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一同往凌霄宝殿而去。
众神离去,太阴星君急忙令众嫦娥修补各处,清理路途。
却见玉兔委屈巴巴的上前来抱住她,指了指嘴。
那星君不由戳了戳她脑袋:“你呀,怎么这般记仇,非要去招惹人家。”
当即一点,玉兔嘴上的封禁便解开了。
凌霄宝殿。
玉帝早便升朝,众神归位,只剩天蓬跪在中间。
这时候好似方才酒醒,急忙告道:“陛下恕罪,臣臣多喝了些并非本意。”
“好你个天蓬元帅,醉酒戏嫦娥,更险些震倒天关罪犯多条,来呀,将他给我押赴斩仙台斩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只是一时糊涂啊。”
众神也是多有求情,吴名也亲自下场为天蓬求情。
“若不处决他天条律令何在?天庭威严何在?”
却在这时,太白金星出班俯囟说道:“陛下,依老臣之言天蓬元帅罪不该死,只是一时醉酒做下错事,幸未酿成大祸,老臣恳请陛下念及天蓬多年劳苦功高饶他性命。”
玉帝闻言,点了点头:“就依金星之言,那便削去仙,重责两千锤,贬下凡间。”
天蓬急忙拜谢。
“陛下,臣请行刑。”
吴名走出班来,禀道。
能少受罪就少受罪吧,多的我也帮不了了。
“准。”
天蓬元帅顿时向吴名投来一抹感激的眼神。
众神就将天蓬元帅压出,吴名随同一起行刑。
就当众仙家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玉帝却是道:“将卷帘带上来。”
不多时,几名天将便压着卷帘入凌霄宝殿。
“卷帘,你可知罪?”
卷帘老老实实的认罪道:“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玉帝点了点头,便问道左辅卷帘该受何刑。
“启奏陛下,琉璃盏乃是瑶池宝物,依律当斩。”
卷帘闻言,顿时高叫道:“陛下饶命啊陛下”
只是相比于天蓬这等天庭老臣,又结交众多仙神,天神们大都愿意为他求情,但这卷帘又无什么交情,众神都不愿出头。
幸好葛仙翁来传报,赤脚大仙请见。
玉帝便宣他进来。
“不知大仙前来所谓何事?”
那大仙俯囟拜道:“启奏陛下,臣此来只为与卷帘求情,臣愿担其罪责,还请陛下大发慈恩饶了他吧。”
玉帝虚扶道:“贤卿快快请起,既然是你相求便饶他死罪,削去仙,打八百杖贬下界去,七日受一次刑。”
“多谢陛下圣恩。”
即命人将卷帘带去行刑。
这边,吴名正在拎锤往天蓬身上打。
那锤乃是专门打天神所用,当初八千锤下来可是将天蓬元帅打得皮开肉绽骨将折,只放一缕真灵夺舍投胎,不可谓不惨。
只听得砰砰作响,但其实与上次吴名被打差不多,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此次多亏老弟了,感谢你为老哥求情,这恩情先记着,来日咱们兄弟再会必然厚报。”
天蓬元帅说道。
“元帅说笑了,投桃报李,小弟多亏元帅照顾,只是此番下界怕是要受苦了,到时可来小弟观中必然有茶饭招待。”
天蓬不由笑道:“好说好说。”
八千锤打下来别说皮开肉绽骨折,就是衣服都没破,其余看押的天将都装作没看到。
拍了拍尘土,天蓬再次对吴名表示感谢。
“多目老弟,多的话就不说了,咱们来日再续,老哥要下界去了。”
吴名也是拱手道:“后会有期,元帅。”
那天蓬摆了摆手,当即便跳下界去。
吴名让那天将前去回旨,自己则悄悄变作只小蜜蜂一路跟随。
只见天蓬元帅一路下界,到一山上。
见那山洞中有只母猪正在生产,不由自语道:“还好赶上了。”
当即便兵解,只余一缕真灵投入那母猪胎中,却是要夺舍一只小猪。
哪知那只小猪却好似有自我意识般,竟然是疯狂挣扎起来。
“哼,孽畜,找了你三百年才找到你真灵在此,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妄想插手此事!”
顿时两股气息纠缠在一起,引得山中群兽惊恐不已,那母猪都被吓晕了过去。
吴名立在云头上,感应到这股气息不由惊道:“狍!”
俯身按下云头,隐在暗中,果然见那母猪腹中两股气息纠缠,一股属于天蓬,一股则是狍。
只是看样子天蓬略处下风,吴名正要出手相助。
正在这时,一道灵光从天上落下。
却是天蓬元帅的兵器,上宝沁金钯。
那钉钯咻的钻入母猪肚子中。
天蓬得了兵器顿时气势大涨,不多时便将那狍压制住,彻底占据了那小猪幼崽之身,便从产道生出。
好一只小黑猪。
只见那猪一出世就便化形作人。
果真是,卷脏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獠牙锋利如钢锉,大嘴张开似火盆。
赤条条的一条汉,恶狠狠是一妖魔。元帅真灵夺舍生,世间只有猪刚鬣。
吴名目睹此事也是有些惊讶,八戒原来是如此诞生的。
那狍彻底被灭了吗?
天蓬见地上的母猪和几名兄弟姐妹不由叹道:“你们被那厮侵染今生却是遭罪,老猪我便做场好事,还去转世做人吧。”
当即举起钯打死群彘。
却在这时,天蓬突然目露凶光一把扑上前一口咬死母猪,待它清醒过来却是来不及了。
“你这孽畜竟然还想同我争,给我镇!”
天蓬一声大喝,顿时便将体内那股狍的邪念压住。
“这凡胎终究不能发挥多少法力,老猪还需修炼一番才是。”
当即便将母猪与群彘埋了,扛着钯晃悠着身子往山中去。
吴名现出身来。
“看样子是那狍在影响着天蓬,后面得助他一助,吃人罪孽太大,不然不至于仅仅混得个净坛使者得果位。”
既然搞清楚了天蓬元帅投胎的一些内幕,吴名便准备回去了。
先让天蓬自个待一会儿,反正后面有那卯二姐养着还不至于忍受不住饥饿被邪念影响去吃人度日。
便就一路驾云往西而去。
行彀多时,却见两个神将压着一披头散发之人,从那云头上高高一抛就将他扔进下方那大河当中。
“二位,这是怎么回事?”
那神将认得他,便道:“多目不知,这卷帘将军将瑶池王母娘娘的琉璃玉盏打碎了,陛下便削了他的仙籍,打了八百下贬在这河中,命我二人在此看押,每七日教那厮受飞剑穿心之刑。”
吴名不由心中感叹同人不同命,贬下界就罢了,怎么还每七日受一次飞剑穿心之刑,上一休六?
“有劳二位了,贫道却是要回观中,若得空闲可来我黄花观做客。”
两人急忙回礼道:“不敢,一定一定。”
见吴名远去,当中一人感叹:“这位真君果然是个仗义之人,天蓬元帅想来没受什么罪吧,我见刚才在那刑台上刑官拿棍子都抡圆了。”
“谁说不是呢,这厮也算是修行有道了,这都没死。”
那霄汉中却立有一位大仙,见此状不由冷哼一声,即驾云步入幽冥之内。
翠云宫中,地藏王菩萨座下的谛听突然抬起头来。
“你的麻烦来了。”
地藏王菩萨当即睁开眼眸,走下莲台来,一路出宫门,正好撞见那大仙。
“赤脚大仙原来,贫僧失迎了。”
那赤脚大仙却是并不领情,冷哼道:“菩萨,当初我助你一力,却是惹恼了玉帝,如今将我那徒儿贬在流沙河中,还每七日受次酷刑,此事你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地藏王菩萨闻言却是不急,反而伸手请道:“大仙还请宫中一叙。”
那菩萨便与大仙齐入宫门相谈。
地藏王菩萨即命宫人上茶。
“此事却是贫僧之过,只是还请大仙放心,卷帘所受之苦自然有解脱之时,到时会给大仙一个满意的答复。”
赤脚大仙闻听此言也是稍安,这次玉帝却是将他弄了个措手不及,这才醒悟在天宫动手脚怎么可能瞒得住这位大天尊。
“既然菩萨如此说那老道就恭候了。”
随即便起身告辞,这次来本就是为了讨个说法而已。
待他走后,谛听却是开口道:“你若想成此事必然要成那引路人方才有资格挑选取经之人,但佛祖恐怕不会同意。”
地藏王摇了摇头,无论是不是我,那卷帘都必然在册。”
“虽然贬下界来的天神不多,但别忘了那黄花观中可还有那多目。”
谛听道。
但它随即便明白了,那多目虽然被贬但仙还在,还曾诛杀十八罗汉,灵山不可能选他,更何况取经人走到此处都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了。
菩萨又重新坐上莲台,静诵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