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无奈道：“但我想哈林顿先生也肯定不会支付您工资的。”
托尼老师顿时脸色一垮，气的一跺脚哼道：“我找他理论去！”
“唉，托尼老师！”陈凡傻眼了，心说至于嘛？
但很快托尼老师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哈林顿。
哈林顿快步走到陈凡跟前看了一眼，表情很精彩。
“经理，我……”
“不是你的错，梵雅小姐，是我没跟托尼沟通清楚。”哈林顿立即客气道：“我这就让他把妆改回来。”
“这可是完美的杰作！”托尼老师一脸不情愿。
哈林顿满脸黑线道：“那个乡下的村姑会化怎么完美的妆容？你是在嘲讽我没见识吗？马上给我改回来，要是耽误了梵雅小姐登台，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托尼老师虽然是个魔女，但却不敢得罪哈林顿，只好诺诺答应。
哈林顿又看了一眼陈凡，沉吟道：“这妆容倒是适合扮演女武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莫娜立即眼前一亮上前问道：“哈林顿，剧院准备重新排演女武神了？”
哈林顿摇头道：“不是剧院要排演，是我一个好友准备筹拍女武神的电影，让我留意一下合适的人选。”
“那梵雅她……”
“她不合适！”
第850章 魔法平民化
“那里不合适了？”莫娜急了，因为《女武神》这部剧可是帝国最经典的大ip，曾经无数次被重新搬上大银幕捧红了一代又一代的女星。
哈林顿惋惜道：“因为梵雅现在的形象还是太娇弱了，完全撑不起女武神那强大的气场。”
莫娜顿时气势一窒，为之凝噎。
陈凡眨眨眼睛，心说你要多强大的气场？毁天灭地的那种够不够？
“而且你也知道女武神对扮演者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最起码得是高级剑士或战斗法师才行。”哈林顿直摇头道：“否则观众们根本不会接受一个只会耍花架子的娇滴滴女武神出现大银幕上。”
莫娜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托尼老师立时眼前一亮道：“这个简单啊，让梵雅小姐成为魔女不就行了？”
哈林顿立即黑下了脸，呵斥道：“托尼，我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才让你进入我的剧场！你应该清楚剧院的赞助有一半多都是来自塔林议会！”
托尼立时没话了，因为哈林顿口中的塔林议会其实就是魔法师协会的上级主管部门，而其中绝大多数的议员都是坚定的保守派，向来瞧不起各种邪门歪道的路数，尤其是魔女这种借助外力成为施法者的行为，在几百年前可是遭到严厉禁止的。也就是新皇登基，面对魔族威胁压力徒增的最近十几年才放松了对这方面的管制。
毕竟培养一个合格的正统魔法师所花费的资金都够变出十个魔女了，所以正统出身的法爷们才会瞧不起魔女这种廉价的歪门邪道。
“赶紧给梵雅小姐换好妆容，我等会儿再过来检查！”哈林顿丢下一句话直接摔门而去。
化妆间内的气氛有些尴尬，陈凡笑了笑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梵雅小姐这是我的工作。”托尼老师一脸惋惜的最后看了一眼，才一脸忍痛的施展了清洁术，重新给陈凡化了朴素的村姑妆。
同样是化妆师，托尼老师的技术真的没话说。
别的化妆师最多只能画出一个土味，而托尼老师却能在土味中画出灵气，使得凡妮莎这个角色既有村姑的朴素却又不失与众不同的特殊气质。
陈凡坐在镜子前端详了许久，赞叹道：“托尼老师您的技术真的没话说，我要是有这技术都不用女装了。”
托尼老师开心笑道：“你要是化妆成男人也不是问题，只不过妆容化的再逼真也需要气质来衬托。”
“嗯，受教了。”陈凡感谢道。
“好了，我还要去给另外几个演员化妆，再见梵雅小姐，希望能再次为您服务。”托尼收拾好化妆品，临出门前还不忘小声道：“如果您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会考虑的。”陈凡笑了笑关上门转身回到位置坐下，见到莫娜正拿着那张名片翻看着，不由笑道：“班主也对魔女感兴趣？”
莫娜说道：“只是对魔法的运用感兴趣，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将魔法运动到化妆术上。虽然陛下自即位以来一直在推行魔法平民化，但一直受到贵族们的强烈反对。”
其中的缘由不用莫娜细说陈凡都猜到一二，无非就是知识的垄断有利于阶级的统治与剥削罢了。
阳光底下没新鲜事，这个道理搁哪儿都一样。
陈凡只是稍一联想就猜到或许泰拉皇帝默许对魔女的解禁就是推行魔法平民化的一次尝试，至少目前看来成效还不错。
不过随着魔族陷入内乱，泰拉帝国没了外敌，恐怕贵族阶级会按耐不住蹦起来搞事情了。
这种狗血剧情陈凡都不用费脑子去想都能脑补七八十集出来，还不带重样的。
不过泰拉帝国的死活又不管他的事，反而他还巴不得这个魔法帝国陷入内乱好趁机浑水摸鱼。
当然陈凡也没打算暗中推波助澜，一是因为泰拉帝国还没腐朽到英沃尔帝国那种程度，至少还能看到欣欣向荣的朝气。二是因为人家目前还有至高天罩着，本身还有一群法神镇着，真去借机搞事情极有可能会被对方揪出马脚来。
二人正聊着泰拉皇帝最近几项新政，忽然门外头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陈凡抖了下耳朵故作不知，继续和莫娜唠着嗑。
那脚步声会在每一扇门外驻足片刻，然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凡心神一动展开精神力场跟踪了上去，很快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摸进了一间员工休息室。
只见里面挤着七八个全副武装的执法者，上回有过一面之缘的执法队警长格雷戈也赫然身在其中。
“怎么样？有听到什么情报吗？”格雷戈询问道。
刚刚跑去偷听的执法警员摇摇头道：“没有警长，都是一些无聊的八卦。”
格雷戈沉吟片刻，说道：“上次凶手没能得逞极有可能会再次行凶，我们必须小心戒备。”
“是，警长。”
“暗哨有发现吗？”
“没有。”
“入场的观众都仔细甄别过了吗？”
“都甄别过了，有犯罪前科的共有二十三人，已经交由侦察科重点观察。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今天来了许多贵族在包厢里看戏，我们的人不方便时刻盯着。”
格雷戈自然十分清楚那些贵族都是什么德行，尤其带着女仆或情妇来看戏的，肯定不希望自己客串一回真人主播……
“盯好后台就行了，这次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来都必须给我抓起来！”
“是，明白！”
…………
“这位警长还真是够敬业的。”陈凡微微一笑，拿起零食正要吃却被莫娜一把夺了过去。
“快要轮到你上台了，别把妆给弄坏了。”
“啊，班主再让我吃一口，就一口嘛。”
“不行！等你演出完了我带你去吃大餐！”
“管饱不？”
“管饱！”
“哈，这可是你说的啊，嘿嘿。”
“别傻笑了，快去换剧服。”
“别推别推，我自己会换。”
陈凡满脸不情愿的进了换衣间，刚随手拉开衣柜就见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直挺挺的栽了出来……
第851章 意外事故
说真的任谁看到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迎面倒来都会被吓得亡魂大冒，然而陈凡只是从容的一侧身就避开了这具尸体，任由它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动静。
“梵雅怎么了？”在外头的莫娜听见了动静，立即开口询问情况。
“没什么，只是衣架倒了。”陈凡随口应道，同时轻轻一挥手就抹去了这具尸体，然后神色如常的换起道具服。
“小心点，可千万别磕着了。”莫娜叮嘱了一句。
“嗯。”陈凡应了一声，换好了道具服走出来让莫娜检查了一边。
陈凡站到落地镜前任由莫娜整理衣裙，故作随意的问道：“班主，这间化妆间可真豪华啊，除了那些大明星，其他演员都不能使用了吗？”
“这个要看情况，如果是某些身份特殊的特聘演员也是有资格使用的。”莫娜随口回答道。
“比如说？”陈凡松了松有些过于紧的腰带，却被莫娜一巴掌拍开，又给勒紧了回去。
“别乱动，这腰带要是不系紧了，万一在台上松开了可就是演出事故了！你刚刚问什么？”
“呃。”陈凡缓了一口气，问道：“我是问什么样的特殊身份才能使用这间化妆间？”
莫娜随口道：“还能有什么特殊身份，贵族呗，尤其是那些喜欢玩票的贵族。”
陈凡哦了一声，问道：“那您知道上一个使用这化妆间的是谁吗？”
“这我那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莫娜又仔细检查了一边陈凡身上的所有扣子。
陈凡胡诌道：“我发现零食柜里居然没有糖果，肯定是被上一个人给偷吃光了！”
“你是馋猫转世吗？还惦记着吃。”莫娜没好气道。
“哆哆哆。”房门被敲响，就听哈林顿在门外询问道：“我能进来吗？”
“能进，门没锁。”莫娜应了一声。
哈林顿推门进来，先是仔细打量了陈凡一眼，然后满意点头道：“这才像是一个村姑该有的样子，托尼那家伙真是太爱胡闹了。”
陈凡立即向他‘告状’道：“经理，我刚刚发现零食柜的糖果都被人给偷吃了。”
“啊？”哈林顿一脸错愕的瞥了一眼零食柜，好家伙，满满一柜子零食就只剩下寥寥几袋了，他哭笑不得道：“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吃的？”
“我可以发誓，我翻遍了柜子都没找到一颗糖果，呃，班主您想勒死我吗？松点松点。”
“你这丫头自己吃了多少零食心里没点数吗？”
“明明班主您吃的比我更多，人家只是想吃糖嘛。”
“吃吃吃，要是身材走样了有你哭的时候。”
哈林顿哭笑不得道：“你要是想吃糖，我让仆人下次多备一点。”
陈凡双眸一眯施加了一点精神暗示，哈林顿毫无所觉的摇头吐槽道：“惠灵顿男爵也真是的，让他少吃点糖，居然一颗都没给我留……”
陈凡嘴角微微勾起。
“经理！经理！”忽在这时一名幕后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跑来报告道：“出事故了，台上有个女配角在表演打斗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哈林顿脸色微变，立即问道：“戏没演砸吧？”
“没。”工作人员缓了口气，说道：“幸亏柯林斯大师临机应变把戏给救回来了，但是那个女配角摔得不轻，被搀下来的时候医生说摔断了肋骨，即使用法术治好也要休息三天才能上台，但问题是这个女配角还有半场戏没演完呢！”
“这都什么破事！”哈林顿暗骂一声，立即带着这名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赶回了后台。
陈凡眨眨眼睛，对莫娜说道：“班主，要不我们帮一下哈林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