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天宫的高层长老们倒还罢了，终归是自家人。可那几家宗门的女仙居然都来凑热闹，就连清寰，彤樱，景澜，岚华等四位帝君都放下身段，热情地邀请秦沐凌去她们那里赴宴，简直是……
如果秦沐凌不出门的话，只怕在她们这样热情似火的攻势下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动地接受一大群狐媚子的示好、让她们成为自己的新道侣，这如何能忍？
所以青曜仙尊这样的安排恰到好处，只要正主儿不在了，她们纵然有再多的手段都无从发挥。
此刻，秦沐凌正在御道峰后山和师姐们说话。
准确地说，是在内殿里一块儿泡温泉，彼此之间坦诚相见。这样做的好处，一是可以增进和师姐们的感情，另一方面，就是可以顺理成章地拒绝外面络绎不绝登门的访客。
“……秦师兄在陪师姐们泡澡，暂时无暇见客！”
“……秦师兄在陪师姐们修炼，各位还是请回吧!”
“……秦师兄已经和师姐们歇息了，实在不方便打扰，还望各位体谅！”
宫阙门口，侍女首领慕欣儿语气柔弱的告知，让那些登门拜访的各路女仙压根儿就不信，却也无可奈何。
就算再怎么想参与，可大家现在毕竟还不是秦沐凌的道侣，这些私密的事儿，你们总不好直接闯进去打搅吧？师姐的矜持体面总是要顾及的。
所以，这些女仙只能郁闷地折返，等下回有机会了再来。但也有少数女仙执着地守在宫阙门口等候，不见到正主儿绝不走。
反正女仙们寿元悠长，耐性十足，在门口打坐静悟也不耽搁什么，等个十年八年都没什么关系。
内殿里。
“……此去混沌虚空游历，凶险莫名，小师弟切记要保护好自己，你现在的安危事关宗门兴衰、甚至是生死存亡，千万别轻忽大意了……”
雾气升腾的奢华浴池里，虞灵舟一面捧着喂秦沐凌吃雪子，同时不厌其烦地叮嘱着，青蝉仙子则是跪伏在温热的泉水中，螓首低垂，正在细心地为他捶腿，美眸中润意流波，满是痴迷幸福之色。
“嗯，这个我明白的。”
秦沐凌稍稍停下动作，忙里偷闲地松开了奶白的雪子说着：“师姐们不用担心，我自混沌虚空中来，对那里理应足够熟悉，至少应该比寻常修士更为适应，又有祖师一路庇护，不会出事的。”
现在宗门里需要自己处理的事项都已搞定，答应青曜仙尊前往混沌虚空的事情，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先天鸿蒙造化青莲本就是自混沌虚空深处诞生，现在回去看看，不过是故地重游罢了。
略有些遗憾的是，秦沐凌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先天鸿蒙灵种诞生之初的讯息，所以他现在也不清楚那里的具体情形。
始源星宫主人当年能够在混沌虚空中寻找到自己，可见也是有大气运、大福缘傍身的人物，否则早就殒命于那些凶戾恐怖的混沌凶物之手了。
“师兄，这回由人家来替你捶腿吧！”
一袭轻纱、媚眼含羞的白倾语靠了过来，雪腻柔嫩的娇躯拥住他，期期艾艾地说着，她是初次过来服侍秦沐凌，因此有些放不开，不过眼看师姐们都是神色自若、驾轻就熟的样子，慢慢地也放开了。
秦沐凌含笑点点头，青蝉仙子起身让开了位置，白倾语便学着师姐的样子，俯下螓首开始为他捶腿。
初始时还有些生涩笨拙，不过她悟性奇高，又有苏元臻在一旁指点，没多久就开始变得熟练起来，侍候得秦沐凌浑身舒坦、妙不可言。
“小师弟大概要去多久？”
雪冰璇柔声问着，她们现在都已是太乙金仙，修为提升对于灵机道韵的需求更为迫切，如果秦沐凌要离开太久，她们可受不了。
秦沐凌略微沉吟：“这个不好说，最多一两年时间吧，毕竟重劫临世，祖师她不可能在那里逗留太久的。”
“是这样就好。”
师姐们稍稍松了口气，仅这点时间大家还是能够接受的。顺便也能让小师弟避开外面那些狐媚子的骚扰。
龙仪公主笑语吟吟地凑过来，妖娆娇躯拥住秦沐凌，轻轻磨蹭着：“既然不日就要启程出发，那不如现在趁着最后的机会，和我们再修炼几轮吧？没有小师弟在身边，师姐们睡觉都不香了呢！”
“行吧！”
秦沐凌叹了口气，龙仪公主欢呼一声，雪腻丰腴的娇躯缠了上来，瞬间与他融为一体，无非彼此……
天雷勾动地火的战局一旦开启，那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结束的，何况太乙金仙的战力普遍更强了一个台阶，又是联手围攻，秦沐凌想要尽数打败她们，已没有上次那般容易。
等到所有的师姐们都心满意足地撤退时，青曜仙尊的倩影悄然出现在浴池边，也不避忌大战过后的场景，温言道：
“时辰到了，小师弟我们出发吧！”
“好的。”
秦沐凌答应一声，旋即整个人从浴池中飞出，旁边的衣衫自行飞过来一件件地穿戴整齐。
下一个瞬间，他已经被青曜仙尊揽住腰肢，眼前的视野明暗之间，已然身处太虚星空中。
身后，方圆百亿里的虚空巨陆正在急速远去，数个呼吸之间就缩小到只有茶盏大小。
青曜仙尊此时已祭出一艘十余丈长、体态修长优美、宝光湛然的星舟，带着他走了进去，里面别有洞天，宫阙园林灵脉福地都不缺乏，就是一座会飞行的道场。
“这件先天灵宝，是师姐我从上界的某处远古遗迹中得来的，”
青曜仙尊解释道：“它最大的优点就是坚固、再就是速度够快，这在混沌虚空中可是相当重要的，被那些稀奇古怪的凶物围攻时，可以更容易地脱离险境。”
秦沐凌想了想，问着：“师姐能不能给我说说上界的事情？还有混沌虚空，两个大世界是处于同一时空维度吗？感觉两边来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困难呢！”
对这些事情，他确实比较好奇，而且自己迟早得接触到这方面的事物，一旦上界有更多的强者回归，太虚星空的将来必然会很热闹。
青曜仙尊笑道：“这一路上时间充足，也罢，师姐我就为你好好讲解一番，算是传道受业吧！”
言罢，挽着他的手走进了一处幽静的内殿，里面的陈设分外奢靡精致，充满着绝代佳人的幽幽体香。
最里面的位置，十二层白玉台阶上，是一处方圆数十丈的莲花状浴池，里面满是淡青色、散发出醇厚芳香气息的灵液。
“来吧，我们一面泡澡一面说，这池水可是来自上界的九玄寒曦灵泉，可以修复暗伤隐患、梳理法力、增益体魄……非常难得的呢！”
青曜仙尊说着，坦然褪去了裙裳，现出颠倒众生的绝美娇躯。
秦沐凌略显尴尬地扭过头，不过想想师姐都不介意，自己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于是没有拒绝。
很快，两人就浸泡在池水中，不过彼此之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且这池水并不透明，因此秦沐凌还不至于把持不住。
“光泡澡也不行，顺带吃点果子吧！”
青曜仙尊微微抬手，一大盘霞光流辉、香气宜人的五色莲子出现在秦沐凌身前：“听说小师弟你平素最爱吃雪子，师姐这里也准备有一些，可以让你吃个够。”
紧接着，她身后彩光闪烁，三尸化身之一的善念化身，那位裙裳如雪、雍容典雅、手持瑶琴的绝美女子现身出来，神色温柔娴静、端庄大气，玉手轻解罗裳，同样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来到秦沐凌身前替他揉肩按摩。
嗯，是正经的那种按摩，不要想歪了。
“混沌虚空，是天地万物一切存在、一切大道法则的终极源头，”
青曜仙尊说着：“包括我们所处的太虚星空，以及上界，雾幻秘境，甚至是传说中虚无缥缈的天界，各种已知的、未知的大小时空世界，都是自混沌虚空中演化开辟而来，无一例外！”
秦沐凌神色微惊：“也就是说，上界同样是身处混沌虚空中，而且这无尽鸿蒙混沌里，有着不计其数的大小世界，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如此！”
青曜仙尊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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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永无休止的压榨？
浩瀚深邃、神秘幽暗的虚空中，星舟悄无声息地飞行着，宛如一颗淡青色的星辰，瞬息之间就已越过千百个大星域。
星舟内部，温泉灵液中的论道仍在进行中。
青曜仙尊的话，完全验证了秦沐凌长久以来的猜测。
太虚星空，并不是唯一的世界。混沌虚空中演化出的大小世界不计其数，包括所谓的上界，其体量规模比起太虚星空、原本大不了多少。
只因太虚星空诞生的岁月更早一些，经历的劫难太多了些，因此现在满目疮痍，各方面的条件都已明显不如上界。
至于雾幻秘境，是传说中的天界本体上崩落下来的一块时空碎片，凑巧落在了太虚星空附近，因此在天人族高层的控制下、两边可以有限度地产生交流往来。
“……世界本身也是会成长的吧？”
秦沐凌靠在身后绝色美妇的怀里，轻轻问着。
青曜仙尊的三尸化身，虽都为亿万中无一的丽色，但也有区别，其恶念化身是一位五官线条宛如刀刻斧凿、气质凌厉冷肃无双的御姐形象；而这善念化身，就是一位温婉贤淑、雍容端庄的绝色美妇人；至于第三道化身尚未尽全功，暂时看不到真面目。
青曜仙尊微微颔首：“当然，就比如这太虚星空，无时无刻不在从包裹着世界本体的混沌虚空中汲取各种灵机灵韵补充壮大自身，同时修复因重劫造成的创伤，其它的大小世界都是一样，这属于它们诞生以来就有的能力。”
“师姐你是说，世界本身也是有生命的？”
“是的，但它们并不像智慧生灵一般、拥有完整的自主意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处于懵懵懂懂、茫然混沌的状态，对外界的诸般刺激反应迟钝。”
“原来如此。”
秦沐凌心底了然，这有点类似于超大号的植物人，汲取混沌虚空中的灵机道韵滋养壮大自身、或是修复重劫创伤的行为都只是出自本能反应，而非有意为之。
难怪太虚星空现在的天地大环境出现了复苏迹象，灵气日益充沛，无非是世界本体从混沌虚空中汲取到的能量足够多，世界本体的伤势恢复到了一定程度后必然发生的情况。
秦沐凌沉吟数息，说着：“看来太虚星空和上界现在的差距，比我以前认为的要大多了，哪怕两个世界在诞生之初、都属于一个层级的存在。”
青曜仙尊笑道：“你明白就好，太虚星空从诞生至今、每隔上一定年限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劫难降临，对世界本体造成了严重伤害。而上界在这方面的情况就要好得多，所以现在气运昌隆、各方面都是蒸蒸日上。”
就好比两个体量禀赋相近的国家，一个基本上处于和平稳定、高速发展的环境中，另一个却是天灾人祸不断、战火连绵。政府疲于奔命、心力交瘁，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搞建设，发展壮大自身。
若干年后，两个国家在各方面的差距之大可想而知，完全就是两个层面的区别。
上界现在的体量，比起太虚星空足足大了三十倍有余，且仍在继续成长中。
在青曜仙尊眼中，上界的底蕴禀赋积累、已经濒临某个关键的临界点，如果按部就班地发展，或许未来百万年左右的时间，就会完成世界层级的跃迁、升华，蜕变为更强大的时空世界。
而太虚星空，却是长期在生存与毁灭的边缘挣扎，广袤浩瀚无垠的巨陆，都在不计其数的劫难中、被打成了恒河沙数般的碎片，即便是现在开始复苏，都已远不能和上界相提并论。
“所以，上次师姐你提及，已经飞升的强者们将来都会陆续回归，就连上界的那些大人物，同样有可能降临太虚星空争夺此界的气运本源，并推动两界融合归一，这个……会不会引发又一轮的血战？”
秦沐凌思索着问道，那些大人物都非善男信女，一旦在太虚星空中不管不顾地动起手来，对世界本体造成的伤害将难以想象。
说不准，刚刚开始恢复元气的太虚星空，又会在重劫中遭到进一步的破坏，沦落到比以前更加不堪的地步。
青曜仙尊并不掩饰这种可能：“两界融合是必然的，上界居于巅峰层次的那些大人物既然已经决定了，此事就不可能被改变。至于血战，肯定是难以避免的吧！”
“说白了，就是他们已经等不及，迫切地想要通过吞并融合其他世界，来提高本世界的伟力容纳上限，从而为自身证道成圣铺平道路。”
“所以，太虚星空只是第一个尝试对象，等到这一步完成后，接下来的混沌虚空中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大小世界遭殃，逐一被上界所吞噬，化为成长蜕变的资粮养分，对吧？”
秦沐凌叹了口气，都说圣人无情，高高在上视天地万物为刍狗。那帮大人物还不是圣人呢，行事手段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了。
不过在这方面，高阶修士都是一个德行，只看太虚星空中那些至尊道统势力的话事人就知道了，谁都别指责谁。
“太虚星空的命运，原本已经注定，不过现在有了的出现，很多事情的发展演化、未必会如他们所愿！”
青曜仙尊笑意盈盈地注视着眼前的美少年，柔声道：“两个世界虽然依旧会融合，但是融合归一后的新世界，究竟是以谁为主、这就难说了！如果那时候的你足够强大，或许会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世界的命运？”
天地万物皆有气数，世界本身同样不例外。
上界如今的气运之强大，远超太虚星空上千倍，正常情况下，太虚星空只有被其吞噬消化的份，根本无力反抗。
然而现在有了秦沐凌这先天鸿蒙造化青莲的化形之身，太虚星空未必就没有翻盘的希望，尽管没有自主意识，然而求生的本能依旧会驱使做出最符合自身利益的选择。
“……小师弟你身上的气运福缘，有大约七成是你自身带来的，另外三成、是太虚星空对你的眷顾垂青，”
青曜仙尊说着：“随着你的修为一路增涨，你的气运同样会越来越恐怖，太虚星空亦会越发看重你、在你身上投入更多，前提是你不能损害、背弃世界本身的根本利益，而且要始终留在这个世界，为这个世界做贡献，更重要的是帮助世界抵御外来强敌。”
先天鸿蒙造化青莲的位格极高，本身就与一个大世界相当，尽管秦沐凌现在还很弱小，不过在太虚星空看来，他和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同一类存在。自己庇护他成长，他将来强大以后再回报自己，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理论上，以先天鸿蒙造化青莲为根基，也可以演化开辟出一个恢弘浩瀚、生机勃勃的庞大时空世界出来，而且是最顶级的那种世界。当然这个时间就极为漫长了，或许要漫长到以量劫来计算。
一个娇莺婉转、如水沁碎玉的曼妙嗓音响起，带着淡淡的威仪：“如果上界的那些大人物获悉了你的真实身份来历，没准会考虑将你抓走，然后献祭给上界？这样就可以让上界提前完成跃迁升华，蜕变为更强大的时空世界了？”
秦沐凌神色微滞，扭头看了看正搂着自己的绝色美妇，这位虽是青曜仙尊的三尸化身，但看待问题的视角似乎有所不同。
青曜仙尊沉吟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上界原本的位格不及先天鸿蒙造化青莲，那不仅不能吞噬炼化沐凌，还会被沐凌反客为主，将直接吞噬取代，成为上界的天道意志。”
“只不过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且完全不可控，由于以前没有类似的例子可供参考，所以我不主张小师弟你去尝试。”
“我永远都不会考虑这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