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争!
一个却是不争!
这道本就冲突…论得越多,这裂痕也便越大了。
如何还敢再论?
于是第三日陈落开门,等了许久不见广宏到来,心中便觉得遗憾!
天下之法。
万法皆通。
降妖,除魔。
红尘,问心。
不争,仕途。
看似纵横无章,但当走到了尽头,最终皆为:道之一字。
于是。
佛法也好。
道法也好。
陈落皆爱……
可惜了。
“也不知道如何,那张易之也好,了因也好,甚至是玄空,龙虎山的那一群人,皆是如此。
每每听闻这论道论佛,皆避之不及,好似咱家是什么野兽一般。
玉蝉啊……你说,咱家有这般可怕吗?”
陈落回头。
院中树下。
白玉蝉正给陈落做着一双新鞋……
她为山君。
早有神通。
可自见到了陈落后,她却好像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一般。
这神通啊。
可从没使用过……
前些日子见陈落脚下的鞋子磨损得厉害。
于是得空便给陈落做一双新鞋、
“陈爷向来是最好的,如何害怕?或许是他们说不过陈爷吧。”
白玉蝉说着。
回头道:“小白又去隔壁和狗蛋玩了,陈爷需要说说吗?”
罗家的事情昨天便全好了。
罗锋,也是在昨日下的葬……
只是狗蛋大抵是有些受不了打击,于是昨天便寻到了小白,要她教他刀法。
小白只是孩子、
觉得这小弟要学,那便教就是了。
哪里有什么不妥、
但白玉蝉有些担心……
狗蛋终究还小,心智不稳,加上小白她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可未必是一个好的老师。
若是入魔了,或是如此,怕是会出些事情的。
陈落摇头。
“没事,不说小白在,我们也在,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白玉蝉这才笑了起来。
“却是忘了陈爷还是一大夫呢,有陈爷在,自然没事。”
陈落笑而不语。
轰隆隆……
天地有轰鸣声传来。
抬头。
这天空乌云渐布。
隔壁已传来了声音。
“陈落,天黑了,要下雨了,收衣服啦!”
是小白的。
她趴在罗家的墙上喊着。
肩膀上还扛着她的风雷棍。
只是刚开口便被一颗石子弹在了脑门上,哎呦的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一手捂着脑门。
一手捂着屁股。
哼哧哼哧的……
这陈落,又欺负自己。
“要下雨了呢?”
抬头看着这天穹……
陈落低喃着。
说来也是奇怪。
自广宏出现后,这几日陈落的心思总是有些不宁……
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他也曾推演过一些。
可惜,终是白茫茫的一片……
“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他这般想着。
……
这一场雨下了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
不是很大。
却是很绵。
起初下来的时候,雷急雨湍的。
一眼望去,一重接着一重。
等到了第二日,这雨便小了下来。
到了这些天,这雨便是绵绵不绝…连空气,也变得格外冰冷。
“听说这一场雨,不仅邯丹…整个大周都下了。”
白玉蝉撑着伞回来的时候。
和陈落说着。
“听说,黄河又决堤了!”
黄河决堤,一点也不意外……
大周国泰民安。
进入了永兴盛世……
且加上明宣帝留下的永定盛世。
连续百年下来的积累,让如今的大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路不拾遗有些时候也便成为了不是夸张的夸张了。
只是黄河河道,却也是多年来,大周的心病。
一旦下雨……
或是连绵。
这黄河便是容易决堤。
这些年来大周永兴帝下令,加固河道,疏通流域……
可不管如何努力,终是改变不了、
三万里黄河流域……
想要控制那是何其之难?
只是听闻黄河又决堤,陈落难免有些感慨了下,也问了下两岸百姓。
“死亡,可重?”
白玉禅道:“不重,听说死亡不过千……”
“这般轻?”
倒也不是陈落觉得这千人不是命。
只是大周多年来,但凡黄河流域决堤,死的那一次不是数万数十万百姓?
今日不过千……
这便是一场山洪,有些时候都不止了。
“听闻黄河流域的真龙出面了,它于黄河上空,吸云吞雨,更以大神通封印了黄河崩溃的流域。
故而给百姓们带来了撤退的时间了……”
“黄河真龙有大功德。”
陈落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