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两记清脆的掌声抡圆,秦清韵感觉自己在天空左右陀螺回旋,在天上飞了好一会儿才嘭的一声落地。
“你!”
啪!啪!
秦清韵又飞了,这一次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太奶。
易尘笑眯眯的来到不良叛逆少女面前蹲下,以自身阳气渡到少女体内,她身上的皮肉伤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了起来。
如此又反复治疗来上了五次。
“殿下,贫道擅长治疗,不知道还满意吗?”
“不说话就是不满意啊,那咱们继续,让你喵师叔跟你练练。”
拍了拍屁股,易尘拿着经书便施施然推开了院子的大门,就在身影即将消逝在门外时忽然转头:
“喵子,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必要时给我电她。”
“你爹回来时她还站着你就躺着吧。”
秦清韵脸涨得通红,左右摇晃,可就是无法出声,她很想说她服了,完全服了。
等到她能终于能够动弹说话之时,忽然间一只人立而起,穿着古怪道袍的一尺来长的黑猫来到了她面前,不待她说话,便朝着她鞠了一个躬。
“喵~”
喵子凌空连续飞踢,啊打打打打打打打。
嘭!落地!
“喵子师叔,别打了。”
“你放屁,叫我丧彪师叔,喵子是你能叫的吗?”黑猫早已炼化了口中横骨,可以口吐人言,它当即一记罗汉出海,前爪猛然顶在了秦清韵的胸前。
“弱,太弱了。”
“丧彪师叔今年才不到两岁,你几岁了?”
“滋~滋滋~”
….
….
自在天,北斗元君殿。
元君自从上次被人埋伏,展开第二形态之后,一头青丝便转为白毛,再也回不去了。
不过她也不以为意,快乐就行了。
此刻,元君难得的脚没有搭在桌子上,正经的端坐在桌前,与一名戴着星月图案面具的老者相对而坐。
桌上的水开了,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元君拿起茶壶,开始倒水,刮沫,挫茶,摇香,入海,蝶舞,展茗,落蝶,归一,请茶。
每一个动作都有模有样,但是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茶溜子的味道,极具反差。
“天主,本座的茶艺是不是愈发精湛了?”桃花面具之人得意洋洋的说道,志得意满神态溢于言表。
“好,太好了。”天主望着黑乎乎的茶汤,无奈的拿起茶杯浅酌了一口,“元君,这一次大秦法会,我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去了,你与玉清真王一同前往吧。”
“此番出行记得以玉清真王为主,务必要在大秦法会上争得一个好名次,天主最近花销有点大,为了那件事,把家底都掏空了。”
“你就不要惦记手底下贪狼星君那个小家伙了,大秦法会各大宗门精锐尽出,此人虽然修为不差,但是与玉清真王殿的度厄星君应当还是有所不如。”
听得老者此言,元君好似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直接把泡好的茶汤往桌上一倒扣:“那不行,他玉清真王殿派人参战,我北斗元君殿肯定也要派人参加法会,不然不是说我北斗元君殿现在比不过他玉清真王殿吗?”
“行,行,行,依你,依你。”老者苦笑一声,这才接着说道,
“元君,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此人命格特异,你与他搅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此人我曾费心推算过,发现此人命线简直如同一团乱麻一般,时而弱小,时而强悍,每一次推算结果都各有不同。”
“如此命格,简直闻所未闻,以我的修为与在命运一道上的造诣,依靠星盘媒介,本以为可以推敲出一些蛛丝马迹,孰料竟是这般结果。”
“一般修士有个七八条命运支脉便已经算是变数众多,此人何止百万道,算不完,根本算不完。”
“行了行了,真嗦,天下大道当中就属你那命运之道最为没用,你以为窥见的前路便是真的吗?”
“你输得最惨的一把牌九,往往是你以为赢定了的一把手牌,元君走了,这大秦法会也没几日了,元君也要去准备一下。”
拍了拍屁股,白发元君正欲离开,忽然一颗紫色丹药蓦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紫韵补天丹?瓜娃子你哪里搞来的?”
“如今时刻,谁让你偷偷去那中洲的?你这般人物现在跑过去,别人不疯才怪,也幸好你还知道收敛跑得快,现在也受伤了吧?”
“嘿嘿,元君好奇嘛,小狼他们那破道观怎么养出他这般人物的,我去看看他师弟,再说东洲我都玩腻了,现在别人看到我都躲。”
“结果你去了有什么发现?”
“他虽然天资也称得上一句天纵奇才,但是不如小狼远矣,不过倒是鹰顾狼视,霸气侧漏,对了瓜娃子,你到底去做什么事这么重要?”
听得元君如此放肆的话语,戴着星月面具的老者禁不住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
“叫我天主!”
“如今天地异变,我发现了一条路,想试试,我自在天从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查到一些事情,有些老家伙已经疯了,若是他们玩砸了,天主可不想陪他们一起死,那贪狼星君虽然奸猾,但是为人还算知恩图报,未来大争之世倒也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助力,元君你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
“嘿嘿,天主这话元君爱听。”
望着得意洋洋远去的元君,天主目光忽然变得无比幽深且哀伤:“师傅,你真的全忘了吗?”
他在数千年前便已经碰到了元君,被其从死人堆中救出,传授高深道法,
然而三千年一度轮回,每过三千年,元君的个性便会大不相同,面容大改,记忆磨灭,躯体重返年轻岁月,修为更是再度重启,不变的唯有那顶尖的修行天赋以及躺着便能不断变强的古怪修为。
这其中蕴含的隐秘简直让人心头发寒,自打修为大成后他便一直为元君多番遮掩,而他精研命运之道也是想要勘破这好似宿命一般的奥秘。
与易尘截然相反,他花费巨大代价,勘破重重迷雾后,竟是惊讶的发现师傅没有命运的痕迹,不沾因果,万般不沾身,她是有,也是无。
他一直想找回属于他那个轮回的师傅,可惜这么多年以来却一直功败垂成,如今师傅更是变成了这般乐子人模样,与以前相比大相径庭。
“元君姐姐,你回来了?”
“元君姐姐,你又变漂亮了,吃板栗,可惜大师兄离开后板栗没那么肥了。”
贪狼星殿内,元君刚一露面便收获到了两小只无数的彩虹屁,与青云子打了个招呼后,元君与清风明月耍了一会,这才身形隐没。
太吾山万里之遥的一处狗熊洞内。
易尘盘膝静心凝神,唤出了独属于自己的虚拟光幕面板,他眉毛一挑,内心忍不住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深红,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第332章 真功十八层,那千呼万唤的纯阳天门,缓缓映现!
怒吼声中易尘跌迦入定,神色凛然,四十五万点深红点瞬间被划扣,一道磅礴的记忆蓦然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走马观花般,记忆延展开来。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苍茫天地间,广袤无垠的原野上,一身量高大道人迎着白日里和煦的微风负手而立。
他张目对日,丝毫不避及天边烈日那刺目的阳光,凝望许久之后终究是喟然一叹,埋首前行,盏茶时间后,远方云层深处,一座金色道宫已然在目。
“纯阳炼极真法臻至第十七层后,吾苦修多年,前路渺渺,好在此处入世行走,偶得一册《天地神门气》,或许吾这一次的突破便要落在此经之上了。”
望着天边云层,道人眸中闪过一抹希冀之色,他之纯阳炼极真法困在第十七层已经许久未有寸进,如今总算是窥见一丝曙光,不枉他苦心一场。
一念及此,道人归心似箭,再也忍耐不住,他单足一顿,身形顿时冲天而起!
一年后。
金色道宫静室内。
道人研磨挥毫,落笔云烟,在一张宣纸上写下‘天地神门气’五个大字。
“天地神门气,果真天下奇功,夺天地之造化,吾本以为此法之精妙当落在最后气字一途,不料深究之下,气之一字才是此功法最无足轻重之处。”
赞叹声中道人提笔画叉,将气之一字抹去。
此刻,宣纸之上仅余四个大字,天地神门!
以道人今日之功体,武学修为之精湛,已然把握住此间重点,纯阳炼极真法若是想要突破,重点定是着眼于天地神门四字。
而天地神门四字当中,又以门字为重中之重。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元者,无形之类,自然之根,作于太史,莫之与先。
“以此推之,吾纯阳炼极真法之天地神门,又在何处,如何凝聚?”
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者谓之道,道人云端枯坐两百年,观日月轮转,欲以此道谋求晋升,却是未能全功。
那一步之遥,也好似咫尺天涯,若是把握不住心中那一抹灵光,真功突破依旧是水中月,镜中花。
“罢!罢!罢!”
“贫道心如澄澈之水,身如不系之舟,且行走天下,漂泊一番,或有所悟。”
“下扬州饮个茶先。”
道人扬州这一漂,便消失在了明月合欢楼十年。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十年后,一高大道人正了正衣冠,一脸严肃的离开。
这里没有天地神门,只有别的,还咬人。
这一天,道人抬首望天,但见天地幽蓝,大雨滂沱,他迈着霸气侧漏的四方步,走进雨幕,直入大乾皇宫,原国师当日宣布退位,不知所踪。
“陛下,天地广大,出海吧,吾闻海外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台玲珑五云起,仙宝金丹迤逦排。”
大乾皇帝望着坐在上首对着他的御膳胡吃海喝的道人,点头从善如流,平庸的他竟是与国师不谋而合。
即日起,大乾王朝发布奖励探险奇令,给人,给官,给钱,给地位,立下大功者还能得到大乾国师的指点。
百兆国民齐齐动员起来,掀起了一股探险热潮,上穷碧落下黄泉,海底沉睡万年的古城,岩洞内深逾万米的奇观,一一被大乾之人发掘而出。
就是苦了大乾周边国度,经常被探险者光顾,毫无隐秘可言,若是不从便掏出一本史记,上面记载着自古以来此地便是大乾领土,随即就掏出了刀子。
因为国师有言,不得兴无名之师。
大乾乃是大国,凡事得师出有名,主持正义。
百余年后西边异域三十六国尽数纳入大乾版图,其中某胡人王庭大国师巴斯巴以变天击地降神术,无上瑜伽秘乘将大乾十万大军拉入自己构筑的精神轮回,国师怒而离京,温酒入阵,斩杀巴斯巴,归时酒尚温!
自此西边诸国传檄而定,皆尊大乾那位神秘莫测的国师为无上大国师,加入到探险浪潮来。
“天地造化玄奇,莫非此方天地果真没有稳定且巨大的空间裂缝存在?”道人于万米深水当中洞潜,自海洋而出后忍不住眼眸当中流露出失望的目光。
再这么横推下去,他‘辅佐’的这位不是呆在后宫就是做木匠活的陛下都快成千古一帝了。
继续推可就过了拉雅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