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弃徒,回乡种田唱歌 第36节

  要么说老同学呢,从头到尾外面飞著的几个,看到大家在聚会,都自觉(哈怂),克服困难(东子,飞枕头),创造条件(牛牛)参与进来。

  有酒,有朋友,还有歌。

  “笨小孩依然是坚强得像石头一块,只是晚上寂寞难耐……牛牛唱!”

  “艹你们大爷,老子在街上!”

  “牛牛唱!”

  “牛牛唱!”

  “牛牛唱!”

  不知道名字的城市,不知道方向的小巷,不知道时间的夜晚。

  没有路灯,没有行人。

  只有拐角小卖部亮著昏暗的灯。

  只有手机屏幕在亮著,照亮了一个年轻人黑黝黝的脸。

  幽静,荒僻,突然有人纵声高歌,“老天自有安排,老天爱笨小孩。”

  “大晚上嚎丧呐!神经病啊!”

  嘎!

  牛牛捂住嘴,缩著头跑小卖部买了一提啤酒随便拿两袋零食跑回宾馆。

  屏幕那头,主会场和其他屏幕后都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喝一个!为了明天不上班!”

  “哈哈哈哈,干了,老子明天要加班!”

  “哈哈哈哈,喝起,走起,老子就没下过班!”

  一曲终了,骆一航放下琴抄起酒瓶大吼,“对瓶吹,老子一直不上班,啦啦啦啦啦啦!”

  “揍丫的!”

  “再来一个,接著唱,接著舞,不要唱朋友,忒俗。”

  “行撒。”骆一航放下空酒瓶,重新抱起吉他。“来个更俗的!”

  “乌溜溜的黑眼珠是你的笑脸……”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新的一天又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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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谢。

第46章 46 冲荸荠,分蔬菜

  第46章 46. 冲荸荠,分蔬菜

  一夜好睡。

  张越打著哈欠从屋里出来,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脑袋也有点懵。

  站在门口仔细回想著。

  昨天晚上闹腾到几点来著?两点?还是三点?

  反正散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张越性子比较内向,上中学时候家里管的严,大学时候光顾著谈恋爱,一毕业又去支教。

  还真没体验过这种全是同龄人的,放浪形骸,酒到杯干,纵情高歌的聚会。

  只觉得很李白,很苏东坡,很有点儿魏晋狂士的风采。

  感觉还不赖。

  到最后,张越已经忘了自己喝了多少酒,也忘了自己怎么回去的。

  回想了半天,就记得好像是被撺掇的亲了媳妇,还唱了纤夫的爱。

  幸亏不是前夫的爱。

  想到此处张越老脸一红,偷偷往屋里看了一眼,还好,是跟媳妇睡的,没被那个叫刘洋的家伙“玷污”。

  昨晚上撺掇的最狠的就是他。

  白天看著挺正常的人,咋一喝多了就……就……就不太检点呢。

  想到这里,张越打了个激灵,晃晃脑袋赶紧忘掉。

  深深吸了口山间清凉的空气,再美美伸了个懒腰。

  只感觉全身通透,哎呀怎么这么舒服,一点没有宿醉的感觉,不头疼,胃里也不难受。

  难不成自己酒量涨了?

  张越胡思乱想著,轻轻关上房门,免得惊扰媳妇睡觉。

  走到院子里,见昨天晚上的烂摊摊已经收拾过了,烧烤架和桌子板凳都收起来,空酒瓶子全装回箱子堆在墙角,垃圾也被清扫干净了。

  他挠挠头,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刚刚八点。

  而墙角的杂物间里,骆一航听到有响动,出来,打了声招呼:“张老师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张越明白了是骆一航早起来收拾了。

  这时候他本应该客气客气,说说‘哎呀呀你怎么都收拾了,应该等我们一起的嘛,哪能让你一个人干活。’之类的话。

  但是张越内向,说不出口。

  只会讪讪笑笑,说了声,“早啊。”

  骆一航笑笑,往屋里指了指,“灶上熬了粥,了馍馍,吃点垫垫。屋里桌上有毛巾牙刷牙缸,都是新的。”

  然后不再打扰他,回到杂物间继续忙活。

  太客气了,太妥帖了,张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跟著进了杂物间,问了问,“这是在做什么?要帮忙么?”

  “打算冲点荸荠去,你累不累?不累就一起来呗。”骆一航回答说。

  几次接触下来,张越是看出来了,骆一航,还有他这帮朋友,好像都不咋喜欢客套,说话办事都是直来直去。

  这样子吧……感觉挺好。

  张越马上答应了一声,匆匆洗了把脸。

  然后就被骆一航指使著换上水裤,又扛了一卷水管。

  骆一航自己则拉著水泵和水枪。

  俩人出门顺著田埂来到泥潭边上。

  想当年,要收荸荠,得先放水,然后晒田,再一点点从泥里挖,可辛苦了,骆一航最不爱干的就是这活。

  没想到这才几年啊,科技进步这么快,收荸荠变成了最轻松的活,直接拿高压水枪冲。

  就是洗车的那种高压水枪,配上个柴油水泵。

  进水管直接扔旁边水渠里,反正距离近,都不用抽泥塘里的水原汤化原食。

  准备工作弄完之后,骆一航按下开关,打开水泵。

  突突突一串轻响。

  水渠里的清水被抽起来,灌进骆一航手里的水枪中。

  骆一航两手握住水枪下压,拧开阀门,一股激烈水流从喷嘴涌出冲进泥塘。

  劲还挺大。

  水流哗哗往下,淤泥被一层层冲开,泥塘里霎时间就变得浑浊了。

  而埋在泥里的一颗颗圆丢丢黑溜溜的大荸荠,则随著水流翻出,咕噜咕噜飘了起来。

  张越穿著水裤,跳进泥塘里,一把一把往起捞,没多一会儿就捞起一大筐。

  还挺好玩儿。

  这就叫收获的喜悦吧。

  反正张越玩儿的挺开心,跟个孩子似的。

  一大筐得有五六十斤,足够分了。

  荸荠这东西也没必要全收了,这东西埋在泥里又不会坏,只会越长越大。

  而下次再种要到六月份呢,还早。

  够今天的就得。

  所以骆一航就收了水枪,关上水泵,跟张越俩人抬著筐子回家。

  到家一看,众人已经全都起来了。

  骆诚和张桂琴也回来了,他们昨晚上给年轻人腾地方,在下面骆一航爷爷家睡的。

  老两口起的也早,菜都摘回来了,都是昨天隋娃、刘洋和俩张老师他们要的。

  这会儿一堆人热热闹闹,在院子里摆摊摊分赃。

  家里压箱底的大台秤都搬出来了,点数的、称重的、装袋的分工明确,这是搞起了流水线作业啊。

  苏静眼尖,一抬头看见骆一航俩人抬著筐子回来了,欢呼一声,“上新货咯。”

  马上指使隋娃帮忙,就是帮忙把荸荠筐子抬过来让她亲自挑。

  隋娃听话,过来凑了一把手。

  骆一航跟著把一筐荸荠也抬到分赃现场,让女同志们折腾去,他叫上张越去洗了把手,吃点早饭。

  等再出来,凑到人群中一看,好家伙,东西还真不少啊。

  苏静跟老母鸡抱窝似的,身后大袋子小袋子堆了七八个。

  而且还没完,苏静举著手机对照著念,“晴晴妈妈的装好了,下面是刘帅妈妈的,西红柿四斤,黄瓜二斤,新茄子她也要了,三斤,菠菜咋要了十斤啊,太多了,不给她那么多,菠菜给三斤……”

  “芸芸妈妈抠门,就要了两斤胡萝卜,给她的称准点,千万别给多了……”

  苏静负责说,隋娃负责装。

  苏静念一个,隋娃装一个,还有个编外壮丁刘洋负责给称重量,一堆人忙叨的团团转,一脑门子都是汗。

  还有装到半截准备的货不够了,一群人又呼啦啦冲进田里补货。

  反正乱乱哄哄折腾了两个多钟头,一直到十点多,终于把菜都分完了。

  主要是苏静,各种纠结,各种考量,谁跟谁关系好,谁交情一般,谁就是凑热闹,谁小心眼,整的可严谨了。

  总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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