
这还不是你小子用了一道烟遁符,毒哑了他的嗓子么?
否则,那赵君飞现在多半就认输了。
“老祖,这,要不,您开口阻止一下……”赵志海情急,凑到广陵老祖身旁哀求。
广陵老祖眉头微微一拧,微微摇头:“景运有分寸的。”
他心中直叹息,失望至极。
利益上的损失还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南岳赵氏这些年拿三成利也这么过来了。
最令他失望的是赵君飞。
原本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甚至他还想违约开口认输!
此子,无论品行、为人、智谋,亦或是气运,都较他的景运外重孙差了不知多少筹。
如此秉性,岂可委以重任?
在他心中,实际上已经放弃了赵君飞。
连广陵老祖都没有阻拦,其余人自然不会吭声,都安安静静看著这一幕,也不知陈景运会如何处置。
“我陈景运,最佩服的便是有血性的硬汉。”陈景运赞了一句,忽而脸色一冷,“不过,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你辱我太爷爷丧礼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话间,陈景运手一翻,从储物袋中取出来根木棍。
它有儿臂粗细,是一种叫【铁灵木】的低阶灵木,特点便是够硬够结实!
赵君飞双目瞪大,看向陈景运的目光变得惊恐万分。
他捂著剧痛的喉鼻不断摇头后退,口中“呜呜啊啊”,仿若是在求饶。
血水从他的伤口处滴落,在擂台上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放心,咱们终究还是姻亲联盟关系。”陈景运面色冷峻,“我不会下狠手,只打断你两条腿,此事便揭过了,劳烦君飞兄忍一忍,我会快一点的。”
说罢。
陈景运一棍子挥下。
“噗!”
“咔嚓!”
啊呜呜~~
……
第40章 景运小子有狠劲(求追读求推荐)
……
陈景运非常讲信誉原则。
他说打断他两条腿,果然只是打断了他两条腿。
赵君飞躺在地上呜呜哀嚎,全身淌血不止,形容凄惨至极。
但他的眼神却丝毫不敢再露出怨毒之色,而是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怕陈景运“一不小心”,“一个失手”,用金芒剑捅穿他的心口。
完活后。
陈景运收起了灵木棍,朝著在擂台外做裁判员的郑长丰拱手道:“郑家世叔,君飞兄受伤有些严重,您看这场比赛的结果如何判?”
态度翩翩有礼,气度温润如玉。
郑长丰脸颊微微一抽。
什么叫结果如何判?这不摆明你赢了么?
先前,郑长丰还在为自家侄女郑灵韵鸣不平,觉得她就是运气差了一点,碰到这小子狗屎运顿悟了剑意,不然肯定能赢。
但现在,他却完全不这么认为了。
他在庆幸自家侄女没有和这小子结仇。
这小子狠劲发作起来,还真是不容小觑。
“咳咳。”郑长丰收起杂念,表情肃穆的朗声喊道,“沧夷陈氏景运,对阵南岳赵氏君飞一战,陈景运胜!”
“多谢郑家世叔秉公裁决。”陈景运又是行了一礼,转而又对赵氏那边喊道,“赵家世叔,劳烦您将君飞世兄抬回去救一救,免得失血过多死了。”
赵志海浑身一激灵,这才恍然回神,急忙带著两个族人上擂台,把赵君飞抬走了。
等陈景运回到高台上。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有欣慰的,有欣赏的,有抗拒的,也有畏惧的。
郑灵韵身后的赛毒鸠,更是咕嘟一下咽了口口水。
那次他算是瞎了眼了,竟然认为陈景运长得很好骗的样子,主动找他推销赌宝。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和陈景运硬刚,而是选择服软卖出了中品法盾,这才逃过一劫。
然而一想到【金芒剑】,他顿时又是一阵心痛如绞。
那可是一柄拥有灵性的上品法剑啊,他怎么就打眼低价卖了呢?
若是拿到高端拍卖会去卖掉,他这辈子就能修炼资源无忧了,哪里还需要东奔西跑搞赌摊生意?
不过,在场最高兴的却并非陈宁泰,而是英灵状态的陈玄墨。
这段日子来,他一直在扶持自家这重孙儿,对他的个性也是有了全面认识和改观。
“哈哈!不愧是我陈玄墨的重孙儿,果然有你太爷爷年轻之时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