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凌笑着道：“我做出来的东西，应该比你现在穿的更漂亮，以后天天穿给我看可好？”
洛寰疑惑地看着他，清亮的大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地道：“你该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绝对没有！”
秦沐凌语气肯定，自己只是单纯地追求艺术与美而已，而不是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喜好，他非常肯定地告诉自己，真的没有多想。
嗯，如果自己能够将前世时的丝袜在这个世界复制出来，应该、也许、一定会受到师姐们的欢迎吧？毕竟这可是提升女子魅力的重要杀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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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野望
洞天秘境中。
光霞绚烂、灵气升腾的巨大法阵中，四位气质神韵各异的美人围坐在一块，屏息凝神，不停地掐动灵诀，共同炼制着立在中间的一面素色云锦阵旗。
法阵周围弥漫着无数淡金色道纹，顺着法力潮汐的涌动，衍生出的道纹愈来愈密集，阵旗表面的山川河岳、风云雷电纹理愈发亮了起来，强大的威压逐渐攀升。
“……呼，终于完成了！”
良久，随着最后几手灵诀打出，大师姐雪冰璇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缓缓收功调息，神色间难掩淡淡的疲惫之色。
程羽蓝眸露喜意：“有劳师姐师妹了，稍后我做东，请你们好好吃一顿席。”
二师姐的这套阵器包括主阵图与九面阵旗，本来是绝品法宝的底子，她家的老祖宗当年只炼制了个半成品，就传给了她，让她自己想办法去祭炼补全。
以程羽蓝当时的修为，想完成这样的大工程实在是强人所难，因此免不了经常求助于师姐师妹们帮忙，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的大半身家都兑换成各种珍贵材料，砸在了这套阵器里面。
洛婉卿哼了一声，摸出几颗灵丹服下，略显不满地抱怨着：“这东西如此难弄，现在才达到上品法宝位阶，狗年马月才能蜕变到极致，二姐你就不会换套更好的法宝吗？反正我们现在都不缺资源了。”
雾幻秘境之旅结束后，师姐们都有一种富起来了的感觉，而且还是暴富，以前对她们而言极为珍贵的上品法宝，现在看来也算不上太稀缺的东西了。
程羽蓝笑着：“这套阵器是家里的老祖宗所赐，虽然难伺候了些，不过威能也是真的不错，如今要是再更换，以往的心血不是全白费了吗？”
衣物首饰之类的物件用久了都有感情，何况是相伴修士数百数千年、用以安身立命、抵御诸般劫数的法宝？很多修士的法器法宝都是一辈子用到死，直到临终了才会传给亲近的弟子或后人。
雪冰璇说着：“这套阵器现在已经是上品法宝位阶了，但是想要蜕变成完全的绝品法宝，估计你还有得忙活，除非是请动师尊出手帮忙，才可以尽快如愿，再不然就得等达到元仙境界之后再说了。”
程羽蓝好整以暇地道：“我们这回赚到的功勋贡献，让师尊出手一回并不难吧？再说有了小师弟，别说元仙，就是真仙道果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
四女相视而笑，有了秦沐凌的悟道灵光，对于旁人而言千难万难，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境界，于她们而言就是通衡大道，基本不会存在什么障碍。
洛婉卿道：“我们现在的修为都是登仙境初期，唯独三姐走得快些，已经是登仙境中期，以后应该也会比我们更早踏入元仙境界吧？”
因为与秦沐凌相处的时间更久，所以三师姐祁雅澜得到的好处更多些，而且这种差距看似不是特别大，放在普通修士身上可能就是一辈子难以逾越的障碍。
而且，四位师姐由于在雾幻秘境中得到了足够多的天材地宝，现在的根基禀赋都已经不逊色于那些至尊道统的妖孽级天骄种子，包括洛寰都不例外。
五位、不，应该是六位妖孽级天骄种子，因为还要加上秦沐凌，这是个什么概念？
只要想想璇玑星宫拥有四位妖孽级天骄种子之后嚣张成了什么样，就可以明白这个层级的天才份量了，那是保证道统未来长盛不衰、发扬光大的关键筹码。
知晓内情的牧盈华一度琢磨着，要不要再挑选几位合适的女弟子放在秦沐凌身边，陪他一块修炼，看看过上一段时间以后，其资质禀赋、气数命格会不会有明显变化。
如果可以的话，用不了多久，云梦天宫无疑会拥有更多的妖孽级天骄种子。
只是这事情牵涉太大，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宗门内有头有脸的太上长老们都会想着为自家后人谋划，甚至是不顾廉耻地亲自下场，泄密的可能性也会增加，所以她明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祁雅澜说着：“等会我们就去找小师弟来吃大餐，这都二十多天了，洛寰那浪蹄子肯定是天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去勾引迷惑他呢！”
“她啊，拦不住的，”
雪冰璇微微叹气：“有了仪天君当靠山，师尊又已经松口，这事情已成定局，以后就不要埋怨她了，我们现在必须得一致对外，省得又有更多的狐媚子想挤进来蹭小师弟的好处，不是吗？”
四女想想也是，于是不再说什么了。
皓月剑派。
秘殿中，掌教林玄渊端详着面前刚刚回来的儿子，满意地点点头：“恢复了？很好，劫运宫的人虽然够黑，但只要给足了好处，他们办起事来还是很靠谱的。”
林圣清有些黯然：“给父亲添麻烦了，这次秘境开启、宗门所得很是有限，还折损了如此多的弟子门人，实在是……”
林玄渊不以为意：“这事情确实比较麻烦，当然也无需过于介怀，其他道统的损失同样不少。尤其是璇玑星宫，所以我们皓月剑派依旧不落下风，以后潜心经营，慢慢恢复元气就是。”
时隔数月，根基受损、气运衰败的林圣清经过劫运宫的长老们救治，已经恢复如初，修复了所有隐患。
至于代价么，就是数十位一流天才的全部未来，他们的根骨道基、命数气运全都被劫运宫以秘法剥夺，转嫁到了林圣清的身上。
劫运宫的眼线耳目遍及太虚星空，这些一流天才都是从凡间搜罗而来，还有规模颇大的散修群体，以及从那些大势力中偷偷摸摸掳掠来的。
只是这种秘法太过灭绝人性、冥冥中的因果孽报不小，即便是以劫运宫的底蕴，都不敢过多使用，每用一次同样要付出较大的代价，
若是真没有任何限制，可以肆无忌惮地施为，这家至尊道统早就可以一统整个太虚星空了。
林圣清思索着道：“不知云梦天宫这次的表现如何？”
“她们？还行吧，”
林玄渊漫不经心地道：“听说运气不错弄到了一些罕见的资源，累计兑换到了数百个新的名额，所以秘境下次开启时，能够进去的门人会多些，也就这样了。”
在皓月剑派高层眼中，这种偶尔惊艳的表现，固然能让旁人多关注几眼，但依旧改变不了云梦天宫逐渐衰落的大势，所以不值得太在意。
顿了顿，林玄渊又道：“你这次恢复了，身边的剑卫姬妾折损不少，要赶紧设法补全，为父已经下达谕令，让所有附庸宗门势力将他们家的出色女子送过来，参加三月之后的海选，只要入围者都可以成为你的姬妾或护卫追随者。”
林圣清点头称是，至于以前跟随自己的那些姬妾剑卫，虽然没有死掉，但因着根基受损严重的缘故，又不可能享受到他这位少宗主的特殊待遇，因此就被理所当然地放弃了。
放弃只是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事实上就是她们已经被剥夺了一切身份待遇，以后就是被打入冷宫，终生只能以杂役弟子的身份为宗门流血流汗，一辈子干到死为止。
“如果云梦天宫是我们的附庸势力就好了，”
林圣清有些遗憾地道：“说实话，她们的女修确实不错，能够弄一批过来当侍妾暖床、或是护卫都很好用的。”
林玄渊笑道：“放心吧，这一天不会太远了！如她们这种衰落的至尊道统势力，好一点的结局就是沦为其他势力的附庸，坏一点的就是分崩离析、烟消云散。想复兴是不可能的。”
“等将来你能够接过为父的担子时，说不定那时候的云梦天宫都已经无以为继，想要不被仇家赶尽杀绝，就只能接受被我们庇护的命运！”
林圣清心悦诚服地点点头，想想届时整个云梦天宫都会变成自己的后宫，亿万绝色女修都任自己予取予求，连高高在上的掌教至尊以及那些长老都不例外，那种志得意满的感觉不要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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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师姐，请听我狡辩！
御道峰。
后山树林中，秦沐凌依旧在水潭边的亭子里独饮，顺带细细翻阅着洛寰师姐从山下买来的艺术彩绘画本。
山门之外数百万里，赤云皇朝的国都中。
文渊书斋的正门，一位颀长高挑，带着厚实兜帽的黑裙女子飘然走进。
“这位秦夫人，您又来啦？”
一个眼尖的管事见状，立刻丢下身边的几位士子文人，殷勤地迎了上来招呼着。
黑裙女子默不作声地点头，转身上楼，来到二楼的一排小雅间前，随意挑了一间走进去。
雅间内的布置简洁而不失奢华，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墙上挂着的字画，墙角摆放的香炉，以及书架上的某些前朝古卷孤本等，每一样都是颇有来历的古董珍玩。
雅间里还有着两位明眸皓齿、眉眼如画的美丽少女，妆扮素雅，浑身上下书卷气十足，莺声细语地问候着进门的贵客，然后奉上香茗。
文渊书斋的生意做得很大，是皇朝疆域内数一数二的豪商，因此每一处门店的布置都相当讲究，这些雅间只为身份尊贵的文人墨客所准备，若是有某些特殊的需求，也可以在这里面和管事详谈。
黑裙女子就是洛寰，此刻她易容改扮、用化名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受秦沐凌所托买书。
不一会儿，一位神情温婉含蓄的女性管事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书匣，恭敬地放在了桌案上。
“秦夫人，这是本店出品的最新一期画本，此外还有几本新作，是上月新招募的几位大家所绘，水准还算过得去，您可以慢慢挑选。”
女管事微微福了一礼，柔声说明着，眼前的这位主顾可不一般，要求固然苛刻，出手也是相当大方豪气，因此书斋方面不敢怠慢。
洛寰开启书匣，里面果然是数十册裱糊精美的艺术画本，笔法细腻入微，人物形象活灵活现跃然纸上，极为逼真，而且剧情构思方面都很上层次，如果不考虑具体内容，连她也会觉得非常满意。
“不错，我全要了，多出的部分算是赏你们的。”
洛寰淡然道，两锭硕大的赤金元宝出现在桌案上。
“多谢秦夫人厚赐。”
女管事喜道，身边两位少女也是连连行礼致谢。
犹豫了一下，洛寰又从衣袖里取出一本纸质书册，递给女管事道：“这本小说传记，你们能不能……将其改编绘制成画本？尺度大一些也无妨，只要用心做好了这件事，让我家小主子满意了，金元宝少不了你们的。”
女管事连忙双手接过，粗粗翻了几页，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这本名为‘金鳞’的小说，文笔剧情上虽略显粗糙，不过身为男性顾客，真正关注的也不是这方面，他们最感兴趣的内容……懂的都懂。
想了想，女管事低声道：“秦夫人的意思在下明白，此事办成不难，只是按照惯例，还需支付一定数量的订金……”
“这是自然。”
洛寰点点头，丢了两块下品灵石出来，让女管事瞬间看直了眼。
能够拿得出灵石的主顾，毫无疑问是仙道中人，对于那些身居伟力、高高在上的修士，如女管事这样的凡尘中人只有心怀敬畏的份。先前她一直以为这位不露真面目的女子是某个王公贵族府邸中出来的，不曾想却是女修。
“秦仙子请放心，小人一定安排店里水平最精湛的画师，优先办妥此事。”
“那就这样吧，一个月之后我再来。”
洛寰最后说着，将画本收进纳镯里，起身飘然离去。
小说当然是出自秦沐凌之手，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次试探，如果书斋拿出来的作品没有让自己失望的话，后续还会有更多的小说素材拿出来。
前世时的好多经典之作，什么朱颜、什么十段锦、什么美人图……应该都可以在这个世界重现，甚至秦沐凌觉得，自己的水平也不差，可以亲自动手整几部更为经典的原创作品出来，丰富此界修士与凡人的精神世界。
“混小子……师姐的脸都要被丢尽了！这次回去后不陪我好好修炼几天，绝对饶不了你！”
路上的洛寰咬牙切齿地嘀咕着，这小师弟支使自己跟支使通房丫鬟似的，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自从被秦沐凌摊上这差事之后，她每月都得下山，只要是书斋里有新作出来，都得第一时间买回来让小师弟鉴赏，或者说是‘批判’。
每每念及此事，洛寰也有些郁闷，自己好歹是羽化登仙境的大修士，在宗门里身份地位尊崇，居然被小师弟指派着去干这种跌份的事情，实在是太那啥了。
所以在下山时，她都会易容化妆，和那些书斋书院的管事们打交道时以秦夫人自称，小心思昭然若揭。
将国都中所有的大书斋、书院书行都逛了一遍，洛寰才动用飞行法器赶回宗门。
经过重重严苛到非人的盘查，洛师姐才得以获准进入御道峰，在后山看到了秦沐凌。
此时的小师弟正精神萎靡、脸色苍白地躺在石台上，尽管气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不过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此前不久的他经历肯定不那么愉快。
“小师弟你怎么啦？”
洛寰将他扶起来，关切地问着，顺手输送了一些法力给他。
秦沐凌有气无力地道：“没什么，刚刚被四师姐狠狠操练了一顿，有些脱力了。”
尽管没有具体职司，但秦沐凌的日子也并不总是轻松愉快，日常修炼功课是不能省的。譬如和大师姐雪冰璇的授课到天明，和二师姐程羽蓝捉迷藏，和三师姐祁雅澜练剑，陪四师姐洛婉卿打架。
不仅一样都不能省，还得保质保量地完成，若是敢偷奸耍滑、短斤少两，必然会被心思玲珑剔透的她们及时识破，然后就是更加夸张的操练，师姐们在这方面都不会客气，不折腾到他扶墙而出誓不罢休。
“……她们也真是的，就会仗着修为高欺负你，都不知道留些余地的吗？万一把你弄伤了，掌教师尊那一关我看她们怎么过？”
洛寰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说，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就好。
“嗯，还是洛师姐对我最好。”
秦沐凌这回说的是实话，那四位师姐面对自己时多少有些强势霸道，洛寰暂时还没有这样的觉悟，因此对他近乎百依百顺，宛如刚进门的姬妾一般，让他真正有了老爷般的感觉。
洛寰抿唇一笑，看来自己的牺牲是有效果的，只要能够侍候好小师弟，别的都不重要。那几位是先来的又怎么样？不讨小师弟喜欢，生得再漂亮都是白搭！
“这是小师弟你要的东西，都是最新一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