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岑静君这位从他手中逃脱的唯一一位金丹后期修士,云露又怎会不明白双方的仇怨?
而听到陆天都喊此女‘静君’,云露结合陆天都和王家的恩怨又怎会不明白当事人之一的岑静君此女原来就是他在元武国准备劫掠之人?
如此也解释得通为何此女有那种稀少的体质了。
毕竟在他之前的消息来源中就得知天星宗赵青峰和王蝉就是因为岑静君的某种神秘体质才纠葛到一起。最后却被陆天都从中横插一杠。如此才有之后的诸事以及今日陆天都和王家的生死战。
没想到也因为此女,他要和陆天都生死大战。
听着云露老魔的惊呼声,部分心思通透之人瞬间也猜到了大致事情,很多人扫过岑静君那曼妙的曲线,暗道果然是红颜祸水啊,已经有两位元婴修士间接因她而死了。
而接下来又会有一人因她而直接殒命!
“既然你想起来了就好。”
陆天都冰冷的声音再次传递出来:
“若不是静君有一些保命的手段,恐怕当日脱身之后已经香消玉殒。听闻你素来你好色如命,经常干出掳人采补的勾当,又仗着合欢宗的背景以及一身修为横行无忌。今日,陆某倒要领教一番!”
“什么?她一个金丹后期修士竟然能从元婴中期的古老魔手中逃脱?”
原本众人以为岑静君此女已经被云露得手,陆天都才要报仇雪恨,毕竟这种帽子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无视。
当然实力不济也只能自认倒霉,这也是云露老魔如此多年依旧逍遥自在的原因。
结果现在听陆天都这话,岑静君当日竟然逃掉了性命,只是好像身受重伤的模样。
众人再次惊异起来。
“若是本真人今日不应战呢?”
就在这时,云朵之上的云露老魔眼神闪烁,嘿嘿一笑,道。
他又不是蠢人,看着气势汹汹的陆天都,没有摸清底细前,又岂会犯险?
“可以,你只要跪在静君面前磕三个响头,今日陆某就放你离去!”
陆天都听了云露这话,哈哈一笑,扫过神情冰冷的合欢老魔,继续看着云露,道:
“不过等来日陆某打上合欢宗,依旧要摘掉你的脑袋,你自己选吧!”
听着陆天都狂妄之极的话,现场为之一静。
场中众人有人眼神闪烁,但更多的人扫过合欢老魔、云露老魔以及合欢宗田宗主及其道侣各自难看的脸色,却看起了好戏。
毕竟合欢宗可是天南名副其实的第一宗,一位元后大修士,三位元婴中期以及五位元婴初期的高端战力,比起正道第一大派太真门都强了一筹。
太真门除了至阳这位元后修士,也才一位元婴中期修士以及太真七修七名元初修士。
“好!好!本真人倒要看看你这个小辈今日有何手段!”
听了陆天都这侮辱性极强的话语,云露老魔怒极而笑,身影一晃,已经飞离了黑色云朵,踏入了陆天都十里之内的战圈。
今日他若不应战,恐怕也无颜面在天南混下去了。
而且,刚才听了易老魔这位师兄的传音,他知道只要自己挡住第一波攻击,易老魔就会出手一击击杀这位嚣张的陆天都。
一身锦袍的云露凌空立在某处,冷冷盯着对面的陆天都。
不过比起王家兄弟六里的距离,他此刻距离陆天都足足八里有余。
看来已经得到合欢老魔的提点了。
这个距离,即使以合欢老魔的速度也没法瞬间跨越,他自然也不认为陆天都的风遁术能跨越如此距离。
只要陆天都不能瞬间靠近他,那他诡异的金风神通自然就无用武之地了。
至于其他的,只能靠他随机应变了。
另一边的合欢老魔狰狞的丑脸上一双阴沉的眼眸寒光四射。
他已经决定,在接下来在法宝比斗中,伺机找准机会,对陆天都进行斩首行动。
只要斩杀了陆天都此人,正魔两道合力压制之下他有信心让天道盟吃下这个暗亏。
就凭南宫屏一个新近几十年进阶的元后修士,他和至阳都没放在眼里。
感受着金鼓原战场弥漫的杀气,此刻南宫屏也从掩月宗的天月神舟飞了下来,神色郑重,依次扫过正魔道修士以及南面的九国盟和数位散修,开口道:
“好,既然如此,本宫宣布,第二场生死战,开启!”
南宫屏话音刚落,云露周身瞬间弥漫出浓烈的胭脂粉气,张口一吐,一面粉色圆环蓦然出现在头顶,散发出道道光芒。
于此同时,陆天都大袖一扬,天空之中蓦然出现一只巨大无比的七彩衣袖,这巨袖遁速极快,一闪之间,向着千丈外的云露头顶罩去。
“哼!”
看着眨眼间出现在头顶上方,罩住头顶上方百余丈的虚空,就要落下的衣袖,云露张口一喷,一团粉色精气瞬间没入粉色圆环中。
这圆环迎风大涨,一闪之间化作百丈大小,带着浓烈的粉色光焰呼啸着迎向了七彩巨袖。
与此同时,云露一拍储物袋,瞬间三样古宝出现在身前,显出一盾、一剑以及一枚令牌。
看了一眼没有其他动作的陆天都,云露伸手连点,瞬间一剑一令化作一黑一白两道流光,向着陆天都激射而去。
而那面青古盾则瞬间变大护在了周身。
陆天都看着激射而来的两件古宝,也不在意,随手一翻,一只尺许长的碧绿小旗和一只古怪的竹篮出现在手中。
随手一扔,碧云旗和落宝花篮分别化作一团碧绿光团和一片冷森森的白气瞬间迎向一剑一令。
“轰”地一声,天空中光芒大作,四件古宝撞在了一起。
感受着自己的两件古宝瞬间被困在了碧绿云团和一片白光中,云露脸色一变,加大法力灌注的同时,又看了一眼不断落下的七彩巨袖,神色凝重起来。
“噗”地一声,再次向头顶的巨环喷了一口精气的同时,云露十指掐诀,口中一道道的诡异的咒语吐出。
随着他的咒语,抵住七彩巨袖的粉色巨环浑身轻颤,发出阵阵嗡鸣声,就在他快要念咒完毕的关键时候,蓦然一声诡异的冷哼传进了他的识海之中。
“不好!”
识海巨震,瞬间因为疼痛面容扭曲的云露心底大惊。
与此同时,众人一直以为只是一件困敌法宝的七彩巨袖中蓦然出现一只金紫二色的阴阳鱼,这阴阳鱼漩涡一转,“轰隆”一声,上百道风雷真力化作的金紫色光柱齐齐轰向粉色巨环。
“咔嚓”一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眨眼间,云露祭炼了数百年的本命法宝瞬间被毁。
“呼”的一声,这七彩巨袖毫不停留,猛地往下一罩,身心僵硬、面容扭曲,即将脱离惊神刺恢复过来却又因为本命法宝被毁连带心神受创的云露瞬间连带周身摇晃的青古盾被吞进了金紫色漩涡中。
“找死!”
就在七彩巨袖中瞬间喷出百道紫金色光柱的瞬间,感知到其上惊人威力的合欢老魔就知道云露完了。
陆天都竟然掩人耳目之下,在他眼前击杀了他之前信誓旦旦会保下的云露。
此刻合欢老魔狂吼一声,目露杀机,身形宛如炮弹急速射向战场中间陆天都的同时,五指一抓,一只鬼气森森的大手瞬间抓向急速退缩向陆天都的七彩衣袖。
就在合欢老魔出手的瞬间,金鼓原西方,一道数十丈之巨的煌煌剑光划破天际,也斩向战场中间的陆天都。
“至阳,你找死!”
一声冰冷饱含杀意的怒喝声从南宫屏面纱下传出,金鼓原北方,一道数十丈长的青色长枪眨眼间刺破天际,拦向金色飞剑。
与此同时,南宫屏一步迈出,人已经瞬间消失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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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大战!斩分身!连杀两次,还杀不死你?(求订阅)
金鼓原战场,虚空之中,流光碰撞,惊变乍起。
观战众人尚未从陆天都数招之内斩杀元婴中期云露老魔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合欢老魔、至阳上人以及南宫屏三位大修士几乎相差无几隔空狠辣出手的瞬间让众人如坠冰窟。
“不好,我们快退!”
瞬间回过神来的部份元婴初期、中期修士二话不说,或放出法宝、或放出护身霞光,有门人的更是快速裹着门人弟子瞬间向后面激射而去。
转眼之间,距离陆天都十余里外的四方观战之人化作各色流光,四散而去。
虽然大部分人数个呼吸后就退到了距离战场中央三四十里外的安全地带,但依旧有部分修士并未退却,放出护罩的同时神情凝重地观察着战场中间。
这部分修士中大部分又以元婴中期修士为主,少部分是一些自持战力不错或者有底牌的元初修士。
战场北方。
随着南宫屏从掩月宗天月神舟上消失不见,掩月宗剩余五位元婴修士以冷清秋为主,吴姓中年(注1)、穹老怪、南宫婉以及霓裳身影一闪,迈出神舟,东西而立,各自放出护身光罩的同时,神识已经分别锁定了和他们一般并未退出战场的正魔道之人。
在冷清秋西侧百丈外的地方,令狐和红拂也一脸凝重之色,神识锁定正道之人。
而在东侧百丈外的地方,鸾鸣宗龙晗凤冰二人一边观察着战场中心的情况,一边锁定魔道六宗依旧坚守在原地之人。
两人此刻眉头微皱,眼神中暗伏杀意。
陆天都如此之快斩杀云露老魔的确出乎他们的意料,但合欢老魔和至阳上人毫不掩饰出手偷袭更是让他们心底一沉。
天道盟和正魔两道的仇怨就不用多说了,不过这数十年来三方虽然互相戒备,但并没有开启大规模争斗。
当然私底下的战斗或者较量就不用多说了。
这场战斗起因大家一清二楚,可谓是解决个人恩怨的公正之战。
双方都同意一决生死,但在陆天都胜出的瞬间,合欢老魔悍然出手偷袭,至阳这老鬼也同时出手,很明显两人早就有了共识。
此举必然是想要一举斩杀陆天都这位潜力无限又战力卓著之人。
只要陆天都身死,正魔道之人合力之下,天道盟即使不服,恐怕最后会不了了之。
毕竟,并不是谁都愿意和正魔道因为陆天都之死拼个你死我活,除非是和正魔两道有血海深仇之人。
就是他们夫妇,如果战态扩大,他们最多拦下合欢或者至阳中的一人。
而想要杀死一位元后修士,根本不是他们夫妇敢想的。
不过之前在合欢和至阳出手的瞬间,南宫屏就止住了他们出场,难道陆天都还能挡住元后修士不成?
两人对视一眼,均疑惑不解。
就在龙晗凤冰夫妇不远处,倪航的况姓老者、古剑门的金武环、赤火宗的赤火老祖等七八位元婴中期修士各自戒备,神情凝重。
而在他们后方十余里,天道盟的一众元婴初期修士也静悄悄放出神识观察着战场。
此刻,众人明白,战局是否会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还要看战局最中心的四人。
“轰”地一声巨响再次从天空之上传来。
数十丈大小的金剑和同样大小的青色长枪再次轰击在一起,金、青光霞爆裂开来,卷的千丈高空处的云朵也四散开来。
感受着金剑中传来的嗡鸣声,至阳上人此刻眉头微皱。
他这柄金剑可是一件顶阶古宝,自从他元婴初期得到这件金剑,如今已经六百余年了,这一路来,凭借这柄纯阳金剑他不知道压服了多少同阶修士。
此刻和南宫屏手中的风系古宝长枪对轰数个回合之后竟然隐隐生出不敌的感觉。
特别是这件古宝速度之快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好,没想到道友才刚刚进阶元后数十年就有如此实力,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贫道正要讨教一番!”
至阳看着对面一脸寒霜的南宫屏,好似一点也没觉得自己之前偷袭陆天都被拦下有什么可耻之处,露出一丝微笑,朗声道。
“讨教就没必要了。既然至阳你今日敢在此处出手,拂了本宫的面子,今日若不留下点什么,岂不是让天下人小瞧了我?”
南宫屏凌立虚空,衣袂飘飘,此刻冷冷一笑,一双凤眸哪还有往日的妩媚,满含煞气的盯着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