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难道他没有选剑法,选的是铭或者符箓,唉,贪多嚼不烂呐。”
黄展堂叹息一声,他给庄义生两个时辰,真正的目的是,允许他在二楼或三楼选择一本秘籍。虽然两个时辰的时间有些短,但有些人天生记忆力惊人,完整背下一本秘籍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如果庄义生没有这种记忆力,那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修炼之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果庄义生有啥记不住或记错的地方,到时候还是会回过头来请教,甚至是哀求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怎么拿捏他便怎么拿捏他。
黄展堂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都没有。”
费墨尴尬道:“他好像没有选。”
“嗯?”
黄展堂困惑地皱起眉头。
费墨和钱知蓝一言一语,把事情的详细经过与黄展堂说了。
黄展堂听完之后,沉默良久,最后道:
“他到底想干啥?”
“院长,弟子推测,他会不会是还没来得及选,时间就已经到了。院长你的良苦用心,他根本体会不到。”费墨道。
黄展堂想了想:“很有可能,看来,他浪费了一个机会呐。”
天黑之后,庄义生离开了太书院。
于此同时,一辆马车停在太书院后门,黄展堂一身便服上了车,去往城中某处。
庄义生回到住处时,雪娘子看到他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庄义生双眼遍布血丝,满脸枯槁。
“你咋了?”
“累的。”
庄义生无力地摆摆手,把青皮葫芦接过来,赶紧喝了药。
晃了晃,所剩无几。
这趟东卢之行所用的时间,要比想象中漫长。药都快喝完了,事情还没啥进展。
事情要查,喝药修炼也不能耽搁。
问题在于,庄义生现在没钱,要不要找雪娘子借一些?
庄义生目光搁在雪娘子身上,摇了摇脑袋,还是算了吧。
赶紧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等回到南燕,事情就简单了。
第二天,庄义生又来到东卢太书院。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他将藏书楼一层的书都看完了。到下午的时候,又晃悠到剑堂。
“费师兄”
庄义生眼前一亮,快走几步来到他面前。
费墨想躲结果没躲过去,尴尬道:“我不是你的师兄。”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嘛。”庄义生道:“费师兄,不如我们切磋一下。”
“这个”费墨道:“头疼。”
“头疼?”
“对对对,我突然头疼,没办法和你切磋,实在太可惜了。”
“这”
庄义生无语地捏捏手指。
费墨心想,还和你打?四大弟子中只有两个硕果仅存,难道我也要栽进去。
忽然心中一动,道:“我身体不舒服,但我找一个人,他今天身体好得很。”
“谁呐?”
“就是钱知蓝,他在那一间剑室,你别让他跑了。”
说罢,费墨一溜烟地走了。
庄义生一头雾水,钱知蓝为啥要跑?
他去了剑室,见钱知蓝正和几人在切磋。
庄义生眼前一亮:“算我一个?”
“哎呦。”
钱知蓝忽然捂住肚子:“腿疼。”
“下雨了吗?我要回去收衣服。”
“今天就到这里吧?”
“就到这里吧。”
人一个接一个走出去,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庄义生。
这是咋回事?
庄义生一头雾水,之前见到自己,这些人都像恶狗见到肉一样。但今天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他们却要视若无睹。
庄义生想了想,没有想明白。他晃悠了一下午,还是一个对手没有遇到。
不过,现在这些人已无法给庄义生造成太大压力,对自己的帮助也有限。
这时候,庄义生看到黄展堂身穿便服,脚步匆匆向后面走去,表情甚至有点鬼鬼祟祟。
他去干啥?
第166章 你一定很吃惊吧
第166章
“黄院长”
庄义生忽然跳出来,出现在黄展堂面前。
黄展堂停住脚步,表情有些吃惊。
“你有什么事?”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关于剑道的?”
黄展堂微微皱眉,心想,来了,他定是昨天翻了书,想要自己钻研,结果碰了钉子,回过头又向自己请教。
“呵呵。”
黄展堂笑了两声:“什么问题呐?”
“昨日先生问我是否懂术算,莫非剑道还和术算有关?”庄义生问。
“这个自然。”黄展堂道:“术算不仅涉及符箓,铭,阵法,其实与剑道的联系也很紧密。出剑的方位,力度,姿势都会运用到术算。”
“你的剑道是在南燕太书院学的吧?”
庄义生点点头。
“如此,你不知道这一点也就不奇怪了。”黄展堂道:“你们那个院长,术算水平极其一般,偏偏还喜欢自吹自擂,说什么南燕三绝,呵呵。”
“先生从我的剑道,一眼就能看出了我的术算水平?”庄义生。
黄展堂含笑点了点头。
“我正有一个问题请教。”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来?”黄展堂心想,庄义生问出的问题能有多难,自己解决了,再去办正事也不迟。
“请问先生,方圆剑法的第七招有六式变化,但我感觉第五式和第六式似乎有些重复,能不能合二为一?”庄义生屈指比了一个剑势。
方圆剑法?
黄展堂一怔,这是老院长留下的剑法,费墨不是说,庄义生昨天只是翻了一遍嘛,为何能问出这样有深度的问题。
他摇了摇脑袋,想不明白。
而关于方圆剑法,黄展堂有些了解,但却不算深。什么第七招的六式变化,自己看的时候,并不觉得有问题呐。
“这个你问的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还有些事,你先自己想一想,想不明白明天再来问我。”
黄展堂挥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庄义生打了个响指。
零号开始运算,根据黄展堂刚刚的语气,微表情,呼吸,走路姿势可以判断,黄展堂心中还有另一件事,着急离去。
是什么事呢?
会不会和关山海有关。
庄义生想了想,没有选择跟上去。
夜里,他回到住处,伸手敲了敲窗户。
“公子。”
王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最近有什么动向?”
“东卢正在全城搜索可疑之人,调查杀死逍遥王的凶手,目前暂无线索。寿王仍留在馆驿,平时看看戏,参加一下宴会,也没有什么动静。”
“另外,逍遥王下葬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
庄义生点点头:“你把黄展堂这个名字告诉寿王,让他查一下。”
自己每天累得像条狗,寿王竟然除了看戏就是赴宴,活得也太清闲了吧。
自己也给他找点活干。
“是。”
王五答应一声,已经悄悄离去。
庄义生从房间走出,转悠到前厅的时候,看到雪娘子独自坐在那里。
他迈步而入,道:“在想什么呢?”
雪娘子微微皱眉,道:“还不是逍遥王葬礼的事,十天后他就有下葬,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庄义生捏了捏手指,上次的葬礼被勒索信打断,如今再办一次,就显得有些尴尬。
如果这件事不早早解决,东卢会越来越尴尬。
他们把葬礼安排在十天后,也是希望能在这段时间内抓到凶手。
“禀夫人,明华公主来了。”侍女进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