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公道早年收集大量药方,用以提升体质,当然最大的希望,还是能研究一套配合况家剑法的药方。
可惜纵然况公道用尽手段,明抢暗偷下,也只收集十几张药方,最后选取最有用的一张,先前况金福用的药汤是。
剩下的药方,要么残缺不全,要么药力微弱,有的药力太过霸道,更有甚者,有张药方虽然药力有千金帖的一半,但是副作用太大,伴随药力的是大量du's-u。
但这些对唐楼来说都不是问题,药师佛之力能化腐朽为神,于是唐楼接受这些药方,进行删减优化,然后照方配药,开战对身体进行强化。
在唐楼泡在各种五颜六色药汤时,况公道已经从遥远的外地回来,正处于返乡的过程当。
况公道外出之时,身穿紧身劲装,不像在庄园里锦绣衣袍,一副富家员外的模样。
此刻和况公道同行的,还有一位腼腆少年,二人在路相遇,交谈几下非常投缘,便结伴而行,此刻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这位小友,往西去便是我归家的路途,我们此别过。”
况公道这回有大事要办,因此孤身一人外出,他剑法出众,加闯荡经验丰富,因此倒也不怕魑魅魍魉的小人暗算。
少爷遇到的况公道,不是当初带着老哥们烧杀抢掠的无恶不作,也不是外出收租时牵牛抢人的凶神恶煞,而是宝刀未老的老年英雄,详见之下极为投缘。
“老爷子,若非有要事去办,我肯定要门打扰,和你痛饮三百杯。”少年豪迈说道。
况公道呵呵笑道,“我家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和你年纪一般大,若是你和见到了,肯定能成朋友,到时候你们可以切磋剑法。”
少年微笑不语,目光闪过一丝笑意。
“那好,此别过。”
况公道骑骏马,马鞭用力甩响,身后升起一溜灰尘,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等了许久,少年方才眯眼看天,蓝天之一朵白云静静飘着,突然无形气流切入,将白云撕成粉碎。
两道人影停在少年头顶,是同样装扮的少年,不管是气质还是申请,都和少年相差无几,两人脚下各自踩着一柄莹莹飞剑,被稳稳托在半空当。
两把飞剑顺着风流微微颤抖,发出蝉鸣似的声响。
“快走了七师兄,山大典快到了。”
被称为七师兄的少年,一改先前腼腆,神色变冷,手腕轻扬,从袖底飞出一道银光,盘旋几周后拖着少年升起,飞到和两位少年齐平的高度。
三声细微的蝉鸣过后,蓝天留下三道白痕,那是三位少年御剑飞行,在天划破的气浪痕迹,不久后白痕便悄然淡去,再无半点痕迹。
高空之,七师兄看向况公道消失的方向,心默念,“况家庄,稍后我一定去。老爷子,等我。”
第一百八十四章 怒斩
况公道壮年之时,是纵横天下的大盗,只是年岁一长,雄心壮志便没了,遣散麾下众多弟兄,带着独生子隐居田园,买田买地做个富家翁。
只是况公道表面金盆洗手,却仍旧在庄园内苦修剑法,期待突破大师级,进入下一个神妙的剑法境界。
况公道是大盗出身,没有门派传承,况家剑法是东拼西凑而来,想要形成完整剑道体系还差得远,尽管苦修不断,仍旧无法提升境界。
这次外出,况公道是受到早年好友的传信,有位剑神的遗塚现实,其有突破境界的契机,便邀请款公道一同探险。
况公道的好友也非善男信女,早年也是独行九省的剧盗,本想着和况公道有交情,而且实力相近,合作起来有保障。
可况公道是什么人,狡诈如狐,城府极深,在他的算计下,好友很快被害死,剑神遗塚的宝物尽数落到况公道手。
况公道这一路归心似箭,离乡越近越是担忧,毕竟剑神遗塚的宝物足以让天下修剑之人发狂。
剑道世界的境界划分,从低到高依次是入门、精通、大师和神化。
大师往的境界,被称作神化,到此境界的习剑之人,便是天下人共尊的剑神。
所谓剑神遗塚,便是剑神去世前,将即将宝物埋葬的衣冠冢,如果是有家族传承的剑神,肯定没必要,唯有那些孤身一人,又无弟子传承的孑然一身,才会设立剑神遗塚。
因此世间的剑神遗塚,少之又少,而且绝大部分是虚假传说
况公道退隐之时便是大师级,这些年心心念念便是要突破剑神境界,可惜年岁渐长,体质下降得快,不经没能进步,连原有境界都开始缓慢下降。
好友邀请他打探的剑神遗塚,不光是真的,而且藏有几件珍贵之极的宝物,对解决况公道眼前困境帮助很大。
况公道宝物到手,变生出得失之心,一路走的心惴惴,和少年分别后,很快便看到况家庄的地界。
况公道心欢喜,忽略一路路人农夫的异状,等走到庄园前时,才发现下地干活的佃户眼神有异,而且没有庄丁护院在外巡视。
“不像话,金福这孩子太不像话,我不在家的时候,庄子里的事情怎么弄成这样?”
况公道怒气冲冲,走到庄园大门前,见到两个庄丁无精打采,背靠木门闲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谢豪在哪儿,他怎么教你们的?”
况公道怒吼出来,两位庄丁见老主人回来,登时被吓得两腿哆嗦。
“老爷,你回来了?!”
另一个庄丁呆呆看着况公道,“老爷,谢大爷没了。”
“没了,病死了?不能够,我离开时他还活得好好的,喝酒嫖女人样样做的。”
谢豪毕竟是况公道为数不多的老兄弟之一,他的死讯还是让况公道稍微有些失落。
两位庄丁欲言又止,况公道却等不及了,推开二人冲进庄园,“管家那个混账呢,叫他过来见我。”
管家这些天为唐楼准备药材,白天黑夜都在忙,辛苦得很。
好在唐楼嗑药份量很大,十几张改良的药方都被他用了个遍,而且逐一产生抗药性,近几天不在使用药汤,于是管家难得清净,美滋滋的睡了大半天。
“混账,大白天睡觉,你是怎么给少爷掌家?”
管家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记重脚踢他大腿,疼得管家当场醒了,起身一看,吓得睡意全无。
“老爷,你可回来了。”管家当场哭了出来。
况公道满腔怒火,见到管家流泪,知道肯定有事发生,耐心说道,“我离开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说吧!”
说罢,况公道抬头看四周,“金福在哪?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练剑。”
管家袖口一抹鼻涕眼泪,“老爷,少爷被人杀了。”
况公道前一步,抓住管家肩胛骨,“什么,你快说?”
况公道手劲极大,如同铁爪牢牢镶嵌在骨头,疼的管家冷汗淋漓,脸也扭曲变形。
“老爷饶命,我说,我说。”
管家口舌便给,很快便将况金福发难孙悬壶、唐楼门讨公道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出来。
“那强人可恶的很,杀了少爷后,还霸占况家庄的产业,这段日子花了庄子里许多钱粮药材,还把我们当下人使唤。”
管家说的痛快,却没发现况公道的表情,从开始的愤怒,到最后完全平静下来,只是一双眼睛在酝酿雷霆闪烁,很显然处在爆发边缘。
“废物!”
况公道口淡淡说道,手掌用力一抓,将管家的肩胛骨捏得粉碎,此人痛彻心扉,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扔死狗般,将管家丢到路边,况公道神情淡然,“你杀我儿子后,若是果断逃走,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些日子,但如今却大咧咧霸占我况家庄园的产业,简直是找死。”
况公道对家环境熟悉无,很快便在练剑的院子内,找到一个陌生的少年人在习练剑法。
唐楼这段时间,将十几张改良的药方尝试个遍,到今天为止,已经全部产生抗药性,对体制的提升暂时告一段落。
停下手来,再看的进度。
“无回七刃境界划分:入门(100%),精通(100%),大师(75%),下一个境界(缺少资料,无法命名),秘技:金刚秘剑、红莲秘剑、离体剑气。”
这时,一位背着包裹的老者,手持长剑在手,慢慢走到院子内,扫视下遍地狼藉的木人靶碎片,还有试剑石新增的剑痕。
“你杀了我儿子?”况公道看向唐楼,不等他回答,又开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唐楼。”唐楼看出况公道气势不凡,心大致猜出眼前老者的身份。
况公道此刻见到杀子仇人,却不着急报仇,而是慢条斯理问道,“我有一问,你shā're:n之后,为何要霸占庄园不走。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庄园内的钱财,你可不像是利欲熏心之辈。”
唐楼点点头,“的确如此,可我不留在这里,况老爷要去找别人泄愤。为保孙大夫一家,我不得不留在此地。”
况公道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那好,我先杀你,再去找到孙悬壶全家,将他满门屠尽。”
说话间,况公道手的长剑抖动,将鲨鱼皮净值的剑鞘,连同包裹其的布条都震碎,露出锃亮的剑身。
第一百八十五章 对决
听到这里,唐楼知道话已说到尽头,剩下的事情要靠剑来交谈。
况公道五十出头,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体型壮硕,身肌肉虬结,显然这些年苦练不停,一手高超之极的剑法越发纯熟,况金福棘手千百倍。
他手的长剑品质极佳,如果要唐楼品鉴,应该超出术械等级,达到了法器的级别。
而唐楼从谢豪得来的虎头剑,还有况家庄收藏的各种名剑,最好的也是顶级术械的水准,根本不况公道手的千乘剑。
唐楼缓缓举起虎头剑,况公道见了眼皮微微抬起,“老谢的虎头剑?你会用吗?”
“不劳费心,你待会能见识见识。”
唐楼话未说完,眼前青光闪动,竟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无,瞬间消失在唐楼视线当。
“不好!”
况公道出剑太快,剑光刹那间笼罩整个院子,四周空气都被冻结的近乎凝结白霜。
虎头剑迸发夺目金光,丛林般金色剑影拥簇全身,刹那间将唐璐全身包裹成刺猬似的圆球。
这招剑法秘技,是唐楼将金刚秘剑和离体剑气融合,自创的一门攻守兼备的秘技,名为“金猬”。
冰层脆断声响起,况公道举剑斩落,金色剑影既有金刚之坚韧,又具备剑气的攻击力,刹那间让千乘剑深陷其。
唐楼身躯震动,剑影瞬间朝四面八方飞射,如雨点般覆盖况公道全身。
况公道应变极快,超出他这个年纪老人应有的反应,将长剑在身前轮转划圆,叮叮当当脆响声,剑影竟如同实体般被磕得四散飞舞。
一轮金刚剑影飞射,暂且将况公道逼退。
唐楼抚摸胸口,心脏跳动急剧加速,这老者果然儿子厉害百倍。
同样是况家剑法,况家父子使出来,却具备天壤之别的威力。
况金福是个嫩雏儿,只懂得用离体剑气远攻敌人,一旦被近身攻击,便手足无措,唐楼轻易杀死。
况公道则老辣得多,根本无需动用剑气,只是剑法几个小小变化,逼得唐楼全神应对。
同一门剑法,菜鸟手的剑气威力,还不剑道大师的挥剑劈斩,这是精通级和大师级的差距。
况公道看向四周,刚才金色剑影的秘技轰击下,院子大半墙壁被轰成废墟,甚至有站得近的庄丁被波及,血淋淋躺在地**哀嚎。
“金福这小子不争气,连你这外人都能将况家剑法推陈出现,修炼到如此境界,他偏偏学艺不精,死的不冤。”
况公道摇摇头,接着说道,“但是你杀我爱子,又窃取我况家剑法的精髓,凭这两点,我也不能容你活下去。”
说完,况公道脚步轮转,身影一纵,手长剑已悄然变招,直刺唐楼双目之间,要贯穿他头颅。
唐楼这些天熟练况家剑法,立刻看出况公道此招的精妙,已经后续连绵不断的后招,当即抖动虎头剑。
一道血红火焰喷溅而出,几点火星落在地,竟将青石板烧穿,升起袅袅白烟。
红莲秘剑出手,烧得况公道眼前空气扭曲,扑鼻而来满是呛鼻烟灰,他心大叫不好,算千乘剑硬劈,也绝对抵挡不住。
下一刻,况公道终于被逼出剑气秘技,长剑嗡嗡作响,剑尖吐出一道青白寸芒,仅有三寸长,却凝而不散,好似玉石雕成。
“凝气成芒,好好好!”
唐楼口称赞,手腕抖动下,血红火焰急冲而至,淹没千乘剑。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唐楼眼见千乘剑吐出三寸剑芒,左划一下、右划一下,血红火焰被切割的支离破碎。
况公道可以将剑气拉长百米有余,但他偏偏压缩成三寸,驱使起来如同臂使、流畅无,凶险之处远超当初的况金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