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兵开始的都天灵官路 第93节

  “怎么最近都郁郁寡欢的,年前刚刚修成了力士,不应当是正是兴致高涨,畅享修行的时候么?”武庸笑问道。

  转修道兵法不过一年便证了力士之位,正当是春风得意之际,毕竟同届学子也是刚刚入得道宫。

  这才第一年,饶是再天资不凡,同届的学子们大都在练气打转,又有几人能入得二转的?

  “可是,你觉得我能证得三转之位吗?”

  尤雪突得有些迷茫了起来。

  道院结业之时,她曾经几感绝望,前一刻满怀求仙的气魄,下一刻便跌入了尘埃,若非遇上武庸,以她的心气,只怕早已经自我了断了!

  得武庸认可的道体,于是她一签便是两个甲子的道契,几乎赌上一切,武庸信她,她自己何尝没有这个自信?

  只是在那武萱来了了之后,出现了变化,武庸不再日夜与她等同修道法,琢磨符,也不再与她畅聊未来。

  渐渐的,让那个突然出现、至少比她出现的更晚的武萱来总管她们,偏偏武萱早早练就罡煞,她引以为傲的天火神通在那炎妖法身面前.

  不堪一击!

  但,明明是我先来的。

  尤雪的这般忧扰却是让武庸不由得笑出声来,走近两步,伸出右手就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当然是可以的啊,我对你承诺过得事,有哪一件是假的吗?”

  “我听说你和武萱有了些不愉快,倒是是受委屈了吗?”

  见到尤雪默不作声的偏过脑袋去,武庸更是忍不住笑意。

  “好啦,你是你,她是她,你可是无可替代的!”

  “莫要忘了我们可是灵官道将一脉的同道呐,自然是有别样的羁绊,不是吗?”

  对着尤雪轻言安慰道,武庸却也是能捕捉到她们之间的几分苗头,毕竟修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苦恼烦忧。

  “之前是道营未成,由武萱护着你们些,今日道营已立,那便只由你们四人看顾了。”

  “但你却须得担起责任来!”

  “庆云界的十年开扩之限,如今已去了一年,我自身与那南部的炎谷有些渊源,闭关些许时日,凝了道法,稳固了境界,就要出去一趟。”

  “你掌道营,晏、武、金掌正修,武萱统筹诸事,你二人不可再出这般苗头。”

  “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这便是给二人底线在此。

  至于后续如何,再顺其自然罢了,如今结界已立,武氏已然有了发展,他现在只担心着那南方炎谷。

  定下规矩,又好生哄了一番尤雪,将其送下了小竹峰后。

  武庸立刻盯上了那蝎子精,近身打量了一眼,坐到林下的石案旁。

  “紫菱,你在大荒日久,可知道那南方汤谷吗?”

  武庸望着林上聚灵阵下如同涓涓细流凝聚的云露,不经意的发问。

  这南瞻部洲最南部的汤谷,据那景霄真君透露,是荀氏大真君特意安排过问了的。

  只怕这其中会有什么大劫难,才能被景霄真君都称之为大考验!

  “南方的炎谷啊?好像没有什么出挑的啊?”

  “平日里也很少妖怪去那地火弥漫的炎谷,除了其中有一脉火乌族群,那火乌妖王倒是乘着地利,颇有些横行南部”

  “你不是又要谋夺了那南方炎谷吧?”

  蝎子精心头一跳,这武庸一问三圣岭没几天就和那混天金鹏、黄牙老象作了一场。这才几旬啊,又打起了南部那炎谷的注意了?

  他莫不是个杀星下凡?

  听得那蝎子精口中的情报,武庸眉头蹙的更深了,既然景霄真君“无意间”为他透露了信息,那绝不会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若不是这蝎子精有隐瞒就是她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道道。

  武庸将那万鸦壶显化于掌中,镂空的银壶,内里只见得到红光隐隐,吞了那只黑熊精的精魄后,万鸦壶中也是生机更为盎然了起来。

  “我这法宝,乃是以大日紫气为本,合火鸦精魄为神,无论那一方面,总归是要去那南部炎谷一趟的。”

  至少要练齐三千凶鸦,才能算得上小成吧!

  只是,成丹后,还需重练一番道法。

  炎道大术当以吐焰大术转推为紫阳道法,风道大术当以罡风大术升炼为大风。

  “你且在这小竹峰住下,好生研磨一下那服饵之术,莫要平白浪费了你这一身洪荒异种的血脉,上古难得的毒道神通!”

  武庸只是瞥了那蝎子精一眼,将一枚装着灵芝丹草的芥子囊递了过去,转身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开。

  接下来他要好生升炼完善一下道法。

  却说大荒之上。

  近日里也出现了一尊大魔,不少的山头都受了此僚的袭击,那大魔出行就是一片血云,凡是遭了这魔灾的山头不管是妖兵小妖,亦或者妖将大妖,尽皆化作黄皮枯骨,周身血气被吸了个一干二尽。

  自刚横行时是专门选取小山头,如今竟然是连有妖王坐镇的大山头都敢去染指了。

  大荒西北,黑水谭内的玄蛇妖王就刚刚与那大魔斗上了一场,与那横贯天际血色天河拼了一整夜,终究是拿不下对方来,怒气横生的钻回了黑水潭,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一时间,大荒上更是人人自危!

第92章 汤谷

  修行不知日月。

  待得武庸遭那蝎子精来回催了数次之后,这才收了玄黄帷幕,出了关来。

  只是,等到他出关,又是接近一年过去了。

  这段闭关,武庸将大风经、抱朴子丹经、太平道经,其上的黄天、大风、九丹天符各自练成。

  只是与寻常金丹道、练气道修士不同,他将这些法、道痕刻在了肉身上!

  这边是外丹法的唯一区别,外丹修的是浑如一体的肉身,力求肉身合道,破碎虚空而不腐,无需观想泥丸宫、练三丹田,修元神.

  人体化大藏,诸般道纹只刻于身躯之上,举手抬足便是道法神通,虽比起其他三道仙途少了些机巧变化,但也纯粹了许多!

  服食、练气、导引、丹法、煮石、符水、弄丸.诸多地煞古术皆可同修。

  取世界之理,若烹小鲜,则可最大程度的去了些金妖丹毒.

  闭关近载,终是下了小竹峰!

  “闷死我了,武庸,你闭关就闭关呗,为何要拉上我,整日在那除了炼石磨金就是打坐,真是扫兴。”

  “还有你修的什么道?那么大块的石头,磨成粉你就吃了?黄金烧成金液当甘露饮的?”

  “我看墨玉之乡,石王的称号还让给,你是真石王!”

  蝎子精与武庸相处愈久便发觉他是个内宽外忌之人,对亲近之人确实是极为宽宏,于是更加的横了起来。

  “闭嘴吧你!”武庸无奈的瞥了她一眼。

  持杖挑开一支垂落的横竹,二人下了的这小竹峰。

  闭关一年,海角崖的变化并不大,武庸都没下令,各修士出了稳住基本的来往庶务,该修行就好好修行了。

  毕竟,遍地都是无主的灵山,大药、灵药不缺,修行资源和环境,毕竟在九州时可谓是一日千里。

  今日见到武庸出关,各术士未曾闭关的都是顺着山道迎了上来。

  毕竟诸修本都是武氏资历较浅的一批术士,对于武庸这般的恩主还是颇为敬重的!

  “宗子,您可算是出关了。”

  “半年前,青石山脉的墨玉之乡遣了上千小妖送来了数十万斤丹砂,未收取任何报酬就离开了!”

  “随后那石王之女数次寻来,想要和我们换取一些法器和法器的制造之法,又在海角崖不远处择选了一座小妖山,开了个妖市。”

  “以灵芝丹草、珍宝石材作交换,倒是生势弄得不小”

  “中荒与北荒扩土也快扩到断崖之北了,据闻他们还曾与北阴山的魍魉鬼王碰上,那鬼王呼朋引伴,唤来了两三个个妖王,其中就有上次出现过的那只大鹏惹得那四尊世家连起手来,现如今已经斗了小半年了.”

  几名术士轮番向武庸讲述着这一年内的变化,灵地内的都是小事,左右不过是那玉姬与石王颇有些机巧。

  但中荒北荒四家联手可就有意思了啊!

  醴郡两家有两名法师,武庸估摸这他们如果加上重器,或许算的是三到四尊三转战力。

  丹阳郡府与黑山祝氏,丹阳郡府大概率是来了一个法师走过场,毕竟不是每一个郡的郡府都如同东郡嬴氏一般的,这任丹阳郡守就任丹阳也没多长时间,只怕是底蕴有限。

  黑山祝氏,祝氏那名金丹女修在上次大乱被赵氏元祖给斩首了,如今连个丹修都没有,但多多少少是以外道凑出了个三转战力的

  “那老鬼唤了三四尊妖王,又有混天金鹏,那几家应付的如何?”

  武庸眉头微挑,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每家少则一艘,多则数驾宝舟,又有底蕴法宝,倒是还压了那群妖鬼一头。前些时日看那只大鹏从崖北飞过,像是受了些创伤。”

  “只是打了几个月,打的北地山崩地裂,都讨不得好了。”

  金总管叹息道。

  虽然那四尊世家打得出来的战果不差,都是小胜,也坏了那周遭的灵脉,只得了些妖兽材料,所获也谈不上丰厚。

  武庸闻言也是颇为感慨的点了点头,而后道:

  “将那丹砂给我拿过来吧!”

  “既然北荒、中荒牵扯住了大荒的视线,我须得去南部炎谷一趟,我那本命法宝尚缺了些火气,须得打熬一番。”

  “此去最多一年半载就回来了。”

  “你们须得好好辅助武萱,我已经通知了阴二郎出关,为你等压阵。”

  不知不觉,已经离九州两年多了,在这庆云界割了几座灵庄,诸番收益加起来却也将近得有一两千万道铢。

  还得是武氏占了先机,在整个大荒尚未反应过来时拿了几座灵山,否则想中荒、北荒数家,待得各妖王呼朋引伴可就难熬了

  武庸也是时候去探一探那炎谷,若是有所得便好,若是无所得,也无妨,他早些将万鸦壶练完,在这海角崖与大风岭留下些许人手,只待十年后早些回九州去。

  外丹法还有诸多不明,魂魄一道的打熬也是水磨功夫,他此刻很想回去与那葛道人问一番道!

  只在蝎尾峰下驻足了片刻,接过金总管递来的芥子囊,掂了掂这沉甸甸的分量,武庸点头叮嘱道:

  “守住家业便可,好生修行,那几家若是求援就推脱我不在即可”

  与诸修交代完,武庸与那蝎子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没有任何的征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宗子如今的手段可真是神鬼莫测,如今我是连看都看不懂了!”

  只听一名术士叹息道。

  他等刚刚与武氏签订道契的时候,武庸才刚刚开始修行,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成了三转法师?

  有时候想想,简直如同幻梦一样。

  “自是如此,当初从丹阳那个漩涡抽身出来时,那赵氏的元祖哀叹一声,宗子身上是有大气运的。”

  “果不其然,两年后便是成了三转真人,与各世家老祖平起平坐了!”

  诸修皆是不自觉的微叹一气,自感自家道途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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