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了挠头:“我这句话,是不是有些耳熟?怎么感觉,我好像说过一样?”
被那种森冷阴气迎面吹拂而过,他只觉得自己遍体发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阴曹地府之中的万万恶鬼,早就已经一个个爬出来,让人间变成炼狱了!
不像是什么特殊的极阴之地能够弥漫滋生的阴气,也不像是什么冤魂恶鬼身上能够散发的阴气。
车夫的一双眼睛陡然间瞪得老大,他眼睁睁的看着,伍家大小姐的身躯之中,突兀钻出一个个虚幻飘渺的“小人”!
那一个个小人看不清其面孔的模样,仅能看得出来,那似乎是一个个虚幻的“女子”。
看着就疼!
“嗯?!”
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范武把帘布掀开。
他可不想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他觉得被绑在牛背上的家伙,肯定是得罪了眼前这位壮士。
可是当他见到范武的时候,瞬间就安静下来了,直咽唾沫不敢说话。
仿佛把他给直接无视了一样。
“你确实没有走错。”云九卿精巧的琼鼻皱了皱,她察觉到附近有着极为浓郁的阴气。
在惊吓之余,车夫也不在乎自己现在这种狼狈的模样,被很多人看见。
“娘……娘啊……”赶马的车夫被吓得冷汗都把后背打湿了,他很想训斥一下眼前之人为何不躲开。难道那么大的一辆马车对付都没看见吗?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听见吗?
很卑微。
慢着!
因为……
随着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硬生生挤出来的,已经不只是一只手掌,而是一整只手。
“……这听着。”云九卿挑了挑眉毛,她面色带着几分古怪,小声嘟囔自语:“怎么总感觉,那个什么所谓的袁道长,有点不太正常呢?”
很是德高望重的袁道长。
这里阴气浓郁程度令人咋舌不已。
而伍家大小姐的身躯也在不受控制似的疯狂颤抖,她自身体内的三魂七魄,竟然也有种……即将要脱体而出的架势!
云九卿看着那一个个魂魄,在飞到前方几十步开外的一处地方时。
咔嚓!
“啊?”车夫有点不敢了,鬼知道这个地方这么阴森!这么恐怖!
他要是早知道的话,连那两百两银子都不想要了。
他暗吞一口唾沫,弱弱的回答道:“不是我……不是我将大小姐放在马车上的啊!是袁道长让人把大小姐放上去的,是袁道长让我快马加鞭,将大小姐带到一处地方。”
车夫暗吞一口唾沫。
然后用火折子将符一张张烧掉。
车夫虽然还能够正常的说话,但是他整个人的脸色,都是很煞白的那种形态。嘴唇都已经开始发青,模样看起来特别的虚。
“她……”
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训斥,变成了这般的言语:“壮……壮……壮士,您没有受惊吧?”
或者说的老青牛背上的南郡王,受到了大量目光目瞪口呆的关注因为南郡王是被绑起来的,嘴里也被塞着一块布,一看就像被绑架了。
他不敢不卑微!
突然!
喷涌而出的森冷阴气,让一旁的车夫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脸上逐渐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完……完了……”
她透过那不是很大的裂缝,看见了另一边万分诡异,让她肉身和灵魂,都非常不适的画面!
骏马双眸浮现惊恐的神色,它四只铁蹄急忙在地上不断刹车,使劲摇晃着脖子欲要止住疾驰。
身高极为夸张,身姿很是魁梧的范武,首当其冲,就是受到大量目光偷偷注视。但是那些目光,当见到范武背后背着的硕大长剑,顿时之间,就被吓得急忙将目光挪向它处。
阴曹地府?
这种场景就好似一对雌雄悍匪,把一个富家翁给绑走了,并且带着一头牛,准备用这头牛,去拉走巨额的赎金。
对方脑袋上,顶着的一道属性信息过于显眼,范武就算是想将其无视都非常的困难。
在最后一张符。
一只苍白的手掌,硬生生的从不大的裂缝之中,挤了出来。为了挤出来,手掌之上的“血肉”,都已经被挤掉了。
还真有一家勾栏。
他才将伍家大小姐放下。
直至
车厢帘布被拉开的一瞬间,一团森冷的阴气,就从里面喷了出来。就好像是在大夏天的时候,打开了一处冰库大门一般。
范武坦率道:“此地弥漫着的阴气,应当是从阴曹地府之中,散发出来的。”
就到了前方三座村子之中,其中的一处村落。
那她也没必要躲了。
四周吹刮的阵阵阴风开始愈演愈烈,肉眼可见的阴气如白雾一般弥漫,尤其是那伍家大小姐的身躯,更是被团团阴气所笼罩着!
河沟村的后山。
嗯!
既然范道长都没有躲避。
她一愣:“?”
突起!
真的有这么容易取巧的话……
云九卿重新目光重新放在了,躺在车厢内的那个人身上,她看得出来这是一名蒙着脸的女子,对方的脸被一层薄薄的纱布覆盖。
后续一个又一个的魂魄前赴后继,如飞蛾扑火一般,朝着那处方向冲过去!
嘭!
嘭!
嘭!
那一片空气之中溅起的涟漪愈发激烈,给人的感觉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就要被撞破一样!
“范道长……它们好像是在撞破什么无形壁垒,那无形的壁垒似乎联通着什么奇诡之地!”云九卿焦急说道。
这时。
这时,家中忽然有人说,大小姐是不是并非患病,而是中邪了?!
如果他并非是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人……
想到那极为惊悚的画面。
一个个风尘仆仆的行商、一个个衣着朴素的村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范武这一伙人。
怪不得他觉得这么眼熟,这不就是地府的阴气吗?
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范道长,您是有什么发现吗?”云九卿注意到范武的神情变化,不由得好奇问道。
似乎要将马车上的帘布给掀开。
一个个魂魄堆挤在一具寻常身躯之中。
异状!
没办法。
被借身重生的女子命:44力:0.4技:无
这个背着一把大剑,看起来跟个山贼土匪一样的壮汉,貌似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听入耳中。
车夫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车夫取出一个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将三炷香点燃,紧张的暗吞一口唾沫之后。他将这三炷香,插在了伍家大小姐的身旁。
“谁知道呢?”范武默默感受着周遭浓郁的阴气,他甚至用一双肉眼都能够看得清楚这些阴气。
不过范武对那勾栏完全不感兴趣,因为他没有从勾栏之中,嗅到什么不同寻常的鬼物气息,这也就意味着那家勾栏太过于正常了。
不过。
云九卿听到对方那急切的声音,就颇为无语。马车赶得这么快,你这一句让一让还没说完,估计就把人撞飞了。
所以范武早就找了东西,把南郡王的嘴堵住了,让他只能够瞪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车夫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云九卿的杀意并不明显,因为她没杀过太多的人。可就这种不太明显的杀意,也足以吓住这样一个,完全不会什么道法的普通车夫了。
死无全尸那种。
云九卿即刻道:“是刚才伍家大小姐体内的那些多余魂魄!它们应该是被人用什么不知名的秘术,打入其体内!不过,我并不知道将这些魂魄打入她体内的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云九卿想起来了。
云九卿:“???”
“这……这个家伙?”车夫懵逼。
比恶鬼还要恐怖!
比妖魔还要惊悚!
“那异想天开的鬼王,继续做它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夫才不跟那个家伙酝酿什么破阴谋,那鬼王想找死别拉上老夫我!”
也正是因为她想起来了,她的表情才微微一变,并且倒吸了一口凉气:“范道长……此地发生这么奇怪的变化,该不会也是与什么乡野邪神,有着不可切割的关联吧?”
会遇到什么诡事。
“奇怪。”
赶马的车夫甚至觉得,范武背后背着的大剑,都比他整个人都要高得多!
最终。
说到这里,云九卿蹙了蹙眉:“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感觉河沟村里边没有这种地方啊!”
车夫小心翼翼地点点头:“我……我觉得我这应该,不算是倒霉蛋吧?伍家家主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说如果大小姐醒了之后,就会再给我一百两银子。”
直接就要被刽子手砍头了!
面对疾驰而来的一匹骏马,以及被骏马拉着的一辆马车,范武依旧是无动于衷一般立于原地。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眼那疾驰而来的骏马,他那双眼眸之中的神色也是平静无波。
由于裂缝是在个过小。
“这里……这里应该就是袁道长所说的极阴之地,我觉得……我觉得应该没有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