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娘的!把气捋顺了再说话!”囚龙县知县黑着脸,咬牙大骂道。
可能死的就不止几百上千人了!
那些血蛊教的反贼,根本就不把囚龙县的百姓,当人来看。甚至,没有将囚龙县的百姓当做是牲口来看,连牲口都不如的那种。
中年人刚带着一众血蛊教的教徒来到囚龙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碰过囚龙县里面的修道者。他见到了一个年纪很大的老道士,带着两个小徒弟;也见到了一个寺庙的肥头方丈,带着几个,浑身涂着金粉的武僧。
“还不赶紧多喊一点人过来?把那个老天师徒弟,给我逮起来!”
自己所看到的画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
被这么多杆长枪对着,尤其是其中还有不少血蛊教的人,他还是很怕的,两条腿有些发软。
“不过既然他回来了,那就让他和那个阳乙子,和那个金龙寺的和尚,一起去挖矿去吧!”
囚龙观的青天有了!
范武伸手抓住了这个衙役手中的长枪,任由其它的长枪不断的刺戳在自己的身上,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我记得你,你之前是在衙门这边,看大门的吧?”
“血蛊教在囚龙县之中,大概有七百多人左右,不过大多数都是普普通通的教徒,像是我这样的修道者,加起来也就只有十几个而已。”
范道长回来了。
囚龙县知县被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没想到这些小虫子居然是用人命练出来的,而且还是几十、上百,甚至是上千条人命。
把自己胸腔里的气息稍微回稳了一点之后,然后这才将他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放眼望去,足有上百人之多!
他仿佛见到水桶粗的雷霆从天而降。
这一拳,看起来十分的轻飘飘,仿佛连一只蚊子,都打不死。
隐隐约约能够听见他双膝传来了一阵骨头崩裂的声音,竟然是他的膝盖承受不住那种巨大力量而崩裂了!
那样的恐惧感,让他浑身都在忍不住地颤栗。
“是……是囚龙观的范道长!”一个持刀捕快暗吞唾沫,他满脸畏惧的看着眼前的一个男人。
就算是强烈的痛苦,让他刚才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不会背叛血蛊教。
中年人的这几句话落下,把囚龙县知县给吓惨了,他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远离一下这一只蛊虫。
“你……”
您成功击杀“会一点修道之术的血蛊教教徒”,恭喜您获得自由属性点:0.01!
“扑通”
他更是能够看见一阵阵飓风,甚至掀起了,十分恐怖的海龙卷。
他也发现自己刚才好像,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他刘捕头,怎么说也是大周王朝一座县城的一个捕头,平日里那可叫一个威风凛凛。结果这一趟回到囚龙县之中,莫名其妙从一个威风凛凛的捕头,就变成了别人的走狗。
他就更加的害怕了。
一语不发!
“啧……”在范武的眼中,眼前的这一群人里面,除了那些血蛊教的教徒,有不少人他都觉得比较眼熟,至少是他见过的人。
那个衙役努力深呼吸几下。
他有点担心刘捕头这种行为,会害得所有捕快,都被血蛊教迁怒。
让两个人的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蛊……蛊神?”囚龙县知县,有些小懵逼。
膝盖之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以及内心之中传来的恐惧之感,让这个血蛊教教徒难以置信地痛苦大呼:“你到底是谁?!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你现在得罪的是什么存在吗?我们可是血蛊教!我们有着百万教徒,我们有着……”
就在囚龙县知县满脸愤恨地暗自嘀咕的时候。
范武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你知道血蛊教在囚龙县什么地方聚集的教徒最多吗?”
“哎哟!”囚龙观知县扶着自己的老腰,对着那个惶城惶恐的衙役,说道:“入你娘的狗东西!还敢顶嘴是吧!”
“该死!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个血蛊教的教徒,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惊声大喊道。
“嗯……我知道了。”范武点了点头,他的脸上,似乎是一种面无表情的模样。
衙门。
……
然后,刘捕头一五一十的将这一段时间的见闻,全部都说了出来。
当然也可能是囚龙县真的太偏。
都有着非常大的滞后性。
因为他的双脚正在不断地发颤!
而且颤抖的频率越来越高,幅度也是越来越大,整个人都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博尔从自己身边游过的深海巨兽,把他吓得灵魂都在颤栗。
那他范道长……可不会念及什么所谓的旧情。
平日里在囚龙县几乎是一个土皇帝一样的知县,此时此刻正舔着一张脸,对着眼前的一个中年人,谄媚开口说道:“大人,新的一批人,已经运到血池之中了。在下已经令人将他们的身体给洗刷干净,然后再将他们扔到血池之中。”
特别是想到自己曾经吃下一条虫子,这样的一条虫子,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给操控。
断裂而开的骨头刺破了他的血肉。
无比激动的情绪,瞬间涌上了刘捕头的心头,他甚至有些热泪盈眶,双膝一软就朝着范武所在的方向,跪倒了下来。然后带着一丝哭腔的语气,大呼说道:“范道长,范道长您终于回来了啊!范道长,囚龙县出大问题了呀!”
“不过……你们囚龙县的人,倒是还算不错。这段时间用了上千条人命,居然炼制出了六只下等蛊神,和一只上等蛊神。”
这是什么诡异至极的秘术?
他的身体,呈现一种诡异的姿势折叠了起来,体内的骨头更是一根根的碎裂。
但是这个捕快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地面上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这样的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是一个血蛊教修道者的尸体!
把除开血蛊教教徒之外的所有衙役,全部都吓呆了。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惊恐的神色,并且还带着些许的退却之意。
刘捕头没有办法,从范道长的眼中以及脸上,看到什么别样的情绪,他不知道得知了这个消息的范道长,究竟是愤怒还是怎么样?
但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够希望范道长能够,向囚龙县伸出援手。
然后他发现给自己来一枪的人,居然是一个穿着黑袍的血蛊教教徒!
“不……不是……”衙役赶紧道:“是那个囚龙观的范武,他已经打上门来了!!”
他和刚才那个跑进去汇报的衙役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范武一巴掌过去,把这个血蛊教的修道者……给拍死了!
这可把他给吓得不轻。
迷迷糊糊之间,刘捕头给自己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扇得他自己的脸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差点儿,没有让他的口腔都破皮了。
抓着对方手中的这一杆长枪,范武直接往他的身上捅了过去。
顿时之间,一杆杆长枪就朝着范武的身躯猛地刺去!那锋利的枪头,就连结实的木板都能够刺穿,更别说是一个人的血肉之躯。
他这才将目光锁定在范武与刘捕头身上。
关键是,刘捕头居然直接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但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难道他还能够跳反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刘捕头只能绷着脸。
……
花花的骨头显露了出来,血液将地面染得一片通红,看起来极为血腥、人。
囚龙县知县忍着自己腰部的疼痛。
其实他担心的只有他自己,至于囚龙县其他的捕快会不会被血蛊教给迁怒了,那关他屁事?
血蛊教教徒把长枪给拔了出来后,然后又狠狠地捅了一枪,如这个囚龙县捕快陷入永远长眠。
“我……我也想早点说,但是您一直在插嘴……”衙役弱弱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而那个老天师,则是囚龙县之中最厉害的一个抓鬼天师!他唯一的一个弟子,也就是继承了囚龙观的人,就叫范武。”
人群之中的一个血蛊教教徒,立即张口大喊,厉声说道:“拿下他!此人不简单,先把他拿下,再处理那个捕头!”
“在下属实是有些好奇,那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居然需要这么多的人过去?接被送过去的人,该不会是已经……”
眼见范武这样的动作。
他急忙回头一看,就发现那个中年人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觉得范道长好像比以前,更加高大了一点。
啧……
然而……
还是说这只是一种气势?自己只是单纯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到了,然后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都吐露出来了?
毕竟囚龙县的百姓,如果让血蛊教的反贼们,继续再压榨下去的话……
“而且他们这些人的人数,比我们囚龙县的衙役数量,还要多的多。”刘捕头满面苦涩道:“我们想要活下来,就只能够听他们的话。”
然后,囚龙县知县,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在那种浑浑噩噩的恐惧状态之中。
随后。
血蛊教教徒直接就是双膝着地,狠狠地跪在了,结实无比的青石板上。他一双眼睛顿时瞪大了好几分,眼白之中遍布一条条狰狞血丝。
然而范武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脚,朝着此人的胸膛踹了过去。
这样的念头刚一落下,他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身处于海面之上,而是身处于海洋的深处!大海的深处十分昏暗,一阵阵洋流不断的将他卷动,让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看到那个衙役离开的背影,囚龙县知县回想起自己当初给范武的那几百两银子以及那么多的地契,心疼得他那叫一个龇牙咧嘴:“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不识好歹,当初就不给他这些东西了!”
这个衙役在焦急以及疲惫之中,说话显得有些喘不上气。
血蛊教教徒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股狂风吹拂而过,然后他便是感受到了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莫大恐惧。
他刘捕头活下来了!
在中年人的眼里,囚龙县知县口中的所谓囚龙观范武,也是这样的一个修道者。
他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正在不断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缓缓逼近的范武。
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战斗力。
“囚龙观?范武?”囚龙县的知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顿时恍然大悟:“是那个老天师的徒弟?这家伙不是在那天晚上,突然人就不见了吗?他怎么回来了?!”
堂堂一座县城的知县,做到他这种卑微的地步,就如同当血蛊教一条狗一样,真是没谁了。
对于这么偏僻地方的道士,中年人是非常看不起的。
而是真实存在的!
范道长真的回来了,他回到了囚龙县,他回来,拯救大家伙们了!
“不过……”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囚龙县的知县,一眼就看出这个知县眼中,带着的难以掩饰的觊觎神色,他冷笑说道:“你一个不会任何修道之法的普通官员,吃下这个东西只会让你爆体而亡,死状会非常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