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罢!”独孤漱溟冷冷道:“赵常德,你现在给我闭嘴!”
“……是。”赵常德躬身后退。
他转身轻手轻脚离开,飞快找到苏茹。
当独孤漱溟便要跨出府门之际,苏茹匆匆赶过来:“殿下!”
她横身挡在独孤漱溟跟前,沉着秀美脸庞:“殿下,你难道要抗旨不遵吗?!”
“苏姑姑,你让开!”独孤漱溟蹙眉。
苏茹道:“殿下可知抗旨不遵的刑罚?殿下即使是金枝玉叶,也是死罪!”
“死便死!”独孤漱溟哼道。
苏茹道:“皇上纵是法外开恩饶殿下不死,可殿下也别想再呆在神京了!”
“走便走!”独孤漱溟冷笑。
“那殿下可曾想过玉妃娘娘,难道让玉妃娘娘独自一人枯守明玉宫?”
“娘她……”
“如果殿下不在,玉妃娘娘独自在宫中,何等的凄凉!”
独孤漱溟紧蹙黛眉瞪着苏茹。
苏茹平静的看着她,一步不退。
“嗤嗤嗤嗤嗤……”独孤漱溟腰间寒光一闪,随即扩大为一片寒光,周围花枝树木被绞成碎片。
碎片簌簌落下,独孤漱溟长剑归鞘,转身往回走:“散了吧!”
“是,殿下!”荆泰来沉喝。
萧梅影与萧妙雪长舒一口气,敬佩的看向苏茹。
公主府里能挡得住公主的也就苏姑姑了。
独孤漱溟回到后花园的水榭里,没让人进来,静静看着李澄空仰躺榻上。
又是十六天过去。
独孤漱溟每天都在后花园里苦练,可总差了一口气,不能突破到坠星境。
清晨,她坐在李澄空榻旁,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时间缓缓流逝,在她将要绝望之际,李澄空慢慢睁开眼睛,捂着胸口坐起。
独孤漱溟迅速塞他嘴里两颗灵丹:“快疗伤!”
李澄空闭上眼,头顶很快钻出腾腾白气,脸色慢慢红润。
独孤漱溟心弦绷得越来越紧。
当初就是这时候急转直下,迅速恶化而气绝,他这一次会不会一样?
半晌过后,李澄空睁开眼:“已经无碍了。”
“呼”独孤漱溟长长吐出一口气。
李澄空打量四周。
家具与藻井皆精巧雅致,浮动淡淡幽香,一看便知道是女子的房间,虽然窗户紧闭,但通过隐约的水声能断定是在公主府后花园的湖上。
“殿下,一个月过去了吧?”
“嗯。”
“没能瞒过皇上?”
“有严老贼那一掌,必能瞒过!”独孤漱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脸色又阴沉下来。
又想起严宽那老儿的可恨。
李澄空舒一口气。
他也心有余悸。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出了这么多变数,自己能活下来还真是运气好。
而且一口气死了两次,又活过来两次,那相当于两次生死淬炼,身体变得强韧。
尤其是心脏,破而后立,强韧异常。
心脏强韧意味着力大无穷,神力惊人。
“你将来有何打算?”独孤漱溟上前要打开水榭的窗户。
李澄空忙阻止。
独孤漱溟不解。
李澄空指了指西北方向:“那边有人盯着这边,一开窗,就能看到我。”
独孤漱溟蹙眉:“不可能,人都撤出去了!”
李澄空微笑。
“哪个方向?”
李澄空起身来到窗边,轻轻推开一个缝,贴上去看了看:“在湖边那条船下面。”
独孤漱溟转身出了水榭,喝道:“荆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