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养鸡崽?
她只是当真能养的活?
最爱的食物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的…她能禁得起?
罢了!
随她。
看她能坚持多久吧。
想来也能有几天才是?
陈落还是高估了小白……一个时辰后,这些小鸡就不见了……
院中余留烤鸡的味道。
她倒是改变了生吃的习惯,知晓要烤一烤了,便是厨房中的辣椒和盐巴都撒上了。
可……
“不是说要养吗?”
“小白是想养啊,可…可它们太香了,都怪它们!”
“那还真是怪它们了!”
……
陈落是要去南疆的。
只是不急……
以小白的话来说,就是陈落懒。
若是要去何处,那便要一路出发,中途不好停下。
可要是停下。
那十天的路,少不得也走上几年了。
风大了,不能走。
雨大了,不好走。
冷了,不可走。
这天黑了,也不便走。
便是今日,他的原话是:房子都有了,总要住上个把月才离去,要不这钱可就白花了。
这样一想,竟也是觉得很有几分道理了。
于是,陈落喊来了小白……
1!
2!
3!
走你!
见小白化为肉弹消失在视野,顿时觉得畅快淋漓。
净瞎鸡儿猜。
问题还特么的说准了,怎么?太监不需要面子?
哦……
自己不是太监了。
然而……有卵没用!
微微叹气。
又是想平安她娘的一天……
想来,平安他娘转世投胎了吧?
是小丫头片子一个?
还是豆蔻之年?
还是……徐娘半老?
……
黄昏夜色。
银月入了云梢,于是,整个林城便陷入了异样一般的寂静。
此时入秋,林城颇有些冷。
似乎有些压抑。
偶尔还有些的声音也无了,便是连狗叫也没了。
“今天这夜,有些安静了。”
猫娘娘放下手中的书,和着陈落说着。
“是安静了些,但也是好看书的时候……”
“的确如此。”
房中。
烛火摇曳了下。
似乎要熄灭。
小白添了些油,于是又亮了许多……
“看书吧。”
见小白要离去,陈落说了一声。
小白的身体有些僵硬了下,回头。
“能不看吗?”
陈落笑着看着她,不回答……
小白脸便拉胯了下来,也没离去了,变成了胖狐狸,趴在了猫娘娘旁边,手里拿着书。
猫娘娘道:“书拿反了。”
小白:……
拿正……
看着。
便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
只觉得手中的书不断的扭曲,上面的文字也活了起来,化为了一只只游动的蝌蚪。
扭扭曲曲。
有粗有细。
简直是乱七八糟……
抬头见陈落,只见他拿出了刻刀,手中又拿出了竹简,一个字一个字的刻着。
。
声音倒是好听无比。
回头又看着猫娘娘。
它倒是安静,除了偶尔有翻书发出的刷刷声,倒是没了……
“苦哦。”
小白叹气……
怎么就遇到了两个魔鬼哦。
这书有什么好看的?吃鸡才好玩呢……
……
陈落微微一叹……
抬头看向了小白的方向、
书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口水也流了一地。
此起彼伏的鼾声,倒是格外的有节奏感。
猫娘娘看了下陈落。
陈落摇头。
一旁的被子轻轻飞起,已经盖在了它的身上。
于是,又专心刻书。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
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
昔日陈落刻书。
前后三次。
但难以延续……
于是,这虽刻了数次,可字却是不多的。
数十年来也不过几十字。
今日倒是难得安静,于是这刀下也如有流水一般,不觉有生涩之感。
“……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食之善走……”
“丽麂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育沛,佩之无瘕疾……”
每一个字刻下。
体内的书便是金光越是浓郁……
反而是手中的竹简,起初尚且还有光辉,可渐渐地,便没了光芒,好似越来越平凡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疾之一字落下,体内金光忽然有变……
神海为之一变。
那竹简上文字虽在,可隐隐约好似多出了一座山,而那山…便为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