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
举个简单的例子,譬如,观世音菩萨在的地球上无疑是正义的化身,但是,在其它的星球,观世音菩萨很可能是一个极度邪恶的存在。
一切的重点,都在于信仰之力的争夺。
在神灵世界和修真界,信仰之力才是真正的关键,正义和邪恶的界定,也变得极其模糊。
也正因为信仰之力的不可确定,也让神灵世界的等级划分变得扑朔迷离。
赵原已经领悟了《万人敌》的“明目之境”,其思维能力已经异于常人,但是,以他之能,也被复杂的关系弄得焦头烂额。
如果天心和尚不走就好了。
可惜!
赵原摇了摇脑袋,叹息了一声,天心和尚虽然法力浅薄,但是,却是个万事通,对神灵世界和修真界的一些典故研究颇深,很多事情,能够举一反三,推理出合乎情理的答案。
不知道天心和尚去了哪里?
莫名的,赵原心中泛起一丝惆怅,当初,应该让天心和尚住在灵台世界的。
想到灵台世界,赵原立刻检查了一下灵台世界。
从陨石带迁徙到灵台世界的居民已经安定了下来,形成了大大小小成千上万的部落。
因为生产力的问题,这些部落都还极为原始,哪怕要发展出最低限度的生产力,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不过,因为赵原公布了大量的修真秘笈,这让陨石带的猎手们个人实力突飞猛进。
灵台世界中大量的龙脉也在孕育着一些强大的人物出现,整个灵台世界,呈现百花齐放欣欣向荣的局面。
但是,让赵原担心的是,信仰之间的矛盾已经露出了端倪。
陨石带以前供奉的神灵被抛弃,但是,依然还有少量的拥趸,这些拥趸,受到了赵原的信徒排挤,这种排挤,甚至于演化成了一种武力冲突……
对于信仰的战斗,赵原不想介入其中,也无法介入其中,因为,那是关系到千千万万个个体的思维,要想改变,除了从肉体上消灭之外,别无它途。
事实上,矛盾本身是能够让信仰之力更为精纯,也正是这个原因,地球上的神灵,通常是很少插手人类之间的战斗,除非是某一方的宗教信仰正在完全毁灭。
灵台世界的信仰之力让赵原颇有收获,身体之强横,又达到了一个巅峰,不过,因为人口数量的原因,加上矛盾还没有激化,信仰之力的精纯有所下降。
对于信仰之力的收获,这让赵原有些沮丧,其实,他并不知道,一个灵台世界的构筑,需要千千万万年,要想收获庞大的信仰之力,绝非短时间能够做到的,而他,只是短短数年,便拥有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灵台世界和一群供奉信仰之力的忠诚信徒,这已经开了修真界的先河……
……
“将军,离通州只有五里了!”
就在赵原思维神游万里的时候,屠老二骑马追上了赵原。
“五里!”
赵原身躯一震,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到了通州城下。
“是的,翻过前面的山坡,就是一条河流,渡河之后,就是通州城下。”
“渡河?!”赵原眉头紧锁,他对行军的路线并不很清楚,因为,通州靠近浈水关,所以,行军路线的一些细节是由熟悉地形的屠老二制定。
“是的,不过,不要紧,现在河面已经结了坚冰……”
“为什么不选一个无需渡河的地点?”赵原感觉有点不妥。
“因为从这地方渡河,是最近的地方,而且,这山坡地势比通州高,可以俯视通州,便于指挥……”
“我们有血蛮牛!”赵原苦笑道。
“血蛮牛……啊……”
屠老二先是一愣,赫然明白过来,因为,血蛮牛可不是一百多斤的人类,而是数千斤重,比战马都重了数倍,万一河道的冰面龟裂,后果不堪设想……
第七百五十七章 野蛮的飞翔
十一万大军,兵临通州沙河。
沙河只是通州众多河流里面名不见经传的河流之下,它最宽的地方也不到百丈,狭窄之处,十丈左右。
沙河的水流也不急,不过,沙河的水很深。
水深的流水,不可能完全结冰。
大秦帝国的寒冬,像沙河这种河流,别说是过人,牛马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要过的不是十人百人,也不是千人万人,而是十一万人,其中,还有五百多头血蛮牛。
血蛮牛可不是人类世界的牛,它们的体重,乃是普通耕牛的三倍有余,其重量,可想而知。
现在,赵原面前摆着一个难题,如何让血蛮牛通过沙河?
如果不用血蛮牛冲击通州坚固的城墙,浈水关的十一万大军没有丝毫胜算,最后的结局就是冻死在荒郊野外,因为,为了轻装上路,这十一万大军,除了三天的食物和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就连最简单御寒衣被都没有带。
怎么办?
赵原站在山坡上,看着那如同镜面一般沙河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在沙河的对面,已经有十字军的骑兵已经严阵以待,排成一字长阵,只要大秦军队过河,立刻就会遭到他们的迎头痛击。
很显然,十字军游骑兵不过河迎击大秦军队,也是不敢冒险。
事实上,在浈水关大军开动的数个时辰之后,通州已经获得了情报,而且,在大秦的远征途中,已经发生了数起短兵相接的惨烈战斗,十字军对大秦军队的底细,已经了如指掌。
二千骑兵,十一万步兵!
当通州十字军知道大秦军队的情报之后,无不嗤之以鼻。
对于十字军游骑兵看来,十一万步兵,最多五千骑兵就可以击溃,而通州城内,可是有五万骑兵,五万步兵,总兵力,毫不输于大秦军队。
十字军兵力占忧,还有城池作为后盾,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通城一侧的沙河河畔,通城守将黄煜坐在一只通体浑黑的巨大老虎上面,手持一把三丈长矛,长矛矛尖锋利异常,散发着森冷的金属光芒,令人莫名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