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证就大罗不易,何苦来此求死?”凰祖眼中露出一抹慈悲。
“义之所趋,不得不来!我师兄在三十三重天,除非我死了,否则没有人能跨过这道天维之门!”冥河双目内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那无穷无尽的血海。
“杀!”回应他的,唯有鲲鹏的一个杀字。
鲲鹏的速度很快,手中北方玄元控水旗卷起,似乎能将天下水流汇聚集中,滔滔不绝的向下界卷去。
冥河摇了摇头,眼睛里露出一抹嘲弄:“你才不过刚刚触及大罗第三步而已,尚未真正不死不灭与道等同,也敢反叛天宫,也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
元屠与阿鼻齐齐刺出,双方争斗在一处,面对三步大罗的鲲鹏,冥河不但不落下风,反而凭空压了其一头。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鲲鹏面色骇然,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我是三步大罗,你不过才刚刚证就大罗!”
“你对血海大道一无所知!在我这里,大罗就是大罗,根本就没有什么一重天两重天之说。于我来说,下一个境界便是混元大道,证就圣人。我一步登天,逆天而行,若与尔等俗流等同,岂不有辱我付出的那么多艰辛?”冥河身形恍惚,刹那间化作两道人影,各自持着一把宝剑,向鲲鹏斩了去。
“道友,此獠果然诡异难缠,还请助我一臂之力”鲲鹏对着凰祖道了一句。
第六百八十五章 终于杀掉他了
冥河的修为有多逆天?
作为天地间法则的开创者,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存在大罗一步、二步、三步之说。对他来说,大罗就是大罗,第一步与第三步皆为虚幻,他就是真真正正的大罗。再想突破,除非证道混元。
开创法则虽然难,但却也是一条通天大道,只要能够成功,便可一步登临至高之境,省去了无数载岁月的苦苦打磨。
杀机惊天动地,鲲鹏与凰祖一道联手,向冥河杀来。
冥河手持双剑,刹那间一分为二,然后其背后无穷血影铺天盖地拥蜂而出,向三十三重天下不周山上的三族大军扑了过去。
血影就像是一道光,刹那间穿越一道道躯体,带走了对方体内所有的精气神本源,夺取了对方所有血液,成为了其血海中的精华。
一群群干尸,就像是多古诺纸牌一样,纷纷跌倒在地,刹那间被打回原形,化作了一只只蛮族模样。
冥河手中元屠阿鼻神光绽放,身化一条血河,占据了三重天的天维之门,只见血河倒灌,第二重天无数妖修、三族修士,尽数成为了血海中的一份子,在血海中惨叫挣扎,不断哀嚎。
涛涛血海,铺天盖地无穷无尽,席卷灌溉整个第二重天,惊得三族修士哭爹喊娘,只恨爹妈少生一双腿,争先恐后向第一重天奔去。
冥河摆脱了凰祖与冥河的纠缠,身形一晃自天维之门跳入第二重天,却是不去管凰祖与鲲鹏。
至于说鲲鹏与凰祖有没有胆子单枪匹马杀入三十三重天夺取八卦炉,冥河是一点都不担心。
真当自己师兄是吃素的不成?
“追!”鲲鹏与凰祖不惧血海侵蚀,纷纷驾驭神光,一路劈开血海,径直向着冥河追杀而去。可此时血海倒灌,第二重天已经被血海占据,三族大军已经尽数向第一重天逃去。
来的时候有多么气势高昂,逃跑的时候就有多么狼狈。
血海涛涛,无人可挡!
不过短短半日时间,三族除了留下数亿尸骨,所有的大军尽数逃出来三十三重天。
“冥河,尓敢当着我等的面大肆屠杀,简直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凰祖手中南方离地焰光旗上天火熊熊,刹那间无穷天火卷起,一片血海尽数蒸干,化作了浓稠血雾,在虚空中飘散。
数百里血海弹指间尽数化作雾气,伴随熊熊天火,所有雾气皆燃烧为虚无。
“待我蒸干你这血海,看你还有何本事挡我大业!”凰祖眼中露出一抹阴冷,南方离地焰光旗上天火熊熊,烧的血海不断干涸,弹指间千里血海化作了火海。
冥河立于血海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凰祖动作,不由得摇了摇头:“血海已经成为天地法则的一部分,天道存在,血海便存在。你能杀得死天道法则吗?”
心中念起,又是无穷血水自虚无中来,仍凭那天火灼烧,血海无穷无尽,绕过凰祖,继续向不周山流淌奔驰而去。
“杀!”
“杀!”
“杀!”
一道道喊杀声响起,血海中无数阿修罗奔驰叫嚣着,将三族部众拖入其中。
“必须要制止他,否则纵使我三族有兆亿大军,也绝难抵挡他如此屠杀!”凰祖眼中露出一抹杀机。
鲲鹏面色凝重,手中北方旗卷起,化作遮天蔽日的布兜,无穷吸摄拉扯之力卷起,涛涛血海被其收取,阻挡了血海前进的路。
可惜,与无穷血海比起来,依旧是杯水车薪。先天灵宝虽强,但如何与天道之力对抗?如何与法则之力对抗?
眼见着大荒血海涌动,血泉喷涌,无穷修罗大军冲出,屠戮着三族修士,三祖看的心惊肉跳,恨意涛涛。
错非冥河搅局,只怕众人已经杀入三十三重天了。
“唉~”
眼见鲲鹏与凰祖联手,却也迟迟拿不下冥河,忽然只听冥冥中幽幽一叹响起。
这叹息,似乎柔肠百转,其内无穷倾诉、无穷追忆在其中倒映。
恍惚之中,冥河身躯一顿,目光迷离,手中元屠阿鼻停滞。
“好机会!”一边凰祖见此一幕,顿时大喜过望,手中南方离地焰光旗卷起,刹那间击穿虚空,插入了冥河的胸膛。
火光熊熊,不断灼烧冥河的身躯,却见其伤口处,血液犹若岩浆一般,汨汨流淌而下,竟然压低了旗幡上的天火。
疼痛将冥河自幻境中拉出,一双眼睛看向远方,那声音的来源之处。一袭黑袍人影就那般静静的站在虚空,一双眼睛似乎无底漩涡般旋转,吞噬着天地间的一切光线。
“魔祖!”冥河盯着那道人影,手掌缓缓伸出,把住了胸口的旗帜,猛然一伸手,将那旗帜拔出来。
然后,旗帜倒卷,洞穿空间,向着凰祖射去。
凰祖身形旋转,在虚空中几个起落,方才化去那攻击,将南方离地焰光旗拿在手中,瞧着冥河不断恢复的胸膛,骇然失色:“这不可能!你已经被我的南方离地焰光旗洞穿了本源,怎么能不死?”
冥河没有理会凰祖,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魔祖:“好手段!”
“你有执念!有执念,就必然会生出业障,就会有心魔滋生!”魔祖站在黑莲上:“你夺我运数而成道,今日我必要杀你,夺回我的气数。”
“你杀不死我!没有人能杀得死我!”冥河摇了摇头:“我虽有执念,但我的执念很快就能消散掉,到那时谁也奈何不得我!”
天宫中,道传瞧着大杀四方的冥河,眼中露出一抹焦急:“却不知冥河师弟的执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