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别打了,大道都快磨灭了 第565节

  “第一批,稚子,以及正在哺乳期的妇孺。”

  “第二批,家中独子的青壮。”

  “.…”

  “老人次之,军士最后!”

  “诸位,慈不掌兵,莫要怨老夫心狠!如果今日镇山城破,本帅便为诸位先锋,替诸君快战!”

  “镇山军听令,支援正在飞速赶来,如今吾大秦精锐已然全部调拨去了海角城地域,但是所有消息都已经撒出去了,如今吾等要做的,便是顶住!”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山岳,既然如此,死国可乎?”

  老将身着血色披风,于城头壮怀激烈道。

  一时间无数带甲之士如同波涛一般汹涌跪下,双手交叠,拇指相对,往前推出,齐声唱喏道: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好!都是好样的!来人,上酒,要大盏!”

  “如果镇山军今日撤退,本帅向诸位保证,吾王翦便是那最后一位撤退之人,有着守城大阵相助,形势并没有诸位想的那么差。”老将王翦抬高音量,自信之声响彻全城,

  由于王翦个人于大秦卓绝声望,一时间混乱的镇山城秩序竟是安定了不少。

  一碗饮罢,望着各自领命散去的军将官吏,老将望着远方,如同老虎一般的眸子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浓郁至极的担忧。

  “该死,怎么会如此凑巧,竟是选在了吾大秦精锐尽出的时机!”

  “陛下,国师,一定要在镇山城破之前回来啊!”

  “不然整座镇山城的牺牲,就白费了。”

  就在王翦思虑之时,一名中年大将大步朝着城头走来,赫然便是深受大秦国师好评的王忠王将军。

  “你….忠儿,汝之军命不是镇守镇山城,你来此作甚!”

  “我父在此,孩儿便与同僚换了任务,便过来了。”络腮胡将军当即展颜笑道,“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孩儿和诸位同袍又有什么例外呢?”

  “你….好吧!带上你的人,去布置守城阵法,多次设防,波次抵抗!”

  “尽一切可能,拖延时间!”

  “王忠,好样的!”老将王翦涩声道。

  ….

  ….

  海天一线。

  天风烈烈。

  易尘以元神灵光恢复功体伤势之后,他蓦然伸出双手,只见掌心一个诡异的银白正方体图案蓦然形成,随即马上消失在手掌深处。

  那处印记的位置,便是易尘之前抓握阿斯那体内蕴藏的那道银白令牌的位置。

  此后,无论他极元如何探查,却是没有发现半点端倪,一切在他的精神洞察之下皆是正常无比。

  好像之前的一切全部是他的幻觉一般。

  一名天位境的踏上武道登神长阶的高手会产生幻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既然如此。

  “阿斯那,我焯你妈!你踏马阴我!”

  易尘面色阴沉如水,心中却也是无奈至极,他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但是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惜他义成子再惊天的智慧在信息差面前也只能无奈认栽!

  “莫非这就是仙台顶峰,甚至就是道果境强者的恐怖异能?”

  就在易尘心中思虑之时,远方青色神山之上,嬴肆却是面色大变,朝着易尘所在的方向疾速掠来。

  “国师,大事不好,大秦有变,镇山城危!”

  “来自王翦将军的急报!”

  顾不得与易尘寒暄,嬴肆当即将一份情报递到易尘手中。

  “国师,吾观情报之上所言,这血肉巨毯,与那域外邪魔波旬的力量十分相似,估计….”

  就在嬴肆分说之时,道人一把拿过金册,他精神一扫,便已经洞悉一切。

  “我焯你妈!什么驴马烂子都敢来贫道头上掺和一脚!”

  “简直没有把贫道放在眼里!”

  “陛下,贫道先走一步!”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易尘相信只要自己真功再次晋升,到了某个阶段肯定可以将这诡异的四方体印记找出,并且磨灭。

  而现在,他必须要干那所谓的魔佛波旬了!

  飒!

  瞬息间易尘的身影便消失在天际。

  影路lv1(十二个时辰内你掠过的空域会留下神秘磁路,再次掠过相同地域时速度增加40%)

  因为第八次敏破境,影路异能的存在,往回飞遁时易尘遁速再度提高。

  一时间嬴肆的眼神简直如同见了鬼一般。

  “国师….难道这还不是国师的极限,国师竟然还有隐藏?”

  青萍山上,越青萍也是瞳孔地震,神色震怖万分。

第511章 牵机之毒,波旬恐怖,高天射戟易道长,道人战波旬!无敌之姿!

  一心狂飙的易尘可不知道身后的越青萍和嬴肆心中作何感想,此刻他极元怒催,再度破空而行。

  总有异行邪能不给他义成子面子,现在他火气很大,急切需要一个出气筒。

  “小狼,等等我!”

  见到易尘飞遁,高天之上,一名桃花面具女子顿时急了。

  ….

  ….

  秋日暖阳,今天的太阳分外耀眼,但是却无法给镇山城的王翦带来多少温暖。

  伴随着前线一封封情报传到他的手上,尤其是大秦死士貌似传回来的留影玉画面,那遮天蔽日的血肉巨浪一时间让他这名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也心惊胆寒。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对手,这样诡异的神通。

  好在,他还有底牌。

  毕竟,在最初的措手不及之后,反应过来的大秦派出诸多死士深入一线得到的情报,并非全无作用。

  为此,帝皇宫秦墨首领月姬便打开内库,差人送来了秦墨无意中炼制出的一种奇毒牵机。

  此物号称是一切血肉生灵的克星,若是放到水源地,只需一滴,便可毒杀上百万生灵,使其血肉糜烂,不消几个呼吸就可化为脓水。

  “父亲!月姬夫人差人送来的牵机之毒已经到了。”

  “这是大秦府库中上千年来的积累,全部在此。”

  远方,一名络腮胡将军腰佩长刀,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鹅颈玉瓶走了过来。

  那玉瓶宝光盈盈,莫看着不过巴掌大小,其内却是别有洞天,是一件极其特殊的空间法器,乃是秦墨特意研制出此物用来收敛牵机之毒的一件宝物。

  因为一般的空间法器都经受不住牵机之毒的侵蚀。

  “王忠,战场无父子,吾说过多少次了。”

  “军务在身之时,必须称职务,按照大秦军制,你应该从称呼我为元帅,下次再敢如此,自己下去领二十雷鞭。”

  在经过初见王忠时的震动和失态后,如今的王翦又恢复了之前带兵时的板正模样,他当即面容一板,肃声说道。

  只不过望着王忠手中的鹅颈玉瓶,眼眸中的喜色却是出卖了此刻他的心情。

  望着父亲脸上的肃然之色,王忠自然也不敢和王翦顶牛,他讪讪的将牵机之毒交到其手上后便快步离去,他有军务在身,若非牵机之毒太过重要,此刻他应该正在城外指挥军士布置阵盘。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难熬,每一分每一秒对于镇山城的军民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

  军法管制之下,镇山城的传送阵仍在满负荷运载,不过相对于镇山城中庞大的人口而言,却还是太慢太慢。

  就在日上中天之时,忽然间王翦眼神一凝。

  他寒声道:“来了。”

  瞬息间王翦身侧诸多军将皆是汗毛倒竖起来,在场众人纷纷面色紧张的望向前方。

  无与伦比的恐怖场景顿时映现在众人心头。

  他们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地平线上,远方蔚蓝天空的轮廓边缘一抹浓郁血色蓦然出现,随后迅速变厚。

  汹涌而至的血肉巨浪,仿佛海浪一般铺天盖地袭来。

  仿佛是有着一名恐怖魔神正在张开它的幽冥巨口,贪婪的舔舐着大地。

  一座又一座镇山城外的丘陵被血肉巨浪吞噬。

  城墙之上,无数大秦军将心中皆是涌起浓郁的恐惧之意。

  他们虽然久经战阵,但是那最多也是与修士或者妖魔鬼魅之间的战斗,何曾见过如此恐怖场景。

  就连戎马一生的老将王翦两条浓眉也如同交叉利刃一般拧结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看得分明。

  血肉巨浪所过之处,一层层黏黏糊糊的血肉便吸附在了它们触碰到的一切生命之上。

  郁郁葱葱的植被被血肉爬满、覆盖,不消两个呼吸,便生机全无,就连地面岩层,在血肉巨浪舔舐过后便也好似被抽取了生机一般,开始缓缓龟裂。

  王忠看得分明,一股劲风拂过,那龟裂的地面岩层竟是如同风化了成千上万年的细砂一般,一点点吹落。

  大地之上的一切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血肉巨浪的步伐。

  在这样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是如此渺小,起码这远不是堪堪破限一次的王翦可以应对的力量。

  如此恐怖的贪婪魔神,还有什么可以抵挡,还有谁可以抵挡!

  此刻,在那血肉巨浪的风口浪尖前方,一头巨大白色山君仍在狂奔,它此刻气息衰落,甚至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或许,这是它口中的小不点给它的力量。

  见到地平线上的巨大城池以及严阵以待的大秦锐士,白色山君不知身体中何处又涌现了一股强大力量,它极力压榨身体中蕴藏的最后一丝妖力,卷着一道黑风绕着大秦锐士防线侧后方跑去。

  “起阵!起阵!”

  王翦不愧是沙场老将,他眸中神光一闪,很快凝聚意志,下达了第一道军令。

  “山!山!山!”

  伴随着城外数百位黑衣甲士的高呼,一道道黑色山峦虚影当即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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