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衙门这边的钦天司成员。
钦天司千户:“???”
这几天,怎么各种各样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钦天司千户把茶杯放下,天机棺这等特殊存在,绝对不能消失不见!他看向眼前的钦天司成员,问道:“怎么不见的?是被不知名的人劫走的?还是自己跑掉的?有没有什么线索?”
钦天司成员急忙回道:“好像……好像是天机棺自己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它被那个大尊者夺去一次后,它的力量好像比以前,更加厉害了些许。”
“它强行冲破了符封印,撞碎了关住它的房屋的大门,速度快到我们根本就反应不及。眨眼间,它就不见了踪迹!”
“目前……”
钦天司成员的语气弱了下来:“目前暂且没有寻到什么线索,不过,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想……我想线索应该很快能寻到。”
钦天司千户深吸一口气。
他沉声道:“命所有还在空闲之中,没有别的要紧之事要忙的钦天司,全部出马寻找天机棺!”
“是!千户大人!”
望着这个钦天司成员狼狈离去的背影,钦天司千户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然后。
他就听见云守稷的调笑声:“这已经是天机棺第几次逃跑了,在我印象之中已经十几次了吧?不如你将天机棺交给我,没准我们衙门,能够帮你们钦天司好好保管一下。”
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云守稷,钦天司千户嘴角一抽:“我要是将天机棺交给你,指挥使大人,非得扒了我的皮!”
“哈哈!”云守稷笑道:“那你可就祈祷这一次,你能把它找回来了。不然……”
“啧啧。”
云守稷感慨道:“我虽然不是你们钦天司的人,但当年我也是认识你们指挥使的。你若是有把柄落在那厮手里,估摸着……”
云守稷上下打量一下钦天司千户:“你这小身板,怕是顶不住啊!”
钦天司千户脸一黑。
……
南郡,郡府。
在所有人都不知晓的一处很是寻常小巷之中,这里有着一家不太出名的木匠铺。木匠铺里的木匠,也是一个本事不大的普通木匠。
平日里接的活都是街坊邻居的活,偶尔才会接到大客户的大活。
今日。
他就接到了一份大到他双腿都在发软的大活!
“鬼……鬼……鬼爷爷!鬼奶奶!小的只是一个木匠,小的从未害过人,小的昨日才去了一趟勾栏,身上也没有什么阳气可以吸。”
木匠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连小的身上的肉,都是馊的啊!”
木匠跟前。
一樽散发着浓郁阴气的大红棺椁显得极为诡异可怖,棺椁正在以一种微弱的频率缓缓抖动着,发出了阵阵很是轻微的声音。
木匠铺之中的阴气变得越来越浓郁。
甚至刮起了一阵阵渗入阴风。
吓得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木匠,当场就尿了出来,他的胯下已经是一片的湿润。
他很想跑……
可是眼前这一副诡异的棺椁,已经把门都给堵住了,而且他现在已经腿软到站都站不起来,别说跑出去了……
能不能走。
都是问题。
突然!
棺椁之上好像响起了一阵阵机关转动的声音,然后一个小屉子从诡异棺椁的一侧弹了出来。
木匠惊恐的发现小屉子里边,躺着一张羊皮纸,上面似乎还写着什么字?
“鬼……鬼爷爷,鬼奶奶!您……您是让我看一看吗?”
棺椁在轻轻抖动,与地面互相碰撞发出砰砰声,好像是回应了木匠的这个问题。
小屉子里的羊皮纸掉落在地,弹出来的小屉子也收了回去。
木匠颤抖的将羊皮纸捡起。
然后他就看见羊皮纸上,写着血淋淋的一竖文字给我安几个结实的大轮子,只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
木匠:“……啊?!!”
傍晚。
累得虚脱的木匠,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张银票,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从鬼怪那里接到一个大活,还会从鬼怪手里接到一张银票。
不过。
看着早已空荡荡的木匠铺,木匠呢喃自语道:“鬼爷爷,鬼奶奶……您给我的这三百两银票,好像……好像是前朝的啊!在现在的大周王朝,它……它用不了呀!!”
“……”
……
……
_(`」)_我还没阳!还在苟!我要苟住!春节我也要日更一万!
第144章 从阴曹地府爬出的诡物!撕裂的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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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已是一日后。
傍晚时分。
范武从南郡郡府出发至今,几乎是没有怎么休息过,不管是白天亦或者是黑夜,他都好似不知疲倦一样,把云九卿折腾到精神都萎靡了。
云九卿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是一阵的发颤发软,走起路来都感觉自己走在一片软绵绵的云上。
晶莹剔透的汗水已经将她的鬓角打湿,整个人都是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夕阳。
突兀的有种欲哭无泪!
她都已经忘了自己这双腿,究竟在多久之前,才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她再一次回想起从应河府府城,跟着范道长一路走到南郡郡府的那种恐惧,那时候她是真的险些累瘫了!
忽然。
云九卿注意到,旁边的范道长好像停了下来,这让精神萎靡不振的她,霎时间打起了精神!
然后,她就听见范道长,开口说道:“前方有三处村落。”
听到这里。
“怎……怎么回事……”
可能命不久矣。
车夫恍然大悟,心里头则暗暗咋舌心惊不已,怎么说马车里头躺着的这个也是伍家的大小姐,怎么到了这个壮士的眼中,就像是一坨肉一样?
甚至,连一坨肉都不如?
“是是是!我,这就带壮士您去!”将脑海的念头全甩开,车夫急忙回应道。
“别把它撕掉。”云九卿说道:“你把此事的缘由,全部都逐一道清楚,否则……”
车夫瞪大眼睛:“壮士,您让我按照那位袁道长,所说的步骤去做吗?”
“前面!前面的壮士快让一让呀!吁!吁!吁!完啦完啦!我……我控制不住马了!”赶马的车夫惊恐的大声叫道。
伍家家主立即请来县城之中。
云九卿忽然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她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那一个个钻出体外的魂魄,就见那些魂魄此时都齐齐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仿若是注意到范武的神色变化,旁边的云九卿,立即若有所思。
云九卿十分乖巧地站在了范武的身后,因为她觉得以自己这副小身板,得要躲在范道长的身后,才能够不被这辆马车撞飞出去。
“一旦把帘布打开的话,很有可能……可能……呃……”
被云九卿瞪大眼睛盯着的车夫瞬间不敢说话了。
与满怀疑惑的云九卿不一样,范武见到了这躺着不动的女子时,就知道其究竟是因何原因,变成如今的这一副模样的。
傍晚,还算是比较热闹的河沟村,因为范武几人的到来,似乎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
同时。
云九卿看向了那个车夫,她对着眼前的车夫,张口问道:“你这厮,为何要将这古怪的女子放置于马车之上?你要把她送到什么地方?方才口中所说的想那个袁道长又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范武的声音响起。
范武甚至都没有故意散发什么气势,那疾驰而来的骏马的一双硕大马眼中,倒映而出的范武仿佛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头狰狞的妖魔。
至于被捆绑在老青牛背上,完全动弹不得的南郡王?他完全没有插嘴的资格,因为这家伙,路上比云九卿还吵,而且嘴里说出来的东西,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垃圾话。
如置身于一团白雾之中一样,但这白雾却是阴冷到,让地面的杂草都结上了一层厚厚冰霜。
说到这里,车夫不知不觉,看向了不远处。
云九卿顿了顿,继续讲解道:“我当初第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也很惊讶,这三个村看起来,跟个县城差不多繁华了!”
云九卿双眸瞪大:“你这意思,莫不是在说我的道行太低了?!”
范武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旁边的那个车夫,他开口说道:“你把马车上的那个女人弄下来。”
给他的那种感觉更像是……阴曹地府之中的阴气!
那岂不是将壮士给落在后面了吗?
“嗯?”
可是范武那种盯着他的平静目光,让他不得不鼓起勇气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布,斗起胆子钻进了马车的车厢里面。
符紧紧地贴在车夫的脑门之上。
车夫说话时,两排牙齿都在打颤:“怎会这么冷?!”
云九卿不知何时,也是蹑手蹑脚地凑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捏着一张符抵挡喷涌而出的阴气,探头往被掀开帘布的车厢里边,张眼一望。
它看见一把大到离谱的剑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它觉得这把剑好眼熟……它忽然觉得这把剑,非常像真武大帝的断魔雄剑。
他可不是什么修道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夫,如果真的遇上什么诡事的话,他觉得自己,绝对是第一个死的。
范武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在水泽县之前的时候,你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泪目!
还好她一个修道者反应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