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啊,慢点,地里脏。”老人笑着接过水壶喝了两口。
“这寿元将至,还真用不上力气。剧烈动两下,汗就直流。”
他轻笑着感慨道。
步非烟看着老人那苍老的样子,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奕天军那些王八蛋,就因为你帮了江陵,就把你的筋脉全都废了。曾叔祖,你可是能结丹成仙的啊。”
听到这话,老人眼神闪烁了两下,眼中露出了一丝追忆,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结不了丹,种种菜过过田园生活也挺好,最后这段时间能有你这孩子陪着,我啊,就心满意足喽。”
老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本来他的寿元就即将到大限了,如果能成功结丹,还能续命数百年,但是浑身筋脉被废也就断了仙路。
于是就在这里隐姓埋名,准备安详地渡过生命中最后一段时间。
听老人这么说,步非烟嘴唇颤抖,轻声呢喃:“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我相信他一定能杀回去给所有人报仇。”
“我也信,可是师尊已经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再一直沉浸在回忆中。”
老人摸摸步非烟的头发,让她先回去,他播完种就回去做饭。
看着步非烟远去的背影,老人叹了口气,拿起锄头就要继续除草播种,但是余光忽然看到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披着长袍,浑身都笼罩在长袍里的人影,他就静静地站在农田的另一头,定定地看着老人。
微风吹起他的头罩,露出了一张戴着半边面具的面容。
“你是!”
老人如遭雷击,震惊地看着他。
这气场,这眼神,不会错的!
...
江陵找到步尚武,帮他重塑筋脉恢复修为后,让他准备一下,明天就和白猿一起渡劫。
除此以外,他还特意让步尚武为他保守秘密。
既然大家都以为江陵死了,那么,就当江陵死了吧,这也是他戴上面具,披上仙品灵器长袍的原因。
叮嘱完步尚武,他直接去了敦煌的地下武斗场。
此时的武斗场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万人大混战,主持人站在高台上对着麦克风嘶吼着调动气氛进行解说。
武斗场周围的观众席上照例坐满了人,全都是来自于世界各地的权贵人士,一个个端着红酒抽着雪茄欣赏着武斗场中的杀戮。
就在武斗场中的参与者杀到第90层时,一道披着长袍的人影凭虚御风,出现在第99层的山巅。
“你们看,那是谁?”有人发现了那人,纷纷抬头看过去。
“现场出现了一点小差错,武斗场里的生死战继续,请各位观众不要慌张。”
主持人立马出声安抚观众,同时把情况向上汇报。
就在地下武斗场闹得沸沸扬扬时,江陵一步走到镇山剑旁,一把握住剑柄,顷刻间雷电交加。
“那人要抢镇山之剑!我的天!”
这一幕把不少人都吓坏了,一言不合,直接就抢镇山之剑。
“放肆,来者何人。”
蓦然间,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地底传出,在整个天空中震荡着。
“卧槽,光是听着声音我都想下跪,至少也是元婴期的大能,威压太可怕了!”
武斗场中众人尽皆变色。
谁都没想到,地下武斗场居然有元婴期守护。
然而面对元婴期的威压,江陵面不改色,一把将镇山剑拔了出来。
“借剑一用,日后归还。”
“放肆,你说借就借?留下吧。”
说话间,一道气鸿如利剑般冲天而上,不断地吸收天气灵气,越变越大,径直杀向江陵。
“谁敢挡我?”
江陵眼睛一瞪,气鸿所化的利剑雪崩瓦解,“哗”地一声碎开。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江陵单手持剑,如入无人之地,洒然离去。
偌大的地下武斗场,愣是没人敢拦他,哪怕是之前出手的元婴期也选择了沉默。
镇山剑被夺走的第二天,南方某处峡谷中,两道强大的气息冲天而上,瞬间引动天劫。
顷刻间,劫云密布。
巨大的动静引起了各大势力的注意,两个人同时渡结丹期天劫,而且还是在没经过奕天军同意的情况下,真是好大的胆子。
各大势力的人都迅速赶了过去,奕天军更是直接派出暗金面具人前往镇压。
上次江陵渡元婴大天劫吓住一众势力,让奕天军很没面子,毕竟他们是负责监管天下的,居然没能阻拦修士渡天劫,而且全程都没有存在感,丢人丢到家了。
所以这一次,上头传达了死命令,一定要严惩这两个渡天劫的结丹期,重新建立起奕天军的威名。
等到奕天军成员赶到时,劫云已经快蓄力完成了,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武者,正关注着天劫。
在峡谷中,一只白猿和一个苍老的老人,分据两边,同时引动着天劫。
“那不是白猿和步尚武么?这两人是奕天军的通缉犯,两人的修为不是都被废了么?怎么现在都能渡天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