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养鸡杂役开始 第16节

  甚至无人的时候,他也会保持着阴神之力的运转。

  这倒让他发现了阴神之力的一个优点。

  那就是在没人的时候,阴神之力无需蒙蔽他人,所以并不会怎么消耗。

  唯有在有人看到他的时候,才会开始消耗。

  在南湖坊市的时候,即便已经快闭市,但人并不少,所以他的阴神之力还是消耗了大半。

  沿途又遇到了几个杂役,消耗了一些。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就在阴神府内那滴阴神之力仅剩下米粒大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所在的山庄。

  “呼……”

  王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还好,有惊无险。

  回想起方才在坊市里的遭遇,王魃也是颇为无语。

  出于安全考虑,他特意捏造了一个看起来很朴素低调的杂役形象,结果却被那家‘燃刀杂粮店’的掌柜当成了冤大头。

  出了门,他便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连忙进行微调。

  果然唬住了另一家杂粮铺子的掌柜。

  可见即便是在仙家宗门,以貌取人也是常态。

  当然,这么做他也是冒了很大的险,好在如今算是顺利归来。

  就在这时,王魃忽然一怔!

  只感觉阴神府似是感受到了某种无形压力。

  浩渺无边的阴神府中,那一滴水滴状的阴神之力,陡然极速旋转起来!

  并且以极快的速度,缩小着!

  这是什么情况!?

  回过神来的王魃心中狂跳!

  发生了什么?!

  他从未见过阴神之力转得那么快!

  而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自他身后不远处骤响!

  “这位师兄,敢问‘善功房’怎么走?”

  师、师兄?!

  王魃心中又是惊慌又茫然。

  他在叫谁?这里还有其他人?

  “师兄打扰了,师弟我拜入宗门不久,又是刚破境,对宗门还不太熟悉,劳烦师兄指点一下‘善功房’的位置,多谢了!”

  那声音似是有些着急,又靠近了几步。

  让王魃更慌的是,四周竟依旧无人回应。

  这一刻,时间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王魃只觉得手脚发凉,大脑一片空白。

  而阴神府中的阴神之力旋转速度伴随着声音的靠近,再次递增!

  原本已经只剩下米粒大小的阴神之力,此刻已经缩小成了一粒尘埃!

  仿佛随时就要湮灭!

  而当心绪乱到了极致之后,王魃的心,却一下子静了下来!

  师兄?师弟?善功房?

  嘶

  对这个人的身份,王魃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在这一片纷乱之中,王魃的心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丝线,迅速将一切信息串联起来。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多谢师兄!”

  那声音也不耽误,告谢之后,便再无声音响起。

  而王魃在感应到眉心阴神府中那滴随时可能湮灭的阴神之力终于不再旋转之后,他才小心地转过身。

  只见天高夜远,山风吹荡,远处山峦起伏如荫,却哪还看得到一丝人影。

  方才一切,就仿佛是他的幻觉一般。

  王魃顿时心头一松,双膝一软,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身上的内衬已经湿透,但他只顾得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双目之中仅剩下庆幸。

  “刚才……那就是宗门弟子吧?”

  “太可怕了!”

  尽管始终连面都没见到,但他一想起来还是心头战栗。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上仙家中人。

  之前想要拜入宗门求仙问道的时候,他便已经见识过仙家手段。

  那日测试灵根的仙师忙完之后,一步踏天,须臾不见,可谓真神仙中人!

  可那毕竟是在他知道对方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情况下。

  而刚才的情况却又完全不同。

  若是让那个自称‘师弟’的人看破了他的伪装,发现他身上藏着的这笔灵石,荒郊野岭,恶念一生,恐怕……

  一想到这,王魃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不过,这阴神之力竟然连这宗门的弟子都能蒙蔽!”

  “看来需要在这上面多下功夫了!”

  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王魃便忍不住面色发白。

  方才只需要再耽搁几秒钟,阴神之力便会彻底耗尽,那个时候,恐怕就真的完了。

  还好他急中生智,立刻支开了对方。

  只是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王魃再也不想感受那种无力和恐惧了。

  尽管手脚还是有些发软,但他害怕那位宗门弟子找不到善功房而回返,还是强自鼓起力气,回到了山庄。

  一回去,他便想办法将灵石埋在了鸡窝底下。

  珍鸡们本身就灵气充沛,也能勉强掩盖住灵石散发的灵气,不会被人轻易看出来。

  随后,他也顾不上洗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小屋,昏昏睡去。

  第二天刚醒来,他就发现自己病了。

第15章 大病一场,《豢禽笔谈》

  “咳咳……”

  “执事大人,这是这个月的上供,还请您清点。”

  王魃咳嗽着,脸上带着一丝大病之后的虚弱苍白。

  李执事依旧是腆着肚子,负手清点着数量。

  在看到两只公鸡、两只母鸡、二百枚珍鸡鸡蛋数量无误的时候,他眯着眼睛,面无表情。

  而当王魃咳嗽着,将一张银票塞到了他的手上时,李执事面色顿时如雪后初霁,笑容满面道:

  “老弟还是这么客气啊!”

  “应当的应当的……咳咳!”

  “这山庄苦寒,老弟可要注意身体,才能为宗门效力啊!”

  李执事面带关切道。

  说着,他脸上浮起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老弟可知道我这次带来了什么?”

  王魃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咳……可是……咳……关于养鸡的书卷?”

  “你瞧瞧,我还想跟你卖个关子呢!”

  李执事哈哈笑道,也不磨叽,从他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本书卷递给了王魃。

  随即郑重道:

  “按说,宗门之中,杂役是没有资格借阅书卷的,便是执事,那也要打好多的申请才行……”

  王魃闻弦声而知雅意,连忙又从兜里塞了他身上最后一张银票。

  这都是他辛辛苦苦卖鸡粪换来的,前些日子特意把碎银子换成了银票。

  “诶,老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李执事顺手接过银票,面露不悦道:“亏我还把当至友!”

  “是是是!是小的庸俗了!”

  王魃面带讪笑。

  李执事也就这么一说,心满意足地将银票塞进了怀里,这才叮嘱道:

  “这书卷,你最多能看两月,两月之后,我就来拿走,千万不要弄坏弄脏了!”

  “是!小的保证绝不会弄坏弄脏!”

  两月足够了,王魃赌咒发誓,把李执事给送走。

  等李执事走后,王魃这才拿着书卷,回到了屋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上受了惊吓的缘故,他一早起来就觉得浑身无力,体弱虚汗,咳嗽不止。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是生病了。

  但他还是坚持着喂完鸡、打扫完鸡粪,又将每月上供的份额点足。

  中间还听老侯说起了一件事情。

  “今早管杂役的梅执事被一个外门弟子给训了一顿!”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老侯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哦?怎么回事啊?”

  王魃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上的衣服,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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