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浑身上下充斥着煞气的老者沉声道:“我族决不能失去紫霆雷湖,只要找到一枚雷本源珠或者雷本源晶石就能让紫霆雷湖再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听到他的话另外两人面面相觑却是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雷本源珠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至少我修炼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听说过却没亲眼见到过这种本源之物。”
先前开口的老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雷本源珠这种东西虽说天地间只可能诞生出一枚来但不证明就没人可以找得出来,只要我族舍得下血本就能去找神机道人卜算到雷本源珠的下落。”
一旁的两人沉默不语,神机道人是二仪宇宙赫赫有名的强者,不是说他的修为有多强而是此人在卜算之道上已经达到了堪称出神入化的地步,有很多惊世骇俗的天材地宝都是他通过卜算预料到大概的出世之处。
也有人为了寻觅仇家的藏身之处前去找他卜算,想请神机道人出手很简单只需要满足这家伙提出来的要求就行,不过神机道人往往提出来的要求都和狮子大开口差不多若非真的情不得已不会有人去找他卜算。
大长老眼下想请神机道人卜算出雷本源珠的下落这代表着神蟾一族要被那家伙宰一顿,而且就算卜算出了雷本源珠的下落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抢到手毕竟按照神机道人的话来说一旦泄露天机就会随之发生一些预料不到的事情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反而还会因此惹上祸端。
两人互视一眼刚欲再劝说什么却见大长老已经摆了摆手不容置疑道:“老夫这就去神机山找神机道人卜算出雷本源珠的下落,你们二人好好守着这里务必不能让别人趁机端了我神蟾一族的老巢。”
阐珲虽然决定要去找神机道人卜算雷本源珠的下落但他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感连自己也说不出这股不安源自哪里,这也是他为什么执意要去找神机道人,自己此行不仅仅是为了知道雷本源珠的下落更是想知道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厄运缠身。
气运一事玄之又玄然而但凡是修有所成的修士都知道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神蟾一族最近接连陨落了两名族人又碰到了赖以生存的修炼资源接近枯竭的事情这让阐珲不得不多想。
和两人打了一声招呼阐珲直接撕开虚空裂缝消失在其中,数日之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一座蔚蓝色的大陆上方,神识在这座大陆上方一扫而过阐珲立即散发出自己的气息。
下一刻一名身穿道袍的童子缓缓骑着一只仙鹤从大陆中飞出去作揖道:“师尊已经知道你此行所为何事,这里是一个锦囊你只需要按照里面所嘱咐的去做便可以得偿所愿。”
闻言,阐珲心中剧震,他还没有见到神机道人对方竟然就已经知道他要来而且还提前准备了一个锦囊,这世上真的有可以把卜算之道修炼到如此可怕的存在吗,要是跟此人为敌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阐珲接过锦囊刚欲再问些什么却见那名道童已经骑着仙鹤回去了,见状他只好抱了抱拳转身而去,自己知道这是神机道人的规矩如果他没有索取任何好处的话那就是前来卜算之人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神机道人有权利在任何时候提出来要对方照办并且欠下人情之人必须答应,不然就是坏了因果得罪神机道人,面对一个几乎是无所不知的存在哪怕是真圣也不敢轻易招惹。
按照锦囊中的嘱咐阐珲一路向前赶路,越走下去越是疑惑赫然是发现他所前去的地方竟然就离黑市不远难不成意味着自己要在黑市才能得到雷本源珠?
想到这里阐珲立即加快脚步朝着黑市赶去,当他来到黑市附近的那座坊市时心有所感驻足下来走了进去,与此同时在自己手中的那个锦囊也化作一缕风沙消散不见。
见状阐珲眉头一挑心里忍不住猜测他该不会是要在这里找到雷本源珠吧,这里不是黑市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之处而已很难出现什么好东西,不过想到这个锦囊是神机道人给自己那想必就没有错便耐心住了下来。
半个月后,仍旧一无所获的阐珲渐渐地坐不住了,他决定再等至多半年的时间要还是没办法打听高雷本源珠消息的话就再去找神机道人问个究竟。
打定主意后阐珲继续四下打听雷本源珠的消息,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为了尽快地打听到消息便干脆借助一座商楼帮自己张贴告示。
果不其然,告示张贴才没几天的时间就有人告诉自己知道关于雷本源珠的消息,阐珲心中大喜暗道神机道人果真是神机妙算便找到接下告示的那人。
这人张口就是索取好处声称先拿到一半的好处再把雷本源珠在哪里说出来,阐珲耐着性子丢出一枚纳物戒便低声道:“告诉老夫雷本源珠在哪里,要是敢骗我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你放心,拿了你的好处我自然帮你做事,先说好,我也知道那个地方雷光漫天经常雷声大作至于是不是雷本源珠的诞生之地也不清楚。”
听到这番话阐珲却是心中一定,雷本源珠出世之时的确会先形成一片雷域,这家伙见到过的雷域十有八九就是雷本源珠的诞生之地,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便知道是不是了。”
“那好,正好那个地方不远我带你去一趟就是了。”
接下告示的那人立即带着阐珲离开坊市,走了没多远忽地驻足下来,见状阐珲立即问道:“到了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因为压根就什么都没有啊,把你引出来也只是为了取你性命!”
不等阐珲弄明白对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周围的虚空中有无数阵纹涌动一下子便凝聚成了一座三级圣阵,哪怕他是圣帝境七层的强者面对一座三级圣阵也是当场脸色大变知道中了陷阱。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故意设下陷阱将老夫骗到这里来?”
听到阐珲的话这人伸手从脸上拿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相貌不是慕伽音又是谁,与此同时两道身影从虚空中走了出来分别是江烟雨与廉承明,看到这三人阐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并且心中的不安感达到了顶峰。
第八百六十七章 愤怒
这座阵法自然不是江烟雨布置出来的,他在识海世界也只是闭关了半年多的时间将阵道水平提升到了九级神阵师的境界远远布置不出这么一座连圣帝境七层都能困住的阵法。
在得到廉承明给自己传来的消息后江烟雨第一时间出关和对方一起来到这里等着埋伏,无论是这座三级圣阵还是把阐珲引到这里来都是慕伽音的功劳两人只不过是过来帮忙而已。
所以无论是江烟雨还是廉承明都对慕伽音是怎么做到的感到好奇但也明白眼下不是适合问的时机,三人聚集在阵法四周开始按照事先之前约定好的那样不断丢出阵旗加持阵法的威能打算借助这座三级圣阵慢慢消磨阐珲的实力。
阐珲一眼就看出了三人的打算,他是没办法打破这座三级圣阵直接出去但对方想用这种方式消磨自己可真的是打错算盘, 要知道圣帝境七层的元力有多浑厚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再加上他纳物戒里的各种原本打算拿来贿赂神机道人的天材地宝就算拖上个几十年也不成问题。
然而很快阐珲便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座三级圣阵并非是困住自己那么简单还在炼化他的元力和元神,如此恐怖的三级圣阵绝不是没有任何来头自己所能想到的只有炼圣大阵。
顾名思义这是一座专门拿来炼化圣帝境的阵法,创造出这座阵法的人曾经拿着炼圣大阵把一个看不顺眼的宗门全都炼化了,那个宗门可是有数名圣帝境坐镇即便如此也是全宗上下无一人逃脱出来可见炼圣大阵有多可怕。
眼前这座炼圣大阵虽然看起来不太完整但用来对付自己一个人已经绰绰有余了,明白这一点后阐珲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显然是觉得他这次真被算计到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地方有人会用炼圣大阵埋下陷阱,最重要的是他是按照神机道人的嘱咐主动找到这里来的难不成连神机道人也是故意算计自己?
似乎是知道阐珲心里在想些什么慕伽音冷笑道:“你连神机道人的面都没见到竟然就相信那个锦囊是神机道人给你的,老东西,你是不是一把年纪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闻言,阐珲一张老脸已经黑得快要滴出水来了,事到如今他要是还不明白自己被骗了那真的是可以找条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慕伽音和他有仇要置自己于死地阐珲可以理解,至于江烟雨和廉承明想要取他性命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并且装作神机道人的童子骗自己一步步走入陷阱的绝对不可能是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
因为他要找神机道人卜算雷本源珠的消息只有自己和神蟾一族的两个长老知道,这意味着就连神蟾一族之中都有想杀自己的人而且和眼前这三人串通在了一起。
阐珲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实在是想不明白身为同族那两人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难道他死了对神蟾一族有什么好处不成?
越想越想不明白阐珲心里的怒气就越升腾,下一刻直接祭出一杆血色的长枪与此同时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色煞气弥漫了整座炼圣大阵,这些血色煞气将他的身影完全遮掩住让站在阵法外的三人也难以看清对方到底躲藏到了哪里去。
“不用慌,这是这老东西的血煞域,他想用这个办法藏起来伺机突破炼圣大阵,你我只需要继续加持阵法让炼圣大阵的威能继续增强这老东西就无所遁形。”
慕伽音的话刚说出来就脸色一变赫然是发现阐珲的血煞域竟然已经突破了炼圣大阵蔓延到了阵法外面来,这完全出乎了自己预料随即便明白过来这是因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炼圣大阵并不是完整的才给了阐珲一丝可乘之机。
意识到这一点慕伽音二话不说便冲进了炼圣大阵之中并神识传音告诉江烟雨和廉承明趁着他找出阐珲的时候在暗中偷袭,自己在三人中的修为最高而且他也不允许别人抢在自己之前杀了阐珲因此直接冲了进去。
见状江烟雨也让石傲天从识海世界里出来一并钻进了炼圣大阵之中,虽然对慕伽音的实力不存在什么怀疑但阐珲也不像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的样子以防万一让石傲天躲在暗中偷袭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江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廉承明神识传音道,虽然慕伽音冲进炼圣大阵时告诉他们俩伺机而动但炼圣大阵中是什么情况他根本看不清楚就连神识也没办法扫进去因此只能询问起江烟雨的意见。
江烟雨二话不说直接施展出了自己的域将方圆数十里全都笼罩在内,如此一来只要阐珲从炼圣大阵中逃脱出来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并且出手。
感受到江烟雨的域廉承明脸色剧变,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强悍的域无论是在范围还是程度上都远超一般的域几乎快要形成了一方天地。
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廉承明抓出了一柄紫色大刀严阵以待,两人没有等多长时间就感觉到炼圣大阵已经濒临瓦解,这座阵法是由慕伽音布置并操控的既然快要瓦解了那便说明对方的情况不太好。
江烟雨神色忽地一凝翻手取出十星剑直接劈出了一道剑气长河落向某一处虚空,只听见一道闷哼声传来紧接着阐珲的身影出现在两人不远处,此时的他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显然和慕伽音交手一番之后并未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