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老熊,妖兽反。
不杀老熊,杨石死。
两派势力也到了极限,稍微点燃就会爆发出混战!
杨富剑没有管杨芙晴想没想明白,他见丁震和猫魄羽久攻不下,老熊已经隐隐在后退了,直接心一狠。
“天龙军,出列!”
“诛妖!”
城墙边上,两个肃穆的军队整装前来。
“呵!”
他们齐喝一声,一头金色龙魂盘旋在光明城上空!
“军魂!是天龙军军魂!”
“杨副宗主训练的这支铁军军魂一出,哪怕是丁宗主也无法镇压。”
“这才是玄石宗最强的力量。”
所有天龙军看向杨富剑,眼神中带有一丝疑问。
杨富剑挥手,一张金色令牌甩出。
“我父不在,由我统领天龙军,见令牌如见杨石!”
“请诸位随我诛妖!”
天龙军将领们看到后,眼神一肃。
“结阵!”
“杀!!!”
这个最低是先天宗师的天龙军们,凝聚着金色巨龙军魂,扑向老熊,堵住了它所有退路。
此时的老熊,遭受三大金丹围攻!
本就年岁已长的它,连续施法又遭受重击,节节败退。
天龙军一来,它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它仰天长啸。
“杨石!!!”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杨芙晴我错信你了!”
“想要我的肉身?拿命来取啊!我今日便与你们这些负心之辈玉石俱灭!!!”
老熊浑身冒出猩红的火焰,要燃烧自己的肉身和金丹。
杨富剑眼神一凝,手中掏出一张符。
“天机神雷!”
一抹蓝光飞向高空!
巨大的幽蓝色漩涡出现,仿佛如同雷劫一般!
轰!!!
粗壮的天雷落下,直接将老熊击飞!
刚刚运起的灵力也全被打散,浑身抽搐不止。
“四四品雷法符。”
在这等符面前,它甚至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杨富剑眼神一狠。
“杀!”
猫魄羽、丁震、天龙军和杨富剑冲了上去。
“够了!”
天边一团金色护罩飞来。
半幅躯体的杨石顶着龙元之力,挡在了老熊面前。
“杨副宗主!”
天龙军收起刀剑,单膝跪地。
杨石在的时候,他们只是杨石的军队,谁也无法号令。
“杨石,你.好虚弱.疼不疼?”
猫魄羽心疼地走上前去,抚摸着杨石的半边残躯,另外半边如同骷髅一般。
丁震眼神中金光一闪,紫瞳消失,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叹了口气。
或许他从来没有这么弱
“爹!”
杨富剑跪在杨石的面前。
“让我杀了它,为您续命!”
杨芙晴看着如今这幅状态的父亲,抿了抿嘴,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要救父亲,但她也不想老熊死.
但若是爹因自己而死,那她会愧疚一辈子,她甚至想.要不就把老熊吃了算了,大不了她再去掩盖今日之事,或者是找个人来假扮老熊,反正.她想尽办法去弥补。
“爹,对不起,我”
杨石对着杨芙晴摆摆手。
“爹都明白。”
“晴儿,这些年,你为大柰王朝做的一切,我都看得到。”
“你没有错,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何必愧疚?”
随后,他转身看向被电麻的天暴熊,伸出了自己那只完好的手。
“起来吧老熊,我不会让他们杀你的。”
天暴熊眼神疑惑地看着周围这些人,大柰王朝最高实力的人都在这里了。
它幻化成一个老者,握住杨石的手,站了起来。
它看了看杨石的半幅身躯,重重叹了口气。
“杨石,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未能突破,大限已到,不孝儿富剑为了救我做出如此蠢事,给你添麻烦了,还好未酿成大错。”
“唉。”
老熊又叹了口气。
杨石一代豪杰,即便在妖兽中也都是他的传说,没想到如此之人居然也要死了。
它本来一肚子的火,但现在看着杨石即将身死道消,又释然了。
只是以后见了那杨富剑高低得说一声“你爹死了”才能解气。
“熊老,不要因为此事迁怒于人族请相信芙晴,我杨家人的信誉,一如这些年一般,从未变过。”
“不孝子杨富剑.即日起,关禁闭,妖族不来,永远不许出来!”
“以我之死,保全我杨家信誉,您看如何?”
杨石看着熊老,熊老最后点了点头。
“我再信你们杨家人一次.”
天暴熊眼中充满了落寞,这一刻.年老的它又何尝不是下一个杨石呢?
“不成仙,终将化作一具枯骨.”
天暴熊缓缓走回妖风森林。
杨富剑攥紧拳头。
“爹!它不能走!你把我关到死也没事,但.您今日必须活!”
他手中浮现出三道蓝色符,乃是他身上所有的四品【天机神雷符】,杨根硕给的。
只要他同时发动,那老熊必死无疑!
“逆子!你还嫌捅的篓子不够大?丁兄!”
丁震闪身,一把抓住了杨富剑,浩瀚的金丹灵气喷涌而出,锁住了杨富剑的手。
轰!
杨富剑浑身爆发出金色真气,头发爆炸。
他要以通神境巅峰硬撼金丹三层的丁震!
“猫前辈,帮我!”
杨石拉住猫魄羽的手,捋了捋她头上的两只猫耳。
“我该走了.不要和他做傻事了。”
“杨石,不要走,你还没跟我讲仙界的故事.”
“人总有一死.我不想因为我苟活30载,让大柰王朝陷入动乱,那没有意义,老祖看到会伤心的。”
杨石仰头看天。
他何尝不想活下来?
他还有这么多事情没有做。
万妖域结界破碎在即,他未能将异族拦在大柰王朝外。
自己走后,他们能守得住这地方吗?
《屠妖术》修行比赛还未举办。
他放心不下这片土地,他舍不得生活了120年的家乡
而且
杨石看着挣扎的杨富剑和迷茫的杨芙晴,深深叹了口气。
他最放心不下的是这两个孩子。
若是自己不在,谁来管着他们?
今日之事,已为两派之间埋下间隙,再也不可能跟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