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璇诸女听得一头雾水，只是现在也不敢开口多问，这似乎是涉及到了小师弟的身世来历隐秘，除了师尊，宗门里似乎就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秦沐凌心底权衡数息，决定单刀直入：“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弟子现在其实可以的，如果她们也不反对，那么……”
祁雅澜娇躯微震，瞬间明白了秦沐凌的意思，不由心跳如鹿撞，眼角余光紧张地注意着师尊的反应。
好在牧盈华并未有生气的迹象：“那行，你就从她们中间选一个、当自己的本命道侣吧！为师会替你们主持仪式，以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合籍双-修，也不需要这般藏头露尾了。”
此言一出，师姐们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五双湛然美眸死死地盯住秦沐凌。
秦沐凌神情微怔：“难道不可以都要吗？”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而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再说，师尊当初决定将她们一起放在自己身边，不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吗？怎么到了现在，自己却只能选一个了？
牧盈华冷笑一声：“你的胃口还真不小，都不想想你现在的修为和她们差距有多大？五个一起要，你是想被她们联手榨干吗？”
“这个……”
秦沐凌颇有些狼狈地摸了摸鼻子，牧盈华的话不中听，但却是道出了实情，云梦天宫的双-修功法虽是互惠互利的好事，但当道侣双方的修为差距过大时，总免不了有一方会吃亏、而另一方得利。
尤其是秦沐凌身为男子，在这种事情上天然就处于劣势地位，如果还是五位师姐一起上的话，以牧盈华的判断，他可以提前给自己安排后事了。
“以你现在的修为层次，选一个都有几分勉强了，”
牧盈华不容置疑地道：“想要更多，那就尽快提升修为吧，每提升一个大境界，可以增加一个道侣，等你踏足天命境时，她们五个就都是你的了。”
“至于谁先谁后，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
雪冰璇诸女面面相觑，她们还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无论愿不愿意，这事情都得争出个先来后到的顺序了。
“小师弟，你看……”
程羽蓝刚一开口，就被秦沐凌打断：“师姐们都很好，我都喜欢，不过这个谁先过门的问题，我觉得还是你们自己商量着来的好，免得伤了和气，你们以为呢？”
如果是秦沐凌自己来选，无论选了哪个，剩下四位师姐都不会满意，以后夜间授课时必然会变着法子折腾他，所以这道送命题坚决不能碰。
还是将选择权交给她们自己吧！
雪冰璇看了看小师弟，把心一横：“既然是这样，那就由我来吧。”
洛婉卿神色转冷：“你凭什么？小师弟明明和我最亲近，理应是我先。”
祁雅澜横了她一眼：“说话要点脸行不行？小师弟哪里和你亲了？别忘了他当初刚上山时就是穿我的衣服，一直以来，我和他的衣物都是共用的，陪伴他时间最久的也是我。小师弟你说是吧？”
秦沐凌索性坐到了一边：“姐姐们自己商议吧，或者请师尊主持公道也可以！我就看看，不说话！”
程羽蓝为之气结，这家伙也忒无耻了些，敢情这事跟你没关系是吧？
洛寰看看剑拔弩张、跃跃欲试的师姐们，又看了看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的牧盈华，犹豫着道：“既然我们不可能商量出结果，那就让掌教至尊来决断吧！”
反正以后大家都是侍候一个夫君，总得处好关系，不可能为了这个进门的先后问题就打生打死，让外人看笑话。
洛婉卿想想也是，终于点了点头。
于是五女一起向牧盈华行礼：“恳请师尊做主！”
牧盈华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就抽签来决定顺序吧，事后谁都不许反悔！”
说着，一只青玉质地的签筒出现在她身前，里面放着六枚宝光熠熠的墨色象牙符签。
祁雅澜诧异地看了看签筒，在场的明明就五位师姐，怎么还多出来一枚符签？给谁准备的？
牧盈华也不解释：“行了，你们谁先来？”
洛婉卿心急，直接上前摸了一枚符签：“我来吧！”
接着，程羽蓝、祁雅澜、雪冰璇相继抽了签，最后才是洛寰，剩下的那枚符签自然是没人拿，孤零零地躺在签筒里。
“自己拆开吧！”牧盈华不动声色地道。
五位师姐迟疑一阵，洛婉卿终于按捺不住，率先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符签，然后是她们。
大家希望主角的第一个女人是谁呢？
第125章 明明是我先来的
洞府中的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凝重起来，隐隐透着杀气。
在看到签筒中居然有六根符签时，秦沐凌心底就有所预感了。只是他也不敢猜、他也不敢问，只能继续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保持沉默。
诸女心底都憋着一股气，在这种时刻，只要自己说错一个字，立刻就会将所有的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如果可以的话，秦沐凌此刻真想找个借口溜出去算了，省得遭受池鱼之殃。在这种事情上，别指望女人会和你心平气和地讲道理。
等到五位师姐相继拆开符签时，不出所料，她们手中的签全是空白的。
“怎么回事？”
洛婉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的符签，又挨个审视师姐们手中的，确认都是一样的空签之后，不由黛眉紧蹙，望向了签筒中仅剩下的那一枚。
很显然，师姐们的运气差了些，谁都没能得手。
“老师，这个……”
雪冰璇疑惑地看了看牧盈华，云气弥漫、璀璨霞光笼罩下的面容模糊不清，但身为女子的敏锐直觉，让她隐隐意识到现在的师尊心情颇为不错。
“既然都没有，那这次就不算了，再来一次吧！”
牧盈华的声音镇定如常，挥挥手收回了符签和签筒。
旋即光影变幻间，一只全新的白玉签筒再度出现在师姐们面前，这回里面只有五枚墨色象牙符签了。
“……”
师姐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重新上前，一人抽了一枚。
洛婉卿率先打开，依旧是空白，接着是祁雅澜、洛寰……
等到所有的符签打开，总算是出了结果，雪冰璇手中的那枚符签呈现出明红色泽，与师姐师妹的空白符签形成鲜明对比。
祁雅澜：“……”
洛婉卿：“……”
刹那之间，无形的杀气似乎浓烈了不少。
洛婉卿的身形靠近了一步：“大师姐，我们……”
“你想说什么呢？”
雪冰璇陡地警醒过来，身形明暗之间、已经挪移到秦沐凌旁边，周身剑意激荡，玉手中死死地扣着那枚符签，美眸中满是戒备之色。
秦沐凌颇有些无语地看了大师姐一眼，师尊当面，难道还怕她们动手强抢吗？抢到了也不会算数的吧？
祁雅澜叹了口气：“妹妹们算了吧，这是天意，强求不来的。”
洛婉卿犹自有几分不甘：“可是……”
程羽蓝摇摇头：“没有可是，我们本来就是要跟着小师弟的，无非是多等一段时间而已。”
洛寰倒是看得开：“恭喜大师姐了！”
雪冰璇心头微松，目光看向了端坐云床的牧盈华：“还请老师为弟子们做主！”
牧盈华微微颔首：“甚好，此事就这样定了，三日之内为师会替你和沐凌举行仪式，兹事体大，不宜公开庆贺，就私下里办了吧！”
“多谢老师。”
雪冰璇松了口气，赶紧拉着秦沐凌行礼拜谢。
谁能成为小师弟的第一个女人，这意义非同小可，以后在他心中的地位也绝不是后来者能轻易比拟的。
想想秦沐凌初到山门，就是由她这位大师姐负责照顾的，他的一应起居用度都是自己在打理，理所当然地和自己感情最深，所以冥冥中的天意才会如此安排。
雪冰璇不动声色地横了在场的诸女一眼，心说就凭们、也想和我争？
明明是我先来的！
牧盈华取出一只精美的紫色玉匣交给雪冰璇，说着：“这是本门秘库中的珍藏，乃是开派祖师当年传下来的至高双-修功法，你拿去后和沐凌共同参悟，等到仪式之后，便可以合籍同修。”
雪冰璇喜不自禁地答应下来。
秦沐凌看了看神色失落的诸女，心中略有不忍，只是这种时刻，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导劝解。
好在牧盈华及时开口：“为师知道你们几个丫头心里不痛快，不如这样吧，这份古星图就交给你们了，里面记载着一座远古道尊洞府的详细空间坐标，包括入口处的禁制阵法都有详细记录。”
“你们四个可以结伴一块过去，撞撞仙缘，在洞府中无论发现了何等好处，宗门不取一分，你们可以自行商量着分配。”
这就算是补偿了，否则等到秦沐凌和雪冰璇住到一块同修时，诸女若是继续留在宗门里、铁定是浑身不痛快，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风波来，还不如让她们出门去散散心，撞仙缘的好。
程羽蓝诸女神色缓和了些：“弟子谨遵老师吩咐。”
如果能够在那洞府中发现几件强大的法宝，亦或是别的什么机缘，也算是稍稍弥补了一些暂时不能陪小师弟同修的遗憾。
等她们过个一年半载后返回宗门时，只要秦沐凌的修为境界突破到了真人境，就可以按照约定，再度抽签选择第二位道侣了。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出于保密的考虑，牧盈华根本就没知会旁人，只是对自己派系的太上长老们提了一嘴，简单而不失隆重的见证仪式后，就让雪冰璇搬到御道峰后山，和秦沐凌住到了一块。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所以牧盈华根本不想给那些间谍任何搞事情的机会，求也不给。
布置得焕然一新的奢华寝宫里。
随着侍女们行礼后退出，重重锦幔相继放下，淡淡的熏香萦绕，床榻边的红烛照亮了周围的空间。
一身火红嫁衣、曼妙曲线跌宕起伏，高贵明艳不可方物的雪冰璇坐在绣榻上，见秦沐凌走过来，微微抿唇一笑：
“从今以后，师姐就是你的人啦，你可不能负了师姐！”
不等秦沐凌回答，她又摇了摇首：“不对，应该说小师弟你是师姐的人了。”
秦沐凌过来轻轻搂住师姐，闻着她身上隽永的幽香：“这有区别吗？”
“区别大着呢！”
雪冰璇亲了亲小师弟，转身取出匣子中的一卷玉简，自己浏览一遍后、又递给了他。
“嗯，这功法很是精妙莫测，如此看来，云梦天宫不应该禁止招收男弟子才对，为什么从开宗立派时到现在，一直都坚持只收女弟子的传统呢？”
秦沐凌接过玉简观摩了一遍，沉吟着问道。
这部典籍属于双-修领域的顶级功法，是男女双方都能受益、真正双赢的结果，理论上也能达到超凡入圣、证道永恒的至高境界，而且还是开派祖师所传下来，那么为了宗门里的女弟子们考虑，也不应该拒收男修才是。
雪冰璇柔声道：“这规矩是开派祖师所立，背后当然是有些隐情的，但只有老师才知晓缘由，或许将来你可以去问问。不过据我所知，宗门里传承下来的某些顶级资源，其实只适合女修使用，男人是无缘享受的。”
“就连小师弟你现在都没法用，除非你愿意放弃男子的身份，转换成女修才可以，所以……”
“明白了。”
秦沐凌点点头，没有了这些特殊资源的助力，绝大多数男弟子可能根本没法修到高深境界，在宗门里的地位可想而知，必然是永无出头之日。出于节省资源的考虑，还不如不收男弟子的好。
当然了，那些修为有成的女弟子或是长老，若是有缘在外面遇到心仪的男修，结为道侣也是可以的，不过只能算入赘的性质。
所以秦沐凌才是云梦天宫千百万年来唯一的特例，被宗门高层真正当成自己人对待，有资格在将来继承掌教至尊的大位，身份地位远不是那些赘婿能比的。
“好了，我们开始熟悉心法口诀，调理灵力气血吧！”
雪冰璇看了看面前的美少年，倾世丽颜上涌起红霞，柔美的嗓音里透着甜腻魅惑：“老师说了，三天后的子夜才是吉时，那个时候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