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别打了,大道都快磨灭了 第396节

  “见过方丈,还请方丈恕罪,方丈,如今外院的那些俗家弟子愈发过分了,我等不敲打一番吗?”

  “觉心,你错了,如今大争之世,我寺已经开启天龙高塔,助力有天资的弟子加速修行,正是需要各类资源之时,

  吾等还需要依仗外院那些人,现在可不是敲打他们的时候。”

  “那些事,他们做比我们自己做要好!”

  “不仅如此,吾等还要向外扩张,就在这个月,占领整个洛北道,与苦陀寺遥相呼应吧。”天龙尊者微微一笑,“不如此,怎么会有人加入我佛门阵营,与我等一同对抗东洲祸患。”

  “可是,他们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觉心仍心有疑虑。

  “那就让他们继续过分,待吾等利用他们资源,让无数佛门子弟修为突飞猛进之后,便一一与他们清算,借他们人头一用!”

  “那个时候,所有人只会说我等被外院之人蒙蔽,谁又会质疑吾等呢?”

  见觉心还欲再言,天龙尊者大手一挥,制止了觉心的动作,“好了,为了大局,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罢了,为了万世的安宁,为了建立地上佛国,本座已经和苦陀寺的大师有了接触。”

  “觉心,苦陀寺能够在魔境站稳脚跟,实力底蕴远超所有人想象,相信本座,天龙寺在本座手中早已今非昔比,并且会越来越强!”

  “谨遵方丈法旨!”

  觉心面色一肃,当即双手合十行礼。

  “觉心,记住了,这段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你也不要出去,让他人去办,最好让外院那群人去办。”

  “当年本座小觑了那位道门小友,此人身上有大秘,可惜如今已经成了气候,轻易动不得了。”

  “那些流言就让他们去吧,那位小友就等着你出去呢。”

  “真是小儿手段,看来这位小友胆子也不够大,知晓厉害,不敢直面我天龙寺。”天龙尊者捡起地上信笺,扫视一眼,脸色顿时一黑,随即恢复如常,一抹佛元闪现,信笺当即化为灰烬。

请假条

  请假条.

  如题,今天去医院接小旺子出院了,晚上还要给他做雾化,事情有些多,忙到头昏脑胀,只能厚着脸皮向各位大佬请个假,旺子今天的更新只能拉闸一天了,抱歉。

  明天保证照常更新,一定Power!

第374章 恶人,魔鬼喵,慑世纯阳,天魔舍利,苦陀寺,因果,新的大树上

  哗啦啦。

  小院高墙,一条笔直的大渠从高墙外数十米之处湍急的流过,发出阵阵浪花破碎的响声。

  这是寺民修建的用来灌溉附近良田的一条沟渠。

  高墙之内,十几位精壮的汉子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坐在主位的两人之一赫然便是之前殴打刘德柱的黄匪仁。

  另外一人则是一名独眼阴鸷汉子,黑面鹤,陈枭,乃是附近方圆百里的一流武功高手。

  因为黄匪仁乃是黄家之人的缘故,一干人等曲意奉承,讨好,拍得其十分舒服,哪怕是陈枭对他也是礼敬有加。

  “好了,诸位辛苦,今日黄某多谢陈兄款待,这群刁民就是又臭又硬,看着没有三两肉,其实只要使点劲,榨上一榨,还是有不少油水的。”黄匪仁面有得色,将手中酒杯端起,浅浅的抿上了一口,

  “陈兄,咱们黄家大公子可是娶了你们陈家嫡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两兄弟以后可是得多多亲近才是。”

  “这是自然。”独眼龙陈枭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再次举杯,他高声笑道:

  “今日黄大哥前来,便是给我陈枭面子,今天咱们就给黄大哥说一下咱们陈家屯发生的一件趣事,给黄大哥逗个乐子下酒。”

  “嘿嘿,黄大哥有所不知,咱们百里屯有个窑子,里面有个头牌,唤作白师师,是附近佃农的女儿,因为交不起租子就只能把女儿卖了。”

  “白师师豆蔻年华,花一样的年纪,可是就在昨天天亮之时,这个白师师她跳河了,就跳到了咱们墙外的那条大渠之中。”

  “黄大哥,你说这是为何?要知道这白师师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许多人来窑子都是冲着她来的。”

  “莫不是不堪旦旦而伐,这才寻了短见?”黄匪仁闻言也是不由得脸上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嘿嘿,黄大哥,错喽!”

  “黄大哥是知道我的,陈某一身轻功还算值得称道,那一日月黑风高,陈某看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来到外边的树林当中,在埋着什么东西,陈某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

  “借着星光,陈某竟然发现那人赫然便是那白师师,而她所埋之物,便是她这两年以来偷偷攒下的客人赏给她的银子。”

  “黄大哥,你知道吗?哈哈,她竟然想给自己赎身,她竟然是想给自己赎身!

  之前被她问急了,老鸨子就随便说了一数,一千两,现在她竟然已经攒了五百两了。”

  此刻高墙内的一干人等皆是笑得前俯后仰,有一人更是笑得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

  数个呼吸之后,陈枭见众人情绪有所缓和,这才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意犹未尽的说道:“各位兄弟,你们猜陈某当时做了什么?”

  “那窑子背后就是你们陈家的吧,陈兄当时莫不是将那小娘皮的银子给抢了,这才让那小娘皮绝望,最后跳河?”

  “黄大人所言无差,俺们觉得也是如此。”众喽也是附和猜测起来。

  陈枭环顾四周,自顾自的又给自己斟了一碗酒,笑着夹上一筷子花生米。

  花生米配酒,越喝越有~

  享受的将花生米咽下后,舒服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的陈枭筷子蓦然放下,阴鸷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黄大哥猜得对也不对。”

  “陈老弟,你就莫要卖关子了,要不然黄某今日这酒喝得也不痛快,到底是怎么个对也不对法?”

  “哈哈,黄大哥急性子,陈某这便向黄大哥赔个不是,其实嘛,事情倒也简单,陈某当时什么也没有做。”

  “什么也没有做?”

  “不错,嘿嘿,陈某不过是待那小娘皮离开后,把她深藏的银子给挖了出来,就在昨天晚上,我拿着她藏的银子去把她给嫖了。”

  “五百两!直接摆在桌上!”

  “那个小娘皮眼睛都要放光了,以为做完今晚,她就可以给自己赎身了。”

  “平日里小娘皮性子烈,有些事你打杀了她都倔到不肯做,昨夜兴许是她太想赎身了,老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虽然青涩,但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哈哈~”

  “完事后,老子告诉她桌上的银子其实是她自己埋的,老子给挖出来了,黄大哥,你是不知道,别提当时小娘皮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了嘿嘿。”

  “高!陈老弟,高啊!”黄匪仁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高声夸赞道。

  “黄大哥过誉了,诶,陈某也是失算了,没想到那个小娘皮性子这么烈,黄大哥是知道的,入了咱们陈家的妓馆,哪还有出去的道理,陈某就把他桌上的五百两当着她的面给没收了,告诉她绝了这份心思吧。”

  “她此生脱离妓馆的时候,只能是死了。”

  “结果这个小娘皮后半夜换上个大红衣裳从楼上直接跳到大渠里死了。”

  “河水湍急,手底下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冲远了,倒是可惜了这棵摇钱树,不过如此也好,正好给其他姑娘立个榜样,不听话的唯有死路一条。”

  “为了这件事,陈某还吃了小公子一番挂落,真是晦气。”

  说到这儿,陈枭又是遗憾又是郁闷的再次闷了一大杯美酒。

  “大…大哥,那小娘皮穿着红衣裳跳河,不会真的变成鬼来寻咱们晦气吧。”一个精壮汉子脸上有些迟疑的说道,心中有些畏惧。

  “变成鬼?那倒是来得正好!黄某最不怕的就是厉鬼了。”黄匪仁环顾众人,咧嘴一笑,从身上解下一枚金色字法印,“诸位且看,这可是大威德天龙寺的高僧祭炼过的法器。”

  “被这沛然佛力一冲,她不来倒也罢了,真要是敢来,这种小鬼唯有死路一条,佛家净土,岂能让妖邪放肆?这把咱们黄陈两家的脸往哪里搁?把天龙寺的高僧脸面往哪里搁?”

  包括陈枭在内的众人皆是眼含艳羡的望着黄匪仁手中的金色法印。

  就在黄匪仁满意的点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之时,忽然间一句冷漠之音响彻整个小院。

  “你们不怕鬼,那你们怕贫道吗?”

  “贫道,真是把大威德天龙寺想得太好了。”

  高墙之上的阴影一阵蠕动,光线扭曲之下,只见一个高大道人单手横抱着一个咬着嘴唇,面露仇恨之光的十五六岁女孩坐在墙头,

  “姑娘,就是这些货色逼你跳河轻生的吗?”

  “你….你是何人?我等可是大威德天龙寺之人,并不是没有跟脚之辈,前辈你看此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黄匪仁到底是识货之人,知道易尘定然不是普通修士,当即结结巴巴的把自己身后的后台亮了出来。

  易尘没有说话。

  此刻,只闻嘭的一声,高墙蓦然撞出了一个大豁口。

  只见一只猩红豹子从豁口处探出了脑袋,在它前方,一只纯黑的古怪黑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进来。

  “你们这群渣滓没有资格问我爹的名字!”

  “不过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发问,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吧。”

  “你们可以叫我,喵爷,也可以叫老子丧彪!”

  “后面那个,叫豹爷!”

  “你们完蛋了,我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喵子舔着滋滋冒蓝光的爪子,双眸中流露出残忍的神色。

  “喵子,你带着豹子好好玩,务必把这几位精英伺候舒坦了,死得太快,老子就拿你和豹子凑时间。”

  “爹,你放心,孩儿多少读了些书,还是懂一些手段。”

  见易尘满意的点头离去后,喵子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忠诚豹发号施令:

  “豹子,你去搞一些蜂蜜或者糖浆过来,然后你再去搞一些宣纸过来,淦,喵爷不是想吃,更不是想画画。”

  “算了,豹子,你先把他们头皮开个洞,再挖几个一人高的坑,把他们种下去,喵爷自己去找家伙事。”

  “爹交待下来的事,咱们可得办好。”

  ….

  ….

  山岗之上。

  天风呼呼刮过。

  易尘将一件道袍裹在稚女满是仇恨的表情肩头。

  此刻的他心头满是愠怒,在他的身后,还整齐的摆放着三具尸体。

  踏娘的,小姑娘家里人早就死绝了,就一个叫刘德柱的姑父仍健在,结果他在带小姑娘寻亲的路上再次喜提‘全家福’。

  一番打听之后这才知道是有个叫黄匪仁的‘恶犬’把刘德柱家姑娘糟蹋了,刘家姑娘是第二天进的他家中的门,尸体是第三天抬回来的,给了一两烧埋银子。

  刘德柱老夫妇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纷纷投井而亡,等到易尘赶过去的时候都臭了。

  小姑娘望着身后的三具尸体,面无表情,也没有眼泪,或许她的眼泪早在苦海当中已经流干了。

  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流泪的本能。

  蓦然间小姑娘朝着易尘所在的方位跪下,砰砰砰的开始猛烈的磕起头来。

  “求道长收我为徒!白师师日后愿意结草衔环而报之。”

  白师师望着远处渺茫不可见的方位,露出强烈的憎恨神色,那是大威德天龙寺的方向。

  她的父母便是抛家舍业供奉佛陀中的一员,她最后的卖身银子除去当年地租之后也是化作一小包金粉,听说塑了大威德天龙寺门口一排小狮子雕塑的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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