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
一个面带菜色的老者手持三炷香,嘴里一边念叨着这些神神叨叨的话。
“呼!”老者缓缓舒口气,他对着眼前的一众水泽县百姓,开口说道:“这是今天宰杀的第二头牲畜了,且已经向土地爷祈福求愿过了。”
范武狞声一笑:“不过,现在不需要你派出诡物,主动来寻我,我直接亲自过来寻你了。你最好将你的信徒,聚于水泽县县衙之内。”
他开口安慰道:“这都是一些信仰邪诡之物的信徒,范道长或许……或许手段是过于极端,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要么一头拼命莽下去。
一边静静的看着眼前那头,由于流血过多,而不断抽搐的家猪。
她并不嫌弃这面具是不是人皮,徒手就将它给拎了起来,还用手仔细的摸了摸。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雕像……
就算水泽县的人口仅有几万,也不应该这么冷清吧?
“此地可能是他们聚集根据地之一,那说明,此地的邪道人数……”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为了让那个令人震惊的画面,从自己脑海中消失。云九卿的目光,不断地在四周游离。
也正因为见到这泥塑雕像没有威胁。
开始颤颤巍巍起来!
范武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铜钱,他看着那很是坚硬结实的神像,甩手便是一枚铜钱激射而出!
她秀眉一蹙:“慢着!”
他回头看向那俩猎户兄弟,说道:“你们两个带贫道去看一看大坞村那个土地爷的神像,然后再带路深入到水泽县里面。”
不像他们大坞村,为了上供祭祀那位土地爷,都不知饿死多少人了!
……
“不留。”
为什么这位范道长,总是不听别人的提醒啊?
范武才会直截了当的走过去。
“不是……”云九卿急忙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同情那些邪道,我去同情那些人渣干什么?”
要么自我了断。
居中坐于祠堂里边的那尊所谓“土地爷”神像,则是身处于这范武释放而出的暴虐杀意正中心。
归零。
范武、云九卿、智空和尚、乌黑山、乌黑山、老青牛。
在乌黑山与乌黑水的带路下,云九卿隐隐约约,听见了前方有些许动静。
他难道就不怕危险吗?
云九卿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们若是能够控制整个水泽县的话,那岂不是说此地的邪道……数量非常之多?!”
“唉……”
“善哉。”
可好歹能够撑得下去。
因为她不知道如何说!
她方才在大坞村的祠堂里面,眼睁睁的看着范道长,在给土地爷神像灌水!
这太超出她的认知了!
这这这……
“老先生。”一个水泽县百姓实在是忍耐不住了,他愁苦着脸开口问道:“我们要坚持这样,到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呀?十天宰两头牲畜,只能保几十户人不遭灾祸。”
夕阳即将西下。
“一个。”
“他们那些住在县城里的人,比我们住在村里的人,要富一点。我们已经拿不出什么牲畜祭祀了,他们还能咬牙宰猪宰羊。”
她甚至还蹲下来,扒拉着那人皮面具。
“待会,厨子会将两头牲畜烹好。等待明日,用这两头牲畜,来当做祭祀土地老爷的贡品。如此一来……能保十日平平安安。”
老者将三炷香往硕大的猪头之上猛地一插,这些香的底端都是故意被削尖锐的。
范武一点都不忌讳什么神诡,他大大咧咧踩在供台上,脑袋都快要与祠堂上方的一根梁柱碰到了。
巫仙一缕神念加持的泥塑雕像命:800力:4技:香火转移、蛊毒咒法
智空和尚凝声道:“阿弥陀佛……这些邪道,用的都是真的人皮!他们定然是将本地的官吏都给杀了,然后扒下了他们的人皮。”
一个个七嘴八舌。
“嗯。”
可该有的形式还是要走一下。
就是因为那里面的土地神像!
可是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他解开裤子。
乌黑山苦涩道:“云姑娘,您说对了。最近,哪有什么好节日?唯一算是个特殊日子的,便是给土地爷祭祀的时日快要到了!”
待那头家猪不再抽搐挣扎。
他们之所以背负着一个诅咒。
云九卿忍不住弱弱地问道。
可是那些解释的话语还没说出来,就被她堵在喉咙里面了。
纷纷暗吞唾沫。
他很紧张。
“怕是家中米缸都空了!”
然后他们两个先是带着范武等人进入了大坞村,然后顺着一条杂草丛生的村道小路来到了一处祠堂,这祠堂一看就是刚修缮没几年的那种,还是较为崭新的。
像是较为常见的家养牲畜,云九卿一只都没看见。就连人……她都没看见。
“最好是直奔县衙而去的那种深入。”
而现在,县衙里的百来号人,全部都被邪道给取缔了!
上百邪道是什么概念?
每人给她云九卿踹一脚,都能够把她踹成肉泥了啊!
“范道长,我们还要深入水泽县吗?”
“与其让他们继续作恶,不如将其一绝永患!”
“范道长!”云九卿立即打起精神,她踮起脚尖眺望远处,赶忙开口说道:“前面好像有人!”
水泽县县城。
“如此一来,无需贫道寻他们太久。也可以让我,一次性将他们统统收割。”
“那样的话,云施主你可能就着相了。那些信仰巫仙的人,甚至已经不能将其称之为人了,亦无法将他们称之为正常生灵。”
祠堂四周,隐隐约约萦绕着一种颇为诡异的力场,这种力场,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
哪怕……他们的魂魄都被范道长打碎了。
“这么说……”云九卿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
他只需要凭借一双肉眼,就能够看得出这大坞村的祠堂,非常的不对劲。
“偌大的水泽县一个月,就得宰杀上千头牲畜啊!一年就是上万头啊!”
“再坚持个一年,我怕是……”
他对着那雕像,开口说道:“你应该有特殊的秘法,能够知晓我的具体方位吧?毕竟我先前,解决掉你那些信徒的时候……你就能够拍出六只诡物,并准确的锁定我的位置。”
虽然那并不是一尊真正的土地爷神像,极有可能是那个什么巫仙假扮的。
明明命属性高达800,但力属性的数值却只有4,这种状况,范武还是第一次见。
生怕遭到了诅咒的咒杀!
只有几万人口的一座县城,县衙只需百来号人,就能够将其妥善管辖。
他无声念着佛门的超度经,也算是给这几个恶徒,超度一下了。
念诵了一小会儿后,智空和尚走近了范武那个方向。
“我果然没有听错!”云九卿刚自傲了不到一呼吸,就忽然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一行人加一头牛,各怀心思。
“因为小僧清楚,一旦留手,他们就有可能会趁机逃脱。到时,会害死更多的无辜百姓。”
乌黑山发现,自己一句提醒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刺进入非常的容易。
“前几日又有几人想去县衙讨个说法,去的时候是几个大活人,回来的时候就是被人用草席卷着,给抬回来的!”
在范武的眼中,祠堂周遭萦绕着缕缕黑气,黑气带着浓郁的不详气息。
“可能有好几十个?不……不止!我们先前离开应河府府城,遇到的那些欲要截杀修道者的巫仙信徒,人数就有二十好几了。”
也很惧怕。
猪眼也毫无神采之际。
整个雕像宛若被狂风吹拂。
怀着好奇与担忧神色,同样走进入祠堂的云九卿,顿时间目瞪口呆!
……
强劲的体魄以及夸张的力属性,让他放出来的水,对某些诡物而言,也是一种大杀器!
范武眼睁睁的看着雕像的命属性直线下降!
直至。
“唉!!”
虽说,他也被范道长的恐怖杀心给震惊到了,但他好歹是一个修道者,智空和尚还是很快就稳住心中情绪。
毕竟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县城里住着的这些人,哪怕日子过得也很苦。
他早就听见道路前方有人的喧嚣声,同时他还听见了牲畜的惨叫声,一股血腥味随风飘来涌入他的鼻腔,在血腥味之中,还夹杂着香烛燃烧的味道。
云九卿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县城,人口肯定不多。有个几万的人口,怕已经是水泽县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