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摊魔修 第20节

  “那我确实不该来……”谭书常闻言,为这合理的逻辑点了点头。

  “你这后生仔,倒是挺能装!”老屠户发出了尖锐的低笑之声。

  不过谭书常听了这番夸奖的话,却是有些不爱听,于是他先行出手了,这一次换另一种镇鬼秘术镇鬼三式。

  一如那叛逃鬼差,这老屠户也没能撑过一个回合,但和那鬼差不同的是,鬼被谭书常镇压了,原地那一具老屠户的尸体却仍旧在。

  且尚有余温。

  谭书常不由多看了两眼,然后明白这里的这个鬼,是使用了抢夺活人肉身的手段。又或者说,是这老屠户将他的身体,主动送给了这个鬼。

  后一个观点,是谭书常结合其屠户身份,和其所处的环境,简单猜测的。

  然后,谭书常便准备去找剩下的七个厉鬼。

  不过他才出这茅草屋,就看到那七个厉鬼向着自己走来了。

  谭书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槐将军,而看了一眼,他就发现对方有些不对劲,于是他出手了,然后谭书常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除了这位槐将军外,其他六个厉鬼都是真的。

  镇鬼之术轻松镇压了槐将军带来的六个厉鬼,唯独那槐将军被镇压后,却是直接化作一截树根,而其本身则是消失不见了。

  于是谭书常找来了他的狗头军师。

  “这是怎么回事?”

  而这书生厉鬼倒也知道原因。

  “大人有所不知,槐将军的本体,乃是一槐中尸。尸与槐树结合,使得其具备了不可思议的分身之能,不过这也反过来限制了它,令其杀人规律迟迟无法升格成功。”

第35章 让我随便取,所以就《渡厄仙经》喽!

  谭书常还想多问两句,毕竟连言死阴神的那个分身,都没这位槐将军这般特殊。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个副本不给他这个时间,在检测到副本内的厉鬼存在数量,疑似只剩下两个后,瞬间就把谭书常给踢了出去。

  多阵营副本,自然是多阵营存在才行,一旦阵营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也就意味着游戏该结束了。

  而谭书常对此,倒也不怎么在意。

  毕竟一来是习惯了,二来则是此行最大的收获已经到手了。

  七个鬼差,加一个不知来路的厉鬼,刚好凑齐了厉鬼抬莲的第二次所需之数。

  随着一朵血色莲花的绽放,那种遮蔽一切窥探的奇异力量,再次将谭书常给团团包裹住。血水凭空显化,自地面上不断流淌而出,莫名的阴寒感,开始向着四周不断蔓延。

  这是厉鬼出世的征兆。

  因为谭书常将那八个厉鬼,都给扔了出来。

  虽然有着镇鬼术的镇压,但这些厉鬼都是拥有恶意领域的存在,所以还是对四周围的环境造成了影响。

  不过好在有谭书常与生俱来的遮蔽力量,因此即便这些厉鬼都已经达到伴生异象的层次,可始终不曾被阴冥之地的阴差感知到半分。

  若不然的话,出现这么多厉鬼,只需小半炷香的时间,谭书常这修行之地的附近,就能会被阴差给团团围住。

  血色莲花并非是莲台,因为真正的莲台,在被厉鬼抬起来,呈现凝实状态时,是无比神圣的模样。

  没有半分血腥,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美轮美奂感。

  上次那个石球厉鬼,是言死阴神的分身,这才在被谭书常炼化时,还能抵抗一会儿。眼下这八个厉鬼,都是货真价实的厉鬼层次,所以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血水上涌,好似要将此地化作一汪血池。

  莲台神圣,隐约呈现七彩,好似此地坐了一位功德菩萨。

  不过谭书常自然是无心观察自身的这一微妙变化,那种熟悉的功力增进感又出现了。没有揠苗助长感,功力修为的提升,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就仿佛是在这一刻,谭书常修行了十二年的时间!

  谭书常的主修功法,自然是又发生了变化。

  《血炼莲花功》的品质,明显高于《七重魔身经》,所以第一次厉鬼抬莲,便以这《血炼莲花功》为主。

  而这一次,谭书常意外获得了《渡厄仙经》,所以这第二次厉鬼抬莲,自然就以这《渡厄仙经》为主。

  这《渡厄仙经》,便是那《黑影留仙秘典》了。

  那位前任魔门之主藏头露尾,传功时连名字都不肯说,还让谭书常随便取一个。

  于是谭书常就理所当然将此功法命名为《渡厄仙经》!

  毕竟,修炼功法的名字,越是好听,才说出去越有逼格。至于功法配不配得上这个名字,这个以后再说,反正没人管。

  而这一瞬仿佛十二年的《渡厄仙经》修行,也是谭书常将这门功法,领悟到了足够的层次。

  至少第一卷是完全领悟透彻了。

  “血影剑气。”

  谭书常忽然睁开双眼,而随着此时这般开口,四道血色影子随之自他身下的血水中涌动而出。

  而在出现的那一刹那,这四道血色影子,便化作了四道不同模样的剑气。

  第一道好似金蛇剑,弯弯扭扭,这是受到了被转化成血色影子的那个宿忘街鬼差的杀人规律影响。

  那个宿忘街鬼差的杀人规则,五感扭曲,行走必死。

  第二道血色剑气,是双边如同犬牙一般,交错间参差不齐,有种莫名的残破但狰狞的感觉。

  这同样是受到了被转化成血色影子的那个鬼差的杀人规律影响。

  而这个鬼差的杀人规律是人不可无礼,无礼必死。

  还有另外两道血色剑气,也是如此,因为受到的杀人规则影响不同,其模样也不一。而这,便是谭书常将《渡厄仙经》第一卷彻底领悟后,所修成的神通手段。

  原本的《黑影留仙秘典》,到了这一个境界,还无法凝练黑影,但是可以不断放出黑色剑气来。

  剑气威力,与修行功力挂钩,修行功力越深厚,黑色剑气的杀伤力也就越强。

  谭书常则是一入门,就可凭借自身的特殊能力,将强大厉鬼转化成血色影子。不过这种血色影子,本质上和厉鬼没太大区别,很受镇鬼术的克制。

  但现在,这一克制无疑是没了,因为这四道血色影子,已经脱离了鬼物的范畴,完全化作了剑气。

  “血影剑气,虽然简单好记,但配不上我这《渡厄仙经》的名头……”谭书常想了想,便决定将这血影剑气,改名为见厄剑气。

  毕竟是《渡厄仙经》,不见厄,怎么渡厄呢?

  而且,见到了这见厄剑气的修士,也确实是厄运临头了。

  “二十七年修行功力了……”感受到体内的浑厚功力,谭书常心情不由大为愉悦,那等三十出头的仙门弟子,也不过与他此时相仿的修行功力。

  而凭借这《渡厄仙经》的玄妙,谭书常有把握将对方当成厉鬼一般直接秒了。

  当然,前提是对方不是剑修,并且手里没有通灵法器级别的极品飞剑。

  剑修的杀伤力,那是不言而喻了。

  并且在谭书常的估测中,这剑修是少有能在同等修行功力的前提下,将他逼到“现出原形”地步来的。

  然后,谭书常就准备前往洛州了。

  之前磨磨蹭蹭是没太大底气,现在只要不是秋君临的爹出手,其他人来几个,他都能斩灭几个。

  哪怕是那几位副阁主出手也一样!

  这就是《渡厄仙经》的霸道!

  “而且,要是如我所料的话,等我下次进入副本,前去琅守鬼城,那位槐将军,就要对我发难了,第三次厉鬼抬莲也可以开始了……”谭书常念及此,便不由情绪高涨,一时间更是手痒难耐。

  于是他拿出了“日记本”。

  这是一本很特殊的“日记本”,因为只需稍加炼制,就可以成为一件下境法器,其材质之好,可见一斑。

  而谭书常之所以拿这东西来写日记,是因为如果被偷了,他可以第一时间将上面的文字,全都抹去!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随身携带。

  因为要蕴养气息,好和此物气脉勾连,心神感应。

  子玄朝帝乙年,七月,二十七。

  下次一定写。

第36章 四个人,六个联盟

  洛州。

  朝堂之上的特殊机构奇天阁,其总阁便坐落于此。

  也只有在这总阁,才有完整的十二生肖关押禁地。其余的分阁,都只有子鼠、丑牛两个基础配置。

  并且还只有暂时关押权,最后都是要送到洛州的奇天阁总阁处。

  “皇帝是什么意思?”说这话的,是奇天阁三位副阁主中的三木居士。这位既是大族出身,也是仙门弟子出身,因为资质平平,这才选择入朝为官。

  不过,虽然朝廷的官员,但三木居士提起那位帝乙皇帝,语气中却是没有敬意。

  这不仅是因为他的家族,当年是支持被帝乙皇帝所杀的御龙太子,更因为他所在的仙门,乃是处于方外之地的西陀山。

  而听到三木居士这话,三位副阁主中的云舒天,将手中的茶盏,然后轻笑道:“居士稍安勿躁,我知道你已经与阁主说好了,将监剑道将一职,留给你们西陀山的一位弟子。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皇帝横插一手,倒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三木居士眉头微微一蹙,他可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好事。

  “居士自西而来,这些年来又一直在醉心于炼丹之术,所以不知道徒剑山已经找到天命之子的消息,也实属正常。”云舒天说道。

  “徒剑山祖师所预言的天命之子,要下山了?”三木居士不由露出了恍然之色,这徒剑山的正道大计,身为西陀山弟子的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但当年听闻时,距离这个正道大计何时展开都还没个影子,因此他也就没往心里去。

  不成想,这不知不觉间,这个正道大计,竟然已经到了要开始的时候了。

  “这么说来,现在这监剑道将一职,还真不是什么好差事。”三木居士轻叹一声道,因为这监剑道将的职业,便是监察天下剑修。

  以往,这监剑道将一职的担任者,基本上都没有履行过这一官职的义务,因此使得这一官职成了一件肥美差事。

  但自徒剑山祖师预言钦定的那位天命之子下山,监剑道将一职,毫无疑问是要和那位天命之子对上了。

  如若不然的话,那位帝乙皇帝,少不得要为此发火。

  “那皇帝所定下的监剑道将,能够胜任吗?对方莫非是有什么来历?”三木居士有些诧异地问道。

  三位副阁主中,他是常年不管事的。

  甚至在平日里,除非是炼丹一道上的同好之人,不然他都懒得见上一面。

  因此,这位三木居士副阁主虽然不能说是消息完全闭塞,但也绝对是没有奇天阁内的灵官道将消息灵通。

  “能不能胜任,这是皇帝的意思,我可不好说。不过,对方还真有一点较为特殊的来历,居士,你可还记得,当年皇帝玩的那文字游戏?”

  “自然记得,赐下毒酒时,哄骗那谭老贼说,会放过其嫡长子,但转头却是将谭家之人杀了一个干净,只剩下一个私生子……嗯?这新上任的监剑道将,莫非是那谭老贼的私生子?”三木居士也会过意来。

  “正是。”云舒天点了点头。

  “看来,皇帝是既心里愧疚,又想趁机弄死这谭家最后一人啊……”三木居士立马嗤笑了一声。

  皇帝是什么性格,旁人不清楚,似他这样的,难道还不清楚吗?

  优柔寡断,但又心狠手辣。

  这样的性格,当年若非谭家倾尽全力帮他,别说杀死其皇兄御龙太子,就连皇位都坐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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