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兄,你这话说的不对,身为剑修,玄某修行的乃是杀人之剑,一剑出,敌人若是不死,那死的便只会是我自己,面对异族之时,如同我这样的剑修,当然能够无往而不利,只可惜,那赵原并非异族,他与我一般,是纯粹的人族,同属于三皇域之中,面对这样的敌人,我出手之间,难免会有些束手束脚,无法发挥出我等剑修真正的神髓来,若是无法以命相搏,我一身本事,最多也就能发挥出一两成而已,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我面对那赵原,被他略战一些上风,又有什么奇怪!”玄天机淡然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浅饮了几口,说道。
在这做偏殿之中,除了玄天机与古长河这两位金仙之外,倒是还有着两位金仙级别的存在,这两个金仙,一人叫做成泰,一人叫做风无极,军法处之中四大管事,成泰与风无极两人,正是其中之二。
破敌营之中,军法处虽然也算是位高权重,但是以眼前成泰与风无极两人的座次来看,他们明显以古长河为马首是瞻。
有这种情况,其实也非常正常,毕竟,古长河的身后,可是有着古苍生这尊大人物的存在,身为破敌营军法处管事,成泰与风无极两人的手中或许有些小权力,但是他们又怎能与古苍生相比。
古苍生找上他们两个,让他们帮忙对付一位小天仙而已,类似的事情,成泰与风无极他们这些军法处管事,早就已经不知道干过多少次,在他们眼中,这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若是能通过这点小事,与古长河乃至他身后的古苍生拉上一些关系的话,他们肯定是乐意之至。
此刻这座偏殿之中,古长河也好,成泰与风无极也好,几人都是抱着一位女仙人,在那里忙的不亦乐乎。
远古之时圣人有云,食色者,性也,成泰他们几个虽是金仙,但是却也同样不能免俗。
整个偏殿之中,唯一不同的,唯有玄天机一人。
身为最纯粹的剑修,玄天机的身上,确实带着一股剑修独有的风范,在其余几位金仙都抱着美女的时候,玄天机的手中,却一直都抱着他那把看起来连品级都未入的破剑。
“不得不说,那赵原虽然仅仅只是天仙而已,但是他一身本事,确实还算不错,但是也就仅此而已,若真的生死相搏的话,我要斩他,一剑便已经足以!”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玄天机自信满满,再度补充了一句。
这番话,玄天机说的是如此的自然,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底气不足的样子,至于事实到底是不是如此,或许,唯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了。
“玄兄能轻易斩杀赵原那小子,此事我肯定不会怀疑的,只不过,那姓赵的小子做的实在太过了一些,若是我们破敌营之中,人人都如他一般,目无法纪,以下犯上,那又置我们军法处何在?”成泰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我们军法处,处理的便是如同赵原这般桀骜不驯,仗着有点实力便不知道军法为何物的家伙,若我没估计错的话,那姓赵的小子,很快便会被强行缉拿到军法处之中吧,那个时候,我们让玄兄你看场好戏,好好出口恶气!”风无极不屑的笑了笑,紧跟在成泰之后,也附和着开口说道。
无论是成泰还是那风无极,看着都似乎因为玄天机的遭遇,而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但是若目光一直凝聚在他们两人的面上,便能看出他们眼中对于玄天机此人的那一丝不屑之意。
身为队长,玄天机被自己手下那位赵原,一拳轰的狂吐了好半天鲜血,这件事情,成泰与风无极可都是心知肚明,在古长河找上他们两个之际,他们可是特地去了解过一番关于这赵原的信息。
连那赵原一拳都挡不住,眼前的玄天机,真有本事一剑斩了赵原?
别人相不相信此事,成泰与风无极两人不清楚,不过他们自己,是肯定不会相信这种不靠谱之言的,在他们两个看来,玄天机此行,纯粹就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真正的剑修,就算被称之为最强王者,都丝毫不以为过,但是玄天机这位剑修,成泰与风无极两人,却早已经在心底给他打上了一个嘴强王者的标签。
不过不管如何,成泰与风无极两人心中知道这些便行,他们是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
赵原嚣张跋扈,目无法纪,以下犯上……
而玄天机这位苦主,明显便是赵原犯下那种种军纪的最好证明,只要他愿意指证赵原,像这种人证物证俱在的事情,成泰风无极这两位军法处管事,便能将赵原之事办成铁案,令其百口难辩。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那赵原虽然跋扈,但是看在他斩杀了不少神灵,也算是为我三皇域出力不少的份上,我本不想与他多去计较,但是军法不容情,他既然触犯了军纪,那自当受到惩罚,虽说以那赵原所犯下的过错,恐怕难逃一死,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成兄风兄看在他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废了他修为便可,没有必要去对他斩尽杀绝!”浅饮了一口杯中美酒,玄天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他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在这神金矿区之中,一位仙人若是失去了力量,会有什么下场?恐怕稍微有点脑子之人,都已经是可想而知。
更何况,赵原可不是那种来这神金矿区之中混日子的普通仙人,他进入这破敌营之中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死在他手中的神灵,却早已经不知道有了多少数目,他若真的失去了力量,恐怕比起一死来,都还要凄惨许多。
玄天机看似在帮赵原求情,但是他心中到底抱的是何打算?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虽说法不容情,但是玄兄你既然开口了,那自然没有问题!待将那赵原惩治一番,废除修为之后,我们将其交给你处理便是!”成泰与风无极相视一笑,转过头去,冲着玄天机笑着点了点头。
高坐在殿首的古长河,面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静静的看着玄天机与成泰风无极几人在那里高声热议,就好若赵原之事,与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赵原此人不好对付,成泰与风无极这两位军法处管事,或许对其了解有限,但是古长河却早就已经是心知肚明。
在古长河看来,想要对付赵原,煽风点火,借刀杀人,让别人去为自己冲锋陷阵即可,至于他自己,还是尽量置身事外比较好些,毕竟,圣人都曾经说过,君子不立围墙之下,不是吗?
说服玄天机指证赵原,又与成泰风无极两位军法处管事打了声招呼,要他们秉公处理,严惩某些目无军纪的嚣张仙人,这把火,古长河可以说是点起来了,至于这火到底能不能将赵原烧死,这就得看成泰风无极几人了。
军法处,携带着三皇域之大势,既然他们已经遣人过去缉拿赵原,在古长河看来,除非赵原想要叛宗,不然的话,他只能束手就擒,乖乖的被押回这军法处之中。
“几位大人,常三李二两人,与那叫做赵原的犯人,已经到了军法处门口了……”一位一身黑衣做军法处仙人装扮的家伙,满头大汗,急匆匆的奔入这偏殿之中。
冲着偏殿之中的古长河与成泰几人行了一礼,这军法处仙人赶紧开口,不过他的话仅仅只是说到一半,便已经被殿中的成泰玄天机给强行打断。
“那赵原已经被押送过来了吗?我就知道,他区区一个普通天仙,借给他几个胆子,他都根本没有违抗我们军法处号令的勇气!”
“玄兄,古兄,走吧,马上就有好戏即将上演,我与风兄两人,可是特地给这赵原安排了一些节目,相信两位看过之后,肯定会满意非常的!”
……
成泰与风无极两人,他们相视一望,连声大笑,话声还尚未落下,他们两人在招呼了玄天机与古长河一声之后,已经迈开大步,急不可耐的向着偏殿之外行去。
这座偏殿,乃是成泰风无极等人用来寻欢作乐,招待好友的场所,至于犯人,肯定不会被直接押送来此处的。
军法处正殿之中,各种刑具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处置审问犯人,在那里便行。
成泰与风无极这两位军法处管事既然已经先一步离开偏殿,玄天机与古长河两人,当然不会继续留在此处,他们笑容满面,紧跟在成泰两人身后,也踏向了那偏殿之外。
“我的话,好似还根本就尚未说完吧!”如今这偏殿之中,除了那些个衣着暴露的女仙之外,就只剩下那过来汇报消息的军法处黑衣仙人,正不知所措的打量着四周。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老实人也有火
军法处正殿之外的大道之上,赵原坐在那简陋的轿子中间,其晃晃悠悠,正冲着军法处缓缓逼近。
抬着轿子的那两位军法处黑衣仙人,他们一副苦瓜脸,面对途径之地那些一副古怪模样看向他们几个的那些仙人,这两个家伙,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人弄个头套带上头上。“常三,李二,这是怎么回事?我要你们捉拿的犯人呢?”成泰与风无极两个,满面笑容自军法处大殿之中踏出,当他们两人看到不远处那一幕情形之时,他们的面色,已经瞬间阴沉了下去。
吩咐手下去捉拿赵原,成泰与风无极两人,可不仅仅只是想要给赵原吃点苦头,他们更想借眼前赵原之事,与那大罗强者古苍生之间拉上一些关系。
要知道,古长河在试图借成泰两人之手对付赵原的时候,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过,对付眼前这个赵原,并非他古长河的想法,而是他背后的大人物古苍生的意思。
踏入金仙之境,在这三皇域之中,已经算的上是中上层次,如同成泰与风无极两人这样真正的上三品金仙,就算背后没有大人物的支持,他们想要在这三皇域之中立足,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若有与古苍生这等大人物交好的机会,他们也肯定不会就此放过的。
更何况,他们如今所做的,仅仅只是对付赵原这样一个天仙这等小事呢?若是能通过这点小事令古苍生感觉到他们的一些善意,就算付出不小代价,他们也只会觉得物有所值。
因为以上这种种原因,成泰与风无极两人,在对付赵原一事上面,都非常卖力,热心无比。
“成大人,风大人,幸不辱命,人犯赵原,我们终于成功将其带到了这军法处之中!”几个眨眼间的功夫,那叫做常三与李二的军法处仙人,终于抬着那顶轿子,行到了军法处正殿之前。
将轿子放下,常三与李二两人虽然看起来略有一丝尴尬,但是他们却还是鼓起勇气,冲着成泰与风无极两人一抱拳行了一礼,复命道。
捉拿赵原前来这军法处大殿之中,这是常三李二两人接到的命令,如今的他们两个,勉强也算是完成了这一任务,毕竟,铁链锁不住赵原,他们弄出一顶轿子来对付赵原,这难道就不行吗?
看!常三与李二两人,不是成功将赵原‘锁’在了轿子之上,给抬到了这军法处之前吗?为了完成风无极与成泰两人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可是连面子都豁出去了,连给赵原当轿夫这样丢脸的事情,他们都干了好一阵,真要算起来,为了成泰几个的命令,常三与李二两人,真可以算的上是呕心沥血了。
“好一个幸不辱命!常三,李二,滚远点,少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恼羞成怒的成泰大手一挥,顿时飞沙走石,平地卷起一股狂风,将常三李二两人就此掀飞出去,直到十几二十丈之外,两人方才轰然落下,摔了一个七荤八素,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