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的信念彻底的倒塌,整个人闻言之后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漫无目的的向着自己的房子走去。
一边走着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真的是这样的吗,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看着有些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儿子,中年人摇了摇头,“这就是现实啊,残酷的真相总是令人崩溃,作为父亲我总不能让你一直活在编织的梦里,世间那里有那么多的真善美。
若是真善美那么多的话,圣人就不会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了。
圣人之所以尊贵,就是因为圣人的德行是无数人做不到而想拥有的啊。”
院子中。
周灿听了中年许大夫的一席话,心中唏嘘许久,深深的沉思着,这话究竟对还是不对?“也许唯有亲身让你经历一番这样的变故,才能让你明白是非善恶吧!”
第543章 业力化病
伸手一指。
一点太上无极混元道气涌入了保安堂许大夫的身体中。
“哎呀,我肚子痛!”
淡定从容的许大夫忽然从椅子站了起来,莫名其妙的肚子痛疼难忍了起来。
“莫非是肠痈?”
想到这里,许大夫冷汗如雨,刹那浸透了背部的衣衫。
医书记载,肠痈之发生,系因外邪侵袭,壅热肠腑;饮食不节,损及脾胃;饱食后暴急奔走或忧思恼怒,气机受阻等,导致肠腑传导失职,气血瘀滞,败血浊气壅遏,湿热积滞肠间,发而为肠痈。
如热毒过盛,则败肉腐败,化而为脓。
想到这里,他朝着自己的手掌上面看去,故老相传,但凡是得了肠痈的人手掌上面都会出现棺材纹。
掌有棺材纹几乎可以断定不久人世。
“没有棺材纹,看起来我要么得的不是肠痈,要么还只是轻度的肠痈,有的救,我得先给自己诊断,然后对症下药。”
许大夫肚痛难忍,双手抱着肚子,如同大虾一样弯下腰来,根本无法静心治疗。
“弘文,弘文,弘文…”
中年人的额头上尽是汗水,痛疼让他的脸庞扭曲的有些狰狞。
惨呼的声音自中年人口中发出,每一次用力,都会让肚腹变得更加痛疼,好在他的儿子许弘文距离他并不远。
听到了声音就一路小跑着到了医馆大厅后见到父亲痛疼难忍,面目狰狞,整个人都慌了。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这样了。”
“弘文,快给我诊脉,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间肚痛难忍,希望不是肠痈,不然的话,我在劫难逃啊。”
他行医多年,知道肠痈是重疾,很难诊治,唯有偶尔几个体质好的人才有着万分之一的几率活下来。
“好好好,你坚持一下,我这就诊脉。”
医者难自医,许大夫纵使医术高明,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无法给自己诊脉。
许弘文给父亲把脉,但觉脉象沉稳有力,气血流转顺畅,自脉象是来看简直是健康的不得了,根本不像有病。
“父亲,根据脉象诊断,你的身体很健康,根本没有什么病,应该是孩儿的能力不足,不如外出就诊。”
许大夫挥手止住,“不行,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我保安堂去成就了其他人的名声,这怎么可以,先忍一忍,再想想办法。”
院子里的周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你这病,在赤水县中除了我之外,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够给你治好,我会等着你来求我的。”
“只是你作恶多端,总不能给你一个警告,不然的话,你不会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想到这里,忽然出声,“这个人作孽深重,无福消受,快要不行了,没有人能够看好这业力所化的病,会痛疼三日而死,除非是痛改前非,明日去寻一位游方学子。”
“那学子是真正的大能,有着通天彻地的医术,只给善人治病,不给恶人除疾,我看去了也是白去.”
声音是周灿变声,如同两人在交谈,声音幽微,若隐若现,仅仅传入了许大夫的耳朵中。
声音非常的清洗,随后周灿身子一晃,穿墙而过,穿墙的时候,障隐术若隐若现,许大夫隐隐看到有身影穿墙而过。
“弘文,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看没看到有人从咱们家里出去?”
许弘文疑惑的摇了摇头,用手摸了摸许大夫的额头,并没有发热,心中就是一慌,“父亲,你可不要吓我,你这到底是什么病,才刚生病就开始神志不清了,这里面只有你我两人,根本没有外人,也没有说话,再说大门关的好好的,谁能不开门就走出去啊,除非是鬼神。”
“鬼神…”
许大夫惊呼一声,想起刚刚听到的自己的病是业力所化,药石无效,会痛疼三日而死的事情,心中就是一阵慌乱。
“快,快去请大夫,把赤水县中有名的大夫一个个的给我请过来,让他们过来为我诊治。”
“父亲,你刚刚不是说不去请其他的大夫?”
许弘文说着,“我一定会查出父亲的病因,为父亲对症下药的。”
“来不及的,听我的,快去大夫来,让他们为我治病。”
“好,我这就去。”
许弘文唤来其他的人,照看许大夫,没敢通知母亲,免得母亲担心,随后便前往赤水县中的其他的药堂中请大夫。
赤水县的里面的地理许弘文都很熟悉,就近捡有着名气的大夫请来,一直折腾到近乎天明的时候,都没有诊治出来许大夫患的是什么病。
至于周灿出了保安堂,去了障隐术,迎着夜风踏步而行,他一步踏下去,满地月光破碎,衣衫随风飞扬,如同仙人。
回到张姓老者为他准备的房中,此时的他的房间中,却是情形有些诡异。
两个弟子,一位妇人正在房中不发一言的静候着周灿归来。
那妇人正是今日病者的妻子,她精致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周灿也没有开门,直接穿墙走了进来,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