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兵开始的都天灵官路 第38节

  庆云如光影一般,来的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招揽话语在河岸边上回荡

  但听在丹阳暗处的几个金丹法师耳中,这话就变了味道了。

  这是个不错的苗子,道兵法修行的不错,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别做的太过了。

  这可是一名丹成上品的真修法师说的话!

  青州道宫,钟灵子,丹成上品,位列青州丹道序列第四,号庆云尊!

  “宗子!您没事儿吧?”

  在那丹道上修离去后,众人皆是有些后怕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武萱随著别院术士也赶赴到武庸身边。

  众人皆是面带后怕之色,远远观望著那离去的云影,但又不敢打听那法师真修有关的一切.

  “我没事,我们或许都不会有事。”

  “只怕是,丹阳有人要出事了!”

  武庸冷笑一声,盯著远处赵氏之人意有所指。

  赵氏的人想要弄他有无数的手段,完全不必如此行径,还留下三具根本说不清的肇事者尸体。

  只怕是赵氏内部也出了些问题?

  “随我回坊市!”

  武庸左袖一挥,领著众人奔赴坊市。亲眼看著坊市前立下了四根近十米高的槐木桩,并将那四名术士刺客的尸首挂到了桩顶!

  如此行径,倒也是震慑了不少人。术士在州郡中的数量也谈不上多,这接连四具术士的尸首挂在坊市外,更关键的是,他们的身份.

  “不愧是武氏,我早就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可是四名筑基术士,还有名罡煞大修啊!”

  “如果坊市背后的东家还是武氏就好了,也不会有贼人敢劫掠进来,可怜我那一铺子的宝贝啊。”

  “只是,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那被挂上去的几人”

  坊市内的摊主店主们情绪也是各不相同。有赞叹武氏仍旧强大的.有暗恨那劫掠坊市的.有期望武氏能再度接管坊市的.也有敏锐察觉到这背后暗地里的交锋的。

  众人心思可谓是各不相同!

  赵氏本欲前往坊市的几名术士在看到那被挂上去的几人后,面色惊骇不已,连忙传讯回府,等待指令。

  这真不是他们干的,可又真是他们的人干的。

  这下可真说不清了!

  见到赵氏的人打道回府,武庸晃了晃手臂。

  “休整一番,怕是用不了多久,赵氏主家就会来人了!”

  “给丹阳郡府催个信,道庭下的世家宗子在他的地盘被刺杀,他总不能连个面都不露一下吧?”

  真要是如此,怕是他这郡守位置也什么意义了。

  武庸心中甚至揣测,这会不会就是那郡守安排的,只待有苦主现身,挡住赵氏,他们就一拥而上,瓜分了这紫灵赵氏?

  只可惜,武庸并不想当这个苦主!

  正当他低眉沉思之际,骷髅帅阴二郎凑到身前嘟囔了几句。

  武庸顿时眉头一挑:“所以你为了逃跑,把我的纸兵猖鬼丢去当挡箭牌了?”

  “哪有,宗子!本体,本体还在画里,只是要费一些功夫去把那些纸灵一只只逮回来。”骷髅帅嘿然一笑。

  “都怪赵氏那个老登,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杀了我,我又急著援护宗子你。”

  阴二郎也是憋屈,先被血神子一阵叱喝,再被赵氏的法师以紫霞之气一顿轰打。

  血神子那道血河那么显眼,赵氏的老东西怎么不找他的麻烦?

  真真是欺软怕硬,欺骷髅太甚!

第32章 对峙

  “赵氏的问题自然需得他给个交代,但是那成济方才是三名刺客中的主谋。”

  “血主可否代我走一趟,拘了那成家一族上下前来,拷问个干净!”

  武庸坐在坊市的高台中间,望向站在最外围的血神子。

  “谨遵号令!”血神子微一拱手,血河裹起煞营猖鬼们就朝著成氏的族地而去。

  在抽魂成济时,血神子早就将丹阳望族-成家的底细摸清楚了。不过四名术士的小家族,单凭血神子一人,不过盏茶功夫就能将他等尽数拘了过来!

  虽然明知这事大概率是各世家博弈设下的局,但只得拿这些入局的小家族来祭旗。

  武氏的出路只有两条。

  第一,入局,引得赵氏下场,只要能撑过赵氏的第一波反扑,郡府、巡江道史、江北的黑山郡,甚至那远在寿春的袁郡守都怕是会忍不住下场指责赵氏。

  届时,只怕是这个丹阳第一世家也得四分五裂!

  这江运的利益,他把持不住了。

  当然,武氏在这其中也是什么都捞不到,即使有人愿意补偿他们,他们也没能力把这份补偿拿到手。甚至在赵氏的打击下,穷途末路!

  第二条路,那便是与赵氏明牌,拿到一个台阶,借此下了台阶乖乖的从丹阳退走出去。

  只是,以赵氏那个傲气,没有了丹道法师的武氏真的值得他们妥吗?在他们眼中,恐怕只会逼得武氏走上第一条路

  “真是麻烦啊!”武庸揉了揉眉心。

  这丹阳的水是越来越深了。

  此刻那什么水麒麟、分水将军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他要面临的是四个法师上修的丹阳赵氏,是隐藏在暗处的诸多世家、道史。

  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如何安全而不失体面的离开这个漩涡!

  “宗子,赵氏来人了!”一道人快步走到武庸身侧,轻声道。

  “唔你且让人接待一番,我去去就来!”

  武庸挥手遣走了这道人,而后摘下甲袍,换上了一袭青衣道袍,将头发梳起,结了个道簪,稍显体面的去见这赵氏的来人。

  丹江坊市在经过这一插曲后已经关闭,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好事的店家还呆在坊市中。

  武庸轻理道袍,走进了这间大堂,只见右首上坐著一中年男子,下方则是一青年。

  此二人便是赵氏的宗子与长公子了!

  场中陪侍的的术士见得武庸到来,默默地起身离开,将这间大堂留给武庸三人。

  武庸迈入场中,也不生气,只是对著二人轻一拱手,落座到主位上。

  开口道:“在下于今日未时受到了三名术士的狙杀,那三名术士,一为赵氏旁系,一为赵氏麾下的供奉,为首之人却是那丹阳望族成姓。”

  “敢问,两位是怎么个说法?”

  三人的尸首还在外面挂著,这让赵氏的宗子面色颇为难看。

  武家刚到丹阳可是送了重礼拜门的,他也收了人家的东西,这现在却是来了这么一出!

  赵氏的宗子轻捋美髯,面色陡然一凝。

  冷声道:“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合该这等下场。”

  “此事我会给你个交代!只是他二人的尸身须得让我敛了,省的在外徒惹事端!”

  “我奉劝武家宗子你一句,早日离开这丹阳,莫要做了他人的刀,伤了两家的和气。”

  赵氏宗子-赵敬德,行事倒颇有风范,把此事的主次矛盾捋得清楚。

  只是,这解决方案,著实少了些诚意!连空头支票都没有,直接就是要打发走武庸?

  武庸洒然一笑:

  “这丹阳已然是成了棋局,我武庸反倒成了这棋盘上的第一个过河卒。”

  “我这过河卒想囫囵的要退出这棋局,总得有个理由吧?”

  “这事吧,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成家的成济是这次狙杀我的领头人,那这事他成家就得负起这个责。”

  “我为丹江坊市一案被诱入丹阳,若赵氏道兄于江上严查一番,替我平了这丹江坊市的风波,庸转身就离了丹阳,绝无二话!”

  “如何?”

  说白了就是舍了成家,给武庸个交代,补全了他的面皮。

  丹江坊市也好办,区区一个水上流寇,他赵家富有朱江,若那水贼真敢再来,将江上一锁,保准让那分水贼,有进无出!

  赵敬德轻捋颔下美髯,脑海中飞速的权衡,片刻后,点了点头。

  武庸这两个条件倒也算合理,给他一个台阶下,也省的后面的人再推著事态发展。

  “可!”

  “今日吾便收了那两人尸首,此事我族内必会将其刨根问底,最终的结果,也会寄予东郡!”

  “武家宗子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三言两语便定下了名分,赵敬德领著长子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直至跨出门槛时,转头斜眼睥睨著武庸,悠悠道:

  “对了,那名罡煞术士似乎是交州人士,而巡江道史,上一任参职便是在交州任了百年的通判”

  “你心里有数就好!”

  赵敬德带著其长子大步流星的跨出坊市,袖袍一甩,紫霞弥漫,法力滔天,直直将那两根槐木生桩崩断,将那赵氏的旁系剑修与供奉术士尸首收入了囊中。

  虎目一扫,环顾四周各式打量的目光。

  沉声喝道:“此事,非我赵氏所为,若有宵小之辈想要借机陷害,只怕是打错了算盘,哼!”

  言罢便是法力激荡,冲天而起,漫天霞雾裹著二人直直飞回赵府。

  霞光中,赵氏的长公子,赵敬德的嫡长子却是眉头微蹙,提醒道:

  “父亲,那成家恐怕三房不会轻易舍了!”

  那成家是三房嫡子的母族,也是三房最忠实的支持者。

  恐怕,赵敬德这一决定会惹出不少麻烦来!

  “三房?混帐东西,管不好自己门下的狗,想要拉著全族跟他们陪葬吗?”

  “你可知郡府的老不死、江上的那位老道、黑山那几位今天全在盯著这里!”

  “武家好处理,但那是东洲少有的靠荡魔平乱起家、功勋卓越的勋族,难不成让人抓一个落井下石、欺虐忠良的名头吗?”

  赵敬德威然大喝。直直将他长子骂醒!

  “回去后,族里要查,大查特查!”

  “今天他们能控制我们的人去狙杀武庸,明天就能操控我们的人去袭击道宫学子,后天就敢顶著我们的名头去捋那些顶级世家的虎须!”

  “回去后,给我好好查,把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剥下一层皮来.”

  他身为赵氏的宗子,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家族的处境,赵家看似花团锦簇,实则一旦踏错就将跌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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