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您猜到了什么？”
罗睺稳了稳心神，深邃且落寞的看了看欲望道：“本祖猜测，太初要突破了，因此闭关去了，是突破道之层次。”
欲望：……？
这已经不是惊讶了，而是说不清楚的震撼。
过了好一会，欲望喃喃自语，“道之层次，天道境界？”
“不错，就是道之层次，天道层次是太初说开的。在混沌时代称呼为混沌至尊，也叫混沌层次。”罗睺一叹。
惊呆的欲望，情不自禁的问了句：“老祖，这个层次有多强？”
“呵呵，多强？”罗睺摇了摇头，自己都不知道多强，自己前世的记忆很模糊，但好在自己得到了排名前十二的吞噬魔神的记忆和本源，因此知道点。
“具体多强说不清，四个字概括：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欲望一怔，“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罗睺难得玩笑道。他也是想冲淡下心中的震撼。
但欲望信了。
无法无天？
可不是无法无天，道之层次不修法则，修道，当然无法了。
而无天，这天代表天道，是洪荒天道，道之层次和天道齐平了，还真是也无天了。
果然好总结，道之层次四个字：无法无天。
“可是，属下不懂。这不是更强了，为何道尊这么郑重的交代我们和无量门弟子？”欲望总算从蒙圈+惊呆中走出。
总算问了句‘人话’。
“你不懂的。哎！”罗睺一叹。
欲望一阵哭笑，我可不是不懂？我要是懂我就不问了。
“这么说吧……”幸好罗睺解释了一下，罗睺道：“突破道之层次，需要生死涅槃，无极金仙是融合法则，而只有从彻底融合法则中走出，挣脱法则成道，才能‘成道’；
这预示着，需要一切和法则融合，那时候很危险，要是道心不够强，会被法则同化，从此这个生灵彻底消失，成为法则的一部分，只有涅槃重生，道我凝聚，走出大道之河，才是成道，也就是天道层次……”
一番解释后，罗睺把成道的困难和危机，说给了欲望。
欲望根据圣人的修为和感悟，思考了好一会，才摸索清楚了一个大概。
果真很危险，要是道心不强，这不是成道，这是找死。
只有道心强大，从彻底消失中，依然不被迷惑，凝聚道我，才能凝聚新生，走出大道之河，成为岸上人。
想到此，欲望情不自禁的他说了句：
“这要是道尊突破的关键时期，被人打扰了可怎么办？老祖，属下发誓洪荒真离不开道尊的，会乱的！还不说可能有小世界入侵的危机。”
好家伙！
这是真的诚服太初了，不是假的。一时间想到了道尊要是有意外可就惨了。
“哼！”罗睺一声冷哼。
“额——！属下该死，属下知罪！”欲望一怔慌张。
“收起你肤浅的想法，消失是消失在大道之河，你觉得谁能在大道之河伤害他？除了他自己迷失被同化，突破道之层次谁能破坏？哼，他失败了就烟消云散，但是成功了就表示，道我新生瞬间无敌。”
又道：“只有这两个结果，陨落和无敌。这是道之层次，不理解就不要瞎想，愚蠢！”
“是，是，属下知罪。”
“滚吧，看到你就生气，有多远滚多远。”罗睺没好气一挥手。
欲望瞬间被剧烈的威压席卷，狼狈的被卷出了域外。
……
“咳咳——”
过了一会，欲望发现，自己已经在洪荒仙界某处了。
“这次把老祖得罪惨了，看来今后难再回不去了！”欲望一叹。
他想到了刚才和罗睺的对话。
老祖先是愤怒自己臣服道尊，接着老祖超脱了，后来自己又因口误，似乎彻底的和老祖决裂了？
“也罢，也罢，这样也好，今后靠我们自己也好。哎！”欲望叹息道。
“希望道尊能和老祖商议出定计，真不想看到他们两位继续敌对出手。”
欲望显得有点落寞，回望了一眼魔域方位，一声长叹赶回了魔道大本营。
……
第1024章：恐怖的源泉：魔祖！
玉京山。
鸿钧老道，被刚才的神秘气息所牵引。
眉头一皱，手指一掐开始推演，过了一会……
“咦，罗睺竟然走到了这一步，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难道他又要出来做乱了？”
鸿钧虽不是‘道祖’了，但依然是众人承认的道祖。
他的斩三尸之法，先不管现在已经有点落后，但在当时就是生灵进步的指明灯。
没有他的布道斩三尸，就没有此刻洪荒的繁荣。
所以，喜欢悲天悯人的他，现在没有执掌的义务了，却依然对洪荒深深的爱。
谁都不能否认，洪荒的今天有太初的作用，但更有无数深深爱护着这个世界的生灵，共同努力的结果。
鸿钧摇了摇头，“算了，让太初道友解决吧，想必太初道友也察觉了，有他在，罗睺没什么……机会。”
鸿钧放弃了思考，让太初去头疼吧。
而在魔域。
罗睺渐渐的压制下了愤怒。
欲望他们已经和自己不同心了，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他是没有想到的。
“哎，是我被洪荒魔域困顿的久了，忘了洪荒的演变，已经不是此前那个大道掌管的时期了，也不是那个天道刚诞生，尚还弱小的时期，此刻的洪荒能让鸿钧超脱，能让本祖超脱，这代表洪荒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罗睺为此深深的叹息。
从没想过，自己曾经的门下，只是在洪荒待了短短百万年，就已经和自己不一条心了。
说是太初的手段有点偏颇了，应该是说五成命运至高和太初的联合下，洪荒的变化。
“我也需要改变了。”
罗睺明白，自己需要改变，不能抱着此前的态度看待洪荒。
此刻的洪荒，也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洪荒。
“不得不承认，我和鸿钧的超脱，预示着洪荒能自我平衡，那么洪荒想要的就是平衡，魔道和正道的对立，自由者的出现，都是平衡。”
罗睺转变想法后，开始通过高深的智慧开始反思。
反思将来自己要怎么做，谋而后动从来是他的性格，也是没有强横实力下，被太初打压出来的性格。
“盛传洪荒百圣降临，这是洪荒更加强大的发展，那么如此一来，百圣并不是重点，难道是三千魔神的重生吗？”
“不对，混沌时代已经表明，生来具有一道的魔神，没有走到最后，反而因失败被盘古斩杀，所以正在渐渐转换成大道的天道，是不会重走此前混沌三千魔神的老路？”
“那么？洪荒是生灵的洪荒，洪荒强大所以洪荒生灵跟着强大，反过来洪荒生灵强大，就能催动洪荒的更加强大，如此一来，三千魔神的替代品是……！”
罗睺猛地一惊。
他猜测出了，太初几个量劫前就想到的一点。
“是洪荒！洪荒才是三千混沌魔神和十二万九千六百生灵的替代品，洪荒是另类的生灵，是大道的希望，是无尽洪荒生灵的希望。”
“嘶——”
罗睺一阵惊讶！
“这么说来，我此前一直失败的原因，不是单纯太初的强大，而是我天然的还抱有，混沌魔神的想法，这是一个被淘汰的想法。”
罗睺想明白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后，整个人有点颤悚，有点被打击到了。
无尽岁月的努力，他秉持着混沌魔神的想法来实现目标，可到头发现，这不是洪荒希望看的局面。
这样一来，自己怎么可能会成功？
反之看太初和鸿钧就不一样，尤其是太初，这家伙可能早就明白洪荒进化的轨迹，因此除了最开始，洪荒天道新生的阶段，那时候洪荒天道对他抱有警惕。
体现就是，三族争霸和道魔的时候，洪荒阻止太初的参与，那时候的洪荒意志也是担心太初的。
但是直到鸿钧成圣成了道祖，自己成了魔祖后，能和太初交流的鸿钧出现了，所以从那以后，天道开始了在太初的扶持下进步，甚至说太初‘无私’的出谋划策，引导洪荒的今天。
而自己，不能单纯的说，是洪荒的敌人。
要是敌人，不可能有此刻的成就。
而是自己在太初和天道的引导下，正在为洪荒演变而进步，这进步，是自己不知道的前提下引发的，而自己还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努力。
“噗嗤——”
“咳咳，太初，你个老匹夫！”
“啊——！”
想明白了至关重要的一点，罗睺险些崩溃。
任谁都不能接受，自己挣扎了一生，原来都是在别人的操控下。
而自己却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的努力结果。
试问，骄傲的罗睺，想明白这一点，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啊——”
罗睺歇斯底里的怒吼，自己一直是个小丑，一直是太初掌控下的工具。
自己还自认为自己多强，这是‘价值观’的崩溃，甚至道心都有点承受不住。
“啊——！老祖我超脱后的认知，竟然是这个？本祖情愿不超脱。”罗睺对着无人的魔殿一声怒吼。
为何自己现在才看明白？因为自己超脱了，也可以说自己的利用价值没了。
这如何不叫他歇斯底里。
“不，不，我太极端了，或许不是这样，对，不是这样。”
道心不稳，罗睺嘴角鲜血溢出，他毫不顾忌形象的擦去嘴角的鲜血，因刚才的歇斯底里，导致披头散发的，看上去很是狼狈。
狼狈的他，猛地一阵明悟，心想：可能不是自己想的这样。