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忘了自己弄了很多醉虾醉蟹醉香螺什么的。最新鲜的海货,无论是产自鹤坊还是飞鱼界,全都质量上乘,肉质脆嫩不失嚼劲。
口感清醇的天罗竹酒,一点都不会夺走海鲜的鲜美,反倒是是其中的清香将一丢丢的腥直接压没了,反倒是回味中带了一丝竹叶清香。比起单纯使用灵米酒来,天罗竹酒的味道更好。
搭配上浓稠的白粥,滋味绝妙!
半个时辰后,席子默坐在饭桌前,看着面前空空的粥碗,空空的一溜碗碟,以及一堆螺壳、虾蟹壳和鱼骨,手肘撑着桌面托腮沉思:我刚才是要干嘛来着?
“嗯……”他眯着眼睛脸红红地咕哝,“醉螺肉真好吃。”
洞府外,顶着角的可疑青年张大鼻孔嗅了嗅,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传来的海鲜味,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
但是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洞府,设置的阵法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实际上非常厉害。他如果要破掉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只能用暴力强拆的办法,动静肯定不小。
他只是来蹭饭的,不是来拆家的。
愁人!
青年突然看到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鸟,蹦蹦跳跳直接就进去了,顿时眼前一亮,身形一晃变成一条婴儿胳膊……胖胳膊样子的冰蓝色小龙。
他伸了伸爪子,一头撞到了防护阵法上。
小龙停顿了一下,长长的须须往上翘了翘,晃晃脑袋又缩小了一圈,直接变成筷子粗细。
刚才钻进阵法的白色小鸟突然又蹦跶了出来,像是看什么稀奇一样歪着头对小龙看着:“啾啾?”
小龙察觉到小鸟身上的妖气,对鸟类没什么好感,凶狠地挥了挥须须:“你走开!”最讨厌鸟了。
白色小鸟像是被吓到,“啾”一声又钻进阵法里。
小龙想了想,又把自己的修为压制再压制,小爪子一点点伸进去,这一回终于没被阵法拦住。
刚钻进阵法所笼罩的花园里,闻到空气中更加浓郁的饭菜香,他就感觉到自己头上一重。
“啾啾啾啾!”刚钻进阵法内的白色小鸟踩着两根细枝一样的龙角,疯狂地来回蹦跶!
甚至小鸟还试图把小龙抓起来,啾啾的鸣叫声格外欢快。
席子默听到熟悉的鸟鸣,醉眼朦胧地到花园里一看,见到熟悉的小胖啾,再看到小胖啾爪下也有点熟悉的小龙,顿时明白了:“乌白真人真厉害,抓到了一条龙!”
天罗竹酒的后劲十足,席子默走路都打着摆子。
作为师长的乌小啾立刻放弃自己的猎物,飞到他头顶,蹬了两脚弄出一个鸟窝,安逸地蹲下来趴好:“臭小子一个人在家偷喝酒,赶紧给我做饭去,我好饿啊。”
飓风季的威力非常大。好斗的白乌鸦经历了长达半年的风里来浪里去后,也有些经受不住,整只鸟都有些混乱,一心就记得自己偷看到的小徒弟悄摸摸点餐。
他必须要快一步回来,吃独食!
挣扎在半梦半醒间的小胖鸟点餐:“我不要吃鸡,我要吃鱼,龙也可以……我刚才抓到的那条……就是有点小……”
冰龙:“!”
被酒力侵蚀到已经不剩下什么理智的席子默,低头看到地上的冰龙,直接伸手抓起来:“好的呀。”
冰龙:不,好神马?!
然后冰龙就被丢进了食鼎里。
马上就被一根葫芦须须给卷了出来。
这时候的冰龙已经不是筷子粗细的样子,而是席子默见过的人的形态,只是脸和手之类露出的皮肤上,已经浮现出鳞片,显然已经出离愤怒:“我是来蹭饭的,我不是来下饭的!”
“咦?”席子默晃了晃明显还不是很清醒的脑袋,迷瞪着眼睛仔细打量,“唉哟,眼花。”
这个人哪里冒出来的,花里胡哨的还有点眼熟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冰龙╰(*°▽°*)╯:我来辣~
乌小啾╰(*°▽°*)╯:……我阔以!
冰龙(┘ ̄  ̄)┘:滚!
乌小啾╰(*°▽°*)╯:我真的阔以!
乌小啾╰(*°▽°*)╯:小默默,我要吃清蒸红烧烧烤油炸……
冰龙 (╬ ̄皿 ̄):来打一架!
(完)
第206章 行不行?
暴怒的想要炸食鼎拆房子的冰龙, 被葫芦藤捆结实,放在花园里晾着, 像是一条挂在晾衣绳上的龙肉干。
灵力透支的乌小啾, 被随意丢在花园里不知道哪只小鸟做的窝里, 和一群张着小黄嘴嗷嗷待哺的小鸟一起挤着,被归来的鸟妈妈疑惑得叨了好几下头毛。
醉倒的炼丹师被葫芦须须伺候着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安排在了舒舒服服的床上, 抱着暖乎乎的大葫芦, 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
像是泡在比身体温度略高的热水里, 水波还会推着他来回晃荡, 全身都被熟悉的温度包裹,又像是整个人被吞噬进了某个狭小却又异常令人有安全感的地方。
席子默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
在外面浪虽然很开心,但外面的环境并不能让他真正放松下来。
如果是别的修士也就算了, 一般修士都习惯了高强度的历练节奏, 也习惯了用打坐修炼来恢复,而不是睡觉。
但是席子默这个少爷, 不仅被胡青惯得习惯了高品质的各种生活用品,本身还特别认床。
小时候他去成王府也一次都没睡好,更习惯自己垫了灵米桔梗的小破床。
一觉睡到大天亮, 脸色粉白的漂亮青年弯着嘴角,手长脚长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缩回来一翻身,抱住身边的大葫芦蹭了蹭,眼睛才微微睁开一条缝:“阿青啊……”
“嗯。”缠绕着青年肩膀腰腹的须须, 变成了一双修长的手臂,衬得青年的腰身更加纤细,像是稍稍用力就能折断一样。
他不敢用力,怕伤到脆弱的小道侣,顺着精瘦的后背轻轻拍抚。
“嘻,别闹~”连肩膀都透着粉红色的小道侣被痒得抖了抖,不过总算是清醒了一点,搂着胡青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来回顶了两圈,才仰头亲了亲,也没在意自己亲的哪里,“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