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熊穿小熊公仔服是没问题的,总好过天天穿花裙子。
胡青闲着也是闲着,很快就按照交代的给小熊做好了小熊衣服,把玩具熊梳洗干净,又换上了新的花裙子:“好了,去玩吧。泥潭明天爸爸陪你一起去。”
公仔服的毛比他原来的毛要洁白柔亮,公仔服法衣穿在身上就像是自己原本就长着这些毛一样。
玩具熊熟练地凝结出一面三联冰镜,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嘤~这个小熊肿么这么好看呀~”
然后打着小花伞,特别秀气地迈着小碎步走路,看得席子默想打熊。
“你能教他点好的不?”以前就是喜欢卖萌,现在女装大佬也就算了,这些小习惯是哪里学来的?
“不是我教的!”胡青立刻撇清关系,“我没教他这些,要不我给孩子们加两门课?”
小崽子作妖,无非就是两种情况——吃太饱,太空闲。
胡青当然不能说小崽子吃太饱,只能给安排上课程。
还在蹦蹦跳跳撒欢的毛孩子们,完全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学习炼狱,围绕着这次胡青带回来的礼物,又忙着去布置自己的树屋和冰山。
席子默注意到,落在这边高原上的,只是树海的一部分,学校那一块被安置在空间隔层里,也不知道胡青是怎么做到的。
他有点好奇,但是又怕自己一提,就给自己加一门课,干脆研究起了三个新到手的魔胎。
一个暗红色,应该是胡青说的豆沙包,体型最小,只有一个隐约的胚胎的样子。
一个暗绿色的,感觉上有点像是抹茶口味,个头倒是和原来的芝麻包差不多。
最后一个奶黄色的可厉害了,大小看上去倒是不比芝麻包和抹茶大,但已经完全是一个生物的形状。
席子默把灵丝球放大了仔细看:“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啊?”
魔胎外面包裹着一层微弱的奶黄色光芒,然而就是这么一点光,却奇怪得把他的视线和神识挡得严严实实,看得时间久一点,甚至眼睛还有点发酸。
一片葫芦叶片盖上他的眼睛,胡青把那个奶黄灵丝球收起来:“一只烤鸡。”
沁凉的感觉透过叶片,很快让席子默的眼睛恢复清爽:“烤鸡不是金黄色的吗?那颜色看着像是奶黄包。”
不过奶黄口味的烤鸡?
算了算了,反正他不太有食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树海的存在,还是胡青做了些手脚,原本泥潭周围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变得稍微清透了一些,像是从雾霾天一下子变成了正常的阴天。
他感觉舒服了一些,拿开叶子,直接坐在草地上,问胡青:“我查了一些资料,说是魔胎……哦,这里人管这个叫圣胎,是用元婴来炼制的。我还以为会炼制出来一个人。”
从本质上来说,失去了灵识的元婴,就是一团精纯的灵气。
但无论是仙域还是魔域,都对炼制元婴存在诸多忌讳,基本上一旦发现,都会被打入邪道,被天下修士追杀。
魔域这里的圣胎诞生有其特殊的历史原因,现在也是明令禁止的。
他虽然用魔胎做过不少事情,但是从来没仔细研究过。
他可能是在下意识逃避,如果这东西是元婴,那自家把魔胎当主粮的小花,岂不是在吃人?
胡青跟着坐在他身边,看着小道侣有些忐忑的小表情,不敢让他继续瞎担心:“就算魔胎的原材料是元婴,你也不知道究竟那个元婴是来自人修还是妖修。”
曾经有一段时间,人修和妖修之间的矛盾,比仙魔之争还要大,相互而食的情况屡见不鲜。
尤其是早年,人族只是妖族的附庸,只是妖族的储备粮。
这种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
在经历了无数个纪元的纷争,发生了数次大灭绝之后,这种印记才算是淡化了一些。
但即便到了如今,人修和妖修之间也不是一派祥和。
不过这一点对席子默来说不存在的,一听胡青这么说,眉头就皱了起来:“人修妖修都一样啊。这东西……这个真的已经有灵智了吗?”
在他上辈子,周围的许多人就对自家的猫儿子狗儿子当亲儿子养,医疗、美容、教育、养老,乃至于婚配样样不缺。
这辈子的话,看看他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吧。
他山大王娘的师尊就是一只鸟。
他道侣是一只葫芦,哦,最近已经结了第二只。
他儿子是一只凶兽。
他宠物是一只熊。
大家日子不是照样很正常的在过吗?是人修还是妖修,有区别吗?
葫芦藤其实是一种非常蛮荒凶残的生物,在他的眼里并没有人修和妖修的区别。
在他那个年代,失败者的尸体是胜者的战利品,无论是不是同类,只要是精纯的能量,都会被吸收掉。
给凶兽儿子吃个人怎么了?
那么多灵气,总不能浪费了。
他一直没对小道侣展现这一面,刚才试着用比较能够让他能够接受的方式来说明,没想到席子默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平和。
并不比九嘤温和的葫芦藤突然跟着平静下来,伫立在泥潭中的本体叶片微微抖动,像是在跟着风在自然摆动。
席子默却感觉到胡青突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对,也不是放松,但是他一时间找不到更恰当的形容词。
更让他震惊的是,原本的“阴天”,一下子云开雾散。
整个泥潭突然变得万分清澈,倒映着满天星光。
作者有话要说: 小熊:嘤~
小熊:我最美~
小熊:我最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