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手,一方凭借大阵之力,一方凭借地脉之力,竟然难分轩轾。
“杀!”南斗六位星君,六位大罗真神卷起,铺天盖地的杀机,向场中迎了过来。只见南斗六位星君化作一把神剑,径直向周天星斗大阵斩去:“南斗主死,便叫尔等尝尝我这死之剑!”
伏羲双目内露出一抹冷酷的杀机,一步后退,进入了先天河洛大阵内:“诸位,且来我这先天河洛大阵走一遭。”
“杀!”
冥河怀中元屠剑化作一道血红丝线,所过之处剿灭无数陨落的星辰,也不去管那莽荒大地遭了灾的蛮族,而是径直向星空冲了过去。
龙族高手太多,星空的高手太多,冥河一个人,虽有亿万血神子,却也难有回天之力,根本就顾忌不及。
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斩破周天星斗大阵,若能斩灭周天星斗大阵,蛮族那些高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够逃出生天。
否则,只怕所有人都要死!
唯一的生机,便是斩灭周天星斗大阵!
“冥河!”一袭黑袍的人影,提着弑神枪自远方而来,挡住了冥河的前路。
“弑神枪?”冥河瞧着挡在身前的人影,眼睛里露出一抹神光:“魔祖?”。
“不对,你不是魔祖!”
“我如何不是魔祖?”
“呵呵,魔祖是何等伟岸,乃是何等的骄傲!岂会是你这种藏头露尾的鼠辈?”冥河冷然一笑。
冥河手掌伸出,只见元屠阿鼻回归,被其抱在怀中:“我现在疑惑的是,魔祖的弑神枪怎么会在你手中?”
“鼠辈?”黑袍人影淡然一笑,眼中露出一抹嘲弄:“呵呵,素闻血海不枯,冥河不死,却也不知是否为真。我这鼠辈,能不能杀得死大名鼎鼎的杀神冥河。”
“你这鼠辈,也配杀我?”冥河冷然一笑,抚摸着怀中宝剑。
“我是杀你不得,只是却不晓得,魔祖的弑神枪,杀不杀得你!”黑袍人冷冷一笑。
“呵呵!”冥河嘲弄一笑,双目内露出一抹杀机:“你这鼠辈,纵使得了魔祖弑神枪,也依旧是藏头露尾的鼠辈,也配杀我?”
“只恨我师兄道果不在,才令蛮族遭此大难,否则尔等鼠辈岂有出世的机会!”冥河冷冷一笑,怀中宝剑出鞘:“且让我看你究竟有何本事,也能祸乱莽荒大地。”
冥河怀中宝剑出鞘,猛然向对面的黑袍人影斩去,他嘴上虽然强硬,但心中却清楚的很。对方有备而来,只怕事情不妙,蛮族完了!
对方必然是盯了蛮族许久,方才得此良机!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
错非对方漏算了自己师兄妹三人,只怕蛮族的覆灭,更不会浮现半个水花。
“铛~”
“铛~”
“铛~”
刹那间,虚空坍塌,不断崩裂,双方弹指间交锋千百次,所过之处大地山河龟裂破碎,化作了一道道齑粉。
“杀~”
“杀~”
“杀~”
莽荒大地杀机滚滚,血流成河,无数血水化作洪流,在山间奔涌。
“嗖~”
剑光划过,元屠剑锋芒扫过对面黑袍人影,刹那间将其头上黑袍劈开,划过了对方面颊,沾染了点点血色。
可是,那黑袍人身上的袍子却是一件妙到极致的法宝,只见那法宝开阖之间,刹那间恢复原样,根本就没给冥河窥视真容的机会。
“鼠辈,尔得了魔祖弑神枪,却也不过如此,怪不得藏头露尾,怕是辱没魔祖的这件宝物吧!”冥河冷然一笑。
“竖子,黄口小儿,安敢辱我?只恨我当年没有一剑劈了你,否则岂还有你今日风光?”那黑袍人伸出手,抚摸着面颊上血痕,顿时怒从心起,眼睛里满是杀机。
“嗯?当年?”冥河心头一动:“莫非是熟人?”
那黑袍人也自知失言,二话不说,连忙调转枪尖,向冥河杀去:“鼠辈,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
“好一个冥河!好一个冥河!”魔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周天星辰大阵内:“可惜,这小子身上有点怪,我的心魔竟然无法入侵。否则,此辈入我魔教,我魔教岂非一飞冲霄,成为大荒之最?”
“那厮似乎不是冥河的对手,真真是辱没了我的弑神枪!不过,此獠与道果有因果,乃是宿命之敌,却也有大用,不可随便舍弃!”魔祖心头念转,无数灵光在脑海中流淌不停。
莽荒大地,杀机冲宵,东昆仑大地夷为平地,成为了断壁残垣。
整整一千年的屠杀,伴随喊杀声渐渐停止,冥河的一颗心也逐渐沉入了谷底。
麻烦了!
“冥河师弟,莫要纠缠,速速回归先天河洛大阵,蛮族已经完了!”娲持着杏黄旗,摆脱北斗七星君后,持着杏黄旗退回先天大阵内。
“嗡~”
冥河化作血影,师兄妹三人汇聚一处,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周天星斗大阵。
“道兄,那蛮族已经尽数被屠戮干净,只剩眼前那洛书河图大阵内的三万余孽!”八太子打量了一眼东昆仑,双目内露出一抹笑意。
黑袍人影闻言不语,而是看向虚空某处,与隐匿在时空深处的魔祖对视。
魔祖天魔大道玄妙万端,断不会有活口留下,不断有天魔在山间呼啸而过。
“哪里!”黑袍人影听着耳边话语,忽然手中弑神枪一指:“哪里还有蛮族余孽!”
“还有那座大山之下!”
“还有那条大河之下!”
“杀!”诸位星神闻言翻山倒海,不断将蛮族余孽搜寻出来不断的击杀。
“冥河、伏羲、娲,如今蛮族大势已去,你等岂能逆改大势?此地场中大罗真神二十有七,却不知你那先天河洛大阵,又能抵挡多久!”黑袍人影冷冷的看着那先天河洛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