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降魔,没让你降魔女 第122节

肉身境以上不得进黑雾,平安玉的信号也会被黑雾屏蔽,而且还涉及入口稳定的问题。

宗人府的高手就算意识到有猫腻,也不敢轻易进去。

更何况,两个皇子分处于两团黑雾中,你说他会进哪个?”

赵雍点头:“很好!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们出任何差错!”

“必不会有任何差错!”

魔教老者信誓旦旦地保证,却又有些好奇:“殿下!今日之事我已听说,虽不在你的计划之中,但张德率与赵辞的矛盾已然激化,等赵辞死后,他必然会成为替罪羔羊,对你我是天大的好事,你又为何愁容满面?”

赵雍面色一僵,他当然知道是好事。

今日的结果,也的确是他最想看到的。

到时赵辞死了,张德率也会接过所有嫌疑。

可是……

落棠姑娘她扑进赵辞的怀里了啊!

现在已经子时了,赵辞却还没有回来。

他们人在哪里?

又在做着什么?

赵雍脸色难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过问!”

第90章 赵辞:给大家表演一个原地升天

沟通完重要事项之后,黑玉上的人影便消散了。

赵雍将黑玉收了起来,脸色有些阴沉。

他自然希望赵辞死。

但怎么个死法,是有说法的。

如果可以的话。

他更希望赵辞能被天降陨石砸死,这样的话,他便不会有丝毫负罪感。

这样跟魔教合作间接杀人。

哪怕自己只参与很小的一部分,也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一方面,他害怕暴露。

另一方面,手足相残,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应该有的念头。

这种事情,父皇绝不希望看到。

但没办法。

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注定他要将赵辞引向死路。

“不过……”

赵雍目光阴晴不定:“这魔教手段实在鬼蜮,居然连遗迹入口的方位都能决定,他们又是怎么跟太子搭上线的?”

他越来越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个魔教这么多年不显山不漏水,忽然一出手展现的实力和手段就这么惊人。

干完这件事之后,一定要谨慎跟他们合作。

不然陷得太深,迟早会成为魔教或者太子的傀儡。

“至于赵辞,你自求多福吧……”

赵雍叹了口气,便除下衣物睡了。

只是躺在被窝里,一个个念头不自觉地从脑海中冒出来。

落棠姑娘他们现在是不是也睡了?

他们是一起睡的,还是分开睡的?

我记得他们在临歌没怎么接触过啊?

为什么今天抱在一起了?

现在他们还抱着么?

“腾!”

赵雍坐起身来,满面狰狞:“赵辞,你可真该死啊!”

……

翌日清晨。

秋天的露水,凝结在路边每一片草叶子上。

天气终究是变凉了。

但是众所周知,天气越凉,被窝就越暖和。

赵辞缩在被窝里,享受着久违的懒觉。

往常的这个时候,他一般都爬起来修炼了。

倒不是他天生励志。

而是因为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

要么梦见赵焕那老登攥着解剖刀追着他满大街跑,非要父子间掏心掏肺。

要么梦见顾湘竹把他脱光绑在小板凳上,拿着小皮鞭啪啪乱抽。

这种情况。

他怎么可能睡懒觉?

不过昨天实在太累了,晚上竟然神奇地没有做梦,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啊!

虽然眼睛一直闭着。

但睡眠由深到浅,意识也逐渐变得清醒起来。

皮毛搓洗的声音。

哗哗的水声。

还有马匹虚弱但是安心的响鼻声。

这些声音凑在一起流淌进耳朵里,好似能让人变得格外安心。

赵辞仿佛回到了刷抖音,看人给大象河马洗澡的日子。

只是光有声音,没有画面,解压的效果削减了一半。

于是他坐起身子,披上衣服,推开了窗户。

只见白马躺在地上。

四肢断处已经被防水的油纸包裹住了。

正舒服地享受阚落棠拿着毛刷给它搓洗,好像这样能缓解它的疼痛。

此刻,它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昨日的血污。

雪亮的毛色看得十分喜人。

阚落棠仍然穿着那一身粗布麻衣,十分村的打扮,却让她的气质愈发清纯明净,正半蹲着身子帮白马洗背。

赵辞看得心里发酸,直想吼一句放开那匹马让我来。

被小美女伺候着洗澡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阚落棠听到了窗子打开的声音,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容,撩起垂下那一缕青丝,笑着侧过头来:“殿下,你醒了?”

“醒了!”

赵辞胡乱整理好衣服,便从窗子里跳了出来,走向白马:“它的伤势怎么样?”

白马冲他响了响鼻,算是打过招呼了,态度颇为友善。

看来还记得这个就是昨天让它骑着回家的人。

阚落棠听到这话,俏脸黯了一下,轻轻抚着马背道:“我的医术没有那么好,它四肢的筋骨全断了,虽然以后慢慢长起来也能走路,但应该没办法像之前那样飞驰了吧?”

“可惜了!”

赵辞轻叹一口气,旋即从怀里取出一卷明亮的金属线,正是割断白马四肢的那条,他沉声道:“昨天我仔细看过了,这是钨钢丝,这玩意儿硬度很大。

但想要延展成这样的丝线,而且上面刻录着伤人的阵纹,没有点狠活是不行的,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公输氏的炼器铺子。

如果需要证据的话,去公输氏的炼器铺子问问,应该会有收获。”

其实凶手是谁,根本想都不用想。

关键是找证据。

只是这种事情,就算找到证据,黄荆郡的郡守也会甩锅给手下的小卡拉米。

除非赵焕下定决心要整治北三郡,不然不可能闹出丝毫水花。

就连昨日,自己也是让张德率看到自己鱼死网破的决心,才逼迫他掏了四万两。

阚落棠明显也知道这些,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名册拿过来,郑获不知道已经祸害多少名册了。”

“不至于!”

赵辞沉声道:“张德率已经带头跪了,其他人也没有挣扎的意义了,只是想要继续跟他们刚,意义实在不是很大。”

阚落棠笑了笑:“我知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把名册凑好。殿下!你的马借我一匹,这次我亲手将名册收集齐,你尽快回青阳郡,千万别让丹药出问题。”

说罢,便站起身准备上马。

赵辞问道:“那你的白马怎么办?”

阚落棠咬了咬嘴唇:“先让乡亲们帮忙照看,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回来接它。”

“嗯!”

赵辞没有挽留,虽然她一直做的东西跟做慈善一样,远远算不上事业,但其实她信念很强。

即便自己告诉她,经过昨天的事情,三郡官员确定捞不到油水,就会把名册上交。

她同样也会选择亲自将名册带回。

毕竟黄荆郡那些官吏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了。

阚落棠跃上马,冲赵辞拱了拱手:“殿下!保重!”

“你也保重!”

赵辞也跨上了马,并肩行出没有院墙篱笆的院子。

两个人相视一笑。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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