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兵开始的都天灵官路 第50节

  此丹位列三品,已然是从葛道人手上练出,分属品级最高的大丹了!

  “好!”

  武庸将那铜盏随手一丢,双手接过那枚天然还丹,平举捧至鼻下,轻轻一嗅。

  正欲张口服下。

  这枚金丹便似有了灵性一般,陡然融作流光,自他唇齿间入得腹中,直直在气海扶桑木顶化作一颗青阳大日高悬。

  青阳所照之处,气海灵力便开始消退,青玄法力开始自气海映照全身,再以扶桑木为核心,途经经络,缓缓的侵蚀周天窍穴

  “外丹既成,你平日还需分金石药性,多修变化,这篇《抱朴子》便是与此丹相应的总纲,你自习罢!”葛道人轻声告诫,将一册玉录教至武庸手中。

  “多谢葛道,庸感激不尽!”武庸接过丹论,对着葛道人深深一揖!

  单修道兵法谈何容易,但若有了这一外丹法为辅,武庸只待成就护法大尊之位,又有丹道修行在身,四转可期!

  “先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有话与分说。”葛道人肃然一喝。

  武庸闻此,挥手屏退众修,与葛道人站到一起。

  “这寒食节的位面大征,五雷营去不了!”

  葛道人摇了摇头,开始回顾着数万年前的道庭秘闻。

  “我等不管是天兵神将、城隍土地、山神阴兵.实则在上一个纪元早就已经死了!”

  “道庭初立后,有大法力者,遍访三山五岳、七水四渎,从古天庭的残桓遗址、废弃的道观、残存的神庙、香火断绝的城隍”

  “将我等已死之人的残灵,从破碎的九幽下重聚,合十万八千众。”

  “及后面九州安定,我等十万八千兵将拆分为近千草神营,分予对九州有大功的上中品世家。五雷营便是拆分后的其中之一,荀氏的城隍兵也是如此!”

  “各世家供养草神营,我等亦保护各家香火不绝,但归根结底来说,我等仍是道庭之众,担负着九州重任,等闲不得离开九州。”

  也就是说,他们这道庭的十万天兵天将,受世家供养,力保各世家香火不绝,但终究,他们是道庭的兵。

  这些草神猖兵的最高指挥权只在那玉京山上!

  十万八千草神猖兵受九州各世家供养,这便是道庭建立后,九州大界的第一道防线。

  因此,律令第一条,各营不得擅离九州!

  “那界外大征你带煞营去便可,那血道小鬼的实力也足够护你周全了!”

  “将来征伐大祀也只管那煞营就罢了,毕竟,煞营才是你武氏祖祖辈辈一手造就的!”

  “这《抱朴子》权当是我代上一纪的外丹仙翁们寻了一传人。”

  葛道人对着武庸轻轻一笑,摆了摆手。

  “外丹既成,既照着丹法苦修不辍,即使未能推陈出新,也足够用了。”

  “且去,且去!”

  谈笑间,葛道人便化作雷光直入祀庙,化作一尊灵牌,五雷营-太虚雷元真君!

第42章 整备

  东洲道宫。

  九郡道院的榜前学子在气海种灵,经历两月的养气期之后,尽数入了道宫修行。

  此时他们已然可称为道人了。

  在九州道宫修行十五载为限,十五载之后若是筑就道基,证得术士,便会收到道庭的征辟,可于各州郡做个道吏。

  如郡府的辅吏,山川江河道史的佐官,县道中的主修。

  若是更进一步,筑基,凝灵,修得道痕,洗练罡煞后,当可入玉京天渊听调。

  县学开蒙、郡道院七年道业打磨、九州道宫奠定道基、最终直上天渊,如此才能接触到真正的修行大世。

  层层选拔,九州精锐尽入道庭!

  如此,九州大界的真面目才被慢慢掀开

  “哟!今儿个还真是金乌东落西升,怪事儿了?”

  “我东洲道宫,豢灵一脉,召神遣将的课业不是历来都不受欢迎吗,怎得今儿个座次排满了?”

  道宫,东授法殿,豢灵法的教谕嘴角一撇,将双手捧着的符牌往案上一丢,冷笑一声。

  “怕不是都是受了那前些时日丹阳大乱斗的影响?见那东郡武氏的末裔以二转力士之躯,携两营猖兵,与赵氏三名丹道先后缠斗,公然落了一位丹道从容离开。”

  “所以,你们也想修一道豢灵法?”

  说到此处,这名教谕冷笑更甚,摇头道:

  “如果是这个想法,我劝你们趁早熄了这个念头,以免走了弯路,平白浪费了最宝贵的时光!”

  “那武氏,最巅峰时乃是四品世家,有道庭真仙亲赐的天兵-五雷营,此草神兵营的战力直追上品丹道法师。”

  “又有一营猖兵,以数名金丹邪修与大量的罡煞恶道生生祭炼而成,也可力伐丹修。”

  “你们大部分人也没得那等条件,就不要想着能在豢灵法上走出那样的路来了。”

  若是无有跟脚的道宫学子,只怕是洗练了罡煞,耗费三百载,也练不出来一营那样的猖兵。

  豢灵法一脉,可算得上是一道吸金法了!寻常出身的道人连法衣、符、法器、灵丹、宝药等等都难以置办完整,又怎么会有余力去豢养一营法兵灵将呢?

  豢灵法一直都归于冷僻,不是没有道理的!

  “谕令,豢灵猖兵能以区区二转逆伐丹道法师,我等昼夜交替,苦苦修道又有何意义呢?那高门贵子只需携一营兵马就教我等数百年道行归于乌有!”

  “我想不通。”一道宫学子蓦的站起身来,言辞间尽是郁郁之色。

  行气之难,难如上青天!

  提练道韵,凝练道痕,修一根本大术,祭炼法器,再调和罡煞,洗得氤氲法力,同时又借罡煞之气连带体内的本命法器洗练为宝

  筑基一途,周天行气、奠定道基、修得大术、凝结道纹、铸法器,洗罡煞,这一步步下来才看看能触碰到丹道门槛。

  却为一营法兵猖神所败,落得个丹毁人亡,真叫人道心不顺啊!

  “也并非如此!”

  那教谕低叹一声,摇头道。

  “那天.雷兵不好说,但武氏的煞营,可知那煞营成营的代价何如?”

  “那是血海道的真传、禾山道的长老、巫蛮的祭司以数位上品金丹的真修,数十位罡煞老修才堪堪成营!”

  “你以为,一营凶灵真那么容易养成?”

  话虽如此,但对于上品世家来说,给家族嫡系配上一支道兵,养上一营豢灵,等闲的丹道还真就奈何不了他。

  如那青州道宫的钟灵子,天生灵资,岭南钟氏的真君远祖亲赴天外天,斩了两名四转土著半神,练就了水火二将为其护道。

  水火二将祭出,战力几近四转,既有护道之能,又能为其增添水火道韵。同龄道子还在打磨罡煞,那钟灵子却已丹道无暇,只待元神脱胎了!

  修行还真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有些人的起点,几乎就是寻常修士的终点了。

  但你能因此就不修行了吗?

  “好了,那就让我来授予你们第一课,豢灵的种属分类.”

  因东洲的大新闻,丹阳、黑山、东郡,三郡世家齐聚朱江大乱斗而被州牧叱责,这才挖出具体的经过,让武氏的猖兵法狠狠地出了名,无数的道宫学子开始审视起这一不受重视的豢灵法!

  而这豢灵课业上,丹阳赵氏嫡女赵婉柔、何家的何嫣,二人并肩坐在窗边,紧紧盯着上首的豢灵法门施展过程。

  “唔好像真的是挺难练的啊!”何嫣抚额叹息道。

  这最基础的第一课就让她犯起了难来!这豢灵法与调动猖兵草神还是有些许区别的,难度稍高。

  “这豢灵一道,若是有上品法兵辅助,正合你我,可以少修一道护道法术,嘻嘻!”

  “日前我高祖爷爷在幽州定了两营青藤法兵,咱俩一人一营,嫣儿可得陪我好好修行这豢灵法。”

  赵婉柔从后方轻轻搂过何嫣的肩膀,调笑道。

  “不要!我准备立一营护法兵,你顾着你自己吧。”何嫣白了她一眼。

  “那可不行,我特意求我高祖爷爷去定的,我们两个一人一支,你不可以拒绝哦!”

  “.”

  下完课业,两人从授法殿一路打打闹闹回了宫苑!这对闺蜜似乎也丝毫没受到两家关系影响,依旧同进同出。

  而丹阳漩涡中的主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小小的出了个名。

  此刻武庸刚服完寒食散,躺在寒露池中行气!

  天然还丹入腹,将气海化作了一座天然还丹福地,中有一株扶桑木,如世界树一般将这座福地撑起,炎道万鸦壶挂在扶桑木上,天然还丹正在扶桑木顶滴溜旋转。

  风道法力与道韵时刻在其中流转,顺着经络流入周天,每流转一周就在身体与天然还丹福地中留下缕缕道痕。

  “丹法已然洗练出了炎、风、云三道法力,堪比罡煞修士了!只是,这丹法虽然有助于辟窍,但应当还是来不及在明岁前开满周天三百六十五窍!”

  反正这枚大丹也几乎把武氏的府库掏空了,不该省的也没必要省了。

  年关去一趟玉京押上五百万道铢的灵材,先抹了荀氏的第一笔账,趁机去收一座星辰幡,强行引星力把周天主窍开了,在明岁寒食节前洗炼了罡煞。

  两道罡煞外丹道行,加上煞营辅佐,在接下来的界外大征中应当能拿到主动权!

  至于那五雷营,得知其秘闻后,武庸心中也是大惊。

  像五雷营这等的草神猖兵,道庭竟有十万之众?威势恐怕不下于十万天兵天将了罢!

  平日只需道庭下的世家供养,若真是九州受难,十万猖神挟裹,道庭下又有数百世家,不尽的望族,这种分封仙国的制度,在道庭威望不减之时,战争潜力要高于同级别的修仙世界不止一筹!

  将要去的四品大界-庆云界,界中主力已经被东洲二品世家、为道庭牧守东洲的景氏悉数打灭。届时九家的任务,便是代景氏坐镇庆云,开采灵材、养炼宝药.

  故,武庸对于接下来的跨界征讨,也有了更多的打算!

  思及此刻。

  武庸倒也心中一轻,右手再掐了一道五石散,兑入酒壶之中,仰头一饮而尽,那暖流似乎直直流入四肢百骸,于是,武庸趁着这道飘飘然的思绪就缓缓的朝北苑的道兵场走去。

  此时道兵营中。

  诸修已然是收了功业,十二人围拢盘坐在营中,各持符笔,绘制着黄巾三符,成果倒是不错。

  黄天道兵的基础符,武庸去为他们练符那就完全是舍本逐末,请外界符师的话,他们又怎能忍受秘传的道符被人看光。

  最后,在武庸的要求下,道营十二道兵,皆要与尤雪学习符绘制,自给自足!

  看来,他们也并没有让武庸失望。

  道营十二道兵,已经尽数通脉,并且或多或少已经辟窍,已经正式开始修行黄天道兵法了。

  如同当初的尤雪一般,以黄巾力士符为核心,搭配神行符与炎符,半年的时候早已经让他们脱胎换骨。

  最起码,这在十二道兵加上三符的加持,战力已然是很可观了。

  “看来烈总管这几个月的监督很是有效嘛!”武庸拢开营门轻笑一声。

  看到宽袍大袖,肤色白里透红又缠绕一丝醉意的武庸,尤雪眉头轻轻一蹙,心知其又是行散了!

  往常的武庸算是非常克己的一个人,但自从修了外丹法以来,时常作行散猖狂状。

  “得知明岁寒食节后便要赶赴天外天,营中倒是愈发拼命了。”尤雪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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