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突然攻击他了?跟他江某人有啥关系?
看不惯陆斩能不能去砍陆斩啊?
江延年冷哼一声,甩袖进入大殿之中。
凌皎月深深地望了眼陆斩的方向,尽力平复好心情,跟其他被召集而来的弟子,转身迈入大殿,面见长老。
大殿之中。
姬梦璃虽然穿戴整齐,可面色潮红气息不均。
凌皎月眯了眯眼睛,她可太懂姬梦璃的状态了,当初她被陆斩弄完,也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
“……”
凌皎月悄悄攥紧拳头,虽然她内心深处仍觉得事出有因,可现在她没心情细细分析陆斩思路,只觉得醋意冲天。
大雨哗啦啦落下,将街道冲刷得干净油亮。
街上行人很少,陆斩冒雨回到家中,家里灯火通明却很安静,小白跟姜姜都已经休息。
陆斩洗漱一番,独坐在房间里,觉得今晚不会太平。
虽说月月不是无脑之人,可按照他的经验,女人在吃醋的时候是不用理性思考的,而是用感性。
就算凌皎月知道他逢场做戏,但看到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在房间里说骚话,而她却只能在外面站岗,心里头也绝对不痛快,今晚多半会来找他麻烦。
原本陆斩不打算回家的,就在坐云台外面等凌皎月,免得凌皎月碰到姜姜,情绪更差。
可转念想想,坐云台是黑水宗的地盘,外面并不安全,估摸着很多眼线。
其次,他家里的现状,不管是姜姜还是小白,亦或者是跟楚晚棠逐渐变质的友谊,总归是要让凌皎月知道的。
虽说互相隐瞒很刺激,但也要分什么时候。
陆斩遥望夜雨蒙蒙,眼中愁绪滚滚,深深感觉到惆怅。
女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啊!
虽说他跟姜凝霜的事情,凌皎月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他跟凌皎月的事情,姜凝霜也心知肚明。
可大家心里头都知道,不代表愿意和平共处。
特别是凌皎月跟姜凝霜的恩怨,要追溯到年少时期……总之这两人互相看不顺眼许久,属于那种相看两厌的状态。
以后家里有的热闹了。
“唉”
陆斩重重地叹了口气,深觉做男人十分不易,索性打坐修炼。
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更天,雨丝未停,偶有寒鸦嘶鸣传彻黑夜,很快又销声匿迹。
正在打坐的陆斩忽然睁开双眼,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窗前,借着暗淡天光抬头看去。
只看到天际黑压压一片,风声怒号,搅动黑云翻滚,在重重乌云上空,静静站着一头极其神骏的天马。
天马通体白玉之色,周身溢散蒙蒙光泽,圣洁无比。
白衣胜雪的仙子端坐在天马背上,白色面纱遮住玉面风华,只露出那双秋水般清澈的双眸。其周身光泽莹莹,柔软的白衣与黑发交缠,随风猎猎翻飞,勾勒出其袖长高挑的纤细身姿。
此时仙子骑着天马立于乌云之中,其圣洁跟黑云形成鲜明对比。
“嘎吱”
陆斩就知道她会过来,心底也没惊讶,他打开窗户,朝着凌皎月招了招手,神识传音询问:“既然来了,怎么不下来?”
凌皎月脑海里满是坐云台之事,她的神色冰冷,心情极差。
原想不搭理陆斩,故作孤傲地离开,可看着下方那许久未见的清俊身影,凌皎月略微思索,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心底思念。
心神微动之间,小天马便欢快的自云层落下,矫健轻盈的穿梭过黑夜,轻盈无比的落在陆斩窗前。
“嘤……”
小天马尚且不会说话,可对陆斩还算亲昵,此时她用脑袋蹭了蹭陆斩手掌,丝毫不知道陆斩是经常打晕它的大恶人。
陆斩摸了摸小天马脑袋,又看了眼如冰雪铸就的美人,笑着道:“外面天寒地冻的,进来说话。”
凌皎月面色冰冷,不愿意搭理陆斩,她拍了拍小天马的脑袋,让它自己玩会,便转身朝着后院走去,轻哼道:“你出来,有什么事情在外面说,我们还没熟悉到进房间。”
陆斩看她这副模样,心知她是在因为姬梦璃的事情生气,也没强求,笑着道:“在哪里不都一样嘛?”
“……”
凌皎月蛾眉轻蹙,瞬间明白陆斩的深意,她跟陆斩做那事的时候,确实不拘泥在房间里,她此时进不进房,确实区别不大。
可想想陆斩跟姬梦璃的事情,再想想近日听到有关陆斩的传闻,她心底总不太舒坦,轻哼道:
“陆斩,你不要觉得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双修过,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跟我说话,我们那只是权宜之计,各有图谋罢了。如今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你我之间从此了断,互不纠缠。”
?
陆斩眉头一皱,快走两步拉住她的胳膊:“你这是提上裙子不认人了?”
“……”
凌皎月瞪着陆斩,一时间无言以对。
陆斩是她唯一的男人,就算当时是权宜之计,可在云水宗几番云雨下来,她心底早就将陆斩看作情郎,更何况师尊也已经默许她跟陆斩之间的关系,就算表面不能成亲,可“暗通曲款”也是可行的。
她也知道陆斩身边女人不会少,可知道跟完全不在意是两回事。
陆斩来到汴京后风月不断,她心底自然有些不舒坦,再加上今夜这出“妻目前犯”,更令她醋海翻腾。
本想故作高冷说几句难听话,让陆斩知道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欺辱的女人,结果陆斩却来了这么一句。
连解释都没解释,张嘴就说她提上裙子不认人!
凌皎月被气笑了,眼神却冷冷的:“粗鄙之语!”
陆斩看她没有反抗,就知道她在吃醋,刚刚说的都是违心话,便拉着她朝着后院走,免得吵醒姜姜跟小白,边走边解释道:
“今天你在坐云台听到的都是假的,我跟姬梦璃之间清清白白,若不是现在不是动她的时机,我早就将她杀了…”
“之前我在火云山,她曾欲置我于死地,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暧昧关系,一切都是故意为之……”
陆斩主动跟她解释,但这次没有花言巧语,说的全都是实话。
姬梦璃是个蛇蝎一样的女子,就算对方千娇百媚颠倒众生,陆斩也绝不会对其手软,他虽然好色,但也有分寸底线。
虽然姬梦璃没承认,可他已经断定火云山刺杀者,就是姬梦璃。
对于这样的女人,他绝不会手软。
凌皎月也是潜伏在黑水宗的卧底之一,都知道彼此底细,陆斩这才没有顾忌,将自己塑造人设、火云山遇袭的事情主动说出。
凌皎月听完这些话,神色才柔和许多,她若有所思:“姬梦璃不信任你,这是肯定的,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想除掉你……”
陆斩叹了口气,顺势揽住她的腰肢:“当初她给我堂主位子,也只是因为黑水珠罢了。”
“现在我在她眼中,既无法信任,又无法合理拔除,她自然心底难受,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如果有合适机会,我也会选择除掉她。”
“只是她身上秘密众多,并且有不少法宝,没有完全把握前,我不想暴露……毕竟我现在是黑水宗堂主,虽然是虚职,可多少也能接触到黑水宗信息。”
凌皎月也是卧底,她自然知道陆斩潜伏不易,心底不由有几分动容,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否则陆斩肯定得寸进尺,指不定又要跟她双修。
虽说这事儿修着修着就习惯了,可凌皎月表面也不能太妥协,否则陆斩还不得肆无忌惮地把她折腾死?
思至此,凌皎月道:“话虽如此,可你跟她也太过亲密,其中到底真情还是假意,尚且很难说。”
两人已经迈步来到后院,官宅的占地面积极广,后院跟前院相隔甚远,闹出点动静也根本听不到。
陆斩看她不信,便道:“我跟她确实清白,今晚只是说几句骚话,你若是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凌皎月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证明?”
陆斩握住她的手,朝着身前拉了拉:“我有多少粮食你还能不知道?这俩月确实存了不少,我全都交给你。”
说着,陆斩就去扯她的白衣。
凌皎月来汴京的时候,就知道会面临这种状况,两人早就食髓知味,并且对彼此修行有利,难得见面自然把持不住。
可她没想到陆斩这么直接,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就要驱狼去吞虎,不由有点儿不悦:“还下着雨呢,你这是做什么?”
“下雨怎么了?又沾不到我们身上。”
陆斩打了个响指,周围几丈立刻被真隔绝,就连湿漉漉的花丛都被真烘干,俨然成了观夜赏雨的好地方。
~
微不可闻的摩挲声响起,白色长袍滑落在地,露出白色绸缎织就的小衣,虽然不像姜姜款式那么大胆,但布料及其顺滑,款式倒也新颖,形状像是大一号的三角帕,将雪山束缚其中。
再往下是四四方方的紧身小裤子,将满月般的臀儿紧紧包裹。
腿上是双白纱织就的长袜,长袜一直延伸至山谷下方三指,长袜收口有些紧,有些勒肉感。
这一身儿倒也没有出格,比起来姜姜那身儿差远了,可穿在凌皎月的身上,怎么看都有股又纯又烧的感觉。
“你干什么?”
凌皎月不满陆斩的动作,她还没吱声呢,陆斩动作倒是快,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剥了。
陆斩看她逐渐破功,身上的那股子冰冷劲儿也不见了,便没有理她,欲驱狼吞虎。
凌皎月没想到他这么上头,把她的章法都打乱了,她来的时候是准备吵架的,甚至连吵架的词儿都想好了,结果架还没吵起来,陆斩就这样。
凌皎月急忙按住他:“你太着急了,等一会……”
陆斩原本以为她是故作矜持,稍微一感觉便知道她不是矜持,确实是还没准备好。
陆斩略微思索,想到自己的言出法随,轻声道:“长河奔流,不可挡也!”
一股浩然清气自陆斩周身迸发,将凌皎月笼罩其中。
凌皎月只觉得身体一颤,她猛地咬紧红唇,又羞又恼,抬手朝着陆斩打去:“你这混蛋!”
陆斩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功法要学以致用,现在可以了。”
呼呼呼
寒冬夜雨虽然下得不大,可后半夜却起了风,朔风凛冽席卷北地,再加上料峭夜雨,寒意逐渐蔓延。
暖融融的房间里灯火摇曳,寒风肆虐下,花窗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声,修者对睡眠需求本就不大,平时睡觉多为修身养性。
姜凝霜被风声吵醒,睁眼便见花窗大开,凉风从外面呼呼地吹来。
她赤脚来到窗前,正欲关窗,却忽然被外面一道亮光吸引。
姜凝霜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才发觉那不是普通亮光,竟然是头神异的小天马。
小天马身如白玉,毛发散发着莹莹光泽,额间独角光泽明亮,正悠闲地在院子里头闲逛,边走边时不时地左看右看,嘴里头还吃着院子里的名贵花草。
姜凝霜一怔,随后怒火中烧。
“凌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