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封神原著,只有元始天尊明确使用过三光神水,隔空保护西岐。
第一次是四大天王齐齐发力,准备把西岐旋成一片渤海。
元始天尊察觉后,泼下三光神水,罩住城池。
第二次是羽翼仙准备用翅膀毁城市。
元始天尊仍旧以三光神水罩住,方才幸免于难。
由此可见。
三光神水是混元教主经常使用的宝贝,普通神仙原著中完全没有记录。
既然没有问题,又是顶级法宝,为何不让自己去取?
“难道天星炉有主人?”
如果真的有主人的话,敖丙倒是不好再作抢夺。
他可以抢敌人的法宝,那叫“战利品”。
可要是抢了陌生人的东西,就不叫“战利”,而是“赃物”。
“天星炉说有主也有主,说无主也无主。”
这回说话的是琼霄,她一袭青衣,肌肤粉嫩雪白,光滑晶莹。
圆圆的眼睛透出静谧,像一汪湖水,倒映出敖丙疑惑的模样。
有就是有,无就是无,怎么却说个可有可无?
“好姐姐,莫要耍笑我,到底有还是没有?”
碧宵闻言,噗嗤一笑,“好你个敖丙,怎么叫她就是好姐姐,叫我就不这样?
是不是觉得我姐姐比我漂亮,就胡乱说话?”
敖丙哭笑不得,碧宵的性子一向好胜,冲动的像个小孩子,这种时候他可不敢得罪。
因为越是辩解,越就缠杂不清,眼珠一转,不由出言安抚:
“你们三个都是美女,我哪能分的清谁更漂亮,只是男人嘴甜一些,不至于吃亏,叫姐姐当然没错。”
听他说大家一样漂亮,碧宵傲娇的“哼”了一声,心里十分满意。
明明笑的眉眼弯弯,却仍嘴硬的说了声“油嘴滑舌”。
云霄、琼霄露出微笑,一旁彩云仙子则撇了撇嘴,暗道:“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这三真是无情。”
心里不忿,面上即显不悦:
“‘天星炉’本是地皇神农氏所炼法宝,上承周天星斗,下应山川河脉,凭你微末道力,难道还敢去争一争吗?”
她言语夹带情绪,刻薄不屑,听的几人直皱眉头。
只是到底来者是客,又是姐妹一场,不好当面争执。
敖丙挑了挑眉,心道“这娘们儿简直吃了枪药了,怎么专一同我为难。
幸好是在三仙岛,要是西岐战场,我非废了你不可。”
面上无语,心里又想:
“怪不得琼霄说既有主,也无主。
那地皇神农氏自飞升火云洞,一直静坐玄修,参悟混元道果,等闲根本不理外界。
天星炉放在北极冰川,估计连神农氏都忘了还有这件宝贝。
既然主人都不要了,当然便算是无主。”
然而话是这样说,新的疑问又接踵而至。
那玩意儿放在北极冰川做什么用?
既然连彩云仙子都知道这件宝贝,为何无人去取?
他把心里疑惑问出来,三霄瞬间无奈苦笑。
云霄道:
“也并非无人去取,我截教许多高手都曾前往北海,试着收这件宝贝。
只是天星炉涉及曾经一段旧事,若是处理不好,恐得罪于火云洞三圣。”
得罪火云洞三圣?
至于吗?
不就一个炉子而已。
敖丙咂了咂舌,胸中的好奇心怦怦直跳,迫切想要知道里面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还能牵扯到火云洞三位人皇。
“好姐姐,不要瞒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吧。”
他可怜兮兮的哀求,丝毫不顾及脸面,让三霄皆有些忍俊不禁。
云霄拗不过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讲道:
“昔年黄帝与蚩尤大战,双方争斗数场,打的难解难分。
蚩尤有八十一个兄弟,当中有一人唤作‘乱命’。
此人修成魔道,把元神炼作‘大金刚有相神魔’,成就不死。
倚仗神通,他屡屡杀伤轩辕军队,一路征战,所向披靡。
黄帝不得已,只能开法坛,请旨进表于天。
当时昊天上帝接到表文,派夸娥氏二子下界。
此二人一唤‘巨力仙’,一唤‘大力神’,同乱命搬山争斗,打的地陷天崩。
后来终凭人数优势,将对方擒获。
奈何乱命有不死元神,黄帝费尽功夫,始终无法杀他。
神农氏便把‘天星炉’取出,将其置于炉中,压在北极冰川下。”
敖丙定定听完,暗道“原来如此”。
他虽年少,但蚩尤的八十一个兄弟亦有所耳闻,光是知道的就有“断修、残刚、陆木、叠新、折路、哥索、连哭、害舌、宗先、敌近、白曾、月引、汉听……”等等。
而那个“乱命”,仅在众人中排行第六十五名。
没想到,其所修竟为魔道。
这是他第二次听说魔道。
上回还是从弥勒道人口中知晓,三界之外,尚有一位“大自在天魔王波旬”。
那是让接引、准提两位混元教主都焦头烂额的人物。
如今听了云霄言语,才知道黄帝蚩尤大战期间,居然也有魔道参与。
看来上古时期的那场战斗,比封神还要凶险许多。
也对,毕竟九天玄女都是在那时候杀出的赫赫威名,后世更是将其称为“道门第一女战神”。
琼霄性格恬静,心思细腻,见他沉思,以为其动了心意,准备收取“天星炉”。
忙接口为之分析起里面的利害关系:
“敖丙,事涉三皇,千万不可大意。
往常我三姐妹也曾动念前往收取,只是乱命乃上古魔道余孽,又是黄帝的敌人。
再加上他修成大金刚有相神魔,元神不死。
万一失手把他放出来,对谁都是得罪。
如果引得神农氏大怒,别说天星炉,连自己性命都要难保。”
她苦口婆心,为其陈明里面的要害,听的敖丙忍不住沉默。
却是想道:
“我斩仙飞刀专克不死之身,不知道对乱命有没有效果。
倘若没有效果,不是还有一个只进不出的‘无间地狱图’。
大不了把对方扔进去,让他吃一辈子铁丸。
这样天星炉不就到手了?”
心中定计,顿时胸有成竹。
准备开口时,一旁彩云仙子突然呵呵冷笑起来。
原来她见敖丙沉默,以为对方露怯,自己占了上风,讥诮道:
“我以为龙三太子有多大本事,刚刚口气吹的天大,非要个速成的方法。
结果听到之后,不也是支支吾吾,一言不发?
你不是刀山火海也不惧怕,怎么听到三皇的声名就开始沉默寡言了?
噢……想必是怕了!”
她言语刻薄,极具嘲讽,拿捏住腔调,阴阳怪气。
云霄、琼霄、碧宵闻声均是脸色一变。
其中碧宵脾气最燥,柳眉倒竖,娇喝道:
“彩云,好歹姐妹一场,相识多年,你怎么变得如此不知进退?
他又怎么得罪你了,非要这样逼他。”
“是呀,你为何非听申公豹一家之言,反不信我们姐妹。”
一向好脾气的琼霄也有点忍不住。
云霄为人沉稳,此刻虽未说话,但表情亦显冰冷。
接连遭到斥责,彩云仙子气恨不已,满脸通红:
“我金鳌岛众道友死了,他现在好好活着,怎么反而成我的不是?
而且是他自己说要找个速成的办法,现在害怕了,凭什么不让我说两句。
分明们是有了男人,忘了姐妹,胳膊肘喜欢往外拐。”
最后一句,口不择言,竟也脱口而出。
饶是三霄皆为得道高仙,也忍不住露出怒色。
眼看两波人越吵越凶,姐妹情即将当场决裂,敖丙忙出声道:
“谁说我是怕了?天星炉而已,取就取了,有何难哉?”
彩云仙子一听,随即转嗔为喜,变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