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妖皇?
好吧……
更离谱了!
这年龄的妖皇,除了离谱自己也没得形容了。
可当听闻猫娘娘的名字的时候,宋渝松愣了下。
于脑海中,久违的记忆终是浮现了出来。
“敢问,刚刚可是说起了猫娘娘?”
“小白说了吗?”
小白想了下:“好像是说了,怎么了?”
“可是玉山书院,猫娘娘?”
“咿?你认识猫娘娘?”
“你刚刚说的陈落,可是不争公公陈落?书院二层楼的不争公公?”
“少年人,你知道得太多了!”
小白咧嘴……
这些年她看过许多话本。
那些话本中写了,基本这时候,知道得太多的人,都没好下场的。
看来小白今晚要挖坑了……
没想到陈落刚回来,竟就要种桃树了。
等下自己趁他们聊天的时候,寻一个好的方位,少不得也要来个吉星高照!
宋渝松被带入院内的时候,见陈落。
尚且不等陈落和猫娘娘开口,便跪了下来。
“见过师祖。”
他喊着。
眼中皆是激动。
宋渝松眼中的光,比那艳阳还要刺眼。
他为书生、
天下读书人皆有共同之师,为圣人宁书安。
儒道之圣,天下书生之表。
而不争公公为圣人之师。
于是……师祖不为过。
至于猫娘娘,便算是师叔了……
当然,宋渝松的激动非仅有这些,更在于陈落和猫娘娘出自玉山书院后山。
书院后山啊……
那二层楼之地一向就是玉山书院的圣地。
是每一个读书人的传奇所在。
便是宋渝松,昔日在玉山书院便向往不及,可惜,便是他也无缘二层楼。
谁又想得到,曾经心中的梦想。
最想见的人,如今出现在了这里。
自己的女儿更因为公公而获救,想要不激动,这自然是不好做到的。
“可莫要这般喊。”
陈落摇头:“师祖这身份,终究重了一些。”
他倒也不是抗拒这身份……
只是身份重,这责任就越大。
陈落不愿拘束……
于是这些年来,身边的人才会不多。
就是弟子也仅有三个……
宁书安也好,猫娘娘也好,还是小白,范衍,皆替吴阿斗说过好话。
希望陈落能收下他。
只是陈落终究没有。
非是吴阿斗做得不好……
相反这些年规规矩矩的,深得陈落之心。
可对陈落来说这便足够了。
若是多了个弟子,这责任也好,或是什么,也就不同了。
就是弟子都这般了,这师祖……
还是免了吧。
宋渝松道:“公公不愿拘束,弟子也知晓,只是就算公公不喜,可于学生来说,公公便是师祖。”
陈落笑了笑,不说什么。
不过这宋渝松……倒是不错了。
懂得拿起。
也懂得放下。
便是这话语之术,也是不错。
不过半百的儒道大儒……
总是有几分道理的。
他道:“小女前些日子失踪,学生寻了许久,终不得而寻,却不曾想今日小女回来。
学生这才探寻了恩人的住所,谁知这恩人竟是公公,请公公受学生一拜。”
他行礼。
陈落不阻止……
这礼他算是受得起了。
只是问着:“孩子可还好?”
“睡了过去了,内人不愿离开,故而没来……要不今日学生一家少不得也得亲自过来拜谢公公。”
“失而复得,情有可原,且……咱家只是顺手,至于谢,倒也不必要,说到底终是缘,否则也就遇不到了。”
缘之一字,倒也神秘。
公公也无说错。
若非是缘,便遇不上。
可这世间的缘,非尽是上天注定……
若非公公心中的仁,又见那孩子于荒野,如何有这缘?
缘大……
可终究离不得这人心的。
宋渝松知晓陈落性格,不在这事上过多诉说。
有些事情放在心中便是。
时刻去说起,也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又听闻是在枫山见到。
宋渝松这心中便是微微一惊……
枫山之地,悉数是妖。
其中有一尊为黄鼠狼,听说修为已入造化。
看着陈落,宋渝松心中松口气,想来自今日之后,这山中之地,再无那一只黄鼠狼的。
公公之威啊……
果真神秘。
宋渝松虽远在邯丹,可边境之事也是知晓的。
五千玉山学子入长城、
五千去。
八百归。
血染山河,尸骨铸就长城、
他恨不得提剑杀敌。
奈何……终不得而去,为此生第一憾事。
后听说炼虚强者出。
是公公出手,挽倾天……
这心中更是佩服和敬仰……
且非这些事情。
很多大大小小的事,也都有耳闻,件件皆是传奇,件件皆入人心。
故而……
但凡陈落有所问,他皆不敢隐瞒。
只是偶尔回头,见院角处,那小丫头拿着锄头挖着坑,也不知做什么,觉得甚是奇怪。
陈落倒也没问什么,只是问问这邯丹大小之事罢了。
他对什么事皆不懂。
也不是过于关心,自然不好多问的。
但聊天嘛,总要有些话题的,若是什么都不说不问,这便是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