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把人抢过来!
“嗯……”
顾湘竹微微点头,却又追问了一句:“炼酒之事怎么样了?”
赵辞笑道:“贡丹大会上的用量,孩儿一定能够解决。不过现在手法太过繁琐,不适合丹坊生产,不过孩儿已经有了改进思路,应该一个月之内就能投入丹坊,还须母妃找几个信得过的匠人,专职运营。”
“甚好!”
顾湘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辛苦辞儿了!”
“母妃哪里的话!”
赵辞恭敬行礼,便离开了雅间。
背过身去,嘴角微微扬起。
娘的!
一个魔教大佬,居然想着白嫖我这个刚刚创业的小同志?
简直不讲武德!
真当我好嫖的?
看不起我可以。
看不起赵焕这老登不行!
门关上以后。
顾湘竹脸上的温情慈爱再度收敛,但眼角的笑意却未曾消散。
一开始,她也心有戒备。
但反复衡量了许久,她觉得好像不必如此。
炼酒之法虽然是赵辞首创,但他根基尚浅,只要投入生产,必定不能事事亲为。
而这个小型的丹药联盟,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赵辞也承诺了不把炼酒之术告诉任何人,这炼酒之术毫无疑问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
拍卖场的二楼专门为贵客设计,一些贵客不喜见生人,所以二楼可以直通后门的车马庭院。
赵辞没有下一楼,直接从另一条路离开,想着赶紧把祝璃挖走。
却不曾想,刚下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心头一凛,身上真气悄然调动。
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哟!皇兄,你这么快就拉完了啊?”
第29章 这人不孬,就是批话太多
这么快就拉完了?
你这是人说的话?
赵雍脸都要绿了,周身噼噼啪啪,浑厚的真气也不自觉地奔涌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赵辞:“是你给我下的毒?”
“皇兄快别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
赵辞笑着摆手,后背却隐隐有些发凉。
且不说赵雍品行如何,单是这修为,在同龄人之中绝对算得上强者。
皇极真气浑厚精纯,虽然没入圆融之境,基础却也扎实到了极点。
只是情绪波动,便能发出如筝音一般清亮的筋鸣之声,俨然是易筋期大成,全身筋络已然淬至上品。
赵氏血脉加上皇室教育,培养出的天才果然恐怖。
反观自己,才刚刚具备第一次炼体的条件,像是个领养的。
他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前期就得靠着生意发育,不然真起了冲突,绝对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雍子,你还年轻,可千万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赵辞掌心已经捏上了幻步符,只要稍有不妙,他就会立刻奔向顾湘竹,让她给赵雍一个嘴巴子。
却不曾想……
“这次算赢了!”
赵雍冷哼了一声,将周身真气尽数收敛,看向赵辞的目光却充满着讥嘲:“你做的不错,赢到了一个拖垮自己的机会。上赶着送死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赵辞收起幻步符,不由高看了赵雍一眼,被自己下作的手法搞那么惨,居然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估计也猜到了顾湘竹就在附近吧?
他笑着问道:“哦?皇兄何出此言啊?”
赵雍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真以为,拿下这批丹炉就万事大吉了吧?三十五万两的丹炉,还有一大批杂鱼炼丹师,再加上药材,这些外来资源,宗人府都会给你抵扣功绩。
一切成本加起来,至少要七十万两。
寻常丹坊年盈利为三成,三年就是九成,也就是三年之内要卖出一百三十三万两,才是正常水平。
而超出一百三十三万两的部分,才能算作你的功绩。
就你收下的那些臭鱼烂虾,就算拿到这批百炼炉,丹药品质又能提高到哪去?
在冯祝杨三家封锁下,在民间根本卖不了钱,所以你只能指望在贡丹大会上拿朝廷的订单。
但想拿贡丹大会的单子,必须当场炼丹,靠当天的丹药数量和品质抢单。
你觉得你能抢到多少?
三年之后,你的功绩依旧为负!
今日你费尽心机,污我声名,却抢到了一座能把你压死的大山。
说你蠢吧,你能想到如此下作的手段。
可说你聪明吧,你又能干出这种事儿。
跳梁者,无须天戮,便自毁之。
说的就是你吧!呵……”
赵辞:“……”
有一说一,雍子分析得很到位。
丹坊这玩意儿,即便对一个大家族来说,也是不小的产业,成本着实高得吓人。
三年卖一百三十三万两,才勉强能够正功绩,这着实有点吓人,换谁来都得破产。
若自己没有高浓酒精在手,听完这些话估计心态直接崩溃了。
雍子这嘴,真的不饶人。
可他居然能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说这么多话。
社会我雍哥,人狠批话多。
【赵雍的当前愿望】:击溃赵辞的心灵,让他放弃丹药生意,顺便把百炼炉低价卖给我。愿望完成奖励:领悟值+100,典当符。
赵辞:“……”
击溃心灵我能演演试试,说不定就判定为真了。
可低价卖给你还是算了!
可惜了这张典当符,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效果。
赵雍见他不说话,神情愈发嘲弄:“怎么?方才你不是挺猖狂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其实你现在也没有走到绝路,不如听我的话,把项氏丹坊和百炼炉都转卖给我。
我毕竟是你的兄长,即便是二手的丹坊丹炉,我也愿意出八成的价格,替你扛下这些压力。”
赵辞好像有些意动,犹豫了一会儿问道:“皇兄,我有个问题。”
赵雍心中一喜:“你说!”
赵辞一脸认真地问道:“如果我三年之后功绩都是负的,那会有什么后果?”
赵雍冷笑:“你会被赶到偏远之地就藩,在临歌的一切都带不走。”
“那我要是不搞丹药,到最后开府功绩一般呢?”
“你就只能去偏远之地就藩,在临歌的一切都带不……哎?”
赵雍说到一半,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感觉有些奇怪。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也就是说,平庸和乱搞的结局是一样的?
赵辞撇了撇嘴:“你说你威胁了半天,结果威胁了个寂寞!皇兄,回见!”
说罢。
伸了一个懒腰,就朝后门走去。
赵雍:“……”
一通嘲讽加威慑,他胸口郁结的气本来都快散了,没想到赵辞这个光脚十几年的人,根本不怕丢鞋。
回来了!
那些闷气全都回来了!
他有些胸闷气短,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如果赵辞真的甘愿光脚,那还开府做什么?
都是嘴硬!
他忽然笑了,飞快跟了上去。
他要当面揭穿赵辞苍白的伪装,让其明白故作的坚强比消极的崩溃还要可怜。
却没想到。
刚出门。
他就看到了阚落棠上了赵辞的马车。
赵雍:“???”
我好不容易心动一次。
你却让我输得这么彻底!
这个时候。
祝焱终于意识到了不对,飞快从拍卖场跑了出来,声音都喊劈了:“殿下!你可千万不要对十殿下动手啊!哎?殿下,你眼眶怎么红……”
赵雍飞快收回目光,在祝焱还没出院子的时候,就把人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