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够带着自己寺庙里的一帮和尚,在血蛊教的逼迫之下,苦哈哈的在这里挖矿,一挖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
而此刻的金龙寺住持是对着一个白须老道说话。
白须老道,赫然是囚龙县的另一个修道者。
阳乙子!
云九卿离开了囚龙观的主殿,他跟随着范武,来到了道观的后边一处空地之中。不过说起来这也不算是一片空地,因为这里有一个坟墓,并且还立有一个比较简易的石碑。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云九卿一愣:“怎么停下来的?”
他觉得能够教出范道长这样存在的一位老天师,绝对不是什么寻常的人物。
金龙寺住持拍了一下自己,已经瘦得看不见赘肉肚皮,说道:“无论范道长您需要些什么,只要是我金龙寺能够掏出来的,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掏出来给您!”
让他们比起天机棺,已经算得上是好的太多。
其中有一两个囚龙县百姓,更是瘦得很是骇人,让人见了都心生怜悯。
范武不管他们几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此刻的范武,是在看着那一块墓碑。
在这荒郊野岭之中。
毕竟,这么做一个不小心……
范武表示存疑。
最后,范武还给他那个骗子师傅的坟墓上了几炷香,也算是悼念了一下这个骗子师傅了。
不对!
货真价实!
相当于……就是在荒郊野岭中,不断的穿行。
身上的干粮全部都吃完之后,就开始霍霍荒郊野岭之中的各种野兽。
但由于这只是一条商道,所以并没有关到那么宽敞,也并没有官道质量那么好。
他们都不可能饿死。
良久。
而他从大周王朝皇城那边带来的几万两银票,则是拿出了足足十分之九放在囚龙县这一边,算是给囚龙县百姓们的一些资助吧!
范武从怀中掏出了那一块玉佩,他继续开口,自语说道:“我能够看见玉佩上显现出来的文字,也能够看见玉佩之上显现出来的浮雕。”
就连肉质也比不过家中的牲畜,那肉质简直就是又老又柴,像是啃着一块带汁水的干木头一样。
“但为师见不得襁褓婴孩死于这样的混乱之中,一时脑子抽了,就把你给带离商武王朝。”
“同时,你身为太子殿下的遗孤,身为太子殿下的长子,则是很多人眼中的一根眼中钉。”
范武等人就是顺着这样的一条路。
可惜没有机会和对方见一面。
但是,现实没有倘若。
直接来到了大周王朝!
所以他范武的身世,就连一尊地府城隍和一尊地府判官,都没有办法能够看得出来。是因为,他那个骗子师傅所使用的一门秘术吗?
只听见玉佩破碎的声音响起,碎成一地碎屑的玉佩,竟然还在冒着淡淡的华光。
阳乙子的白色胡须,已经是一种乱糟糟的状态,乍一看就好像是金毛狮王一样。身上的一身道袍,也是跟乞丐装似的。
“特奶奶的!”金龙寺住持走出了昏暗的矿洞后,感受着夕阳普照在自己的一张肮脏的大脸上,他没有任何得道高僧的气度,口吐芬芳道:“也就是他们那些狗一样的东西人多欺负人少,否则的话佛爷我直接把他们全部给撕碎!”
范武昨天晚上,带着行风子等人将整个囚龙观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都打扫了一遍。包括真武大帝像上面蒙着的一层灰尘,也被范武给亲自动手清理干净了。
阳乙子也是暗吞唾沫:“老道我,也看见了,应该不是幻觉吧?应该就是囚龙观范道长。”
云九卿对范武。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的状态能好才怪了!
并且,华光变得越来越亮。
在这第二天的一大清早,范武等人就已经离开了囚龙县。他们并没有带着从皇城那边带来的马车,因为接下来要走的路,马车可到不了。
以范武那个骗子师傅的脾性,那自然是想把道观,修建成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把血蛊教教徒全杀了!
把他们都给救出来了!
面对着金龙寺住持的一个问题,白须老道阳乙子暗吞了一口唾沫,口腔有些干涩的回答说道:“应该就是被救了吧……而且我们好像还是,被一个熟人救了的。”
“多谢范道长救了我们一家老小啊!”一个男人左手牵着一个半大小子,右手牵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妇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要不是……要不是范道长您救了我们,我们可能就……可能就已经死在这个矿洞里面了。”
“说着也奇怪,为师本来不应该插手这种事,因为这种事情一旦插手进去,下场都不好。”
范武那个骗子师傅的虚影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他那一门秘术厉害到商武王朝那位被称之为陆地神仙的国师,都没有办法能够破解得了。
云九卿在吐槽着自己刚才吃的那一只老虎的肉,她发现所谓的野味其实也不过如此,如果不像猛料的话,味道还不如家养的那些牲畜。
行风子的脸上挂着些许的小惋惜。
很显然。
阳乙子急忙回答:“血蛊教的教徒抓了数百个青壮,来这一处铁矿挖矿。一些即将要被累死的青壮,在临死之前都会被血蛊教的人给抓走,老大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会被抓去哪里。”
如果不是视力很好的人,都没有办法能够发现,这里居然有一条路。
嘶!
云九卿记得……范道长好像跟自己提到过他那一把断魔雄剑,是怎么得来的。
不……
问题是……地祖观成立这么多年时间以来,却培养不出一个像范武道长这样的道士。
不似作假!
听到了范道长这样的回答,云九卿的心情,还是有些小复杂的。
他范武还能够受到真武大帝的关注,是因为他的血脉比较特殊,是商武王朝的皇室遗孤?
打不过血蛊教的那些修道者,那就是打不过。
“直到皇城一行之后,才发现你并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至少不是个单纯的骗子。而是一个,可能会不少修道之术的骗子。”
这个略微有些伛偻,满脸都是苍老的皱纹,而一双眼睛则炯(贼)炯(眉)有(鼠)神(眼)的模样,属实让人见一眼都难以忘却。
“陛下他任由这样的乱象出现,就像是养蛊一样,他需要一个在混乱之中解决一切对手的儿子,坐上那空出来的太子之位。”
“按照辈分来看的话,也确实是你的外公吧!”范武回答说道。
准备离开大周王朝。
可是会得罪一尊神!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土地爷或者山神什么的那还好,可如果是什么哪吒三太子,什么真武大帝,什么玉皇大帝这样的神像……
“是我的师傅。”对于行风子的这样一个问题,范武很坦率地回答说话。
真武大帝的两只手怎么空荡荡的?的手里的那一把断魔雄剑呢?
“你让我在皇城之中将那一块玉佩给取过来,我也成功将那一块玉佩给取回来了。”
“回来了啊!”范武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呢喃自语道:“在我的眼里,你最开始,只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凭借着一身高超的骗术,将整个囚龙县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好家伙!
云九卿大受震撼。
啊这!
而刘风此刻,则是默默的站在范武等人的身后,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像是在做梦。
虽然,比他们两个人的印象之中要更加高大几分,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是一个和尚。
他并不希望范武在那样的混乱之中丧失生命,他也对那位毫无亲情观念的商武王朝皇帝,产生了一种很失望的情绪。
又不是做梦。
反正在范武的眼里,他那个师傅就脱离不了,骗子这两个字。
直到现在云九卿才发现。
在这种每日每夜都是暗无天日的时候,一个男人,如同天上接下来的神明一样。
可能这辈子都要沦为挖矿的苦力。
那简直就是在作死!
结果让他们没想到的就是……
“于私,为师不太希望你为此触犯那么大的风险,因为一个不慎将会堕入万丈深渊之中。”
这完全说不通啊!
他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云九卿的一种错觉还是怎么一回事,她觉得囚龙观里面感觉更像是一处大户人家的庄园,而不像是一座道观。
何其憋屈啊!
但是没有办法,血蛊教那些会巫蛊之术的修道者,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就凭借着白须老道阳乙子和金龙寺住持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在血蛊教的魔爪之下翻腾多久。
等到正午时分到来的时候,范武已经远离了囚龙县,来到了一条鲜少有人走过的道路之上。
这样的承诺,搞得就好像是反贼在碰面一样。
放下了这样一句狠话之后,金龙寺住持又对着范武,很是感激的说道:“范道长您这是又一次救了佛……呃咳咳咳!救了贫僧我一命啊!”
也是一位亲人了吧!
可是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这位外公一面,只是从父亲的口中听说过,自己的这位外公,似乎是一个比较不靠谱的人。
还要无辜遭受血蛊教教徒的打骂。
玉佩散发出来的光芒,所汇聚而成的一道虚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
“甚至比妖魔还要更加的残忍,真可谓是人知鬼险恶,鬼晓人心毒。对人最狠毒的存在恐怕……就只有人自己了。”
把在场一众人的目光。
好在范武等人要么是修道者,要么就是比修道者,还要恐怖的存在。
“文字显示的应该就是我的身世,浮雕显示的样式,是囚龙观的模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囚龙观是在你把玉佩当了之后才建的吧?”
然后。
当然云九卿并没有朝着这方面去细想。
云九卿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公,竟然是商武王朝的一员大官。
并用这样一个地方当做血蛊教的一个根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