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想要说对方是反贼,怎么突然说出“不是”二字?是……是因为自己过于惧怕了吗?
“刘瓮活着还是死了?”范武再一次开口问道。
是的!
哪有妖魔看起来这么无害,这么像一个人的?
刘风一脸懵逼!
“她看起来和人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行风子说道:“寻常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萦绕着,这么汹涌的阴气?就算是一些邪道的身上,也不会有这么浓郁的阴气。”
就像是那些所谓的神算子,在给别人算命的时候,说什么都能够算得出来。但是又自称,没有办法算出自己的命运。
美妇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的丈夫是一个修道者,并不代表她也是一个修道者。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够冷静下来。
这时候……就听那个身材极为高大的圣火卫,张口就是继续说道:“把这几个丫鬟和那三个女人捉到另一边,剩下的这些男的则是抓到这一边!最漂亮的那两个还有那个刘瓮的婆娘,拿去献给总旗大人。其他的,押到大牢里!”
她虽然见识过修道者的一些手段,也见识过一些游魂野鬼。
和对方的那种眼神注视,已经不单纯是欣赏,而是一种赤果果的觊觎!并且丝毫都不掩饰,眼神之中的那种贪念。
这一伙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怎么什么怪人都有?!
圣火卫小旗官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到自己跟前,到了这种距离他得需要抬起头,才能够,看得见对方的那一张脸。
见到了这一幕的云九卿,一双眼睛都瞪大了,她匪夷所思道:“天机棺里面居然躺着个人?”
搞定完这一切之后,云九卿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发少女低头书写着我对于们来说是一剂补品,们一旦将我吞噬掉,就能够更进一层楼,甚至好几层楼。
很快……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咬牙切齿了。
像是在发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怪异变化。
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刘风的妻子一直都在想要借助各方人脉,将自己的丈夫给捞出来。
本来大白天的时候,院落里面突然摆放着一樽棺椁,就已经有点吓人了。
别的想法就没有什么了。
但刘风却是突兀眼前一亮:“就是这座县城!”
因为,其他几个手下的肩膀都露着一张符纸,那样的一张符纸,冒出淡淡的金光,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突然燃烧一样。
嘭!!!
这个圣火卫小旗官的脑袋,直接被范武给拍爆了!
一团血雾炸开!
毕竟谁能够想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天机棺,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女子?
一时之间。
如果,只是单纯的欣赏,那她没什么感觉。毕竟……长得漂亮,如果别人不欣赏的话。那她会以为对方是不是没有长眼睛,或者是性取向,有没有一点小问题?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冷笑道:“你是他的婆娘,也脱不开干系!还有这座宅院里的每一个人,全部都是反贼的同伙!”
“单从居士所描述的来看,做了错事的人,自然是圣火卫。”
毕竟这两个都是普通人,如果被天机棺的阴气所影响到了,生一场大病都是轻的。
手底下统领着数十个圣火卫,相当于手里拿捏成数十个修道者!这样的一股力量,在这一座县城之中,可谓是非常的庞大。
范武等人在刘风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他那一位亲戚友人所在的住宅之中。
他就打算,将这样一件宝物运送给皇城刘加。
“哦?”范武瞥了他一眼。
紧接着,美妇人就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令人不齿!
“你……你到底是什么妖魔?”圣火卫小旗官惊声道:“你绝对不是人!!!”
这样的一种目光注视,让云九卿非常不喜。
他懵了!
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没有道出自己的年龄,面前这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一家是反贼吗?”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继续朝他问了一句。
这一刻,就连她都被惊艳到了。
“什么不是凡人?”圣火卫小旗官扭头看向了,说话的那个圣火卫成员。
而且被抓进大牢中,至今还未被放出来,也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还是他儿时的玩伴,也是他的好友,更是他的亲戚。
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
他还见到自己其他的几个手下,也是陷入了一种,不敢动弹的僵局。
圣火卫小旗官震惊无比的发现,自己的心中所想,和自己的嘴中所说,根本无法进行同步!被恐惧侵蚀的内心,让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
这种话也不能说。
而此刻的天机棺,也确实是在不断地抖动着。
“……你好?”云九卿露出了一丝自认为比较温和的笑容,对着半坐在天机棺里面的少女,好奇问道:“你……你是天机棺?!”
可能是好几年时间?或者是十几年,乃至上百年,好几百年?
“咕咚!”他暗吞了一口唾沫,也不知为什么,他感到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这种人也是死有余辜!
既然这么不识时务那还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
不过。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很高大的人,对方的脸上,有着一道很明显的疤痕,这样的一道疤痕,就像是被什么猛兽给抓出来的一样。
而且就算他能够从天机棺上,感受到什么危机感,他也不会惧怕。
那样的话,连一张吃饭的口,都不会多出来。
毕竟在这个大炎王朝之中,她们两人显得,和别的女人格格不入,单单是皮肤就白了很多。
或者说!
至少范武遇过的钦天司成员,大多都怀着一颗赤子的心,他们一颗心都投在除魔卫道上。
这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的美妇人,她脸上的那种憔悴,可谓是谁都能看得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天机棺,一直跟随在范道长身边的原因?毕竟范道长身边很安全,只要对方跟在范道长的身边,那么对方基本就不会受到,类似于大尊者邪神的威胁。
就算到时候被平反了也没什么,毕竟怀疑有一伙人是反贼,提前把对方灭掉,也是正常的。
大炎王朝和大周王朝之间,虽然有口音上的些许差别,但是文字是一模一样的。
这几个修道者哪来的?自己之前还以为这几个家伙,只是普通的百姓。
现在,这样的一樽棺椁,竟然还动弹了一下!那就更吓人了啊!
“居士莫要惧怕,它不是什么恶鬼,它大致是无害的。”行风子颇为善意的解释了一下。
圣火卫小旗官眼睛睁大几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发少女一愣。
然后仔细一琢磨,好像也真是如此,天机棺是不是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是有一个人从天机棺里面钻出来,那顶多也就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口而已,而且万一,对方是不用近食的呢?
范武继续问道:“被你们圣火卫,关在大牢之中,虐待而死了吗?”
众人将目光移在了天机棺的棺盖之上,果然发现,这样的一块棺盖正在移动。
刘瓮岂会乐意?!
后面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无非就是圣火卫借助朝廷的威慑,想要强取豪夺。但没想到,碰到了一个脾气比较倔的硬茬子,于是乎,一方想要强取豪夺,一方死活都不愿意给。
“欺人太甚!!”听完了美妇人的叙述之后,刘风激动的一拍桌子。
“对!”刘风说道:“我那个家族友人也是一个修道者,他与我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毕竟是同一个家族的亲戚友人。虽然已经有接近十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但偶尔也会有书信的往来。”
就在他戾色大喊的时候,他忽然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头白发,但这种白发并非是苍老时的那种颜色,宛若是一种天生的白色,如同冬日的白雪一般。
几人一愣。
“那你知道为什么大尊者邪神这么想得到你吗?”云九卿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件宝物,让他不得不招惹了,这样的一位圣火卫总旗官。
“三十年?”云九卿很啧舌。
就好像是有一双手在拉动着一样。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天机棺的棺盖,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朝着一侧挪开,旋即大量汹涌的阴气从棺材之内喷涌而出,滚滚阴气白雾将整座宅院都给笼罩其中,甚至开始向外蔓延。
“范道长!”这时候,云九卿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细节,急忙说道:“天机棺棺盖移动了一下、”
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许的咬牙切齿。
“你怎么知道的?!”圣火卫小旗官连连后退几步,他干着范武的那种眼神,就好像是白日见鬼一样,满脸都是惊骇的神色。
该死!
自己夫君的这一位亲戚友人的朋友,带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莫非这一樽棺椁里面有什么活物吗?总不能是里面的东西,不是活物吧?
嘶!
那就更惊悚了啊!
宅院之内已经开始刮起了阵阵阴风,天机棺的棺盖已经被拉开了一半,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要从棺椁之中钻出来。
行风子说道:“我听闻,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会诞生一些精怪。这些精怪和妖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它们比起妖魔要更加的善良,或者说……相比较于妖魔而言,那些精怪,对人没有太大的恶意。”
云九卿如瞬移一般迅速接近天机棺。
他们不知该如何插嘴。
行风子并没有危机感。
但是没想到一来到这个地方,接待他们这伙人的,并不是刘风的那位友人,而是刘风那位友人,满脸憔悴的妻子!
“看样子,这个王朝的某个朝廷机构需要好好的清洗一下,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动手清洗,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就蛇鼠一窝吧。”
范武笑道:“那贫道不介意帮他们清洗一下。”
他范道长,可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