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我想象不出它如果不是气体，还会是什么……如果，如果真是什么别的存在……”
王其清声音越来越底气不足。
其实，是别的存在才更合理。
如果灵气真的是一种物质，那很难解释它为什么不存在蓝星宇宙中。
因为在归墟界的各个洞天小世界中，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存在灵气，只不过是多或少的区别，即使是大名鼎鼎的“无灵之地”，也只是灵气稀薄到忽略不计，而不是完全没有。
只要它是一种物质，是由元素构成的，那几乎必然是理论可复刻的。毕竟，蓝星现在可是连粒子对撞机的科技都点出来了，复刻任何由元素构成的物质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蓝星所处的宇宙中，为什么不存在灵气？
归墟界和蓝星华国有如此紧密的联系，甚至种花家古代典籍记载的许多东西都有相似和对应，这已经不能简单用巧合来形容了，可如果真的按古籍记载，蓝星中，应该是存在灵气的！
而现实却是没有无论进行怎样的实验和测试，都没有发现“灵气”的痕迹！
“我有个疑问，”
吕文元打断了王其清的沉思：“如果像道友所说，冰是水的‘固体’，那冰灵根和水灵根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王其清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站起来，在小桌子一旁皱着眉头走来走去，过了很久，才问：“灵根是什么，有解释吗？”
吕文元知道王其清问的不是各种秘籍功法中，玄之又玄的解释，而是一种更严谨的形容，于是便组织语言道：“非要说的话，它应当是附着在魂魄之上、对肉体产生影响的一种天赋。”
王其清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说法：“天赋？”
“人人都有灵根，但不是人人的灵根都能长成的。”
似是说到了自己十分了解的领域，吕文元口沫横飞：“大部分人都是残灵根，也就是只有很小的灵根，谓之‘天残’，天残者很难感受到灵气，修行自然会十倍、百倍之难，即仙路断绝。
“而灵根过于均衡，没有一个主灵根作为主导，虽不是残灵根，但也很难修得成果。因为灵气会在五个灵根中来回游窜，很是拖累修行速度，就连吸收灵气，也要比旁的修士格外慢这样的，就叫作‘地缺’。
“最好的天赋，就是诸多上品变异灵根，这种灵根由于长势良好，发生了变异……”
说着说着，吕文元忽然也一拍桌子，惊喜道：“我明白了！正因为水可以凝结成冰，所以冰灵根才是水灵根的变异表现！？”
但旋即，他又皱眉道：“不对啊！那变异雷灵根怎么解释？”
王其清追问道：“嗯……道友，具体灵根的表现是怎么样的？”
“你这让我怎么解释！”
吕文元小声嘀咕着，抱怨了一句，但还是认认真真地解释起来：“灵根有五大类，金、木、水、火、土，其中有的类别里又会有其他的小分支，其中以变异灵根为主。
“金灵根对铁、铜、金、银等金属极为敏感，木灵根则天然能感知植物。水灵根对湖、海均有强大的支配力，火灵根就使修士能够轻易蕴养出天生灵火了，而土灵根却更夸张，可以调动土石，学遁地之术比别的修士容易许多。”
“那冰灵根呢？”
“冰灵根？冰灵根就是变异灵根，能冻结物体，也能凝水成冰、化冰为水，似乎……”
吕文元挠了挠头，说道：“似乎和水灵根很像？”
“照这么说，所有相同灵根的效果都一样？”
“那肯定不一样！不然就不会有什么资质根骨、奇经八脉之分了！”
“灵根不可以后天长出来吗？”
对于王其清异想天开的问题，吕文元都快无语了：“你以为是大白菜呢？还长出来！？”
第137章 灵气研究所
“吕道友！”
王其清一把拉住吕文元的衣袖：“咱们成立一个研究所吧！”
吕文元茫然地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充满震惊和疑惑的单字音节，只觉得自己实在跟不上王其清的思路：“啊？”
而王其清却高兴得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
“天选顶刊课题啊！不管做不做得出确切结论，只要有成果，有实验，就是nature、science的水平！嘶……虽然不能公开，哎凑！为什么这里没有诺贝尔、没有顶科协奖啊？
“抢占已经有的理论算什么，要搞就要搞点有挑战性的！但凡能研究出点眉目，名垂青史啊！灵气复苏以后我就是小兔崽子们课本上灵气时代的第一奠基人嚯哈哈哈哈！”
王其清说着说着，表情越来越狰狞：“这个课题必须抢先做出来！我蓝星都能当上顶刊审稿人，没道理这小小一个课题弄不出来！
“你我强强联手，再招一群实验室吗喽，必然能闯出一片天地！不就是带几只吗喽嘛！带谁不是带！我在蓝星带的吗喽多了去了！我就不信还能有我那几个小兔崽子更憨的！”
“王，王道友，”
王其清说的一大堆话里，几乎全都是让吕文元听不懂的词汇，他张了张嘴，犹豫半天，还是问了心中最疑惑的那个词：“什么叫‘吗喽’？”
“咳，这不重要！我先问问都需要什么材料申请！吕道友，你就等着和我名垂修仙史史册吧！嘿嘿！”
王其清对吕文元说着，迅速点开了王二狗的头像，私聊道：“小小王同学，请问在长安城成立研究所，都要什么条件啊？”
虽然吕文元才来长安城没几天，但托曾经被百里霜带着游览过的福，他还是知道，太阴宗弟子们互相之间是有一个法宝的。这个法宝可以互相沟通、联络，功能之全，颇有些像太一天机派的天机八卦盘。
此时一看王其清仿佛被夺舍了一样两眼无神，双手乱舞，便明白这是在使用那个法宝了。他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心中有些不快。倒不是对王其清的，而是对太阴宗的小小一个太阴宗，一共才千数来人，就搞这种法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势力呢！
不过，由于王其清这一番奇奇怪怪的行为和疯疯癫癫的话语，吕文元现在对对方也有点意见了他甚至一瞬间都在想，对方是不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修士，恰好让自己给撞上了！
与此同时，聊天栏里，王二狗几乎秒回了王其清：“卧槽！小王教授！您要成立研究所！？欢迎欢迎！我这就给您办！”
王其清连忙回复：“哎，按程序来就行，都需要什么条件？”
“呃，理论上需要……哎稍等我正在找！”
没多久，王二狗就发来了大段信息：“50平方米的住所证明或一年以上的使用权证明，2名及以上的专职研究员，注册资本最低300灵石起……
“对了，小王教授，这个专职研究员必须是宗门高等弟子及同级别以上的修士，或有多个注册盈利专利的人！
“然后注册地点在长安城工商管理处，就是城中心那个最高最大的建筑！
“不过小王教授，您这级别的大佬，肯在我这成立研究所那都是给我脸上贴金，您要不先选个空地儿建所，我同步给您弄资料做申请？”
“谢谢小小王！不过不用了，我回头收点灵石，买个场地就行了！”
“那，那行吧，要是有哪里需要我的，您尽管说！”
“一定一定！”
婉拒了王二狗的好意后，简单看了看王二狗发过来的申请要求，自觉没什么难度的王其清扭头很不见外地问起在一旁正纠结自己要不要找个借口溜之大吉的吕文元：“吕道友，你手头有多少灵石？”
吕文元虽不明所以，却还是语气充满优越感地答道：“我这次出来没打算久待，就带了不到两千。”
其实这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都收在随身的乾坤袋中。
“够了够了！”
王其清站起来，将书往书架上一塞，一边收拾草稿纸和桌椅，一边毫不客气地说：“借我300，咱们去申请成立科研所，这课题得尽快做出来，别人家肉都吃光了，咱们连块骨头都捞不到……哎，吕道友，你在你们门派应该是相当于高级弟子吧？”
说到这里，他又脸色一变，嘀咕道：“坏了，我可不是高级弟子，这两个专职研究员去哪里搞？实在不行让小宋挂个名？这小子应该干不出欺师灭祖的坏事吧！”
吕文元却已经被王其清的狮子大开口惊到了：“300！？”
不说别的，就算是太一紫微派，如吕文元这般筑基大圆满、离金丹只差临门一脚的弟子，一个月的月钱也才十几灵石，就算把杂七杂八的福利补贴算上，撑死二、三十，300灵石，那可是一年多的月钱！
吕文元皱起眉头。
他和眼前这位王道友，好像才是刚认识的吧？
你们太阴宗弟子这么不见外的吗？
“就借一下，回头我收到了就还你，哦，当然，你要是想占股份也行！”
王其清语气轻松，似乎攒300灵石对他来说像喝凉水一样轻松。
吕文元在自尊和荷包之间艰难抉择了一瞬，才字斟句酌地问：“王道友，这成立科研所……该如何回本？”
王其清的语气更加自信了：“简单！只要研究明白了灵气的性质，就等于掌握了灵气的密码！什么人工合成灵气、人为催化灵化反应，甚至给残灵根群体种植、补充灵根，也不是不可能！你说，这样的市场，和捡钱有什么区别！”
“王道友，你没得癔症吧？”
王其清解释道：“咳咳，我知道，这个暂时让人不太能理解，但是怎么说呢，这个课题它……唉，算了，就算这个课题不行，我还有一堆备选方案，什么复印机啊之类的，随便拿一个都能搞出来经费，实在不行，这两天搞几个简单的挂到专利库里，先圈一波投资，连科研所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灵气研究所，要玩就得玩一票大的！总之你信我！不可能亏的！”
……
狡辩一下最近更得慢的原因，实在是。。。查资料太痛苦太耗费时间了！！！！！！！
已经在努力加快速度了！！！
第138章 你甚至可以在游戏里上高数课
“上啊！白菜！”
“汪嗷”
随着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只白色的毛球奶凶奶凶地叫着，冲向了不远处的稻草人，连啃带咬，看起来凶残无比。
“好棒哦！白菜这次都能咬破草人的脖子了呢！”
白色毛球在少女的夸赞声中逐渐迷失自我，摇着尾巴就小跑了回来，在少女脚边蹭来蹭去。
“嘤嘤”
另一只缩在少女裙底的金毛竹狸悄悄掏出脑袋，对白菜不满地叫了几声。
白菜却以为对方是呼唤自己，高兴地小跑过去，伸着舌头就糊满了金毛竹狸一身口水。
就在白尘雪正享受温馨快乐的养宠时光时，私聊突然响了起来：“徒弟徒弟！我找到你那个【壶天】技能的正确使用方法了！”
“怎么说？”
“《云笈道术论》卷二十八有记载这种术法，还是老甄翻书看到的，说是一种变化之术，最初是借一壶为媒，变化天地、日月，在壶中开辟一个洞天福地。后来经过多次改进，现在已经不需要用媒介了，可以直接开辟空间！”
技能介绍里不早就介绍说是开辟空间了嘛！
白尘雪嘀咕着，飞快地扣字发过去：“所以呢？”
贾笑人恨铁不成钢地回复：“所以你个头啊！你把它当成乾坤袋用，简直是暴殄天物懂不懂！你努力研究一下，开辟一个洞天福地啊！甚至以后可以把白菜养在里面，这样出去遇到危险也不用它自己逃跑了，直接钻你洞天福地里不就行了！”
“？”
白尘雪愣了一下，旋即心中涌起一股狂喜，手忙脚乱地给贾笑人发了一连串儿的私聊：
“尊嘟假嘟！
“书里有说怎么样开辟洞天福地吗？
“难不难啊？
“是不是我可以在里面养好多灵宠然后玩御兽流啊？
“师父你说句话啊师父！”
过了好一会儿，贾笑人的私聊终于发了过来：“门派藏书阁二楼八书架三层！”
“好好好！我这就去！”
飞速扣字回复后，白尘雪狠狠撸了两把白菜的狗头，叮嘱道：“我去门派藏书阁里找师父去了，你乖乖在家，看好金菜！”
“汪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